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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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阿偉…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望歸嘆了口氣“你乾爹他…他為什麼要你來找我?”
“你不知道?”
“我…”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當我醒來以後,乾爹他問我你的養父是不是蘇樹文,當我給了他肯定的答覆以後,他就告訴了我一段關於他二十年前的往事,和你有關的往事,望歸,蘇樹文是不是也告訴了你呢?”
“他告訴我了…告訴了我誰是我的親生媽媽,誰是我的爸爸…”
“他才是你的爸爸…柳思東才是你的爸爸…他後來告訴我,他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產生了懷疑,因為你和你媽媽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那天他並不是真的想殺你…”柳偉苦笑“他當時已經決定不管你是不是蔡淑東的兒子他都會放你走,他只是想借此看看我對他有多忠誠,他後來說,他看到了我對他的忠誠,也看到了我對你的‘忠誠’…後來當他知道你的養父是蘇樹文時他就確定了,他要我來找你,要我把你帶走,帶回他身邊去…”
“阿偉…”望歸幾乎要哭出來了“阿偉…你不知道,我的心很亂…”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望歸,一切都會好的!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先離開這個城市,看看到離這裡遠一些的城市能不能帶你到醫院去看一下傷勢…”
“我不去醫院!”望歸堅定的說“他知道我受了傷,現在只怕已經在各個城市的醫院裡布了線,就等我們去了,我的傷不礙事,我們不能自投羅網…你不是還有幾個手下嗎?能不能召集他們一下,人多的話逃出去的機會應該還大一些。”柳偉點點頭“他們都在附近的城市裡查找你的蹤跡,我一會就打電話給他們,”柳偉想了想“這個倉庫他們已經徹底的查了一便,短時期內應該已經不會回來了,我們就在這裡等我的手下來這裡聚齊,然後想辦法逃出去。”望歸點點頭“好。”柳偉在牆角一個避風的的角落裡鋪上了幾張還算乾淨的麻袋,又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上面,讓望歸在上面躺好“在這裡躺一下,乖乖的,我呢,現在到門口看一下,看一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安全了。”
“真的安全了?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蘇樹文這個人心機太深,我們不可以輕敵,還是小心為上!”說完柳偉在望歸額頭輕輕親了親“乖,我馬上就回來。”***聽著柳偉走向倉庫大門的腳步聲,望歸的心突然開始強烈的不安起來,他勉強撐起上身“阿偉,你別去了,你回來…”只是受傷後聲音太小,已經走到門口的柳偉沒有聽見。柳偉打開了大門。隨即,望歸絕望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他們還是沒有走,沒有真正的離開這裡,柳偉料到了他們第一步的欺詐,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連環套,他們在一直等在門口,等他們自投羅網。
身體動不了,望歸只能憑聽來判斷外面的情況。對方的人不少,聽得出來柳偉打得很辛苦,只是望歸明白,雖然辛苦,但是柳偉仍是可以逃跑的,只要他丟下自己,他就可以逃。
只是…柳偉怎麼能丟下望歸。有幾個人向著自己走來,望歸知道一定是一部分人纏住了柳偉,剩下的來找自己了。
果然,四個穿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蘇樹文的手下。其中兩個男人一言不發的上前抓住望歸的手臂,另外一個人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是我們,我們已經找到他們了,在郊外的倉庫…對,叫救護車來吧。”
“望歸!望歸你還好嗎?”倉庫外柳偉的聲音傳來,帶著莫明的焦急,顯然他知道有幾個人進了倉庫。
望歸剛要開口回答,其中一個男人突然伸手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衝著倉庫外大喊:“救護車到了嗎?他吐血昏過去了!”望歸一愣,隨即明白他這樣喊無非是要柳偉分心。掙了一下,想要掙開捂住自己嘴的男人,卻只是牽動了傷口,惹的一陣劇痛。男人們見他掙扎,抓的更緊了。
“望歸!望歸!”柳偉的聲音越來越近,看來他是聽到剛才那男人的話以後就打出包圍跑進來了。望歸又是一陣絕望,既然能突出包圍圈,又何必跑進來讓他們來個翁中捉鱉?正中敵人全套。
就應該突出包圍以後趕快逃跑,就算自己被他們抓住,他逃了,總還有個希望…只是,望歸隨即就釋然了,他又怎麼可能聽到自己吐血昏後,丟下自己獨自逃了呢…
柳偉很快的跑到了望歸的所在,一眼見到眼前的狀況就知道自己是上了當,隨即衝到望歸面前就要把他從四個男人手中救出來“放開他!”
