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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麗娘訓女不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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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回了家中,黃麗娘便將鄒晨叫到了西院,仔細的詢問她到底和陳琦有過幾次接觸。頂點小說更新最快鄒晨沒敢說摔倒的那次事情,便隨口說,並沒有幾次接觸。

黃麗娘蹙著眉心盯著小女兒,不悅道:“你雖和他已經訂了親,然而為娘可不想你將來嫁過去時有任何閒話傳出。你年齡大了開始有主見,可是小娘子的穩重你卻是一點也沒有學會。他雖是你未婚夫婿,你豈可在大街上徒手接過他送你的禮物?你身邊跟的也有杜昭和石竹石燕,她們是做什麼?

”一番話說得鄒晨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黃麗娘說完又把杜昭叫了過來,同樣也斥責了幾句,那杜昭也沒有辯解,低頭聽著訓斥。

“你莫要怪我管你管得寬,其實這些在普通的農家本不算什麼,只是咱們家今非昔比,不可再如以前那般散漫。咱們在別人眼中乃是暴發之戶,那些人不免就把咱們看的低俗了些。可越是別人瞧不起咱們,咱們卻更應該把規矩做的好,讓他們挑不出一點錯處出來。”黃麗娘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晨,你現在尚年幼,不知這人言可畏,等到你做了錯事再想補救之時,你就會知道本沒有補救之法。…”一字一句全是肺腑之言,字字好意,鄒晨也不是真的只有十三歲,聞聽此言後便認真的點點頭。

黃麗娘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年幼之時,因為愛慕鄒正業,便在婚前做了苟且之事,以至於成婚十數年在婆家抬不起頭,阿姑和大姑娘時刻挑錯,她竟不敢反駁。只要稍有不從阿姑便把她以前做過的事情一樁樁的抖落出來。

女子不自重不自愛,將來嫁了人後豈有甚好下場?縱是那夫君不挑錯,自然有那看不順眼的阿姑去挑錯,更有那看不順眼的街坊鄰居們去挑錯。

鄒晨自經過了這一次斥責之後,行為穩重了一些,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她又知杜昭此次乃是魚池之災,當時自己直接就伸手把陳琦的東西給接了過來,杜昭她們在一旁本就是來不及阻擋。

唉,這古代的規矩好是麻煩人啊。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也不知道明朝禮教昌盛之時對女子的束縛更多,那些女子們是如何過來的。好歹現在的小娘子家裡還支持讀書,甚至家有浮產的家庭還會出錢供小娘子去女學上課。

後世多好。寫情書,上課時亂遞紙條,穿著清涼的吊帶上街這都是很正常的,大家習以為常了,哪裡象現在這樣?幸好夏天並不熱。否則要象後世那樣四十度的天氣,穿著三四層衣裳肯定要個個中暑暈倒。

莫名的,鄒晨又開始懷念起後世的生活來。

三月裡,朝堂中出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乃是包拯一生之中最大的汙點。

開封府富民劉保衡開設酒場,拖欠官府酒麴錢一千多貫。三司派遣吏人督催,劉變賣家產還債。三司使張方平在劉拍賣家產時買下了他的房屋,劉隨即消失。但保衡姑到開封府告狀。說保衡並非劉氏後代,而是一個無賴地痞。開封府派遣吏人調查,情況屬實。

時任御史中丞包拯上書朝廷,彈劾張方平,指責他身為三司使。卻乘人之危,賤買所管轄富民的住宅。寡廉鮮恥,實在駭人聽聞,如此小人,朝廷不能委以重任。

嘉祐四年(1059)三月,張方平被貶知陳州,張方平尚未到任,又改知應天府(今河南商丘),集賢院修撰宋祁繼任三司使的職務。

宋祁繼任三司使之後,立即引起一片非議之聲,右司諫吳及多次彈劾他,包拯也緊跟著說“祁在益部多遊宴,且其兄庠方執政,不可任三司,…”宋庠便乞求將宋祁外放,於是宋祁便知了鄭州,包拯代居其位。

翰林學士歐陽修看了不平立刻彈劾包拯,說包拯為了能當上三司使,無恥無義無德無修無行,並且聲稱包拯不孝順父母,“…夫所謂名節之士者,知廉恥,修禮讓,不利於苟得,不牽於苟隨,而惟義之所處。…此所謂蹊田奪牛,豈得無過?而整冠納履,當避可疑者也。…”包拯被這一篇彈劾嚇的躲在家中不敢出來,雖然仁宗並沒有採納歐陽的這篇彈劾,然而包拯閒置了許久才當上了三司使,所做所為極不光彩。

鄒晨細讀著五郎寄過來的家書,聯想到朝堂之上刀光劍影,不由得啞然失笑,果然人都不是聖人,都會犯錯,就連以清明著稱的包青天也會有一已之私為已謀利之時。

現在家中的生意已逐漸的走上正軌,不太需要鄒晨去心了,羊作坊她完全的放手給了公孫璐去做,一心一意的在家中備嫁。現如今,公孫季父子,一個管理著白糖作坊,一個管理著羊作坊,手下又有數十行商隨時聽候差遣,倒也做出了大掌櫃的威嚴。

林蛙池早已經在五郎中了案首之時便全盤給了金小乙承包,說是賣給他了,每年他向家中一筆承包費既可。蘑菇大棚已經開遍了中原大地,幾乎每個州縣都派了人前來鄒家莊學習,鄒家也不藏私,心是來學的,只要了五貫錢的學習費之後便由金小乙渾家領著在蘑菇大棚裡學習數或旬,等到走時還會送他一本免費的蘑菇養殖小冊子。

如今農會已經快擴大到整個陳州了,陳州知州看到這種農會對農業種植非常有幫助,立刻上書了聖人,要求在陳州範圍內搞官造大農會。聖人將奏摺批下之後,陳州知州宣讀了聖旨,封鄒家兩位直節郎為宛丘縣從九品司農知事,主管耕秋耕。

鄒家以農業入官,倒也創了陳州的一個先河,陳州那些務農的農夫們頓覺得身價倍增,誰讓咱們有兩個以農入官的司農知事呢?

