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扇風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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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命老人家說,其中可能有蹊蹺,大概是受人利用,絕非單純的要你的扇。”
“啊!廬山獨翁乃武林碩果,數十年未理江湖之事,誰能利用他?那幕後主使者是誰?不是單純的要我寶扇,還有什麼目的?”柳絳珠道:“我們到達廬山後,自可知道,何必多加猜測。”金童點了點頭,舉杯喝了半杯酒,忽然將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頓,拍腿道:“糟!我忘了一些事。”又拍了幾個腦袋,道:“真糟糕,我怎麼會忘得一乾二淨。”三女同聲問道:“什麼事?”
“銅菩提替我探查大會虛實,被古風道人等發覺囚起來了,聽說南華雙星也被他們認為細,關在少林寺內,下山時,竟將他們忘了。”柳絳珠道:“那怎麼辦呢?”
“我得馬上趕回少林寺,救他們出來。”
“明天去不行嗎?”
“不行,若被他殺掉可糟了。”
“你膀上傷口不要緊吧?”金童摸了一下傷處,道:“不要緊。”紅兒道:“哥哥我同你去。”
“不必,明天卯時就可回來。”胡玉蓮道:“你吃幾個饅頭再去吧。”金童狼虎嚥了兩個饅頭,即急告別,一出北門,即施展輕功,風馳電掣地復登嵩山。
到達少林寺時,才四更剛過。
寺前廣場,有二三十個和尚地搬運屍體,清理善後。
寺內各殿,雖可看見燈光,卻十分靜寂。
金童躲在一株虯松之後,尋思道:“偌大一個禪寺,我不能挨殿找尋,我得想個辦法才行。”金童想捉幾個和尚來拷問一下,但轉念一想:古風道人、幹古一指、清風真人、陰府聖君等,可能還留在寺中,若拷問不出所以然來,為他們發覺,我金童雖不怕他們,但銅菩提和南華雙星可就危險了。”他念及於此,暗道:“我還是先入寺一探,若找不到時,再捉幾人拷問不遲。”當下,乘廣場中的和尚不注意時,即猛一縱身,躍上殿脊,一殿過一殿,向寺的中央馳去。
驀地,隱聞談話之聲。
他心頭一震,忙煞步伏身,側耳細聽。
忽聞一人怒道:“此次失敗,並非金童有什麼了不起,用是我們自敗的。”金童聞言,即聽出陰府聖君的聲音。不暗自慶幸道:“我猜得不錯,他們果然沒有離開。”
“是呀!若不推萬年妖為大會總督,由她獨斷專行,既然不能勝他,也不致敗得如此之慘,死傷百人之多。”是仁世大師的聲音。
“若非萬年妖獨斷專行,當他毀去會場機關這時,即用陣勢對付他,說不定早收戰果了,試看,僅‘羅漢’一陣,就幾乎將他廢掉,若用上‘九九陣’和‘南鬥陣’,饒他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是千古一指的聲音。
“那兩個書生也來得太巧了,各位可知他們是誰門下,小小年紀,功力竟不在你我之下。”這是清風真人的聲音。
“阿彌陀佛,誰人門下,嘿!嘿!是兩個丫頭,那年長的是古道老叟的孫女胡玉蓮,年幼的是冥谷石腹中出來的丫頭,叫柳絳珠。”仁世大師一言,一頓!又道:“據本寺子弟的報告,我們走後,他們在下山路口處停留很久。本寺子弟聽他們說:那丫頭五招破陣的要訣,是離恨天君老魔教她的。”又聽清風道人的聲音道:“這失敗的原因,除萬年妖獨斷專行外,我們保密的程度也不夠,否則,會場機關就不會被他們毀去,下次會時,在保密上面,我們得特別注意。”
“再說,後年中秋在冥谷爭奪武林盟主,本是一個好機會,但我覺得距今遠了一點,如待至後年,他的武功可能又要增進許多,我認為越快越好。”陰府聖君接著道:“對!我們何不將冥谷之會提前舉行?冥谷之會,是本門令主,九爪神龍,混世巨魔三人發起的,他們據說擬於後年之原因,是借這段時間練‘兩儀神功’,殊不知‘兩儀神功’武功並不難練,我離山時,本門令主已練得差不多了。”飆道人道:“不錯,上月我見到混世巨魔時,據說,他也差不多了。”清風真人提議道:“他們既己練就‘兩儀神功’,我們就將後年中秋之期提前在明年正月十五,各位認為如何?”
“地點呢?”
