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狼騎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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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北蠻軍隊傳出了一陣怪異的長嘯,皮鼓聲轟然作響,士兵們如受驚的野獸,嚎叫著向前衝了上去。
藍鳥軍孥箭破空,投石如雨,幾輛戰車在撞擊倒一趟敵人後轟然倒下,戰馬臨死前的哀鳴格外響亮,車上勇士長大的騎槍上穿著幾個敵人的屍體,迅速被敵人淹沒。
幾乎在北蠻軍隊衝鋒的同時,藍鳥軍忽然停了下來,前排的孥車在放出孥箭的同時迅速穩定下來,幾萬名中孥手迅速放箭,叉掩護,投石車、孥車在幾分鐘內迅速裝填完畢,然後立即開始發,士兵開始調整隊形,由攻擊陣形改成防禦陣形,士兵們把好各自的位置,時刻準備著再次衝擊,百數息的時間內,藍鳥軍由攻擊完成了陣前的防禦。
但藍鳥戰車仍然沒有絲毫的停留,鐵馬戰車本身就是重型攻擊裝備,著重於直線攻擊,攪亂敵人的陣勢,他們在北蠻士兵陣內橫衝直撞,長槍手把一個個敵人刺穿,中孥手用最快的速度放箭,殺敵人,不久戰馬就被北蠻的勇士抱住腿雙,然後折斷,戰車轟然倒下,車手很快就被敵人斬殺,有的戰車被北蠻勇士爬了上去,巨大的狼牙把長槍手的頭部砸成粉碎,孥箭手很快就被殺死。
轉眼之間,北蠻士兵已經衝近藍鳥軍二百米內,前面的高大勇士被孥車巨型孥箭穿,大的傷口噴著血水,立即死去;有的被中孥成刺形,但他們仍然衝近四五十米的距離,然後才轟然倒下,士兵被中孥和投石成片地擊倒,但仍然擋不住北蠻士兵衝擊的**,他們嚎叫著迅速地衝了上來,無懼於死亡,和藍鳥軍撞在了一起。
藍鳥軍三個人為一組,利用陣形的變化迅速展開廝殺,往往一個北蠻士兵剛擊倒一個藍鳥士兵,立即就被左右的中孥手死或被其他兩人斬殺在地,藍鳥士兵叉掩護,互相支援,利用中孥手和士兵間的配合,迅速把北蠻士兵斬殺在陣型內。
南彝軍隊戰象在北蠻軍隊內橫衝直撞,戰象長大的鼻子左右圈動,打著靠近的人,戰象上長槍手迅速地吐著長槍,每吐一次就有一人被殺,他們在最短時間內殺死想靠近的任何人,保持戰象的安全。
而北蠻人極少見識過戰象,士兵們被它那雄壯的身體嚇得害怕,不想靠近它,極力地迴避,戰象軍更加地肆無忌憚了。
藍鳥軍和北蠻軍隊在長白城外展開了有史以來最兇殘的一次搏殺。
次帥維戈遠遠地觀望著藍鳥軍和北蠻軍隊搏殺,雙眼泛出陣陣殺氣,有半個多時晨時間,維戈見南部和西部藍鳥軍和北蠻軍殺做一團,已經無暇他顧,忙大槍一擺道:“出擊!”西方面軍從西側翼殺上,直指北方,三十五萬人以藍鳥騎士團為前鋒,獨立第一軍團近衛重步兵營隨後,在溫嘉和威爾的率領下當先殺出,後部,二十萬步兵分成多路縱隊跟上。
起先,北蠻軍隊還沒有注意到維戈的動向,但是隨後不久,北蠻軍隊在北部開始出現混亂,西方面軍的全部壓上使北蠻人措手不及,北部迅速被撕開一個口子,藍鳥騎士團快速攻擊和巨大的衝擊力撕毀了北蠻人組織起來的防線,重步兵營隨後攻擊擴大了口子的距離,而源源不斷跟進的藍鳥軍很快就站穩腳跟,並迅速向前推進。
北蠻主蠻龍站在長白城西門高大的城牆上,放眼前望,近處,藍鳥軍和北蠻軍隊戰作一團,雙方死傷都比較大,而遠方,藍鳥軍如一支長龍迅速向北移動,所過之處北蠻軍隊被迅速擊潰,一支黑的騎兵如離弦之箭,所向披靡,後部,一支同樣黑的重裝步兵快速跟進,把阻擋的軍隊迅速衝散或消滅,兩支軍隊相補相承,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蠻龍知道不好,北蠻軍主力多集中在東、南、西三方,北方因為有東、西方向為依託所以兵力部署較少,主要是作為戰略預備隊,時刻準備支援三方向用,如今,藍鳥軍突出一支銳部隊迅速向北攻擊前進,明顯地可以看出是想抄北方後路,阻斷三方軍隊退路,藍鳥軍想全殲長白城守軍,一戰解決北蠻人的問題,看來胃口不小,蠻龍這時候才體會到帕爾沙特忌撣藍鳥軍的真實意思,看來雪無痕果然不好對付。
