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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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陰差陽錯1生活就這樣繼續著,蕭駿就這樣陰差陽錯地融入了我們的生活。他這人,雖然偶爾顯得缺筋,但是總起來說,不是個難相處的人,他懷寬廣,不計得失,對人也熱情真誠的。彎彎特別喜歡他,段叔段嬸也喜歡他,他們待他就像待我一樣親近,我們處得就像一家人。
我的生活依然忙忙碌碌,餛飩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彎彎在慢慢長大。只要不想起過去,我的生活是快樂的。
今天是蕭駿在我們小店工作滿一個月的子,我如釋重負地對他說:“蕭駿,從今天起,你自由了,不用再在這裡勞動抵債了。你可以回f市去了。”又給他00塊錢“這是你的獎金,用作路費吧。”他惑地看我一眼“你不是老說我工作表現不怎麼樣嘛,怎麼還有獎金?”其實,我不過是找將藉口給他路費而已,這人,腦子一點都不開竅。
我只得說:“這獎金是看在你引了好多女顧客的份上發的。”蕭駿來我們店之後,女顧客的光顧率確實越來越高,有個姑娘幾乎天天來,想盡辦法和蕭駿套近乎。雖然蕭駿對那些女顧客沒有顯出絲毫的興趣,可是她們來了,也不能幹坐著,總要吃餛飩的,因此,我們的營業額當然就增加了。
“那我的作用這麼明顯,你就不考慮讓我續約?”蕭駿厚顏無恥地笑著。
“蕭駿,你老呆在我們這裡不合適,你是個攝影師,你那麼鍾愛你的攝影,還是應該繼續你的追求,而不是在我們小店賣餛飩。”蕭駿對攝影的喜愛我能受到,他的照相機天天不離手,沒事就“咔嚓”
“咔嚓”地照點什麼。
“難道攝影師只能呆在工作棚裡?攝影師也需要體驗生活呀,我在這裡,就是體驗生活,我喜歡這種生活,我不想走。”他說“你的餛飩店雖然小,可是我待了這一個月也待習慣了,我還真不想走了呢。”
“可是,我們店裡本來不需要僱人,我們開支不起你知道嗎?”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呀?我只能用這種冰冷的理由來趕他走了。
“我不要工資,只要能管吃管住就行了。”他滿不在乎地說。
“那也不行,我們的口頭協議已經到期了,你就別囉嗦了,你趕緊啊,趕緊另尋生路吧。”我乾脆地說。
“那麼兇幹什麼。”他嘟囔著“你容我幾天,我就是換地方,你也得給我點時間嘛。”
“換什麼地方,你趕緊回家吧。離開f市這麼久了,你也該回家看看了。”終於熬了這一個月,他居然還不著急走,我心裡開始冒火了。
“我現在不想回家,我就想待在雲海。”蕭駿也來勁了。
“不行,你不能繼續待在雲海了。”我大聲說。
“怎麼,雲海是你的,你說了算呀?”蕭駿擺出了戲謔的表情。
段叔又忙著出來解圍了:“好了冬妮,待在哪裡是蕭駿的自由,你不能差強人意嘛。還有,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對蕭駿發脾氣。你這個孩子也是,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怎麼單單對蕭駿沒個好聲氣呀?”
“我…”我一時語。
蕭駿見段叔站在了他那邊,馬上擺出一副可憐的神情說道:“就是呀,冬妮兒平時見了大家都笑呵呵的,就是對我兇巴巴的,我現在已經用勞動抵債了,也不欠她什麼,她還平白地來干涉我的自由。段叔,我並不想賴在這裡,可我也得有合適的地方才能走呀。”段叔樂呵呵地說:“蕭駿說的有道理。冬妮,哪有攆人走的道理呀,你就讓蕭駿再待幾天吧。”說來說去,倒好像我是個惡人。我氣呼呼地對蕭駿說:“那好,我就再容你幾天,但是你要儘快。”十七陰差陽錯其實我和蕭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衝突,我們相處得還算習慣和融洽,只是一想起他和仲凡的關係,我的心裡就有些彆扭,我還是希望他儘快離開這裡。
傍晚,我正在店裡忙碌,段嬸打電話來,說彎彎不太舒服,老鬧。我趕緊和段叔蕭駿代了幾句,小步跑著回了家。
我一進門,就聽見彎彎在哭,段嬸著急地說:“鬧了好一陣子了,我摸著額頭有點燙。”我接過彎彎,用臉頰試試他的額頭,是熱乎乎的,我也著急了,彎彎現在十個多月,還從來沒有發過燒呢。
段嬸說:“出門不遠有個社區門診,咱們帶彎彎去看看吧。”我和段嬸帶著彎彎來到社區門診,醫生倒比我們鎮定得多,他說彎彎有點冒,給開了點藥,囑咐“他要是燒得超過8度5,就給他吃點臣功再欣。”我和段嬸回來,給彎彎吃了點藥,過一會兒又量量體溫,太燙了,接近9度,我趕緊手忙腳亂地給彎彎喝了點臣功再欣,然後就一直抱著哄他,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彎彎出了好多汗,不再燒了。我才長舒了口氣。
晚飯的時候,我一點也吃不下,只抱著彎彎。段嬸說:“冬妮,我抱著彎彎,你趕緊吃點東西吧,孩子不是不燒了嗎,你就別再著急了。”我搖頭,剛才又是心慌又是忙碌,這會兒一點胃口也沒有。段嬸嘆道:“這人呀,當什麼別給人當媽,給人當了媽,這心就不是自己的了。”蕭駿疑惑地看看段嬸“段嬸,您說心不是自己的,什麼意思?”
“女人一當了媽呀,這一顆心呀,就都給了孩子了。”段嬸說“你看看冬妮,孩子生病,把她急得,恨不得自己替孩子難受呢。”是呀,如果我能替彎彎生病,那該多好呀。
十七陰差陽錯彎彎退燒了,我就以為就沒事了,可是到了後半夜,彎彎又燒起來了,渾身滾燙滾燙的。我給他喂藥,彎彎不肯吃,好不容易喂進去一口,又被彎彎“哇”地全吐了出來。
我急壞了,決定馬上帶他去醫院,我拎著包,抱著大哭的彎彎,出了門。
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很黑,我抱著彎彎,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忽然,樓梯上出現了一絲亮光,緊接著,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彎彎又發燒了?”我回頭,見是蕭駿,他正用打火機給我們照著路,我說:“彎彎渾身發燙,我得趕緊和他去醫院。”
“我跟你一起去。”蕭駿跟上來說,他肯定是被彎彎的哭聲驚醒了。
蕭駿打了車,和我一起帶著彎彎來到醫院。兒童急診室的女大夫說:“燒得這麼厲害,輸點吧。”我現在心慌意亂,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蕭駿去取了藥,帶著我和彎彎來到輸室。
“先打一小針,再輸。”小護士邊對藥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