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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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範羿行心急得只想知道自己的兒現在好不好。

“範羿行，你真的要我對你失望嗎？我們雀兒要什麼男人沒有，她在嫁你之前就知道你是孤兒了，你見她在意過嗎？她當著你的面笑過你了？”

“沒有…”金百瑞厲言一點，範羿行猛然驚覺自己的昏昧，發現事情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死衚衕裡繞圈子。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因為那該死的男自尊傷害她？在我們金家人眼中，李貫中不及你優秀，當初若先看上他，我還需要處心積慮要你娶雀兒嗎？

除了身世，你覺得自己哪一點比不上李貫中了？或者你認為李貫中比你還愛雀兒？倘若是這個原因，那我也不便說什麼了。”謀略高深的金百瑞深諳哀兵政策，早已看出事情的癥結點為何，所以懂得對症下藥。

“不，不會有人比我更愛雀兒了！”範羿行的反應沒讓老人失望，驚懼的大喊。

“那就對了！”輕鬆搞定！

“我叫未送雀兒回去了，剛在婦產科醫院受到驚嚇，她的情緒極端不穩，你不要又嚇著她了。”

“爺爺，對不起，請幫我向爸爸媽媽道歉，讓你們幾位老人家替我們擔心了。”範羿行正想接著問小孩的事，金百瑞下一秒說的話已經讓他安心。

“老大生下後，再努力讓我抱第二個曾孫，我就考慮原諒你。”金百瑞笑得可狡猾了，拉攏了孫女與孫女婿的情外，還預約了第二個曾孫，可謂一箭雙鵰呵！

…

金雀兒站在客廳，看著人坐在吧檯前神形有些憔悴的範羿行，他上衣襯衫的整排鈕釦全都解開，灰黑西裝長褲上略沾著滴落的酒，形成一點一點濃濃暈開的墨黑。

“範範…”她回家的這三天裡，他每天喝酒嗎？為什麼他看來這麼沒有元氣，那個光鮮的樣子到哪兒去了？

一直等著金雀兒回來的範羿行，聽到悉的聲音，立即抬首，下一刻已走到她的面前。

“為什麼想打掉孩子？”忌憚金百瑞的囑咐，他沒敢太過大聲說話，就怕嚇著了她。

原來那天聽到的話不是夢境，她是來向他確認決心的，她早想好了計劃，而這個計劃打算讓他成為最後一個知曉的人。

隔天醒來後他不曾考慮過那個話題的真實，一逕以為那只是她在夢中嘔氣的話，沒想到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那麼愛他的她，為了永遠留住他，竟然可以犧牲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

也許心態不對，但他怎麼還能懷疑她的真心？

“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要生。”金雀兒故意將話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心裡還在淌血，她的手‮摩撫‬著腹部，慶幸自己愚笨的行為沒有造成孩子的失。

“你在怪我嗎？”雙手握拳，指甲都要陷入手心裡了。她哀傷的神情教他怨恨自己的庸愚。

“不，當然不是。”她無力的出笑容，一切只能怪自己，無法完全合丈夫的喜好，她不但不瞭解他，連他心底在想些什麼也猜不透。

三哥方才在路途中和她說了好多，她是全聽進去了，卻無法原諒他凡事隱瞞的個。

為什麼他們不能像平常夫一樣互相分享彼此生活的點滴？

“你在怪我不懂你的心，我知道。”要不是他猶豫不決的態度，不會造成她負擔不了的憂心，也不會因此有了墮胎的想法。

“是我不好，原諒我，雀兒。”小心翼翼地摟住她，他將臉貼上她的，雙手就放在她的腹部，覺到她顫悸了一下。

“你…”金雀兒沒意料到他會道歉，原本以為他又會來個不搭理，怎麼…

“我並不是不想要這孩子，只是…還沒有心理準備。”明白自己偏的思想差點埋葬他們幸福的婚姻、扼殺掉一個可愛的骨血，範羿行下意識隱藏起心緒，決定不再讓她難過。

“是不是爺爺又和你說了什麼？”的察覺，她立即掙脫他的懷抱。

“別又誤會了！”範羿行將她輕拉了回來，壓下漲滿臆間的心痛，自責不應該再三讓她嚐到心碎的滋味。在這個時候，她依然以他的快樂和幸福為心中的第一考量，她令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