他立即命令北部地區的兵力進行攔截,不惜一切代價阻擋住這支藍鳥軍的推進,同時,蠻龍開始命令東、南、西三個方向兵力收縮,全力拱衛長白城,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北蠻軍隊炮聲、皮鼓聲、長號聲齊響,四個方向軍隊發生了不同的變化,北方預備隊開始列陣,並迅速向西南方向了上去,同時,東、南、西方開始收縮,部隊緩緩後撤,然後再從新組織防禦。
藍鳥軍西方面軍與北蠻軍隊預備隊開始了絞殺,在西部戰場側後翼另外開闢出了一個新的戰場,戰鬥烈程度漸漸地超過了其他三個方向,大戰如火如荼,士兵前仆後繼,為了民族的生死存亡,沒有一個人後退,血染沙場。
大戰已經整整地進行了一天了,但是,雙方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夜幕下,到處是廝殺場面,士兵輪番稍微休息、吃飯,然後繼續作戰,長白城被鮮血染紅。
在長白城外大戰的同時,遠在八百里外的藍羽也拉開了進攻北冥府城的序幕。
次帥雷格與將士們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雷格與亞文稍微商議一下,命令部隊開始進攻北瞑府城。雷格以參謀長亞文為首,率領三個騎兵軍團負責攻擊城內,將軍裡騰率領二個軍團負責城外,自己率領藍羽衛和一個軍團監視南方狼騎兵軍團的動靜,並協調指揮各部,各部接到命令後立即出發。
裡騰將軍率領兩個騎兵軍團分為左右兩翼,從南、北兩個方向向西攻殺,然後在西門匯合;亞文參謀長率領三個軍團直指東門。軍騎隱蔽向前移動四十餘里,然後巨大的蹄聲敲響大地,騎兵如閃電一般從三個方向向北冥府城衝去。
北冥府城外到處是聖瑪奴隸簡陋帳篷、房屋,簡陋的手工作坊內奴隸剛剛開工,打造兵器的作坊內爐火剛旺,編織作坊內手工機器才上線,許許多多的奴隸在運送各種物資,忙碌的情景歷歷在目。
奴隸們臉上掛滿了麻木之情,呆滯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困苦的生活使他們的心早就死了,艱苦的勞動早就摧殘壞了他們的身體,每裡機械的勞動只是混子。
遠處轟響的馬蹄聲並沒有使奴隸們表情發生任何變化,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動亂,習慣了這樣的子,北蠻人常常從南部地區運來大量的物資,車隊常常進出,響動大的時候多得是,這次只不過稍微大了點,但對於他們來說仍然沒有什麼轉變,只有監督奴隸們幹活的北蠻監工們才拎著皮鞭,伸長了脖子在觀望。
馬蹄聲迅速接近,從東而來的戰馬沒有一匹停止,一隻龐大的騎兵隊伍迅速向東門湧去,其餘兩部左右一分迅速向南北奔馳,馬上騎士這時候才出戰刀,他們以小股部隊為單位,穿梭在帳篷、作坊中間,手中戰刀迅速地劃過北蠻人監工的脖子,然後快速地向前移動。
整個騎兵隊伍清一的藍披風,黑的戰甲,高高挑起的戰旗雖呈現各種顏,但旗幟上的標誌無一例外地全部天藍的飛鳥圖案,他們眼中泛著殺氣,揮舞著手中的戰刀,但沒有一個人對奴隸們下手,偶爾出的憐憫讓奴隸們到他們的友善。
