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69章有所懷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暮秋賀禮到時,朱景彥尚在陪著欣美人敘話,聽得各宮送來的禮單,朱景彥面只是清漠,但聞得永壽宮只送了一枚玉佩時,方抬眸看了一眼,送禮來的正是何菱,她低埋著頭禮得極為恭順。

欣美人依舊是含笑命人收了賀禮,只是身邊宮人接過禮盒時指尖劃了何菱一下,何菱忍住沒讓自己表出來,卻見得那宮人拿著禮盒淺笑走至欣美人身側,“當初蘇美人還是昭蘭的時候,受了皇上不少冊禮,想來這玉佩定也是大有名堂,小主看看?”說白了只是想告訴皇帝,蘇暮秋太過小氣,只送了這麼個東西。

欣美人拿起玉佩左右翻開著,卻並未看出什麼名堂,便只是禮節的笑笑,“是塊好玉。”朱景彥看了那玉佩,卻是微見一滯,從欣美人手中拿過玉佩,看向何菱,“這是蘇美人挑出來的?”何菱低眉束手,“回皇上的話,小主說自己不懂玉石寶器,留在永壽宮也是辜負,不如送給欣美人,美玉贈美人,適得其所。”朱景彥若見失笑,又將玉佩還給了欣美人,“看得出她不懂玉石,否則如何也不會捨得把這玉佩送出來了。”言下之意,便是這玉石很是希貴了。

那廂欣美人把那玉佩給宮人收好,復而淺笑看向何菱,“替我謝謝蘇美人。”何菱恭順應了,轉身間卻是微惑蹙眉,這玉佩雖然是蘇暮秋挑的,但那時蘇暮秋只說了句,“送什麼都怕被利用,還不如就送塊玉佩算了,反正我也看不懂好壞,放我這兒也是費。”而今聽朱景彥這意思,似乎這玉佩很稀罕?那廂何菱只擔心著是不是把什麼珍貴物什送了出來,卻未察覺朱景彥角若見無奈的淺笑。

是夜,朱景彥陪著欣美人用完晚膳,便提出要回宸清宮務事。途中卻繞道去了永壽宮,彼時蘇暮秋剛喝完劉瑾送來的溫補湯藥,苦得眉頭緊皺,偏偏劉瑾為求藥效完全還不准她吃餞。

那廂蘇暮秋忍著苦柳眉緊蹙成山,卻逢朱景彥大步入內,見得其難過模樣,原本還有那一二分微微責怪,終是化作無奈輕嘆。而青竹何菱見狀卻也都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蘇暮秋福身一禮,卻苦得說不出話,只緊抿了

朱景彥看她那痛苦神情,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終是擰眉,“朕這不是來看你了麼?”蘇暮秋眉峰稍見舒緩,“皇上用過膳了嗎?”她一張口,便見得朱景彥劍眉微蹙,只因那濃郁的中藥苦味瀰漫開來,朱景彥這才注意到她坐榻旁擱著的空碗,上還殘留著一兩滴褐藥汁,在對上蘇暮秋那擰結的眉頭,朱景彥微不可聞的輕嘆道,“太苦就別喝了。”左右仁聖太后下手,多半是已沒有迴轉的餘地。

蘇暮秋卻是微見斂眸,取過漱水清了藥氣,方輕語道,“劉太醫隔一便親自送藥過來,臣妾若是不喝,豈不辜負太醫辛苦一場?”朱景彥明眸異,只因他看見了蘇暮秋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薄微動卻是一言不發。

蘇暮秋神稍微緩和了幾分,朱若見淺勾,“何況,不過是口苦罷了,臣妾受得住。”口中苦總好過心裡苦。

朱景彥聞聲一滯,對上蘇暮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覺得目不忍視,終是將她攬入懷中,“朕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之前提到的親衛軍已經初練完畢,明朕將去城外觀其練情況,你可願同去?”

