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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年夜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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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朱景彥召了王府和蘇家入宮共除夕宴。但誰也沒有料到,朱清淵會帶上北戍公主一起。

彼時蘇暮秋剛梳妝妥當,青竹從外頭回來,卻是若見的有幾分不悅,“睿王殿下怎麼把那北戍公主也帶進宮了,還嫌我家小主不夠鬧心的嗎?”蘇暮秋聞聲神微滯,卻是復而淺笑,“北戍公主遠道而來,如今正是年關,若留其一人在驛館反倒顯得失禮,何況她和親而來,早晚都是王妃,睿王帶上她也無何不可。”只是蘇暮秋沒有料到,那個看似魅無情的睿王殿下,竟也有如此心思細膩的時候。

青竹見她毫不在意,也並未執著,而是眸中難掩的幾分躍然神,“小主切莫忘了,等皇上心情大好之時,也提一提奴婢的婚事。”蘇暮秋若見失笑,“行啦,從昨個起你便唸叨無數次了,真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讓你惦記。”青竹只是笑眯了眼,“皇上若答應為奴婢賜婚,奴婢自然會說出欣悅之人,可若皇上不肯賜婚,奴婢貿然說出身份,豈不徒增彼此尷尬?”蘇暮秋聞聲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可,畢竟女孩子家臉皮薄,若是透的太早卻又未成,難免叫人笑話。

那廂青竹見她並未執問,便只是笑意入眼。不等到金口已開覆水難收,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只因她相信蘇暮秋再大度,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奴婢當嫂嫂,她要的,是蘇暮秋親自開口,這樣,那人也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準備妥當,蘇暮秋便帶著侍女一同前往天祿殿參宴,似乎因著年關之故,宮裡也熱鬧了不少,那些被遺忘在宮牆下的鶯鶯燕燕們,使盡渾身解數般將自己細心妝點,只為能在宴上,奪得皇帝一眼注目。

那廂看著前面結伴而行的幾名御女,青竹若見謔然挑眉,“皇上都已經答應今夜陪著小主過了,打扮得再好看也是枉費心機。”蘇暮秋神淡然,只是微見斂眸,“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啞巴。”青竹被斥了一聲,擰眉不悅,但一想到今晚的大事,便只是按捺下來。

何菱若見淺笑,“以往宮中年夜飯從未召過外臣入宮,可見皇上對小主有多看重了。”同樣是誇的話,何菱說起來便順耳得多,蘇暮秋笑微勾,不置一詞。

待得一入天祿殿,左側宮內席位上不少后妃已經落座,右側蘇意蘇夫人也已到了位子上,朱清淵和那北戍公主也已經坐定,只是兩人中間隔著一列空席,互不理睬的模樣。

蘇暮秋一入殿中,便是徑直走向蘇夫人,當初蘇暮秋醒來後蘇夫人沒少為她費心,於蘇暮秋看來,雖說親不如母,卻也願全心尊之,便見得她眉眼俱笑,“母親。”那廂蘇夫人一見她來,便已是起身禮,但被蘇暮秋攔了下來,“母親這是作甚。”蘇夫人頷首垂眸,“見過昭儀娘娘。”蘇暮秋指尖微顫,卻也明白所的尊卑有別,遂也未再執著,只是微淺笑著,扶她起身,“許久不見,母親近來可好?”蘇夫人聞聲若見淚水霧蒙,抬眸視向蘇暮秋,握的手輕輕拍撫著蘇暮秋的,“好,我很好,你呢?宮中過得可還習慣?皇上待你好嗎?”蘇暮秋見她動容,也覺得有些鼻子發酸,“皇上待我甚篤,母親放心。”那廂蘇夫人嚶嚶見淚垂,便見得一旁蘇意凝眉低語,“這大過年的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蘇夫人聞得這聲低斥,便是提了提袖掩去淚花,強作歡顏,蘇暮秋心裡的酸澀更甚,卻是復而看向蘇意,“女兒見過父親。”蘇意拱手彎身,“見過昭儀娘娘。”蘇暮秋微弱一笑,再無其他言語,平心而論,她對蘇夫人多少有些親眷之,但蘇意給她的覺卻很是淡漠,似乎對自己這個女兒並無多少關心,一如從前蘇澤對她一般冷淡,心念及此,蘇暮秋方若見疑惑,“哥哥沒來嗎?”蘇意見她問起蘇澤,微垂的眼簾看不清是何情緒,只是淡淡道,“一入宮便向皇上覆旨去了。”

