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劫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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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彥眸沉遂,“謝寶林,你有何話說?”
“不關臣妾的事,臣妾與那雪茉從無來往,如何會使人害她?定然是這奴婢之間有些不快,與臣妾無關啊!”她雖有意讓人撞倒蘇暮秋,哪知這宮婢如此會挑時候。
那廂聞聲的宮婢驚異抬首,看著謝寶林,不置信的睜大了眼,“小主,您怎麼可以…”她話音未落,謝寶林便已惡言斥之,“住口,沒出息的東西,就算有再大的過節,也不該害人命,雖說只是傷及了一個奴婢,但也別想就此了事,等回了玉安宮,看我怎麼收拾你!”言下之意卻是提醒那宮婢,只要一口咬死是與雪茉有過節,便無命之憂,不過一頓體罰罷了。
那宮婢聞聲稍微緩和了幾分,卻是復而又垂下眸去,再抬眼時,多了幾分鎮定,“奴婢與雪茉是有過節,但奴婢並無害她之心,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奴婢知錯,還望皇上寬恕。”朱景彥見狀微淺挑眉,卻聽得蘇暮秋極為悠遠的聲音,“雪茉不過一介奴婢,落水便落水了,只是陳御女如今溺水昏,還是先救醒她再說也不遲。”只是雪茉出事,是威脅不了謝寶林的。
最後一次,蘇暮秋還是打算再給陳御女次機會,如果她依舊不知好歹,那早已被蘇暮秋安排下的人,也不怕此刻站出來指證。
皇帝見她有意提起陳御女,雖若見不解,卻也並未反對,而是步入內室,那廂昏的陳御女再催吐幾口濁水後終是醒來,卻只是躬身蹲坐在角,包裹著被褥瑟瑟發抖。
從死亡邊緣掙扎而歸的陳御女,只覺得恍惚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只待得謝寶林一入內,陳御女那低垂的眸突然瞪大了看向謝寶林,掙扎著下了便撲向她去,“你好生惡毒,我不過是撞倒蘇暮秋不成,你竟讓婢女推我入水引她,你可知我不識水險些淹死?!”謝寶林眉頭一緊,可尚未及回神便已見陳御女撲了過來,雙手緊緊扼著她的脖子,散亂的髮絲擋不住她眼中閃爍著的恨意,那斜勾的角緊咬牙關依稀帶著幾分猙獰,“我也要讓你嚐嚐死的滋味!”謝寶林被陳御女扼得脖子發疼,伸手想要去推開她,可奈何那人力氣卻突然倍增,謝寶林已然有些不過氣來,掙扎得也有些無力,而陳御女卻在似笑非笑的低吼著,“去死吧!去死吧!”謝寶林掙脫不得,整個人已近窒息,恐懼襲在她的心頭,她奮力的揮舞著四肢,卻無法從那漫天的無力中解脫。那廂朱景彥終是看不下去,大袖一揮,“還不快把人拉開?!”那廂隨即便有人衝上前去,將陳御女的手從謝寶林脖子上掰開,可陳御女下手極狠,蘇暮秋明顯見得謝寶林脖子上幾道血痕,終是凝眉,“快扶陳御女回上歇息。”陳御女被人強制架開,可那帶著殺意的眼神還是看得謝寶林心裡一顫,“陳御女約莫是被驚怕了,怎麼像是得了魔障一般?”蘇暮秋眉頭緊蹙,視向謝寶林,“可依本宮看,陳御女不是得了魔障,而是現在才看清誰是魔罷了。”那廂謝寶林撫著被陳御女扼得生疼的脖子,“姐姐這話何意,難不成還真要相信她那瘋言瘋語不成?”蘇暮秋微見凝眸,“是不是瘋言瘋語,自會有人可以作證,本宮只希望有人不要垂死掙扎,枉費力氣。”謝寶林蹙眉不悅,看向蘇暮秋,此時的蘇暮秋罩著披風站在朱景彥身側,搖曳的燭火映照在她臉上顯得晦暗不明,那彷彿察一切的姿態讓謝寶林心下一陣寒涼,而一直護在蘇暮秋身側的何菱與青竹反是跟在其後,謝寶林想起之前二人將蘇暮秋護得那般緊,如今卻又似乎淡然無憂,心下一窒,難不成這一切竟只是個騙局?
