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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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是公司最靜的一刻。斐兒不社也不聊天,只習慣不停地工作,她不但已列出下午會議的大綱,連明天高雄展示會的行程表也—一確定。
她正專心的作電腦時,突然有什麼東西輕觸地的髮梢。她尚未回頭,原本緊扎的秀髮使散了一肩,髮帶落到海粟的手上。
“我記得你以前的頭髮又黃又細,怎麼現在變得濃密烏黑了?”他說著,並用另一隻手輕掠她耳旁的發,像在評估某項產品。
斐兒本能地站起來,退到他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外。
海粟笑笑,把髮帶放下。他就愛對斐兒做些出其不意的舉動,來看看除了冷然外,她還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所謂冰山,只有十分之一出水面,而他實在很想探究那十分之九的模樣。
他讓自己的好奇心一再放縱,反正斐兒從不是正常的秘書,而他也成到能掌控局面,相信十九歲的蠢事不會再發生一遍。
“我上次提了一個問題,你一直沒回答我。”海粟仍賴在那兒說:“你還縱火傷人嗎?”
“你調我當總秘書,應該很清楚我的檔案。”她說。
“你的檔案很乾淨,而我試著找舊資料,卻沒有下文。”海粟說:“我還為了找一本叫‘兒童殺手’的書,跑遍了矽谷的圖書館.結果仍是徒勞無功。”
“你以為我長大後會變成一個殺手,”斐兒反問。
“是的。”海粟直言不諱的承認“‘所以我很意外你會變成一個循規蹈矩的小秘書,但我也同時懷疑,在你那冷靜的外表下,又隱藏了多少危險因子?會不去哪一天突然爆發?”
“你害怕嗎?”她微微牽動嘴角問。
“怕的話,就不會離你這麼近了。”他緊盯著她說。
斐兒冷白的臉,慢慢泛起談談的紅暈,彷彿潤玉上映著一抹霞影。
海粟的心情瞬間大好,他終於讓她改變了!
原來,她也不是那麼堅守難攻的。
海粟得意地一笑,正要走開,斐兒文開口說:“從十五歲以後,我就不再縱火傷人,因為你,我學會了世界上還有其他不觸犯法律的毀滅力量。”這個反擊讓海粟失去笑容,他回過頭說:“所以,你開始用美去勾引男人,要他們付盡一切代價?”
“我沒有勾引,全是他們心甘情願的。”她不溫不火的回答。
海粟強抑制著怒氣說:“你也讓他們吻你、摸你,看你的體,甚至近一步佔有你嗎?”
“這得看他們出的價格如何。”她冷漠地說。
“那麼,你和我三姐夫上了?”他的臉忽地漲紅的說。
“他付的代價還不夠。”她回答。
“你…你比小龍女還不如,至少她是專情的人”?跛底牛納ㄏ濾郎系囊壞募彌秸派⒘寺囟際恰?br>這時,德鈴剛好走進來,她看到眼前的混亂,忍不住驚訝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海粟,蘭小姐才剛來沒多久,一切都還在適應期,若有差錯,也不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呀!”海粟發現自己的失態,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回董事長辦公室,腳只差沒氣得在地毯上踏出兩排。
德鈴轉向斐兒,詢問她說:“蘭小姐,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海粟又罵人又摔紙的?老實說,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遼不曾對我吼過一次呢!”
“我也不明白,你要問他。”斐兒垂下睫說。
“也許海粟太習慣我了,忘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德鈴好心地說;“我還是那句話,要快點摸清海粟的個,他凡事請求效率及創意,溝通要靈活,別拿瑣事煩地,他其實是很好相處的。好了!快整理一下,我進去消海粟的氣了。”斐兒靜靜地蹲下來,把紙一張張拉齊了,重新排列,心中則冷然的想:可憐的德鈴,她一點都不瞭解情人的心思。
凡是人,都有黑夜白天的兩面,像海粟,他把如陽光明亮的部分,呈現給眾人,卻把最陰沉的部分留給她。
他竟拿她和小龍女比較?他也從她身上聞到墳墓裡腐朽的味道嗎?
看來,她總能引出海粟格中最黑暗及最惡的一面,那麼,如果她再往下做,會不會迫使他完全失去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