“復旨?”蘇暮秋惑眉不解,便聽得蘇夫人道,“睿王大婚那,皇上命人送來一個婢女給他審問,想來就是為了此事罷。”那廂何菱聞聲眉稍微挑,青竹卻是指尖一顫,微見垂眸頷首不言。

蘇暮秋並未見得有多上心,只是目及一旁故意別頭看向一旁的北戍公主,蘇暮秋若見得幾分無奈,再對上朱清淵那饒有興致的挑眉一笑,蘇暮秋微見愕然,卻是下意識的避開眸去。只轉身步入左側列席首位落座。

那廂她坐席之下,緊接著便是玉美人,其後則是欣美人,謝寶林和新晉的陳寶林則相鄰坐於第二列。

玉美人抱著小皇子,笑看落座的蘇暮秋,“姐姐今個終是捨得換件鮮豔的衣裙了。”蘇暮秋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卻是無奈淺笑,“不常穿,怕不合適。”蘇暮秋如今雖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可心卻是二十好幾的,太鮮麗的花式雖好看,但她卻總覺得不適合自己。

直至睿王大婚那夜,鮮少紅妝的她得朱景彥七葷素的,這才打算偶爾也換換,整好又是喜慶的子,便著了件木芙蓉的齊襦裙,既顯得大方優雅又不失靈動鮮麗。

那廂玉美人回笑著,“姐姐謙虛了,芙蓉三,濃淡各宜,與姐姐很是相稱。”蘇暮秋得了讚許,自是笑意入眼,可目及玉美人懷中嬰兒,微眯的眼若見垂了兩分,只是看向那廂欣美人,“欣美人怕是也許久沒見小皇子了。”那廂欣美人目光其實一直在小皇子身上,此間聞言,心神微顫卻是故作鎮定,“昭儀娘娘說笑了,小皇子自打一出生便在玉安宮養著,妹妹連去看望一眼也是不成,豈能道許久不見,應是說從未見過才是。”玉美人自從得了小皇子便極少出門,而玉安宮又不准她進,如今也就是她第一次見小皇子而已。

蘇暮秋心下若見不忍,骨分離的痛苦約莫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但此事她已答應玉美人不會過問,此間也不好說什麼,卻是見那玉美人若笑道,“欣姐姐這話說得,妹妹我也是怕小皇子身子虛,生怕受了涼風入了病,這才鮮少帶他去看望姐姐,而今既然姐姐在這兒,便抱抱小皇子把。”說著便將小皇子送出懷裡。

欣美人微見遲疑,有些不置信的看向玉美人,而玉美人只是一笑,看不出有何異常。

那廂欣美人終是思子之心多過狐疑,接過小皇子攬在懷中,此間小皇子睡得正是香甜,圓嘟嘟的小臉些許緋紅,欣美人只覺得鼻中一酸,便是險些垂下淚來。

蘇暮秋看得心裡發堵,只垂眸回視身前,故作不知。玉美人看得分明,笑眯了眼,深邃的眸中看不清是何情緒。

如此又是一席無話,直至朱景彥到來。

眾人起身行禮,蘇暮秋也不例外,只是在看見他身後緊隨的蘇澤時,對著蘇澤若見柔和一笑,卻不偏不差的落在朱景彥眼裡,只見得他鷹目微斂大步上前,藉著扶身之際隔開蘇暮秋的目光,若笑,“等久了罷?”蘇暮秋回視眼前人,微微一笑,“皇上勤於政事,實乃靖安之福。”朱景彥卻是勾,分明就是為她的事,與靖安何干?但終不過淺淡一笑,步入上座,大袖輕揮宣佈年宴開始。

魚貫而入的纖衣宮婢布膳斟酒,隨即笙樂簫琴音曼舞,好不熱鬧!

蘇暮秋其實沒什麼藝術修養,也看不大懂這曲中意舞中思,只是覺得蓮紅紗裙的舞女體態甚好,饒是於空輕旋一二,也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蘇暮秋欣賞著歌舞,卻也有人欣賞著她。

她於左側首座,而右列首座的則是朱清淵,原本緊隨其後便該是北戍公主,可兩人彆著一股氣誰也不搭理誰,於是硬生生將蘇澤夾在了中間。

那廂朱清淵舉杯自酌,慵懶從容間眸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對坐的人,蘇暮秋對他的目光全然未察,可上座的朱景彥和一旁的蘇澤卻是看得分明,就連那北戍公主也是沒忽略過去。小臉氣得緋紅,只是拼命的飲酒什麼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