“我也可以去嗎?”蘇暮秋躍然眸如星月熠熠。

朱景彥見她高興得連臣妾二字也忘了,薄輕嗟,“這支親衛軍中蘇澤親自為將,朕一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蘇暮秋剛被挑起的興趣聞及蘇澤二字時微見一滯,但終歸還是淺笑應了,“親衛軍關係到皇上安危,自然是得嚴格把關才好。”翌,正是秋暖陽淺照,朱景彥帶著蘇暮秋出了宮,而蘇暮秋在青竹的央求下讓何菱留守永壽宮,帶著青竹同去了城外校場。

彼時馬車還尚在數里之外,便已依稀可聞其練之聲,待得愈行愈近,其聲越沉越清,令旗動則兵若游龍,令旗止則靜若磐石,鼓聲落殺聲起,短刀長戎吭噌作響。

蘇暮秋被青竹虛扶著下了馬車,待得落定,又是一驚,原本聽那如雷喊聲,以為當是有數百乃至近千人眾,卻不料僅僅兩三百人。蘇暮秋極目遠眺,只見得一玄黑鎧甲高坐馬上,其背影修碩健朗,手執墨纓長槍,只見得其微微側首,似向她看來一眼,蘇暮秋只覺心頭一窒,身形微見一個不穩,幸得青竹扶住才未見有多失態。

朱景彥若見勾一笑,“文時博學善辯,武時鐵面修羅,你這兄長時常讓朕覺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一點倒是和你很像。”蘇暮秋微微挑眉,並未應聲,她之所以驚愣,並非是因蘇澤有多冷血凌然,而是因為適才那背影讓她甚覺悉,想起了祭天那夜救她的黑衣人,可待看清是蘇澤時,蘇暮秋不免詫異,卻是兀自搖頭,否定了自己那一瞬的猜測。

那廂蘇澤雙腳微微施力,驅著馬兒來到朱景彥跟前,下馬躬身一禮,“微臣參見皇上。”朱景彥淺笑上前虛扶,“你為朕練士兵已是辛勞,無需多禮。”蘇暮秋對著蘇澤微微頷首算是一禮,但蘇澤卻似看也未曾看過一眼,只是禮節的回應著朱景彥,“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是微臣應該做的。”朱景彥淺笑的,目光略過蘇澤,看向他那身後的三百兵,“這些都是之前新招來的?”蘇澤低眸沉應,“是。”

“不過才短短三月,你竟能將這些新兵鍛煉出如此氣勢,當真了得。”

“皇上謬讚了,這些人本就是微臣在此前新招士兵中挑選出的佼佼者,微臣不過是讓他們各顯其能罷了。”蘇澤回應著,平靜的臉上沒有歡喜也沒有謙虛,只是淡淡的陳述著事實。

那廂朱景彥也並未在意他回應太過冷淡,只是笑看向一旁的蘇暮秋,“若真要出征,朕打算帶上暮秋一起。”蘇暮秋回視向朱景彥,有些怔怔的不敢相信,便又聽得朱景彥道,“所以朕今來,除了看看這些兵士,也是想讓暮秋上馬歷練歷練,關鍵時刻也好保護自己。”話音剛落,便聽得蘇暮秋很是欣然笑語,“我也可以騎馬?”朱景彥微見淺惑,他之所以來校場之前不說,是怕蘇暮秋會拒絕,可如今見得蘇暮秋眸中若見一絲躍然,多少有些意外。

而蘇澤和青竹都是神見異,據他們所知,蘇暮秋只知琴棋書畫,從來未曾對騎馬之類表示過興趣,可如今蘇暮秋那一臉興奮表情無一絲作假。

只待馬倌牽了匹身形較小的馬兒過來,蘇暮秋尚未等及其講述要領,便很是練的翻上了馬身,高坐馬上,側頭笑看朱景彥,“皇上,臣妾先告辭了。”未及朱景彥回應,那廂蘇暮秋已然一夾馬腹就朝前跑去,留下朱景彥回神時意味深遠一笑,“朕記得令妹以前從未接觸過馬術。”蘇澤微見垂眸,“微臣不知。”朱景彥斜勾角淺然一笑,亦是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朝著蘇暮秋奔去。看著那廂微微低伏的身影,朱景彥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是個從未接觸過馬兒的深閨淑女。

蘇暮秋真是大變樣了,情喜好言談舉止便不說了,可以前最擅長的琴棋書畫也不會了,詩詞歌賦也不讀了,如今莫名其妙的學會了游水,出乎意料的喜歡騎馬,這樣大的改變,如果想用失憶二字就掩蓋過去,未免顯得他朱景彥也太好騙了。

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則,蘇暮秋自打醒來到現在就未曾離開過眾人視線,二則這世間也不可能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三則,劉瑾為蘇暮秋診過脈,確實是中過寒凌散的,這其中究竟是哪裡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