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正義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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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把臉拉了下來。製造氣氛無非是想讓她們放鬆警惕,心情一好,說不定能給我透點什麼。現在瞧藍萱這樣子,不吃我這一套,口水白費了。
“蘇靜美到底犯的什麼罪?”既然陰謀不能得逞,我也就不再迂迴,單刀直入。
“她的案子正在偵查審訊階段,不能告訴你案情。”藍萱的話說得很隨意,也很有原則。
“我們是來調查取證的,希望你配合工作,如實說明情況。”
“沒什麼好查的,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是那句話…—”我真的是煩了,調查來調查去,我真不知道他們要查什麼。
“不相信,你可以抓我。”
“為什麼要抓你?理由呢?”藍萱看著我說“你違法啦?犯罪啦?犯的什麼罪?自己說說看。”
“…”我語。
“你有罪嗎?”藍萱冷冷地看著我,堅持她的問題。
“沒有。”我說。
“蘇靜美也一樣,她是無辜的是清白的,我肯定!你們為什麼要整她?”我毫不退讓,對視著藍萱審視的目光。
“整她?”藍萱被我怒了,她在桌子上一拍,霍地站起身來,把身邊的助手嚇了一跳,瞪著眼看她。
“沈宜修,懂得法律嗎?這是一個法制辦領導應該說的話嗎?你的法制觀念呢?你的法律意識呢?你平時怎麼做工作的?”她用手指著我,教訓我的語氣很憤慨,她的模樣很法律。我毫不懷疑,再給這位制服美女後邊上兩翅膀,她一定會漂浮到我的頭頂,聖光四,化身為一個正義天使。
“沒有人整她,只有懲罰…—正義的懲罰,法律的懲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受到懲罰。蘇靜美也不例外。”藍萱好象準備給我開上一堂道德教育課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堅持法律工作嗎?”她問我。
我搖搖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這是你的事,我哪知道啊。
“因為正義。這是我從小的理想…—所有壞人都應當受到懲罰,所有罪惡都能夠大白天下。用法律的武器,弘揚道德,讓正義戰勝惡…—”
“好好好,你是正義的,你是聖鬥士。”我妥協了,我讓她的正義法律得頭昏腦脹。
“但是…—”我也堅持我的看法,這個不能妥協。
“蘇靜美不是壞人,沒有罪惡。她的案子肯定是一個錯案,她應該是有苦衷的。”我說。
藍萱輕蔑地一笑。
“你還是不懂法,你一點都沒有變。”她說。
“一個人,只要他觸犯了法律,不管是出於什麼動機,有什麼隱情。只要是犯罪,我們都要查,都要讓他得到應有懲罰”藍萱踱到我面前站住了,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調太過生硬,她停頓一下,把聲音放得和緩了一些。
“當然,辦案機關不可能是神仙,也不能保證沒有辦錯案子的時候。所以要避免錯誤,我們就需要調查取證,需要你的配合。”
“你不要有顧慮。但是,也不能存在什麼僥倖的想法。”藍萱圍著我轉了一圈,終於回到起點,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蘇靜美的案子不可能辦錯,也沒有什麼你說的隱情苦衷,一句話…—鐵證如山!”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藍萱這個小女人,不僅僅是漂亮那麼簡單,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不是因為她父親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我們上過的原因。我總好象有種摸不透她,不知道深淺的覺…—呃,當然,我不是指她的身體。
比如她說起法律,聽起來確實蠻正義的,而且我好象也不能懷疑她的動機。真的,我回想了一下,她那些我知的行為…—包括我們的法庭手…—至少在動機上,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懷疑她辦蘇靜美這個案子,也會得到那次剽竊案的結果…—從正義出發,以錯誤告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為什麼會有這種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許跟我對她父親的瞭解有一定關係…—大概處在權力下的正義和法律,總會有點扭曲變形吧。
我搖了搖頭,不太明白。
“好了,準備開始吧。”藍萱終於結束了她的正義宣言,返回到自己此行目的上來。
“重新搞個筆錄,前邊那個沒什麼意義。”她招呼助手小葉。
“算了不用那麼麻煩。”我說。
“要問什麼直接點。”
“好。”藍萱大概也不想再跟我兜圈子打埋伏,果然問得很直接“你跟蘇靜美的關係。比方說,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她直視我的眼睛。
“什麼意思?不懂。”我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這是在明知故問。
“具體的行為。”藍萱很有審訊經驗的樣子,提這樣的問題絲毫沒有什麼忸捏之態。
“具體地談。多少次,發生的地點,什麼情況下發生的,有沒有…—”我微笑凝視她,打斷了她的話“這個犯法嗎?”我反問她“你說的這個行為?或者說做愛,跟法律有關?”藍萱眼神冷漠,我們平靜地對視,都不說話了,空氣中有種古怪的味道。她的助手小葉漲紅了臉,侷促地看看她又看看我,好象不明白氣氛為什麼突然尷尬…—那是因為她本就不明白我跟這位貌似端莊嫻雅的美女檢察官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堅了一會,冷俏的藍檢看來還是敵不過我這個法定氓超強無恥的視線yy,她把目光挪開了。
我一樂,檢察機關會犯錯誤,這個就是明證…—至少在有關問題的調查人選上,絕對出了差錯,失策啊失策,呵呵。
“第一,這種問題不應該由檢察院來問。”我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蹺起了腳,又從茶几上的煙盒裡出一支菸來,在桌子上墩了墩“第二,這是個人隱私,你們也無權過問。”我把煙點燃了,吐出一個菸圈,很悠然地告訴她們“第三,至少我和蘇靜美之間,很純潔,不存在藍檢說的那種關係,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