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淇奧第十三章約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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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整,在金鼎屬於中層管理人員的基薪,不酬在華夏民企算得上數一數二了。然而在這裡,僅僅就一件衣服而已。
白湘君看了看公孫羽的臉,拋下那件昂貴的女裝笑道:“這裡好像一般般嘛!小菡,要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許菡吐吐舌頭呵呵笑道:“哇,費雷對於你來說都是一般般?呵呵,現在釣了個金龜婿,錢只怕用不了吧…”
“小菡!”白湘君連忙制止女友繼續說話,臉上卻火辣辣的,竟然心怯得緊。畢竟公孫羽可是個冒牌大款,萬一事情穿幫了,她的臉子那裡擱?
早知…早知不坐這輛邁巴赫了,免得搞出這麼多的誤會!
出了費雷女裝品牌店,許菡指著附近一家店鋪笑道:“湘君,克里斯汀迪奧耶,聽說貝克漢姆老婆維多利亞買了瓶這個品牌的香水,價值人民幣萬,這個總合你的意吧?”萬?!公孫羽被雷倒,不由苦笑起來。
萬幸這時張銘奉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喂喂喂,小菡你不是故意為難我吧?就我這荷包,買件費雷都得硬著頭皮了,你還往那裡帶,想榨乾我讓公孫兄見笑是吧?”公孫羽正待出言辯白,不料白湘君卻扯了他一下,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眼中微哀求,好似在讓他別吭聲。
許菡呵呵笑道:“銘奉你別怕,我可不敢買,只是陪湘君過去看看呢。”
“沒錢裝什麼!”忽然一個陰惻惻聲音在旁邊響起。
四人愕然看去。只見一個墨鏡胖子挽著一個濃妝豔抹地女郎站在附近。叼著一哈瓦那雪茄。一副很吊很欠打地模樣。
白湘君臉微變。而許菡忍不住怒道:“喂。你說什麼呢?”胖子冷笑道:“我自個說自個呢!唉唉唉。口袋沒錢進什麼迪奧、阿瑪尼啊?就這幾張卡。不過百八十萬地。買得起幾瓶極品香水?”說著胖子從錢包裡掏出幾張金卡。捻在肥胖地手指間唉聲嘆氣。
許菡也冷笑起來。轉頭對公孫羽道:“喂喂。公子哥。掏出你地白金卡給他見識一下世面。讓這個胖子滾!”白湘君的臉終於蒼白起來,而公孫羽很快地說:“我沒有。”許菡愕然,良久忽然笑道:“哦,沒帶吧?你這種人一般都是隨從付賬,自己哪用帶錢帶卡?今天約會,忘記帶了是吧?”
“不是。”公孫羽沒有絲毫遲疑,淡淡笑了起來,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長城儲蓄卡:“我只有這個,裡面存了一萬塊。”
“啊哈哈哈哈!”胖子仰天大笑起來“裝,原來真的在裝啊!古話說得好:勸君莫裝,裝被雷劈!”說著胖子冷笑著挽了女友朝迪奧服裝店施施然走去。進店之後,胖子立即放開挽著女人地手,速度閃到左邊某個隱蔽的地方,阿諛地笑著將幾張金卡給一人,接過幾張大鈔,陪小心地笑著:“導演,您看我的演技怎麼樣?以後有機會在這方面展展嗎?”而外面這個時候的場面則已經尷尬之極。
白湘君臉由蒼白變成慘白,而許菡張大小嘴指著公孫羽說不出話來。公孫羽則異常淡定,嘴角甚至噙著一抹冷冷地微笑。
許菡哆嗦著嘴,笑得很不自然:“你…不是在給我們開玩笑吧?”公孫羽的神情依然坦然自若:“我只是一個保鏢,那輛車是僱主的。”這時張銘奉終於反應過來,笑道:“保鏢又怎麼啦?兄弟,你很坦誠,我張銘奉敬佩你地為人,咱們個朋友!”公孫羽罕有的燦然一笑,伸手出去。兩手相,二人會心一笑。
男人之間往,有時候重在心。張銘奉這個人值得往——至少在這一刻,公孫羽如此認定。
雖然張銘奉很快接受了公孫羽的身份,許菡的臉卻有些不大好看,尤其她看白湘君的時候眼光怪怪的,而白湘君則滿臉羞慚之。
在張銘奉的建議下,眾人暫時放棄購物,來到一處咖啡座。直到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入肚,兩女地臉才漸漸正常。而張銘奉得知公孫羽在金鼎為北宮靈雨服務後,驚訝得笑了起來:“兄弟,我們很有緣啊!我可是為臣仕服務的,臣仕和金鼎算得上是盟友,咱們這個朋友得有道理!”