“你別亂動!”其中一個男人叫道,隨即伸手在望歸受傷的口上重重一按。望歸因為嘴被捂住了,只是痛的悶哼了一聲。柳偉只好停手“你住手!別疼他!”男人笑笑“好啊,我們大家都住手,你也住手。”知道他們是在利用自己威柳偉投降,望歸用力掙扎一下,掙開了男人的手“阿偉別管我!你自己走!”話沒說完,嘴又重新被捂住了。柳偉搖搖頭“我不會再離開你了,”看一眼身後哪些漸漸包圍上來的人,柳偉苦笑“我不會再動手了,你們快送他去醫院吧,不許再傷他。”看到柳偉為了自己束手就擒,望歸一時氣急,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望歸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裡了,發現他醒過來的護士叫來了醫生,醫生詳細的替他檢查後告訴他說他的傷不輕,但還是可以痊癒的,讓他安心養傷。醫生走後不久,蘇樹文就出現在病房裡了。
“阿偉呢?你把他怎麼樣了?”記憶中,蘇樹文曾威脅過如果抓到柳偉,就把他送給警察的。蘇樹文看了望歸半天才淡淡的說:“你不需要知道他的消息,今後他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了,我不允許。”
“你沒有‘不允許’的權利,我要見他。”
“我有這個權力,法律上我是你的父親,而情上,是你的情人,從任何一個方面而言,我都有權力要你不再見他,或者,你一定堅持的話,我也可以讓他消失。”望歸藏在被子中的手握緊了拳,恨恨的道:“隨便你,我告訴你,隨便你!不管死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一句話怒了蘇樹文,大步走到病前,不管望歸臉上還帶著前幾天被他毆打的傷痕,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閉嘴!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永遠不許!”望歸冷笑,任由鮮血順著嘴角滑落在潔白的枕頭上“不管你許是不許,我都是要和他在一起的。”蘇樹文怒瞪著望歸,望歸同樣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突然,蘇樹文笑了一下“隨便你怎麼說,從今而後,你就是我的了,我會慢慢的,把他從你心裡磨掉的。”冷冷的說完,蘇樹文轉身離開了病房,出門前沒有回頭的說:“你最好配合醫生好好的治療,半個月後我帶你回家。”望歸咬進了嘴,回家?隱隱的想起了柳偉的話“是他要我來的,要我把你帶回他的身邊。”你真的,是我爸爸嗎?***望歸在治療上是很配合醫生的,說打針便打針,說吃藥便吃藥,不是因為已經認命,已經對蘇樹文屈服,而是因為,柳偉替自己受那一刀,自己從樓上躍身跳下,經歷了兩次的生離死別,才覺到,能夠活著相愛,是一種很大的幸福,無論多麼的困苦,總是希望活著,還有相見的一天。
蘇樹文卻沒有摸清望歸的心思,以為他已經屈服了,於是自己的態度也漸的好起來,儘管望歸仍是冷冷的不理他,他卻再也沒有打罵。
果然如蘇樹文所說,半個月後,他替望歸辦理了出院手續,儘管望歸因為骨折還是無法行走,但蘇樹文仍是決定帶他回去。任由蘇樹文替自己準備行裝,收拾著準備離開,望歸卻一句反對的話也沒有說過。
蘇樹文將巾裝進包裡,看到望歸安安靜靜的躺在上看著自己收拾,笑笑說:“怎麼,終於想通了?”望歸冷冷的一笑:“想通什麼?想通了從此以後要乖乖的呆在你身邊?不可能。”
“我會把所有的不可能變作可能的,”蘇樹文平靜的說,一邊將包檢查了一便“如果我當年有這樣的信心和勇氣對你媽媽的話,只怕她也不會苦苦的守著柳雨川的音訊抱恨而終!”
“現在你有了這樣的信心和勇氣,我就要抱恨而終了。”停下手邊的活,蘇樹文坐到望歸身邊“以後別再這樣說了好嗎,望歸?我是一心一意待你媽和你的,我不比那兩個毒販子要差。”
“你這樣,不是愛情。”
“什麼樣才是愛情呢?你以為愛情當是什麼樣子的?我告訴你望歸,愛情有時和罌粟花一樣,看似美麗誘人,最後結出的,卻是誘人一步步走向深淵的惡果,難道你沒有想過嗎?如果不是什麼所謂的愛情,你現在和柳偉,又何至於痛苦致斯?”望歸苦笑“我心甘情願的…你又怎麼知道,我們的結果,一定就是顆難嚥的苦果呢?我聽話治療,我活下來,就為了再有見他的一天,你知道麼?”
“我知道,可我決不會再讓你見他的,因為我再最後說一邊,你是我的了。”***望歸原本以為,自己就這樣要被蘇樹文再次帶回那個牢籠了,雖然一直在鼓勵自己活著就有希望,但想到今後和柳偉的相見渺茫,還是不黯然。只是沒有想到,出發前,蘇樹文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氣急敗壞的出門了,一去就是一整天。
望歸併不期望這個時候會有奇蹟出現,於是當門外響起腳步聲時,他想蘇樹文回來了,他已經辦妥了外邊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事情,他就要把自己帶回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當門打開,當他不情願的看向門口的人時,他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柳思東和柳偉。柳思東對望歸輕輕的笑笑“望歸,爸爸來接你了。”望歸呆呆的看著柳思東,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來接他?他是怎麼來的?蘇樹文怎麼會允許他靠近自己?
柳思東走到望歸身邊“如果你是在擔心蘇樹文的話,那麼放心好了,他親口對我說,他不會再強迫你了,如果你不願意再見他,那他可以這一輩子再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