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雀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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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語氣重了些，他又很不開心。這個傻孩子不會又在生我的氣了吧？”於是，她沒話找話，柔聲問道:“譽兒，剛才村民提起這兒有個深不可測的蛇，我們怎麼就沒見到呢？”佘琅聞言心裡一動，歡喜道:“有啊，就在這小廟的外面，被石牆給堵上了，不過上面出一個缺口，足以進入裡，不如我們一起去裡查探一下。”

“好啊，媽陪你一起去！”刀白鳳完全是出於不忍心壞了孩子的興致才答應的，心想:這兒不再有巨蟒出沒，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而佘琅提出要查探蟒蛇，並非出於好奇和一時衝動，而是因為他忽然想起這一帶全是食鹽礦區，這個山谷正符合形成淺表鹽礦的地形地貌特點，蟒蛇深入山體，說不定可以找到鹽礦。

母子倆說幹就幹，砍了兩鐵竹，即可當柺杖，也可當武器。來到蟒蛇口的石牆外，佘琅對母親說:“我先進去查探一下，您再隨後進來，聽我指揮，不許亂來哦。”

“就你能！”刀白鳳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先將包裹給媽揹著，你再進去，小心點哦。”佘琅將包裹遞給母親，笑道:“會小心的，我還要留著小命，愛你一生一世呢。”

“貧嘴！”刀白鳳心裡甜絲絲的。佘琅輕飄飄地躍上石牆，俯視裡，裡面還算平坦，只有略微向下的一點坡度，剛躍入裡，刀白鳳就叫了:“譽兒，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進來吧。”佘琅答道。刀白鳳也躍入中，見蛇裡的光線昏暗，頂多可及二十幾米，裡面陰森森、黑漆漆的，本望不到底！她的心裡產生莫名的不安與恐懼，總覺得這個蟒蛇異常詭異…＊＊＊外面的光線從口石牆上方半弧形的孔洩入，藉著自然光，佘琅見母親那天鵝頸一般瑩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知道她心裡害怕，心疼道:“媽，要不您在外面等我，我儘可能早點出來，好嗎？”

“不好，媽要和你在一起！”刀白鳳固執道。佘琅勸說道:“可您一害怕會容易出事的。”

“我…我不怕，誰說我怕了？”刀白鳳不無心虛地反詰道，緊攥住佘琅的手又給自己壯膽道:“有你陪著，縱是這蛇通向十八層地獄，媽也不怕！”

“媽真是好樣的！巾幗不讓鬚眉啊！”佘琅緊緊握著她的柔荑動道，緊接著，他取下母親揹著的包裹，放在地上，解開一看除了多出來的香油，居然還有八大紅燭！佘琅呵呵樂了:“還有這麼多蠟燭呀，真是太好了！媽好像有先見之明呢。”

“媽哪有先見之明呀，這是你放進去的，我開始也不知有多少呢。”刀白鳳不好意思道，一邊重新將包裹繫好，背在背後。佘琅一手舉著點燃大紅燭，一手拉著母親的手，一邊向蟒蛇深處走去，一邊道:“點燃的蠟燭若是無風而滅，我們就退出來，不再查探。”

“好啊！”刀白鳳下意識的歡喜道，剛說出口，才覺得說這話太沒面子，連忙又掩飾道:“這是為何？”

“這個嘛…蠟燭無風而滅，說明無法點燃，既然連蠟燭都點不燃，裡面黑漆漆的，我們還怎麼查探呢？您說是不？”佘琅解釋道，心想:“還好，這個理由還算合理，否則怎麼跟她解釋得清？二氧化碳氣體造成蠟燭熄滅？人體會因為缺氧而窒息身亡？”刀白鳳掩口嗤嗤而笑。

而後自嘲道:“媽越來越糊塗了。”這個蟒蛇口較小，越往裡面，壁越寬大，頂也越高，似乎望不到頂部，兩側如削的石壁呈銳角三角形一般靠在一起，腳下的坡度也越來越陡。

刀白鳳見他一邊摸索行走，一邊在石壁上、地面上仔細查看，便好奇道:“譽兒，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呀？”

“我在找鹽礦。”佘琅答道。刀白鳳詫異道:“你怎知這裡面會有鹽礦？”

“正因為不知有沒有，才要查探一下嘛。”他答道。刀白鳳笑道:“傻孩兒，蟒蛇裡怎麼會有食鹽？要是有的話，這大蟒蛇還會住在這裡嗎？”

“我可愛的傻媽媽，這個裡又全不是鹽礦，巨蟒雖然大，也佔不了多大的地方啊。”佘琅道。

他們一邊摸索潛行，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大紅燭燃燒接近一半時，他們來到了一處大，底崎嶇不平，本沒有路。

不過他們輕功絕佳，這點困難倒是難不倒他們，但裡面怪石嶙峋，微風中燭影搖曳，在燭光的照下，顯得鬼影幢幢。

刀白鳳一手拄著鐵竹，一手緊緊攥著佘琅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猶能耳聞。佘琅安道:“不要怕，有孩兒在呢。”

