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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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中被靳碩南救起後，她整整昏了五天。靳碩南也衣不解帶的守在沿照顧她整整五天。

“真兒，還沒睡夠嗎？你已經睡了五天，大夫說你早該醒來了。”靳碩南沙嗄的嗓音，洩漏出極度的疲憊。

“你是不是在懲罰我，對你太狠心…五天夠了吧！當你在我面前投水時，我簡直心神俱裂，幾乎快要發狂。我無法原諒自己成為劊子手，竟然得你走上絕路，讓你在我面前自絕，對我已是最殘酷的懲罰，這個噩夢，我一輩子也甩脫不掉。”他悔恨地捧住她雪白無力的小手，靠在頰邊。

“醒來呀，真兒，只要你清醒，我可以為你付出任何代價。”靳碩南低下頭，不停的祈求。

一瞬間，他似乎受到韓真的手指有輕微的掙動，細微得讓他以為是絕望下的錯覺，直到他又看見她的手指再一次的移動，靳碩南動的叫喚柳大夫。

“快，來人，快叫柳大夫過來。”他心一急，大聲吼道。

守在門外的眾人一聽到靳碩南的叫聲，全拖著柳大夫衝進房裡。

“大哥，小嫂子醒了？”靳馭北興奮的問道。

“沒錯，我看到她動了。真兒，真兒！”靳碩南急切地呼喚。

“快，快讓我看看。”不用動手撥開人，大家自動讓路給柳大夫過去邊診視。

在眾人的注視下，韓真的眼睫輕輕掀動幾下，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下張開了眼。

“真兒。”

“嫂子。”

“夫人。”大家欣喜的呼喚，她終於醒過來了。

但，似乎不對勁…靳碩南的收住笑容。

面對大家真切的呼喚，韓真一臉漠然得奇異，彷彿對身邊所有的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靳碩南見她神情有異，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叫她，眼睛仔細的觀察她臉上任何細微的反應。

“真兒，我是碩南，認得我嗎？”像是怕嚇到她似的，他輕聲的叫喚。

回應他的依然是漠然的神。

“你到底醒了沒有？”靳碩南忍不住出手搖晃她。她還是緊抿雪白的不說一句話，眼神茫然，毫無焦距。

“怎麼會這樣？她不認得我們了嗎？”大家面面相覷，才剛落地的憂慮又被高高提起。

柳大夫眼見不對，蹙眉地搭起脈，觀察氣。

大家屏氣等著，好久好久，柳大夫才憂慮的宣佈。

“娃兒脈象平穩，身子已無大礙。”

“但她為何毫無反應？”靳碩南心急的問。

“這…”柳大夫面有難的撫撫白鬍。

“到底是怎麼了？”冬梅急得跺腳催促道。

“她恐怕得了失心症。”老大夫重重的嘆氣。

“失心症？這要怎麼治？”冬梅疑惑地望向柳大夫。

柳大夫憂心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