“仍在冥谷。”
“好!我們就這樣決定。”眾人既經議定,清風真人急又想起道:“誰負責通知三人?”古風道人道:“九爪神龍寶扇已失,他去也不去都無關係,混世巨魔方面,由貧道和千古道友再走一趟吧。”陰府聖君道:“本門令主,我負責叫他依時赴會。”清風真人又道:“金童方面,由貧道通知,其他各路朋友,希望各位順便邀請。”他忽然提高嗓子,又道:“冥谷之會,我們只能勝不能敗,我們既有昨天之會的教訓,各位邀請朋友時,最好慎重一點,以免洩大會秘密。”仁世大師道:“對!別再把細邀來,噢!關在‘洗心閣’的那些細,應如何處理?”金童一聽“洗心閣”三字,心頭一震,腦筋迴旋了幾下,頓時大喜,暗道:“啊!他們原來被關在‘洗心閣’,真是天從人原。”原來他第一次到少林寺找尋柳絳珠時,他姑姑也同時前來,把寺中和尚大部引去寺後菜園,他在寺中橫衝直撞經過許多殿閣,還記得“洗心閣”的坐落。
當下,不想再聽下去,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悄悄地離開。
“洗心閣”位於寺的西南,專用來關寺中的罪犯之所,是一個十分堅固的獨立屋,四周有二丈多高的圍牆,牆內滿植花草樹木,環境十分幽雅清靜。
金童離開伏身之處後,提足十成真氣,施展輕身法,星似的向西南來。
距“洗心閣”尚有一殿之遙時,忽見“洗心閣”的門前,有四個手執戒刀的中年和尚,來往踱步,顯系“洗心閣”的守衛。
金童忙剎住前勢,伏身暗處,暗忖:“糟!有人看守,我雖可跳牆而入,但閣中不止銅菩提和南華雙星,若不知我的來意者,喝嚷起來,驚動看守的和尚,報知他們的掌門,難免又要血戰一場。”驀地,一條妙計闖入他的腦中,忙抬頭四看,只見月如銀,除那四個看守和尚外,並不見另有人影。
他提氣一縮身,跳落地上,沿著壁腳,向四個看守和尚匍匐前進。
至距四和尚約三丈外時,悄悄地在間掏出四枚制錢,運指猛然一彈“卜卜”數聲正中四和尚道。
四和尚被制錢打中道,各只“哼”了一聲,即昏倒在地。
金童不敢怠慢,躍至四和尚身旁,即將四人搬至偏僻暗處,將其中一人的僧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又將鞋襪也換了,之後,取了一頂僧帽戴上,拾起一把戒刀,大搖大擺地向“洗心閣”走去,儼然是一個年輕和尚。
進入圍牆之內,為至“洗心閣”的門前,見閣門是生錢鑄的,門環上有一把足有十來斤重的銅鎖。
他皺了皺眉,暗道:“我看要悄悄地將三人救走是不可能了。”心語一落,剛伸手將銅鎖扭掉——但當他剛伸出左手時,驀然一陣步聲傳來,聞聲判斷,似乎不下十人之多。
他心頭一震,暗道:“莫非是仁世等前來處這些犯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急忙伸手將銅鎖一扭“卡喳”一聲,銅鎖雖被他扭掉,門上鐵環卻被扭斷一隻,從容地推開鐵門,運目一看,見裡面,橫三豎四,躺著足有二十人之多,每人都上了指頭的手銬和腳鐐,披頭散髮,神情萎頓,金童立即將門推開,視若無睹,一動不動。
門內臭氣沖天,使人嗅之慾嘔!
金童愕了一下,暗道:“這可糟了,哪一個是銅菩和南華雙星呢?”忽然,十餘人自外走入圍牆之門。
金童側首一看,正是仁世大師,清風真人等十餘人。
金童模仿和尚的動作,一手握刀,一掌豎於前,對眾犯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快起來,本寺掌門方丈及清風道長等前來看各位。”話畢,閃至門側,半彎身子,又宣了一聲佛號。
仁世大師等十餘人,見鐵門大開,都奇怪,同時探首向裡望了一望。
仁世大師道:“就你一人在此看守麼?”金童躬身答道:“是的,師兄們在外面巡視。”
“鐵門何以打開?”
“弟子見師祖前來,知道師祖要查看犯人,故預先打開門等待。”陰府聖君道:“唔!你很聰明,不過,膽子太大了些。”說著,跟著眾人進入門內。
一陣惡臭撲了出來,十餘人都不由一皺眉頭,以手掩鼻,猶豫不前。
千古一指道:“這裡黑黝黝,臭氣人,怎麼審法?還是指到外面審吧。”古風道人道:“時間不早了,我看明天再吧?”陰府聖君冷笑道:“依我說,通通殺掉算了。”清風真人道:“無量壽佛,不可,這二十餘人中,必有冤及者,我們不能拿人命當螻蟻。”頓了頓,繼道:“無論這裡審或外面審,今晚一定要審明白,犯者殺,冤者放,決不能久延。”古風道人道:“道兄是恐金童前來救他們麼?”
“不見得沒有此慮。”
“他若要救他們,破陣後就不會揚長而去。”
“即使他不來,也必須早些解決,免得拖泥帶水,其中冤者,多受煎熬。”忽然,一個犯者怒聲罵道:“入你孃的,要殺就殺,有什麼好審?”備人運目循聲看去,見發話之人,是個眉大眼,長相十分兇惡的和尚。
陰府聖君桀桀笑道:“你銅菩提罪證確鑿,已無什麼審頭了,嘿嘿…”銅菩提怒道:“他們也都是金童的探子,快殺吧…”
“胡說?我是冤枉的,我不是金童的探子。”一個犯者骨碌坐起,急急截斷銅菩提的話尾。
另一犯者接著道:“我也是冤枉的,我本不認識金童。”銅菩提道:“陰府聖君,你小心俺變鬼要你的命!”陰府聖君嚼嚼笑道:“我就殺了你,你快變鬼來要我的命吧。”話畢,退出鐵門,向金童一揮手,道:“小和尚,你去替我將銅菩提拖出來!”金童彎一禮,道:“遵命!”提著戒刀進入鐵門,直向銅菩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