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我要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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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菲菲終於發現了我的情秘密。

她的神情異常嚴峻，從來沒見過的。

“這個…—是你寫的？”她指著電腦問我，臉難看得要命。

“是的，我寫的。”我面不改地說“而且沒有虛構，全是我幹過的事。”鼠標終於飛過來，啪地一聲長我臉上了。

然後一個窩心腿，直接把我踹到了地上。雲菲菲指著我，神無比痛恨。

“沈宜修！你這個畜生！”又是一腳。

“禽獸！”又一腳。

“垃圾！”她把電腦舉起來了。

我立馬跳起身來，抱住了她。

“別別別，求你了菲菲…—”我說“別砸電腦，那個還有用，你砸我吧！”雲菲菲住了手，她看我的眼神鄙夷得要命，我寧可她打我踢我。

“我說蘇靜美怎麼會死呢。”她冷冷地說“是個女人都得死你手裡！”

“…”我沒說話。眼淚了下來。

“你怎麼不去死啊！”雲菲菲衝我歇斯底里地喊，她的眼淚也了下來。

“會的。”我說“但不是現在。”我說“我得把書寫完。”

…

雲菲菲原諒了我。她說看蘇靜美的面子（巨寒！），先把腦袋寄我脖子上，且相信我這一回，以觀後效。

我憂心忡忡，有點世界末的覺…—怎麼辦啊？我這種馬的蕩史才剛開了個頭，往後這子可怎麼過啊？我對自己的人頭安穩不敢抱太大的指望。…昨天的場景在繼續。我說書，雲菲菲拼字，拼得淚滿面。

“怎麼啦菲菲？”我停止了寫作“沒問題吧？”我說。

“沒有，接著來。”她說“動的。”她說“愛一個人，怎麼那麼苦啊？”

…

今天我沒有踱步了，踱了幾晚上，疼。

我跟雲菲菲面對面地坐著，她拼字，我放歌。

趙傳的歌。當初應該愛你。

我跪在過去和現在匯的點，祈求天把我所失去的全都還給我，和你相遇太晚，分手太早，只怪我沒發現你對我好/我看著愛情陪時間越走越遠，慢慢地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帶走，如今後悔也好，心痛也好，但是我對你的思念誰又知道/是的，當初應該愛你，可是為何我匆匆放棄，我閉上眼睛，假裝我可以忘記，下的眼淚卻騙不了自己，錯了，當初應該愛你，還來不及說給你聽，一路上走來，我不停問自己，原來這一次我真的失去你。

靠在椅子上，聽著歌，有點慨，有點唏噓。

其實，當初也好，現在也好，你對我好，我都知道。這一路上走來，我也一直都在愛你，我說給你聽了，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但是現在，我錯了，後悔了，心痛了…—這一次，我可能，真的失去了你。

哭。

雲菲菲停下了手。

“不打了。”她鬱悶地說。她的眼淚嘩啦啦地淌，拼字過程中，她一直在默默哭泣。

“受不了。”她說“你害死我了。”

…

雲菲菲拼字，我在回帖。

謝雲菲菲，我終於知道了兩臺電腦的好處。我可以一邊說書，一邊上網…—我聽過這門功夫，叫做一心兩用，雙手互搏。事實上，我沒覺得這個沒什麼難的。小說，已經完全深印腦海，本不用我思考，極而，我只需要動動嘴就出來了，好象並不經過大腦，完全是本能反應。

我在察看有關小說的人氣狀況。已經5天了，上傳了50萬字，但是有點出人意料，好象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跟泥牛入了海似的。讓我有點詫異。

應該說，發文的網站沒有食言，不遺餘力，各種宣傳手段都上了。但是，點擊寥寥，屈指可數。看著那些詞藻華麗的封面推薦編輯推薦，再對比一下書的慘淡點擊，我有點納悶。

我把前50萬字大致翻了一下，又看看書評區裡的一些讀者留言，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因為隱諱，因為晦澀。

事實上，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不能把小說的前面部分得太骨，也就是說，不敢讓人看出這玩藝的最高目的。我不能去搞什麼聲討啊批判什麼的，那麼做，政治動機也太強了點，估計不用等到小說完本，我就得讓有關部門請去喝茶聊天了…—喝茶倒也沒什麼，我也不怕有人賜我毒酒。只是這麼，小說也就沒人看了…—言辭烈的政論文章，除了那些別有居心的所謂海外勢力反**團體，我想也再沒什麼人能有興趣。這個不是我想要的。

我跟那些為數不多的讀者大大們談了談想，相互探討了一番。

這些讀者們很可愛，也很懂書，我看了一下他們的註冊時間，大多數都是有年頭的老書蟲了。他們告訴我，不是追什麼橫刀的名字進來的，這年頭，大神遍地走，寫手不如狗，你算哪塊菜地裡的哪顆小蔥？誰來在乎你？歸到底，書寫得好才是王道，才能讓人追。他們說我這個看起來太壓抑，除了愛情，什麼都是黑的，讓人憋屈得慌，還有就是好多東西不知道我在寫什麼，就跟個散文集似的，東拉西扯東鱗西爪地也沒見有個故事主線。如果不是我這文筆還不差，他們也都不想跟了。

我笑了。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他們看書的覺我也清楚。於是我跟他們說，小說前邊的部分，那可全部打了埋伏，都是鋪墊情節渲染氣氛用的，具體指什麼，恐怕要等全本了你們才能看出來。為什麼這麼寫呢？第一，我怕封殺。第二，憋屈和壓抑的氛圍，是我要讓你們受的，也是本書的基調，兩個字。事實上，你們已經覺到了…—陰暗。

還有第三點，沒有說出來，我不想讓他們暈過去。那就是…—這本就不是一本小說，這是記實。不過，我不能告訴他們，就是這樣。當然，書到完本後，我想終究會有人明白，會有人自動對號入座，會掀起驚天波瀾的，我想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