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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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他對她的覺究竟又是什麼?
十年來,他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樂,無論她如何頑固刁鑽,他仍是溫柔以對;他的呵護、他的包容、他的關懷、他的叮嚀,無時不包圍在她左右;而如果這麼細膩綿密的情不算是“愛”那麼,又能算是什麼——畢竟,他們可是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啊…
然而,如果他也是…“愛”她的,那麼,又為什麼前陣子他不來找她了呢?
相識三千六百多個子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不聞不問,毫無預警地走出了她的生活——難道…他不再“愛”她了嗎…
“秋苓,搬來跟我住吧!”突然,他伸手撫觸她凹陷的面頰,眼裡滿是心痛。
“你把自己成這樣,多教人難過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眶倏地紅了,群毅還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沒有等她回答,褚群毅又繼續說道:“搬來跟我住,讓我像以前一樣好好地照顧你,別忘了,媽還在生病,我們絕不能先倒了,對不對?””啊…”真該死,她竟然把媽生病的事給忘了,她這算是哪門子女兒嘛…
“好了,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這樣吧,待會兒你就跟我一塊兒回去,這個禮拜六我再陪你一起回南部看媽,好不好?”他輕輕撫著她的發,語氣裡滿是憐惜。
“嗯。”好不容易,她點了點頭;而在那瞬間,她彷彿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混雜欣與喜悅的光芒。
好吧!她告訴自己,就再試一次吧!也許透過這樣特別的“試婚生活”她可以重新檢視他們之間的一切…
風和麗,藍天白雲。楊秋苓和褚群毅開著那輛白頂淺藍的你奧斯汀車,已然回到了臺南,兩人的心情一如今天的天氣!晴朗多雲。
還沒走近紅大門,他們便聽見一陣喧吵。
“你別碰我的蘭花!”顯然,這個略帶嚴厲的制止聲是來自古慈雲。
“上次我那盆白蝴蝶蘭才讓你澆過一次水就嗚呼哀哉了,我拜託你,你就手下留情去喝你的茶,饒它們一命吧!”
“喂!別胡亂給我扣帽子行不行?”這個委屈蒙冤之聲,自然就是來自伍風了。
“當初可是你拿著水要我幫你澆的。而且連水的多寡都是你事先斟酌好的,我只不過做了澆水的動作而已,瞧你說得好像是我把它害死一樣,有沒有搞錯啊?”
“嘿!你可說到重點了!為什麼我澆水,它們就長得這麼漂亮,而同樣的事換成你來做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算了吧,我就算再糟糕,也總比有人明明身體硬朗如牛,卻還可憐兮兮地假裝得了胃癌…”
“大清早、光天化之下就開著門打情罵俏,兩位未免也太不漫了吧?”褚群毅拉著楊秋苓推開虛掩的門,“適時”地對著園中一站一立的人大聲喊道。
古慈雲和伍風同時將目光轉向門口。
“群毅?秋苓?”一見來人,古慈雲立刻高興地丟下小鏟子,往門口去。
“媽,你和伍伯伯在吵什麼?大老遠就聽見你們的聲音了。”楊秋苓笑看著母親,心中還一邊不住地估量著:嗯,不錯,看起來氣很好,動作捷,聲音也輕快,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沒事人”?一思及此,她不把眼光投向一旁的伍風,只見他正笑呵呵地撿拾母親剛才丟下的鏟子。瞬時間,她突然有種奇怪的覺。
古慈雲握住女兒的手,高興地回答:“哪有吵什麼?”繼而又轉頭看向“女婿”並且伸手指了指他的額頭。
“你啊,怎麼照顧老婆的?瞧她這副模樣!哦!——”她突然對著他眨眼睛。
“是為了要讓我早抱到孫子對不對?”褚群毅聞言只得傻笑,偷瞄一眼身旁人的反應,果然如他所料,她的臉紅了。
“媽,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楊秋苓微慍的語氣裡和著嬌怯。
“哎呀!害什麼臊嘛!我已經講得夠含蓄了…”她又轉頭看向褚群毅,企圖尋求支持。
“你說是不是?”而他,還是但笑不語。
就在這個尷尬時刻,伍風的話適時了進來:“別站著,大家進屋裡聊嘛!”於是,一行四人魚貫進入了屋中。楊秋苓跟著母親進到廚房張羅吃食,而伍風和褚群毅就在客廳下起棋來。
廚房裡,水聲嘩啦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