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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最後一章真愛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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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秀還在繼續。

旁聽席的女人們臉上都浮現出一種夢幻般的深情,那是聽到愛人在耳畔輕輕呢喃,細訴衷腸時的表情。女人天生愛做夢,這個現場,上千個女人都在做同一個夢,就是想象自己心愛的人正痴痴地坐在電腦前,憂傷淒涼,淚灑鍵盤,向自己娓娓訴說道不盡的離別苦楚、相思煎熬。

我,就是這個造夢人。而我自己也已經恍然入夢,這個夢裡,落花三千。

“…—這個夢裡,我們會去遠方,離開所有的俗世喧囂,在紅塵十丈外,在不知名的山坳裡,蓋上一座茅屋。

我們會生下一群孩子,養活他們,讓他們長大,回到我們來的世界。孩子們願意做什麼都好,種田也好,做工也好,打獵也好,只要他們,都是好人。

我會在天將晚的黃昏裡,扶著走不動路的你,慢慢去到外面的樹下看天空。我會指著手裡拄的柺杖,告訴我們最小的孫子,這是你以前用過的菜刀,我會教他認得天決兩個字。我會仔細地告訴你,跟你說起我們的種種過往,還有你的英姿颯

有些事你還記得,有些事你早已淡忘,可是沒關係,只要你高興就好,說些什麼並不重要…”在座的女人們熱淚盈眶,都在想象自己的老去,自己的愛人。

“秋葉…—”我伸向她。可是伊琳淚滿面地看著我,卻不願把她的手也抬起來。

我的手太短了,我觸不到她。我看著擋在我們中間的女人…是蘇靜美,她靜靜地坐著,絲毫也沒有讓開一點的意思,她也在看我,美麗的眼睛晶瑩剔透,好象有淚光在閃爍。難道這位冷冰冰的市長大人也會動?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所有的人的眼淚我都不要,我只想要秋葉,要她的真情,要她的回心轉意。我的小說到這裡也快唸完了,好象已經是最後一節。

“…—我不怕死去,不怕無邊無際的黑暗,我只害怕不能看到你,不能守護你。

會有很多人愛慕你青的容顏,可是我害怕,不是每個人都能象我一樣,和你一起承受歲月變遷;會有很多人希望在你的生命裡穿越來回,可是我害怕,不是每個人都能象我一樣,一直到老,陪在你的身邊。

總會有那麼一天,有人向你許下諾言,成為你的愛人,那麼我給你祝福…只要那個人能象我一樣對你,象我一樣從不反對從不違拗;象我一樣每時每刻追隨你陪伴你;象我一樣為你死去,毫不猶豫心甘情願。

沒有人可以這樣,沒有人。

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懂你,更瞭解你,你的快樂悲傷,你的喜悅憂愁…只有我才知道。”身周的聲音又嘈雜起來,好象有很多人站了起來,鼓掌,還有整齊的節拍聲,鼓勵我。

“秋葉,牽我的手。”我說。

“牽手!牽手!牽手!”四周的人齊聲呼喊。

伊琳的眼睛不再看我,她慢慢地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她已經泣不成聲。她從人群裡擠出去,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法庭。

“秋葉…”我叫了一聲,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全場的女人全站了起來,們都在催促我:“快追啊,傻瓜!”我不再猶豫,把身上的話筒扯下扔了,朝秋葉那個方向追去。可是到了門口,兩位庭警攔住了我。我回頭看著審判區…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總不成真的要把我拉去坐牢吧?實在坐牢也行,讓我把秋葉追回來再去。

“你考慮清楚,按規定,如果擅自中途退庭,我們只能判你敗訴。”審判長提醒我。

哦,原來說的這個,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我衝著她大聲喊:“隨便你,讓我出去先!”審判長姐姐一隻手撐著額頭,好象很累,也不知道什麼表情。她貌似疲力竭地向外揮揮手,兩位庭警馬上為我拉開門,我如蒙大赦,竄了出去,身後一大幫子人呼啦啦地緊跟出來。…法庭出來是一排高高的臺階,我看見伊琳蹲在最下面一級,著腳踝,可能剛剛跑得太快,扭到腳了。我心急火燎地跑下去,把她扶起來。

伊琳伏在我的肩頭,身子顫抖,不停地哭泣,我扶著她,也不知道要上哪裡。

“送我回家。”伊琳低低地說,可是她的腳好象疼痛難忍,一落地就咬牙直冷氣。我心裡一急,把她的身子橫著抱了起來。就聽到周圍一片歡呼,掌聲雷動,都是那些圍上來的記者們。

應該說報導我這個案子的記者大大們新聞都很高,想象力也非常豐富,我在一片閃光燈裡抱著伊琳,心裡啼笑皆非。因為聽到有人在慷慨昂地做現場報道,而且忽悠得很神奇很牛:“年度最漫愛情故事…最有創意地法庭求愛…秋葉和橫刀…”前面的記者或坐或臥,忽上忽下,擺出諸多奇形怪狀的姿勢,從各個角度下手拍照,絕不留情。還有大小長短不一的話筒伸到我的面前,七嘴八舌地,問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我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要我說什麼。

“幫幫忙,讓我出去…”我叫得聲嘶力竭,面前的人群才稍微了條縫。我們慢慢地往外擠。伊琳在我前本來還有點掙扎,可能見周圍人太多,後來也乾脆不動,把臉藏在我的懷裡,不管不顧了。

我想現場這個狀況應該跟螞蟻搬骨頭差不多,我抱著伊琳在人群中間擠,帶著一大幫又叫又鬧的記者向前慢慢挪動,再外邊一圈就是《跳舞》書的fas們,聲音很整齊地呼喊著秋葉和橫刀的名字,為我們加油打氣。本來擁擠不堪已經夠多人的了,法院外邊的人們看到這麼熱鬧的一出,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又往前面加。這樣走走停停,沒完沒了,到後來好象整條街都圍滿了人,全給堵上了。

好不容易捱到一輛出租車邊,那司機一見這情形,還以為我們是什麼牛得不得了的大人物,受寵若驚,趕緊殷勤地開門,我和伊琳擠了進去,總算鬆口氣,累得不行快散架了。

可是立馬我就搖下車窗,招呼外頭一個的記者“對不起能幫幫忙嗎?”那個本來在跟著拍照,聽見我叫她,一臉興奮“什麼事啊橫刀我能幫你什麼?”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借我20塊?”記者愕然。

“的士費。”我訕訕地補充一句。是夠慘的,我這兜裡真還沒幾塊錢了,本來以為開過庭後會坐公回去的。

外邊刷地伸過來只拿鈔票的手。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