那廂陳御女被人按在上,剛剛重得自由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朱景彥身前,拉著朱景彥的衣襬,“皇上救救臣妾,她們要殺臣妾啊!”朱景彥劍眉微蹙,負手而立似乎並沒有扶她起身之意,那廂陳御女則又轉至蘇暮秋跟前,“以前都是我不好,害了姐姐,我知道錯了,求姐姐救我。”蘇暮秋探了一眼朱景彥的神,終是彎膝扶起陳御女,“皇上在呢,你放心吧。”陳御女蜷縮著躲在蘇暮秋身後,憤恨的看著謝寶林,謝寶林也是怨怒非常,她之所以讓人送陳御女去太醫署而不是請太醫來,主要是怕影響了她的計劃,那早已備好的棗糕中加入了紅花,這才是她要讓蘇暮秋必須吃下的,如果太醫來了清芷榭,那她不僅沒有機會給蘇暮秋吃下棗糕,且還容易被太醫抓個現行,可誰知那陳御女半路中落了水,還說是自己要殺她,簡直荒謬。
謝寶林突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一切都是蘇暮秋的一場騙局,那陳御女落水莫不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謝寶林驚異的看向蘇暮秋,卻只對上一雙冷冷清清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情緒。
那廂陳御女在蘇暮秋的庇護下情緒稍見穩定,卻是狠狠的看著謝寶林,“皇上,謝寶林要殺臣妾,是因為臣妾知道是她害死了玉美人的孩子,她要殺臣妾滅口,求皇上給臣妾做主啊!”謝寶林一聽鳳目圓瞪,“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什麼證據,我就是證據,我親眼看見你讓人把多餘的鳳仙花埋進土裡,當時你又和玉美人同住一院,這分明就是陷害玉美人然後又嫁禍給蘇美人!現在你的侍婢又來推我下水,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的嗎?”朱景彥眸微沉,視向謝寶林時宛若冰刃,謝寶林倉慌結舌,“皇上不要相信她,陳御女現在是受驚失魂胡言亂語啊!”蘇暮秋平聲如風,“當初玉美人說要搬去出雲閣時,謝寶林也央了同去作伴,如今看來,竟然並非姐妹情誼而是另有所圖?”謝寶林心頭一顫,卻是瞪向蘇暮秋,“你有何證據?!”蘇暮秋微見抿,卻並未做聲,一旁何菱似不經意提起般道,“謝寶林對子嗣一事當真尤為關心,據說連我家小主月信來否都安排了不少人來打聽。”青竹則是謔然顰眉,“適才被推入水中的若不是雪茉而是我家小主,那豈不要出大事了?”謝寶林緊咬的朱憤恨難忍,視向朱景彥,“皇上,這一切都是蘇美人的詭計啊,她本沒有身孕,她這是欺君啊皇上!”
“卻不知謝寶林聽何人說我有身孕呢?”蘇暮秋若見失笑,她從未直言說過自己有孕,無論是在誰面前,如何又算得了欺君?
青竹若見挑眉,“興許是有人故意傳了假消息給謝寶林也說不定。”其意昭昭,直指欣美人。
謝寶林微見一滯,想起了欣美人借玉美人之手傷害蘇暮秋一事,難不成這次也是欣美人的一石二鳥之計?
見謝寶林遲疑,蘇暮秋若見勾,卻無半分笑意,“空來風未必無因,謝寶林就算是聽到了假消息,那傳這消息的人總該是得到了什麼啟示才是,莫不是我前些和皇上說的那些個話,有人全都聽見了不成?”一語落定,朱景彥臉一沉,鷹目滲冷,視得謝寶林心下一陣寒涼,便只聽得何菱一聲低語,“窺伺帝蹤探聽帝言,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