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初戀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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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美女？要幫忙嗎？”藍萱應該對天上掉下來的這位忌憚，上前去打起招呼不說，還帶滿面風的，實在有違她的冷傲形象。而且看起來，兩個美眉彼此之間似乎很。

“是啊，是啊，這破車…”恨恨連聲，提起裙子，在車門上大力踹了兩腳，一臉的氣急敗壞。

“呃，這位是…”我跟在藍萱後邊，嘴依然張得很大，腦袋左右支楞，老想找個好點的觀察角度看清正面，印證一下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

那踹完了車，終於把頭抬起來，然後視線轉到我身上時，她明顯地愣了一下。

“沈…宜…修…？”的表情和我一樣詫異。

嘿，瞧瞧，認出來了，還真是她！

“呵呵，真的是你啊。”我笑“方文蓮，好久不見了。”

“是啊，是有很久了…”眼神中頗有幾分驚喜，好象這就準備上前來跟咱敘箇舊什麼的，然而她又瞟了一眼我身前的藍萱，猛地停住腳步。手上又把衣服理了理，再攏攏頭髮，然後很矜持地笑笑“怎麼這麼巧，你也會在這裡？”現在輪到藍萱的嘴張大了，她看看，又看看我，一臉茫然，好象完全沒有想過我居然會認識這位方文蓮小姐。

是啊，我也沒想到，世界真小，真t意外。

“嗯，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方文蓮終於還是過來了，給我遞上一張片子。隨手接過一看:新世紀裝飾設計中心，主理設計師…

“呃，什麼時候成搞設計的啦？還主理？”我摸摸腦袋，有點納悶“你以前沒學過這個吧？”

“嗯嗯，就是掛個名，好玩，我哪懂什麼設計啊，你都知道的。”倒也坦誠“你呢，在幹什麼？混得不錯吧？”我和藍萱對視一眼，在她眼睛裡看出了寒意。

“呃，等等…”藍萱話進來“你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啊？當然，同學嘛，不過很多年沒聯繫了…對吧？沈宜修？”說話時，方迅速朝我眨了眨眼睛，樣子很不自然，好象生怕我洩漏她什麼秘密似的。

意外越來越強烈。

“是啊，普通同學而已，不是很，哈哈。”我又笑起來，莫名其妙。

“好象早幾年聽人提到過你，讓我想想…”方手支下頜，好象認真地在回憶“嗯，不記得是誰說過的了，反正肯定是造謠，說你殺了人，讓政府給槍斃了…”我大寒！骨悚然！

“嗯了，現在在哪兒高就呢？也給張名片，方便聯繫撒…”方好象不願在藍萱面前跟我多扯蛋，匆匆地就想結束這次久別重逢的話題。

“哦，不好意思啊。”我兩手一攤“你看我這個，都沒名片的。”

“啊？那你手機號呢？撥我一下，留個號碼…”

“呃，手機？也沒帶…”我又往身上拍了拍，意示沒有說謊騙她。

不說話了，看我的眼神有點鄙視的味道，非常悉。

是的，悉…就跟當年我們分手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認真說起來，如果排除那些青澀抑鬱不知所謂的朦朧暗戀，或者說青期的早萌衝動以外，我有完整記憶的人生第一次認真戀愛的經歷，就是來自眼前這位方文蓮。不過很失敗，這段愛情經歷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地方，非常平淡，非常俗，也非常生理，從開局到收官一直是這樣，還爛了尾。

渡過新生菜鳥期的鬱悶之後，我在大二認識的方，當時她低我一屆，剛入學，提著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宿舍樓前舉頭四顧，滿臉茫然，象只清純的途小羔羊。於是我在一幫禽獸室友的攛掇下，如同猛虎下山，迅速撲騰包抄上去…我以為她是菜鳥，是我這種壓抑很久的大型食動物理所當然的盤中美食，結果發現搞錯，後來的事實證明，我把事情質給反了。

我跟方的第一次正式往是在她們女生寢室裡完成的，現在還能回憶起當時的心情來，就是心驚膽戰，東張西望，只希望快快結束，別讓人闖進來發現姦情，我想自己那時候的動作和表情應該都很猥瑣。但是方就顯著大氣沉穩多了，收放自入，泰然自若，該叫就叫，該搖就搖，一個步驟也不肯省略，而且完事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就差沒剔牙了，讓我覺得非常鬱悶…因為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因此我還產生了一種覺，就是自己吃了虧，失去了寶貴的童貞。

當愛情（如果能算愛情的話）突破生理瓶頸後，大家往就隨便了，以後長達一個學期的時間裡，我們在很多場合作過案，地點分別包括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圖書館電影院階梯教室以及大場…不過我紡，這些作案地點的選擇都不由我作主，都是方指導的，她好象喜歡這樣的新鮮，也不管得我每次都搞得做賊心虛，極不盡興。但是沒辦法，我沒有選擇權力，因為如果我要能選擇的話，就得掏出鈔票來，上外邊去開房。可是我窮啊，那時候又沒什麼鐘點房的概念，就算標準間都得百多塊，那可是一個禮拜的伙食費，我可不能只顧下邊吃飽不管上頭餓倒吧？

是的，沒錢，這個極其世俗的理由也最終成為了導致分手的原因。事實上整整一個學期裡，為了對付愛情，我就沒填飽過肚子，伙食基本上靠寢室哥們接濟了…當然，在我不談愛情的時段裡，我也得接濟他們，這種事情絕對是對等的…方教會我很多新鮮東西，以前聽都沒聽過，比如說吉百利是個品牌而不是幾百粒巧克力，還有必勝客也是一種洋快餐，跟肯德基一樣，同屬於一個叫百勝的老闆，不過它不賣雞，是賣匹薩餅的，等等…在這樣的求知過程中，我債臺高築，還得一次次咬緊牙關，勒緊褲帶，掏出鈔票來，直到最後的經濟崩潰。

後來慢慢地就淡了，方雖然也沒直接說什麼，但是以後我們沒再繼續往，她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另外一個同學的懷抱。那丫也是長川本地人，家裡應該頗多y吧，後來還帶人找我的麻煩，說方文蓮的照片在我這，必須出來，否則就怎麼怎麼滴，結果給宿舍哥們一頓亂磚砍出去，也就沒了下文。

再後來，在學校裡還能經常看到方文蓮，手上挽著不同的男生招搖過市。大家碰上面也沒什麼招呼，我一般會很認真很同情地看那位無辜的菜鳥級男朋友，而則直接賞我個白眼，眼神多半就是今天這樣，滿含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