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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四処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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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對我媽寡情薄意!”佘琅暗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高清玟道:“譽兒錯了,你爹已經是厚待你媽了,對你媽自然不能算用情深,但也可稱得上是仁至義盡。”佘琅瞠目結舌,定定的看著高清玟,好像眼前是個陌生人似的。高清玟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知道他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但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她直視佘琅的眼睛,說明道:“別說你爹貴為王爺,換成一般的平民甚至奴僕,絕不會娶你媽為,更不可能對你媽好的。”

“笑話!我媽美似天仙,善如菩薩,一般的凡夫俗子還配不上我媽呢。”佘琅憤然反駁道。高清玟想起自身境遇,黯然道:“美又如何?善又如何?這都是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皆可改變!”佘琅很痛恨這種認命的奴與自我麻木的觀念。高清玟驚詫莫名,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疑問:“難道我的命運也能改變嗎?”她不敢深思,也理不清思緒。佘琅見她茫然發愣,鼓動道:“小媽,您是我媽的好姐妹,是譽兒的良師密友,理應幫我,我們一起說服父親與母親重歸於好,一家人安享天倫之樂才是正理!怎麼反而幫著父親開脫始亂終棄的罪過呢?”在高清玟的思想觀念裡,佘琅這是對段正淳的誤會非常深。她喟嘆道:“有些事情是該讓你知道了,你媽是白虎之身!放眼天下,無人敢要!這就是命!”佘琅覺得好笑又滑稽:原來段正淳口中的“災星禍體”指的就是這回事?

這就是他們夫婦不睦的源?連母親的好姐妹也認同這種信思想?他不知道,某些古老的思想習俗深蒂固,影響深遠,很難改變。

即使到了現代,至今在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一直存留這種信的觀念。在鄉俗村婦之間的相互對罵中,依然還會聽見她們使用“白虎”一詞來咒罵對方,算是一個比較惡毒的詞彙。

由此可見,身具“白虎”特徵的女在古代的境遇是多麼的悽慘。佘琅突然覺渾身乏力,很無助,也很無奈。他內心掙扎著反問道:“既然如此,當年家父為何娶我孃親為?”

“這件事我聽你伯父提及過,當年你爹本不知道此事。我估計應該是你外婆她們不厚道,所以你爹對他們一直沒有好,雙方貌合神離,只能算是和平共處。”高清玟答道。佘琅疑惑道:“我爹知道後,兩人為何不解除夫關係呢?”高清玟嘆道:“這就是你爹識大體、重情義之處。我想,一個原因是你爹不願意和你外婆撕破臉。

畢竟你外婆是一方酋長,維持關係,也是為了大理國的安定著想,大理南面與南越國、蒲甘國接壤,守備邊疆,還得借力你的外婆。

另一個原因是你爹不忍心將你與你媽徹底分離開來,你媽雖然身居玉虛庵,但還是經常可以回來看你的。譽兒,你媽算是幸運的了,換成別的女子,只能出家為尼,終老於尼姑庵中,何來天倫之樂?”***送走高清玟,段正淳對佘琅道:“爹還有要事待辦,你先在家裡待著,千萬不要出去亂走,爹辦完事馬上回來。”說完就帶著古篤誠、傅思歸兩人離開了。

佘琅代小曼她們,等父親回來時,到後花園來叫他。一整個下午,他都專注於凌波微步的步法練習,受那自發產生的內息,直到太陽快落山時,小桃跑了過來。段譽問道:“我爹回來了?”

“不是,管家讓奴婢來問公子,是不是該用餐了。”

“吩咐管家,你們先吃,我等我爹回來再一起用餐。”佘琅答道。他見小桃依然站在那裡,一副愁眉不展、言又止的模樣,詫異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想說?”小桃怯怯地瞅了他一眼,低眉囁嚅道:“公子…您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好好的,幹什麼不要你們?”他覺得莫名其妙。

小桃小心追問道:“您真的還要我和小曼嗎?”

“我騙你做什麼?真是沒事找事,快回去吧。”佘琅不耐道。

“是!”小桃這才喜笑顏開地跑回去。夜幕降臨,視線已然不清,佘琅依舊憑腦海裡的圖譜,乾脆閉上眼睛,踏起凌波微步。

他意外地發現,內息沿經脈動得越來越快速越強烈,身子也反而越來越輕盈,彷彿有飄飄飛的覺,真是太奇妙了!

佘琅忍不住飢餓,沒等到父親回來,就先回去用餐了,當他回到自己的睡房時,意外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張,兩個人…高柔兒和高兒。佘琅詫異道:“小媽來了?她在哪裡?”兩人瞟了他一眼,沉默不語。佘琅正納悶時,段正淳來到他的臥室,問佘琅道:“譽兒,你伯母說你有好多話想和爹聊聊,是否?”