奴隸們被突然而來的變化嚇得呆了一呆,渾濁的目光突然明亮起來,有人開始喃喃自語地說著話“藍的飛鳥,藍的飛鳥”然後,他們忽然大叫起來“是藍鳥軍,是藍鳥軍啊,聖王的藍鳥軍來了,我們有救了,是聖王來救我們了,謝聖拉瑪大神,謝聖王!”人群漸漸地活躍起來,他們喊著藍鳥軍的名字,淚水灑滿衣襟,許多人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向天祈禱。
聲慢慢地擴大,漸漸擴及整個北冥府城地區。
突然,不知道是誰先唱起了藍鳥戰歌,洪亮的歌聲漸漸地跟著響了起來,許多戰士一面高唱著戰歌,一面使勁地揮舞著手中的戰刀,跨下戰馬也在抖擻神,速度明顯加快,歌聲、蹄聲響成一片,夾雜著北蠻人野獸般的吼聲,震盪整個中原北部。
奴隸們全部清醒了過來,他們歡呼著、雀躍著、淚著地呼喊起來,年輕的人們紛紛拿起了木等簡陋的武器,跟隨在藍鳥軍的身後,把一腔憤怒全部傾瀉著北蠻人的頭上、屍體上,北冥府城在呻、在憤怒、在歌唱,在燃燒。
次帥雷格駐馬在南門外,整個隊伍面向南方,巨大的騎兵方陣整齊、威嚴,一派煞氣。不久前,斥侯來報:敵人狼騎兵在四王蠻豹的率領下已經接近了北冥府城,正在向前趕過來,總兵力八千餘人,雷格二話沒說,立即傳令部隊準備戰鬥,北蠻狼騎兵並非得虛名,實力之強在聖拉瑪大陸首屈一指,雷格沒有輕視的意思,但他也絕對不會怕。
遠處騎兵漸漸面,整個隊伍並不龐大,但沖天的殺氣與狂野遠遠地就讓人覺到,黑的旗幟上一隻銀狼仰天狂吼,旗下座騎全部是高大的北極雪狼,渾身白,紅眼睛,狼背上勇士全部手提巨大的狼牙,個個兇惡、猙獰。
“藍羽衛,準備!”雷格抬手摘下馬鞍上的天罡刀,這柄刀是聖王天雷的兵刃,雷格、維戈自從東海歸來,聖王心頭大喜,疼愛兄弟之情無以言表,高興之餘卻把自己的兵刃讓給了雷格、維戈,他自己到已經用不著了。
雷格用目光仔細打量,見敵人狼騎只有萬人左右,心下稍安,他右手一舉,大聲喝道:“孥箭準備!”後面,一萬名藍羽士兵舉起了孥弓,雙眼緊緊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北蠻四王蠻豹多來搜索藍羽蹤跡,一路向北延伸,漸漸地接近了北冥府城地界,他心中惶恐,北冥府城是萬萬不能有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時候他也不想在做什麼搜索了,立即帶人趕赴北冥府城,不想距離二十里的時候就聽見了藍鳥軍的歌聲,北蠻人的嚎叫聲,立即提兵趕了過來。
遠遠地見敵人駐馬在城外,人數約五萬人左右,正在等待著自己,而城內早已經殺聲四起,蠻豹雙眼發紅,自己的族人正在遭受敵人殺戮,他們那能無動於衷,蠻豹厲嚎一聲,狼騎兵隊伍一緩,逐漸組成隊形,然後,他大叫一聲,八千狼騎如閃電般向前殺去。
北極雪域的雪狼速度極快,高大的身軀健壯,四隻爪壯有力,背上士兵全部是高大的勇士,手中的狼牙高舉,象貌兇惡,一個個如一條劃破天際的白線,極快。
雙方距離約二百米左右,雷格一聲大喝:“放箭!”孥箭如雨,叉覆蓋,雪狼濺血,狼騎倒地。
但北蠻人天生的兇殘這時候表無憾,他們冒著箭雨,一點也不停留,如電般衝了上來。
雷格一催坐騎,天罡刀一擺:“殺!”黑的戰馬如一條烏龍,閃電出,天罡刀劃出一條刀芒,劃破天空,滾滾的刀帶著嘯聲,把人狼劈成兩半,雷格單騎撞破狼騎兵的陣型。
藍羽衛隨著雷格的喝聲而出,巨大的馬蹄聲震響,刀光閃閃,殺聲震天,藍羽和狼騎兵這兩隻大陸上最強大的騎兵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狼牙揮舞,與天罡刀錯,北蠻勇士力大沉,雪狼速度快,但藍羽衛士武藝高強,刀法出眾,他們並不與狼牙相撞,順著的走勢空隙切入,同時他們伏在馬上,躲避著巨大的狼牙,幾乎在瞬間刀已割入敵人的咽喉。
但無論你速度多快,馬的速度還是不如雪狼,並且馬長不易躲閃,巨大的狼牙把戰馬砸成泥,許多士兵與北蠻勇士同時倒在馬下。
