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聽別人說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許是遺傳的緣故,也許就是四角褲的寬鬆環境更有利於它的生長髮育的緣故,總之無法考證這門重型巨炮的來歷,這一天,刀白鳳為了酬謝菩薩保佑段譽平安,要佘琅和她一起去拜謝菩薩。
佘琅提著酬神的豐富祭品,跟著她穿過鎮南王府的後花園,看見一幢獨立的建築物聳立在一座小山坡上,從外面看牆體都是整齊的青石結構,只有屋簷、大門與窗戶才看到木質結構,雖然並不高大,但矗立在山頂上也顯得高聳、凝重與肅穆。打開厚重的大門,入眼就是一尊與真人一般高大的木雕佛像,只見她髮髻高聳,頭戴寶冠,寶冠上雕有一尊小型阿彌陀佛像,一縷縷細密的秀髮雕刻得緻真,部似乎被人為刻意淡化,顯得有如太平公主。
木雕上身披一件沾滿灰塵的輕紗,即使如此,上身也幾乎袒,雙肩戴瓔珞花紋臂釧,一手作說法印,一手施安印。蠻纖細,佩飾花扣帶,腹帶呈下弧線垂掛,下身著戴褶裙裳,赤腳趾。
面部神情恬靜,臉微笑,顯得栩栩如生。在佘琅第一次看來,這種情態似乎有縱情自然、崇尚喜樂的覺。
佛堂裡面佈滿灰塵,似乎很久沒有人來打掃。佘琅正在好奇地四處張望,刀白鳳拉著他的手沉聲說道:“譽兒快過來與我一起禮拜阿嵯耶觀音菩薩!”佘琅見刀白鳳神虔誠凝重,自然不會拂逆她的意願,也一起跪在蒲團上參照刀白鳳的模樣,叩拜觀音菩薩。
“乖孩子,起來吧。”刀白鳳見‘段譽’能與自己一起禮拜菩薩,心裡很開心,挽起他的手,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要是譽兒能經常跟隨媽媽一起禮拜菩薩,那媽就很開心了。”佘琅托起她那隻晶瑩如玉的纖纖素手,親了一個響吻,深情道:“若是媽喜歡,孩兒願意天天陪著媽禮佛。媽,這裡怎麼會有一座廟呢?”在段譽的記憶裡沒有任何有關這座佛堂的印記。
“痴兒,這是我們家的佛堂,媽剛嫁給你父親的時候建築的。幾年前媽也帶你來這兒禮佛祈福,你都忘了?”刀白鳳伸手捏捏他的鼻子道,神情滿是憐愛。大理國盛行佛教,這個時代幾乎達到鼎盛時期,不敢說每家都有一座佛堂,卻是十有七八的居家裡都設有佛堂,方便早晚禮佛。
只不過普通民眾家裡的佛堂沒有這麼宏大,有的比較簡陋而已,但大型的廟宇卻是規模宏大,超過大理國的皇宮,比如段家歷代皇帝出家的崇聖寺,也叫天龍寺。刀白鳳問佘琅:“譽兒剛才在菩薩面前喃喃祈禱什麼呢?”佘琅誠懇代道:“孩兒許下心願,祈禱菩薩能讓媽媽獲得快樂,若是菩薩有靈,孩兒將為菩薩塑上金身,救濟災民,保一方民眾平安。”刀白鳳認真道:“這觀音菩薩很靈驗的。痴兒,只要你快樂,媽就會快樂的。”佘琅道:“好媽媽。
之前孩兒不懂事,有小媽和皇伯伯疼愛孩兒,孩兒只顧自己快樂,卻忘了媽媽的辛苦。那時,孩兒快樂的時候,媽媽卻要忍受淒涼孤單之苦。如今,孩兒經過一次生死迴轉。
突然明白,自己最珍愛的就是母親您,自己最冷落的也是母親您。所以,從今以後,非到萬不得已,孩兒絕不會離開母親,也不許您離開孩兒!就是父親回來了,也不許將我們母子分開!孩兒要好好孝敬媽,讓媽媽安享天倫之樂!”佘琅簡直是越代庖,將自己當做是段譽。更準確地說,他在不知不覺中幾若視刀白鳳就是自己的母親,是他童年無數次憧憬與幻想中的那位母親!
這番話對刀白鳳無疑是一次震撼,她直愣愣地凝視眼前的孩兒,不,他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已經懂得擔當了!他的情態似乎有些陌生,但她絕不會想到這是寄身在段譽軀體上的另一靈魂!
他的款款深情、他那剛毅執著的神態讓她動得連心都在顫抖,伸出顫顫的玉手在孩兒的臉上撫摸著,好像要受這是不是真實的存在。佘琅也很動,這種動人的撫摸,是他以前千萬個孤星血淚的子裡曾經一次次幻想過的情景。
而今,居然如此真切、如此生動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識地將手蓋在母親撫摸他臉蛋的玉手上,緊緊地按著,彷彿怕這份母愛會離開似的。
受著從母親掌心傳來的貼心貼肺的溫暖,暖得讓他心醉不已,美妙的幸福,甚至讓他覺得有些辛酸心痛…此時,他很想哭…
刀白鳳也被兒子的情態所染,她讀懂孩子的眼神,明白從孩兒手中傳來的情意,無需任何語言,倆人都在沉默中,但形體接觸更能傳遞,比聲音語言更真實更豐富的信息,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莫過於此!