“嗯，媽不怕。”刀白鳳嘴裡說不怕，整個人卻是緊貼著佘琅，連拿鐵竹的那隻手也不知不覺地摟在他的上。繞著雜亂的怪石，他們好像進入一個地獄宮，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其他的通道，連進來的口也不知潛在何處。

轉過一個彎角時，刀白鳳擔憂道:“譽兒，這裡是不是蛇的盡頭了？會不會潛藏著怪獸啊？”

“有啊！孩兒不就是媽的小怪獸嘛？”佘琅開玩笑道，想起和母親在地下密室裡的子，心裡充滿了溫暖，突然一陣離奇古怪的嗚咽聲響起，颳起一陣怪風，佘琅手中的燭火猛地搖曳兩下霎時熄滅！

“呀…”一聲驚恐的尖叫發自刀白鳳的口中，鐵竹掉在地上，整個人撲進佘琅的懷裡。佘琅急忙將母親緊緊摟著，不停拍撫著她的玉背，與她耳鬢廝磨道:“別怕，別怕，只是一陣怪風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蠟燭熄滅了！我們快點想辦法出去吧！”刀白鳳惶恐道，柔軟溫香的身子猶自瑟瑟發抖。佘琅也有些動搖，但心裡猶自不甘，他安道:“這蠟燭是被怪風吹滅的，而不是無風自滅，沒關係的。媽，要是我們倆再也走不出去了，您會後悔嗎？”刀白鳳沒有回答，而是將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用柔軟的緊緊地貼在他的嘴上，與他抵死纏綿親吻。

佘琅騰出另一手按在她那豐腴的圓上，與她柔若無骨的嬌體緊緊黏在一起，並不停地在她的瓣上按著、擠壓著…刀白鳳在心裡暗自期盼，期盼他將自己徹底佔有，這才是她臨死前最期待的事。

可惜，佘琅並未領悟到刀白鳳在這特殊的情境下心理所發生的微妙變化，只覺得自己身體裡的野在不斷地膨脹盪著，發覺自己再進行下去，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會採取主動去瘋狂地侵佔她的一切。

他連忙停止親吻，抑制升騰的火焰，強制冷靜道:“媽，我將蠟燭點燃，您不要怕。這裡連一隻蚊子也沒有，更不會有怪獸的。不要怕啊。”

“嗯，媽不害怕了，真的。”刀白鳳自信道。她的心裡充滿了滔滔的愛意、濃濃的綺念和騰騰的情焰！的確，此時的刀白鳳心裡一點恐懼也沒有了，俗話說“膽包天”就是這個原因。

佘琅用火摺子點燃半截蠟燭，用手捂著，叮嚀道:“您抓著我手臂，跟我過來。這裡怪風特別大，一定是個窄小的口，我們一起去瞧瞧。”果然，在亂石間發現一條長長的石縫，但寬度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身擠入。佘琅將蠟燭遞給母親，讓她拿著，以免被疾風吹滅。自己接過母親的鐵竹，藉著從腿縫間透入的燭光，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視，並不停地提醒母親哪裡可以落腳，哪裡需要小心。

在石縫間大約行進了二十幾米，他們就進入一個更大的石，石高不見頂，裡的地勢也比較平，只是有近三十度的傾角向前方延伸。佘琅驚呼道:“哇，好大的石！”

“哇，好大的石。”回聲響起。刀白鳳莞爾一笑道:“大有何用？有鹽才好！”

“大有何用？有鹽才好！”回聲又響起。佘琅再次歡呼驚叫道:“媽，真的有鹽呢！”

“媽，真的有鹽呢。”

“傻瓜才相信你！”

“傻瓜才相信你。”刀白鳳嬌嗔的迴音又響起。佘琅歡喜道:“快將蠟燭端過來！是真的！”刀白鳳緊跟著他將蠟燭靠近一看:果然在大約一人高處那懸空凸出的石壁上盡是白花花的鹽層，不，白裡還隱隱透出淡淡的紅，鹽層大約有七十公分厚。刀白鳳難於置信道:“這會是食鹽嗎？顏有點不對呀。”

“顏有何不對？”

“食鹽的顏怎麼會有點紅？”刀白鳳質疑道。佘琅剛問完，也發覺顏真有點反常，心裡不一緊，說道:“我品嚐一下就知道了！”從綁腿處撥出匕首，用匕首的鋼鞘敲下一些碎塊，發覺這種礦物雖然堅硬，卻也易碎。他用舌頭輕了一下，哈哈樂了:“媽，您也嚐嚐，就知道是不是食鹽了！”刀白鳳品嚐了一下，驚喜道:“真的是食鹽！太好了，我們擺夷族以後再也無需依賴朝廷的食鹽了！鄉親們缺鹽的苦子終於熬出頭了！再也無需為運鹽販鹽而枉送命！譽兒，你真是太有本事了！”刀白鳳喜極而泣，雀躍不已，刀白鳳說的“我們擺夷族以後再也無需依賴朝廷的食鹽”這句話，代表著大理邊陲各個部落裡大多數平民百姓的心聲。這話很真實，但卻讓佘琅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