“是的,爹離家好久,孩兒心裡頗多疑惑,還望爹指點一二。”佘琅誠懇道,他聽了高清玟的解釋後,心裡已少了許多火氣。段正淳嘆道:“是啊,爹這次離家整整八十六天了!陪爹去後花園散步吧。”佘琅跟著他出去。他甚意外:他爹為何記得這麼清楚?若是在外面風花雪月,樂不思蜀,哪會惦記離家幾?其中必有緣故!段正淳一邊走,一邊問段譽的近況。等問得差不多後,他對佘琅道:“譽兒想問爹什麼,現在儘管問吧。”

“爹這次出去,所為何事?”佘琅隨口問道。段正淳苦笑道:“譽兒是不是一直以為爹出去遊山玩水了?”

“孩兒以前是做此想,但如今不是。”

“哦?為何如今不做此想?”他詫異道。

佘琅淡然道:“若是出去只顧玩樂,哪能將離家的子記得如此清楚?可見,爹出去後,惦記著早回家,一定有要事辦理才不得不耽擱,只是孩兒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而已。”段正淳怔住了。

頓然警覺道:“譽兒竟然從爹一句自然的話語中琢磨到背後的隱情,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爹反而越來越不經事了。”佘琅追問道:“所為何事,不能對孩兒說嗎?”

“還不到時候,至少要等你伯父首肯,才能跟你說明。”他接著叮囑道“要是別人問起爹出去幹什麼,你還是要說爹出去尋花問柳、遊山玩水去了,你記住了嗎?”

“孩兒曉得。爹做的事一定關係重大,與我們段家皇室有關,韜光隱晦,不人知。”他又追問道“是不是有人威脅到我們段家的利益?這人是誰?”由於受到影視的影響,他以為是與段延慶這位過去的太子相關的舊臣實力呢。段正淳目瞪口呆,驚詫莫名!佘琅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他懇切道:“孩兒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為我們家分憂解難。

若是爹認為孩兒不夠沉穩,可以不告訴孩兒最核心的秘密,但可以讓孩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呀。”

“現在別說這個話題。”回過神來的段正淳沉聲道,警惕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目光回到佘琅臉上,慨道“士別三,譽兒讓爹刮目相看啊!好小子!說說你還想問爹什麼事?”佘琅鼓足勇氣道:“爹,據孩兒所知,孃親一直深愛著你,你能不能好好善待她?我們一家團團圓圓的住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不是很好嗎?”

“我沒待她不好啊,這次真不是爹趕她離開的。我剛進門,恰好遇見她揹著包袱準備出門,你媽只是對我說,她要回玉虛庵。”段正淳答道。佘琅問道:“為何不挽留?”段正淳沉默片刻,正容道:“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明白。”於是,他將自己與刀白鳳的前因後果跟佘琅細說。

段正淳在普洱遇到刀白鳳,並驚為天人,四處打聽後,才知道她是傣族大景曨酋長的女兒,號稱景曨第一美女。

當時他非常喜歡刀白鳳,並與刀白鳳的母親刀豔蝶定下這門親事,之後不久,就開始準備娶刀白鳳。一天,段正淳在大街上被一位算命的拉住,硬是說他最近有災禍臨身。

一般算命的想要騙人錢財,都是會撿一些好聽的來說,很少出口就是災禍之事。那位算命先生口若懸河說了一通。不僅道出他的身份高貴,連家人的情況也說得一清二楚,還算出他最近有喜事臨門。

又問了他未婚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大驚失,說這女子是災星禍體,一旦娶進家門,必將禍害家人,剋夫弒兄,福緣斷絕,禍害無窮云云。

並說千萬不要娶她為,只有遠離她,才可以避開災禍。剛開始,段正淳也姑且聽聽,不很在意,畢竟兩人的生辰八字都是請著名的高僧對照審批過的,哪能聽一個街頭術士的片面之語?

新婚之夜,酒醉之時,便糊糊地入了房。第二天再與刀白鳳親熱時,他驚惶地發現,她竟然是隻白虎!嚇得他倉惶而逃!幾天後,他與幾個好兄弟飲酒作樂,幾分醉意的段正淳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跌落在路邊的河道里,差點淹死,幸好被河水一灌,清醒了許多,便掙扎著爬了上來。

自從那一場虛驚之後,他更加相信刀白鳳會給他帶來災禍。段正淳開始痛恨酋長有意隱瞞刀白鳳白虎之身這一事實,更加放形骸,四處沾花惹草,也不願意親近刀白鳳。段正淳實際上也是冤枉了景曨酋長刀豔蝶,因為刀白鳳從六歲開始就跟在她的師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