雖然司農知事不是什麼正經的職務,然而到底是從九品有品階的,和以前封的那個榮譽閒職直節郎不可同而語。鄒家又是人來客往,賀喜不斷。

以往來鄒家賀禮的都是長子或長孫,女的便是當家大娘子,而這次來賀禮的全是一家之主,都是有官身的,隨著他們一同前來的都是當家主母。

男人們做了官,柳氏和黃麗孃的身份也立刻漲了上去。開始不斷的有貼子邀請她們去宛丘各府赴宴,來散貼子的時候後面的落款都是寫著主母某氏。而她們去赴宴之時,司儀介紹她們也會稱為鄒家的柳主母,黃主母。

兩位主母得了體面。反而更加嚴格約束起家中的子弟來。柳氏和黃麗娘找了鄒族長請他將幾位族老渾家和當家大娘子請到了家裡,要求他們各自管束子孫,以免為亂鄉里。

現在鄒族中便是以鄒家為尊。她們說話自然沒有人不聽,於是各自歸家後教導兒子。所以鄒家雖然出了從九品的官,卻沒有子弟敢打著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的。

自從當了官,鄒正達和鄒正業更加忙碌了起來,由於從九品不是什麼正經官職。官府本沒有給他們辦公的場所,他們依舊使用了在鄒家莊裡的那幢農會大樓。每天都有各農夫出入於農會大樓之中,或是講課,或是前來學習,又或者是要求來依附於農會的,車來馬往。熱鬧非凡。

鄒晨現在每呆在家中便是學習規矩和禮儀又或者去繡自己的嫁妝,倒是和前幾年沒有什麼不同。杜昭因為曾被黃麗娘斥責過,所以要求她更加嚴格些。倒是讓鄒晨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一,正在家中學習侍奉阿姑敬茶的禮儀。金蘭突然走到院子裡,示意有人找她。

“何人找我?”鄒晨經過一段嚴格的禮儀訓練之後,出落的更加聘婷婀娜,遠遠觀去如同一朵出水蓮花。亭亭玉立,又如同深谷幽蘭暗吐芬芳。

金蘭看了一眼杜昭。低聲道:“是烏翠,她來找二嫂,可是二嬸和二嫂回柳林堡了,她便說想來拜訪小女郎,我左右推脫不掉,只好來回您了。”

“烏翠?”鄒晨想了半天,這不是二嫂的孃家堂姊嗎?遂笑道,“既是二嫂的孃家人,我們自然要好好的接待,你可不能象以前那樣橫眉豎目的挑人病了!”金蘭嗤了一聲,“她若是好好的,哪裡能輪到我挑病?對了,我看她又梳上了婦人髮髻,想必是又嫁人了。”說著便陪著鄒晨回了臥室,挑了一件會客的衣裳穿上。

鄒晨換好了衣裳,便請了烏翠來自在居見她。

只見烏翠重新梳了墮馬髻,頭上戴了一朵宮花,看著周身洋溢著喜氣,倒象是子過得極舒心似的。

“給小女郎見禮!”烏翠盈盈拜下先行了一禮,鄒晨側身還了半禮,方攤手請她坐下。

“小女郎的氣是越來越好,倒比我數年前見過越發出落的漂亮了。”烏翠依舊如同前番一樣不怎麼會說話,上來就直接先稱讚鄒晨的容貌。她卻不知,稱讚別人容貌那乃是館裡的小姐們見面時相互吹捧。正經人家見面之時,第一句是要問候對方長輩的身體,然後再轉達自家長輩的一番愛護之心,因為長輩身體不方便或是家中有事不能親來深表歉意,雖然是客套話,然而沒有這番客套話卻是實在不行的,出去應酬之時會被人笑話的。

鄒晨咳了一下,便問起了烏翠父母的身體可好,又問了烏翠嫁到哪裡,夫家的翁姑身體可好,如此一番之後,鄒晨又向烏翠行了禮,請她回家之時代自己向父母請安,這才落坐。

烏翠上下左右看了鄒晨一眼,不由得讚歎這大戶人家的教養就是好。人生的漂亮就罷了,舉止行為一板一眼看得都那麼的叫人賞心悅目。

她笑道:“小女郎卻是不知,我自嫁到這梁家之後,夫君和翁姑待我極好。夫君老實能幹,我們苦巴苦熬的,家中倒也是積攢了一些銀錢。…”鄒晨聽她只說翁姑的好話,想必是過得極好,烏翠前次來可是一直在詛咒前翁姑和前夫君的,便笑著聽她說話並不嘴。

烏翠說了一會覺得口渴,便吃了一碗茶,只覺得滿嘴生香,哎喲了一聲,又讚歎了一番鄒家的茶葉好吃。

然後她才用眼神示意讓金蘭和眾女使退下,她有私密話要說給小女郎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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