“北宮靈雨真的很美嗎?”許菡好奇地問。
公孫羽微微苦笑:“是。”張銘奉笑了起來:“沒有了?”
“沒有了。”公孫羽也笑了笑,笑容很燦爛。
“切!”許菡說“我還以為你會蹦出一大堆形容詞呢!”張銘奉笑說:“小菡你就不懂男人了吧?湘君小姐可在這兒哦!這就是公孫兄高明之處了:不應承吧,有悖事實;誇吧,女朋友會生氣。呵呵!”公孫羽苦笑默然。
這時忽然幾個打扮裡氣的男子勾肩搭背地走過來,其中一個叼著煙的小平頭看到公孫羽忽然大笑起來:“喂喂,公孫你又搭上了一個?泡妞的本事不錯啊,腳踏幾條船,真有你的!”
“你是誰?”公孫羽冷冷問。
“我是誰?!”小平頭和朋友對視一眼大笑起來,一個個貌似捂著肚子忍俊不“不會吧,每天開著僱主的房車到處泡妞,裝公子哥,現在不會連我們都不認了吧?”
“讓北宮靈霜出來!”公孫羽終於忍無可忍,倏地站了起來,一股嚴寒之氣登時籠罩著那幾人,一時貌似就連氣溫都下降了幾度般。
那幾人臉一變,小平頭吐掉嘴角斜叼地煙,勉強笑道:“兄弟,我錯了行不…我,我們不打擾你的好事…走,我們快走!公孫老大要飆了!”說著小平頭拉著那幾個裡氣的傢伙狼狽地離去。
公孫羽苦笑著沒有攔住他們。畢竟一切與他們無干,都是那個魔女在搗鬼。
然而別人卻並不一定這麼想。張銘奉的臉已經很尷尬,而白湘君的臉微微有些蒼白,至於許菡地眼光,貌似在盯著可惡的陳世美。
“北宮靈霜是誰?”許菡冷冷問。
羽平靜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說:“北宮家地二二女的臉登時為之一緩。很顯然,她們並不是認為那位天潢貴胄會和一個小保鏢有多大地牽連。
“剛才那些人是什麼意思?”許菡又問。
“我不認識。”公孫羽遲疑片刻說“應該是…北宮靈霜在和我們開一個無關大局的玩笑。”
“開玩笑?”白湘君忍不住問“她幹嘛和你開這樣地玩笑?”(曲:此刻,咖啡廳樓上。
“開玩笑?誰和你開玩笑!”正盯著監控屏幕的魔女咬牙切齒,倏地轉頭對朱若蘭說:“蘭蘭,繼續下面的計劃!我還就不相信那個白湘君有那麼堅強!我要打擊得她體無完膚,暴走呼號,最後從小羽哥身邊滾開!”朱若蘭淡雅地笑說:“通過剛才地事情可以看出,那個女人非常好面子。所以,我們有必要稍稍修改一下計劃。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霜姐你以為如何?”小琪幾個聞之,渾身惡寒地看著朱若蘭。而魔女則大合胃口,咯咯嬌笑起來,十纖纖手指罩向屏幕中的男人…)公孫羽遲片刻默然,沒有回答白湘君的問話。
許菡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喂喂,湘君問你話呢,你怎麼能不回答?”張銘奉連忙攔住她,笑道:“小菡你別瞎鬧啊,公孫羽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跟著瞎起鬨幹什麼?呵呵,這裡的咖啡可是正宗的藍山咖啡,大家品品!”許菡撇撇嘴,沒有繼續糾纏,而白湘君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喝完咖啡,許菡忽然對公孫羽說:“你的僱主對你很好啊,知道你和女朋友出來玩,竟然連邁巴赫這樣的豪車都捨得給你開!”
