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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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當然沒有遵從他的反對,徑自推門而入“我們來看鬼使了。”風箏提著水果偕同神出、白翼一起走了進來。
“人呢?”白翼四下看了一眼沒發現鬼使的蹤跡,不困惑地問道。
神差朝浴室的方向使了使眼,眸中盡是藏不住的笑意“鬼使躲在浴室裡不肯出來。”
“鬼使躲著幹什麼?他今天不是要拆線了嗎?”把水果放置好,風箏摸不著頭緒地蹙起眉來。
“他該不會怕痛不肯拆吧?”神差的雙眸因為強忍的笑意而成了彎月形“不是,等他出來你們就知道了。”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鬼使太在意的態度實在讓人發噱。
這下子風箏更是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她湊近神差身旁,渴求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不應該把鬼使的痛苦當成快樂才對,他可是她心愛的男人,她理應站在他那一邊。
眼看套不出任何話來,白翼索抬手敲著浴室的門,催促道:“鬼使,你是在裡面生孩子啊?還不快出來。”
“我不出去。”鬼使固執地死守著浴室不肯出來。
“鬼斧說他有秘方可以消除那個疤痕。”神出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口吻中隱藏著幾不可聞的笑意。
“真的嗎?”鬼使聞言一頭衝了出來“那個秘方在哪裡?”
“還在研發當中。”神出邊的笑容清晰可見。
“還…還在研發?這麼說你是騙我的了?”鬼使發覺受騙上當之後又想躲回浴室中,卻遭到白翼的阻擋不得其門而人。
“什麼疤痕?在哪裡?”白翼好奇地端詳著他的臉,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哪裡有什麼疤痕?”
“你少噦唆,讓開。”鬼使別開臉去,生怕被瞧見他臉上的疤痕。
“該不會…”一個念頭掠過風箏的腦海,她繞到鬼使刻意閃躲的另一邊查看“原來鬼斧也在你臉上做了記號。”她在鬼使的耳處看見一支小巧的紫斧頭——那是專屬於鬼斧的特殊印記。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鬼斧那傢伙一定是因為我長得比他英俊才會出此下策,他肯定是心理變態。”鬼使依然無法平撫自己的情緒。
“你沒有付費對不對?”神出一貫平常的口氣中透出一點不尋常的意味。
“付費?”鬼使皺起眉宇“玉皇,你不會是要告訴我是因為我沒有付診療費給鬼斧,所以他才這麼做的吧?”神出扯著,不置可否地層微笑。
“太過分了!鬼斧什麼時候這麼勢利了?”鬼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這很平常,不論是風箏或是狂,鬼斧都不怕死地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你認為你會例外嗎?”神出又是一笑,當初他剛看見風箏下巴的疤痕時,也是氣得想宰了鬼斧。
“冥王的子也被鬼斧…”或許是有別的受害者出現的關係,鬼使的心稍微平衡了一點。玉皇說得對,既然鬼斧都敢對他跟冥王的另一半下手了,他還能說什麼。
“真受不了你,一點小疤痕也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白翼斜眼睨著鬼使,不以為然地嗤哼了聲。
“你少說風涼話了,下次我叫鬼斧也給你一個,看你會不會再說這種幸災樂禍的話。”鬼使不甘示弱地駁回他的取笑。
“還是你怕多了這個疤後…有人會變心啊。”他的話像一顆炸彈,炸得鬼使暈頭轉向“你又在胡說什麼了,神差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變心,你不要挑撥我們的情。”
“鬼使——”神差想要阻止鬼使的話,但為時已晚。
“哦——這麼說來你是承認嘍。”看著鬼使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他設下的陷阱中,白翼朝風箏揚了揚下巴出勝利的微笑。他就說自己有方法讓鬼使親口承認,風箏還不信地要跟他打這個賭,看來他是贏得不費吹灰之力了。
鬼使看了眾人—眼,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愛神差,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鬼——”鬼使怎麼在大家面前說出這種噁心的話?神差漲紅著臉,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拼湊不出來。
“好漫的宣言,真可惜你跟我一樣是個男的,不然我就娶你當老婆了。”白翼不改一貫的嘲謔語氣。
鬼使當然是不以為然地冷哼了聲:“我只愛神差一個人,你是不會有機會的,省省吧。”
“鬼使,你別再說了啦。”這回換風箏跳出來阻止他再情話連篇,因為如果他再繼續這麼說他愛神差的話,她可就要破產了。
一個愛字一頓大餐。這是她親口說出來的賭注,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
“我只是想證明我愛神差的心永遠不會改變。”鬼使一臉無辜。
“鬼使——”心情迥異的神差與風箏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