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湧起的滔天愛意,將孩兒緊緊地抱在懷裡!與之耳鬢廝磨…佘琅也將眼前的可人兒緊緊摟著,雙手在她的玉背上摩撫著…
前傳來的富有彈的擠壓,讓他受她的柔軟與溫熱,他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地仰首立,幸好有白絹束縛著它,不至於讓他過於難堪。
倆人就這樣相互擁抱著,很久很久,彷彿就此已到地老天荒…在一處豪華氣派的豪宅大院裡,一位身穿華服的中老年人正對一位壯年男子陰冷地嘲諷道:“你的事情辦得真好,竟然還敢騙你爹說是辦成了?你真是越來越明能幹了,呃?”中年男子很不服氣道:“爹,誰能想得到呢?從善人渡鐵索橋掉入萬丈深淵的瀾滄江,還能活命,誰能料到?爹那天聽到了,不是也說這小子必死無疑嘛。看來,實在是這小子命不該絕。”中老年人大發雷霆:“蠢貨!若是一箭中,就算他不掉入江中,他還能活得了嗎?
見血封喉可是白叫的嗎?你不好好反省,讓一個窩囊廢去做如此重大的事!還敢跟爹說是神手!真是豈有此理!”壯年人辯解道:“可是,朱丹臣的武功也不差啊,那箭被他擋了一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若是讓孩兒拿主意,只要派上二十幾個高手圍殺之,那他就必死無疑。”
“說你蠢,你還真蠢!人越多越難保密,無論成功與否,這都是見不得光的事,萬一洩密,對於我們而言影響尤其重大。”中老年人耐著子道。
壯年人請示道:“接下來,孩兒該怎麼做?”中老年人陰沉道:“先將那位沒用的狗‘神手’給我毒殺之!”壯年人渾身一顫,囁嚅道:“爹…這…”
“別這啊那的,只有死人才能嚴守秘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去吧!”中老年人揮揮手,讓他出去。***高皇后高清玟正在沉思之中,她的貼身伺女高兒進來稟報,說是朱丹臣已經在外等候。
高清玟剛到,朱丹臣沒等高清玟發問,就行禮稟報說:“皇后,微臣已經驗出那天向段公子的箭,箭簇上塗的毒就是見血封喉!微臣到當天事發地點附近仔細查探過…”
“可有新發現?”高清玟的著急之情溢於言表。
“有新發現!微臣依據當時箭的方向,在對岸的一個岩石附近的地面上看見四個比較明顯的小圓印,似乎像是細或是柺杖留下的印跡,可奇怪的是,稍微遠點的附近卻不見類似的印跡。
那天若不是急著要救公子,就不會讓那賊子那麼從容逃逸了!微臣無能,請皇后降罪!”高清玟安道:“那天你做得很對,譽兒的命當然比抓賊人重要,若不是你及時捨身相救,後果不堪設想!這些天,本宮心裡記掛著譽兒的事,還沒有好好答謝你呢…”朱丹臣心有愧疚,惶恐道:“多怪微臣辦事不力,才害得公子差點遭遇不測!微臣至今心有餘悸,皇后不怪罪微臣,已經讓微臣不安,豈敢言謝?”朱丹臣因為這次帶段譽四處亂轉,差點害死段譽,心裡的確是愧疚難安。
雖然自己的確是為段譽捨命擋箭,但段譽也因此被他撞落下水,他怎敢有挾恩自重的念頭?
“賊人有心陷害譽兒,怎能怪在你的身上?你忠心護主,我們段家豈能不分是非黑白?
這些布匹與銀兩是我們的一點謝意,以後還得仰仗你多多用心守護譽兒呢。”高清玟示意高兒將準備好的東西拿給朱丹臣。
在高清玟的執意要求下,他才不敢再推辭。高清玟暗忖:“這事實在是古怪蹊蹺,譽兒為人厚道,也從未得罪過誰,到底會是何人想要譽兒的命呢?看那箭簇的毒以及隱藏的位置,似乎早有準備,這賊人又是如何得知朱丹臣會帶著譽兒路過那座橋呢?”想到這裡,她又問道:“你當帶譽兒經過那座橋,有誰知道此事?”
“沒什麼外人知道此事。”朱丹臣心裡一動,又說道“對了,微臣在路上倒是遇到過一箇舊相識,江湖上人稱馬王神的鐘萬仇,可是,他並不認識段公子啊。”
“這鐘萬仇是你的朋友還是仇人?”高清玟問道,朱丹臣苦笑道:“都不是,不過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即使遇見,也從不打招呼的。”朱丹臣心想,他只是聽別人說起,鍾萬仇與段譽的爹有些過節,難道真是他做的?
難道他猜出我帶的人就是段正淳的兒子嗎?他也不知道段正淳與鍾萬仇之間會有什麼過節,他以前曾經問過段正淳,段正淳說他本不認識鍾萬仇,哪來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