“他救過我們董事長地命。”白湘君解釋說。
許菡這才恍然大悟,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四人逛了一會,公孫羽還是給白湘君買了一條白金手鍊,價值5000元。白湘君把玩著那條手鍊,神情並不十分歡暢。
至於許菡卻笑逐顏開。她今天收穫不少,三件飾、一條阿瑪尼印花呢子裙,總價超過兩萬元。作為白骨階層的佼,張銘奉其實是有一定消費能力的,但因為有公孫羽在,他已經相當剋制許菡的購買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晚餐時分,張銘奉帶頭走進一家檔次不錯的餐廳。或許是由於時間還較早,這裡比較幽靜,左右零散地坐著二三十人。
剛剛落座,他便笑道:“今天大家有緣結識是我張銘奉的福氣,我請客!”白湘君微帶羞澀地看了他一眼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大家還是aa制吧。”張銘奉呵呵笑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朋友,吃餐飯算什麼?”許菡帶著得意瞥了公孫羽一眼,然後挽著張銘奉的手笑道:“他呀,總是這麼大方,每次跟我地朋友在一起都是他搶著付賬!”白湘君聞言面容一滯,不自然地看了公孫羽一眼。公孫羽則淡淡一笑,道了聲謝謝,便安然坐下。
其實不是他的荷包捂得緊。公孫羽這個人不是一個看重金錢的人,自幼生活在封閉環境的他此前甚至對金錢沒有多少概念,故而才將自己全部財產捐給了戰友的遺孀遺屬。
不過最近通過和部隊某些戰友地聯絡,得知龍劍某些烈屬的子過得十分艱苦,他便有意節約開支,想攢些錢通過龍劍地領導寄給他們。
這些事情當然不便拿出來說,心底坦然的公孫羽並不在乎世俗任何人地眼光。忽然他覺得這家餐廳有些異樣,在他們進來之後,客人竟然不尋常的多起來了,其中幾個客人甚至約略有些眼,應該在街上曾經偶遇過。
正點菜時,忽然幾個妝扮相當入時地女人走了進來。貌似無意中看到公孫羽,她們眼中一亮,幾步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漂染著頭的女郎起微凸的肚子指著公孫羽哭了出來:“你這個死人,說這幾天怎麼找不到你,原來你…你竟然又泡上新歡了!”又來了,看來那麼魔女不搗蛋到底不罷休!公孫羽臉一沉,端坐在位子上,聽憑這個女人表演。
“喂喂!”一個穿著異常暴的女郎氣憤憤地指著公孫羽嚷著“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到這個時候還大馬金刀的坐著,以前你是怎麼追小芳的?鮮花就買了幾千朵!哦,現在玩膩啦,想甩人家啦?”
“就是啊!”另一個短紅女郎冷笑起來“當為了討好我們這些姐妹,也不知道買了多少零食,請過多少次客,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晚了!”一個嘴塗抹得鮮紅滴的女郎冷冷道“小芳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自己想想該怎麼辦吧?”公孫羽淡定自若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抬頭眼睛劍一般直刺那名叫小芳的女子:“誰讓你來的?”
“是那個…”那女子正說得半句,旁邊短女子急忙在她手臂上搖了一下,那女子登時醒悟過來“哇”的一聲大哭,指著公孫羽叫道:“你這個負心漢,陳世美!我都懷你的孩子了,你還這樣對我?你問是誰讓我來的是吧?是你未出世兒子讓我來的!”白湘君坐在一旁,臉慘白異常,而許菡更是怒不可遏,幾乎戳著公孫羽的鼻樑怒吼:“公孫羽,你一個看大門的,我們湘君不嫌棄你也就罷了,不承想你…你竟然連兒子都有了,還敢來招惹我們湘君?”張銘奉連忙拉了拉許菡,尷尬地說:“小菡,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湊個什麼熱鬧啊?”許菡氣憤憤地將男友的手摔開,怒道:“怎麼沒搞清楚?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那幾個男子就說過他腳踏幾條船了,他當時就啞口無言,後來拿什麼二小姐來搪!你到現在還在維護他?”張銘奉也怒道:“我怎麼維護他了?你是審判官嗎?單憑這些人的話能判定他做過什麼了?你清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