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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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受利用，難道他真能見她身處危險而不救嗎?刁凜夜有種中計的覺。但是誰讓他就是貪看那張嬌顏，捨不得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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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熱鬧，好有意思。”諶-虹跟著刁凜夜一起在街上游走，邊讚歎道，那樣子就像第一次來逛市集般，對什麼東西都覺得新奇。

“你從小在這長大，竟還會覺得有意思?”刁凜夜懷疑問。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今天的市集有些不一樣。”她姣美的容顏陷入一陣苦思。

凝視著她那張靈氣轉的白淨臉蛋，刁凜夜突然從她那沉思的朱顏看出端倪來。

“想知道為什麼嗎?”

“當然。”她好奇的抬頭問:“難道你知道?”刁凜夜清朗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淡笑道:“你先看看四周的人，他們對你的態度有什麼改變?”諶-虹一直沒仔細看四周人的表情，但現在照著他的意思去做，才發覺原來有不少眼光正集中在她身上。

她順著眾人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沒錯，她還是同樣一身火紅的裝扮，衣服沒穿反，鞋子也沒穿反，這是怎麼回事呢?

“還不懂嗎?”刁凜夜看透地問。

諶-虹輕搖頭，不過她不怎麼喜歡那些人的眼光，尤其是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了多可口的食物，教她渾身不自在；要是照以往的個，她早就想將他們的眼珠子統統挖下來了，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那些人真討厭，幹嘛一直看著我?”她低聲咕噥，大大的眼睛連瞪了那些人好幾眼。

“他們敢這樣放肆看你，那是因為你不再是他們心目中那可怕的女子了。”

“怎麼說?”

“你忘了你臉上的紅面紗了嗎?”他提醒著。

“哎呀！我忘了。”諶-虹這才想起這件事，她手忙腳亂的想找塊巾帕再蒙上臉，卻讓他給制止了。

“你這樣很好，很自然。”他笑著拉下她忙亂的手。

“可是大家都一直看我。”她扁扁嘴，討厭自己長得那麼白淨，像個不食人煙的懵懂姑娘，一副很好欺壓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很美。”刁凜夜也討厭所有人一直盯著她看，不過他卻不希望她一直蒙著面，當個人見人怕的紅魔女。

“美?”諶-虹臉上又染上了一片紅暈，她有些靦腆地問:“你真的覺得我美嗎?”

“嗯！”刁凜夜無法做違心之論，“很美，任何人都會這樣覺得的。”

“任何人?”她噘著搖搖頭，“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固執。”他偷捏了一下她俏的鼻樑，“你很美，我也覺得你美得不可方物，這樣你滿意嗎?”諶-虹不語，但是從她臉上那抹又羞澀又燦爛的笑容看來，就可知道她非常中意他的話。

諶-虹痴望著他，街上來來往往的吆喝買賣或行人都只是過客而已，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突然，有對情侶和他們擦身而過，諶-虹分神地望了他們一眼。

“你猜他們是不是很相愛?”她口中忽然冒出這句話。

刁凜夜愣住了，不懂她怎麼會突然地說出這句話來。

“我猜他們是的。”她自顧自地回答，嘆道:“我現在才發覺，原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每個人在他的故事裡都是重要的角，這個世界並非只為我一個人而生。”看著所有人來來往往，在他們的臉上有著不同的表情，這是她以往蒙上臉時所看不到的，那時她只看到了一大群人的害怕和服從，現在想想自己還真幼稚，竟會陶醉在那種情境裡。

“這個發覺讓你難過嗎?”刁凜夜仔細觀察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