雷格刀馬趟起一條血光,雙眼死死地盯住了蠻豹,而蠻豹也是早已經盯住了雷格,兩個人的目光幾乎同時撞在一起,殺氣暴漲,禰漫天空,瞬間馬狼相撞,刀相,巨大的響聲轟鳴,雷格騰身而起,灑下一片的刀,把蠻豹圈在刀罡內。
蠻豹狼牙高舉,灑下一路影,層層疊疊,奮力把刀影阻擋在外,雪狼急向前串,剎時間錯而過,而巨大的響聲接連響起,鋼鐵併所碰撞的火花閃起一串,狼牙上的牙釘被削下一大片,雷格再次騰空而起,在刀罡中閃出一溜黑芒,直指蠻豹的後心。
蠻豹身往下伏,手中狼牙急背身後,一聲轟響,人狼串出五、六米遠,蠻豹臉鐵青,圈狼而回,駐狼而立,手中狼牙擎在前。
雷格從空中落下,急兩口氣,天罡刀斜指前方,雙眼緊緊地盯著蠻豹,兩個人一個照面,雷格稍微佔了點上風。
雷格依仗自身武藝高強,身法靈活,從戰馬上飛身而起,攻擊取先手,秋水神罡乃是絕學,天罡刀法更是遠古的刀法,兩項絕跡並用,才佔據上風。
而蠻豹依仗北極武學及多年的鍛鍊加上力大無窮,皮厚而稍微吃點虧,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戰鬥力,兩個人在互相凝視的瞬間又同時攻上,刀並舉,又殺在了一起。
這時候,藍羽衛在陣型及外圍孥手支援下已經佔據了上風,藍羽騎兵三人一組,成品字型支援藍羽衛,手中孥箭叉擊,只要藍羽衛沒有把敵人殺倒,雙方錯後孥手立即放箭,把北蠻勇士穿在地。
北冥府城外殺氣沖天,鐵血併,狼騎兵和藍羽騎兵捨死忘生地搏殺,每下手一次,必有傷亡。
相對於城外的慘烈搏殺而言,城內的戰鬥烈程度就顯得弱了許多,由於北蠻人事先沒有什麼象樣的防備,加上藍羽騎兵人多勢眾,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所以有組織的大型防禦就比較少,而零星的戰鬥在騎兵衝擊之下就顯得而力了,藍羽騎兵在參謀長亞文的調度下分成多個萬人隊,從四面街區開始衝擊,趕殺北蠻人。
北蠻人是強橫,但步兵與騎兵相比畢竟還有一段距離,加上北冥府城駐軍只有一個軍團,三萬人,其餘的百姓多住在城外,城內的民眾即使想反抗但也不能立即組成象樣的陣勢,被藍羽一頓斬殺,立即就失去了組織力。
藍羽乘勢斬殺,很快就佔據了城內重要的府地等部門,亞文親自掌握進展的情況,逐步殲滅,決不放過一個地方。
北冥府城戰鬥從太陽昇起的時候開始,至太陽正午結束,藍鳥軍藍羽騎兵軍團斬殺北蠻軍民十餘萬人,鮮血染紅了城內外,街道上到處都是死屍和鮮血,藍羽在付出四萬餘人傷亡代價後佔領了北冥府城。
四王蠻豹與次帥雷格戰有三十餘個回合,被雷格天罡刀斜肩帶背劈於雪狼之下,巨大的雪狼頭也跟隨落地,雷格一番苦戰,稍微負輕傷,沒什麼大事,而八千狼騎兵全部被藍羽殲滅在北冥府城前,大陸上最強大的騎兵從此消失。
但是,藍羽衛和藍羽騎兵也以傷亡二萬人的代價才取得勝利,單就此戰本身來說,血戰烈的程度和損失的慘重也是藍羽兵團有史以來最慘重一次。
裡騰將軍率領兩個軍團在北冥府城外圍斬殺,在奴隸們的支援下順利把北蠻人消滅乾淨,全面佔領了城外地區,至中午戰鬥結束時止,部隊傷亡幾千人,損失最輕。
北冥府城的歡騰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奴隸們瘋狂地呼喊著,他們把戰死的北蠻人用刀斧砸成粉碎,然後再扔出很遠,以此來發洩內心的仇恨,許多老年人和婦女緊緊地擁抱住藍羽戰士的身體,泣不成聲,而少量的孩子用微弱、顫抖的手撫摸著藍羽勇士的戰馬彎刀,羨慕不已,他們幼小的心靈裡第一次留下了自己勇士的身影,第一次知道在這個大陸上他們還有比北蠻人更加強大的叔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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