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神聖愛情流氓不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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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幼稚，幸福帶給她的，愛情帶給她的。

看著蘇靜美站在鏡子前，由幾個護士幫忙，把那些婚紗禮裙放到身前比比劃劃，她的臉上光溢彩，容光煥發，就象一個興奮開心的天真小女孩。

我的手機響起來，不停地響，有警備區的，有國安局的，還有駐軍部隊的。

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安排…不是婚禮，而是因為那些尊榮的牛客人要來。嗯，上官儀還告訴過我，幾位現任軍委委員也將同機抵達。

其實我跟蘇靜美，這場婚禮的主角，雖然已經發出邀請，卻並沒有通知上層的大人物，而且說實話，也不想邀請他們，對於他們的到來，我們一無所知…這可真是一個隆重的笑話。

“你去安排事情吧小沈，我這裡還要好長時間呢。”蘇靜美回過臉來，笑地招呼我“晚點回來，我會讓你看到一個漂亮的新娘。”

“好的。”我走上前去，親親她的臉龐，很不情願地說“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不行。”她也親了我一下“我要換衣服呢，你可不能再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氓同志。”

“等我。”我朝她眨眨眼睛“我是你…值得等待的氓。”***然後我帶著笑意出去了，出去很久，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那些有關安保的工作太囉嗦，太重要，老曾完全無法對付，他也做不了主…因為長川的領導們，甚至連個來客名單都沒拿到，我召集國安公安保密武警諸多部門的諸多領導，和駐軍部隊的首長們一塊，進行安全警衛事宜上的協調，這是長川近年來少有的高規格接待工作，不容有失，而且時間緊迫，方方面面的細節都要充分注意，都要安排到位，頗傷腦筋。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一直到傍晚，才把方案最後推敲妥當，然後上報中央徵求同意。

離開市委時，我長長地出了口氣，事實上已經覺非常不耐煩了，我急於回到那間溫馨的病房，回到蘇靜美的身旁…只有她，可以讓我無限寧靜，沒有喧囂。

我開著車，哼著小調，覺幸福如此之近，喜悅就在頭頂，我們的快樂之門，已經全然開放，再上去一點點，就是我們的天堂。

但是此刻，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門後邊，竟然是深淵。

我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沒有意義，一切悲劇同期發生，我對此，缺乏任何思想上的準備。

蘇靜美，沒有在等我，她走了，走得無聲無息。

因為，一個氓，是的，作為一個氓…我不值得讓她等待。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老天沒有長眼睛，但是我錯了。其實自己犯過的每一個錯誤，都被它看在眼裡，它只是在隱忍，在尋找懲罰我的合適時機而已。

蘇靜美也錯了。她有全部的智慧，卻沒有看清我，一個氓的真正本…是的，我們都錯了。

事實很殘忍，世界很殘忍，那是真真正正的…殘忍。

***市一醫院的領導病房位於醫院最裡端，是個獨立區域，非常安靜，出入的人很少，沒有其他病區的熙熙攘攘。

已經是向晚時分，車從花園裡經過時，驚飛棲息在樹頂的一群小鳥，它們撲閃著翅膀，迅速而驚慌地離開了。

停車，放下車窗，我眺望遠去的鳥兒，看著她們白的影子著初升的月亮飛過去，飛過去，沒有一隻回頭。

花雨依然，從窗前綿綿密密地撒落下來，寂靜無聲，有幾片花瓣被晚風一帶，斜斜地飄落到車裡，沾上我的衣襟。

這樣的風景已經很悉，我陪著蘇靜美，已經看過很多天，但是這一回，突然覺到悽清。再抬起頭，看見二樓上，她那間病房裡悉的燈光，沒有點亮。

燈滅了。

我衝上樓，衝進病房，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卻只看到陸小媛，正在收拾冷冰冰的房間。

所有的溫暖都消失，沒有警告，沒有預兆，我，沒有準備。

我把陸小媛一把抓過來“蘇靜美呢？”護士長就象觸電一樣，身子一靈，然後把我的手大力揮開，她的臉上卻沒有表情。她一聲不吭地抬起手，朝病邊的沙發上指了指，一套雪白的婚紗靜靜地擺在那裡，我茫然地拿起來，才發現白的禮服上，沾染到很多血跡，情景觸目驚心。

我手指著它，張著嘴，看著陸小媛。

“傷口迸裂，轉院了。”她低著頭，手上不停，把茶几上頭間我送的那些花扔進垃圾桶裡。

“什麼？為什麼？”我抱著裙子，覺失去了語言，失去了思考。

護士長突然抬頭，直視著我，清秀的臉蛋上充滿憤怒，她好象忍了一忍，然後搖搖頭。

“我很後悔。”她輕輕地說“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她把上一條毯掀開，然後走開了。

蘇靜美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著。鍵盤上躺著一個白的紙袋，用來盛放碟片的那種，上面寫著兩行字，是打印出來的。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下面還有一行，字小了一點。

“至愛的神聖禮物…沈書記蘇市長新婚之喜，薄禮相贈，不成敬意，請務必笑納。”然後點開視屏，看見了氓。

那是真的，非常氓，非常下賤，與神聖毫無關係。

藍萱，還有我，做愛的情景。

非常骨，非常變態，赤的體，無恥地反覆地衝撞，各種姿勢，不同體位，沒有絲毫掩飾，而且清晰至極，各個方位的鏡頭甚至細節都有，就象我們，是在拍av。

我呻一聲，腳下簾軟了。

陸小媛站在黑暗裡，靜靜地看著我，雖然房間沒有燈光，但是我能看見，她的表情異常痛恨。

“我為蘇市長難過。”她說“也為自己難過。”我大叫一聲，從地上跳起，拎起電腦來，一把扔出窗外，我抓住護士長的胳膊，兩隻手死死地攥定她“蘇靜美呢？在哪裡？”她在我手裡掙扎，抬起膝蓋給我重重地頂了一下，我痛得彎下去，痛得出眼淚。

“蘇靜美呢？”我向她伸出手去，拽住她的衣服。

“告訴我…”

“她死了。”陸小媛身子往後退，躲開我的糾纏“是她讓我告訴你的。”她高聲說“叫你永遠不要再去騒擾她。”

“永遠！”她衝著我歇斯底里地喊叫，淚水迸到我的臉上。

冰涼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