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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如夢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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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轉身時,竟然發現周晴在自己的背後,笑語嫣然地看著自己,連衣服都是周晴經常喜歡穿的。

彷彿陽光明媚的天突然就來到了眼前,那一片片飄舞的桃花,像夢一般在眼前飛舞著。

然後,方格像被刀捅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衝了過去,把周晴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寶貝,你去哪裡了?!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了。”方格一句話說出來,聲音竟然哽咽了起來。

“----哥哥,在你眼前的是紀如眉,不是你離開的女朋友。”方格的懷裡一個聲音輕輕地飄進了方格的耳朵裡。

方格渾身一抖,慢慢地把懷裡這個女人的頭捧起來,仔細地端詳著,確實不是周晴,而是紀如眉。

剛才只是方格喝多了有些恍惚而已,只是因為紀如眉的化妝技術太高,化得很像而已,而且,紀如眉穿的衣服怎麼竟然也跟周晴的一樣?

方格很快清醒了過來,本來剛才紀如眉說玩遊戲之前,已經打了招呼的,方格冷冷地看著紀如眉,慢慢地把紀如眉放開,然後像放慢動作一樣,坐在沙發上,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紀如眉看了方格一眼,神情落寞地說:“沒什麼啊,我喜歡化妝玩而已。”方格盯著紀如眉說:“這衣服也是你經常穿的?”紀如眉說:“前一段逛商場看到這款,覺得不錯就買了,怎麼了?”方格問:“你知道這衣服是周晴經常穿的?”紀如眉抬頭看了方格一眼,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女朋友叫周晴?”方格有些神經質地再次問:“我是問你是不是知道這衣服是周晴經常穿的?”紀如眉突然火了,大聲說:“我怎麼知道她經常穿這衣服,我只不過上次看到她穿這個衣服而已,後來看到這款,覺得不錯,就買了,怎麼了呀?”方格一聲不吭地又開始喝酒,一邊喝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你今晚不出事,就趕緊去把妝卸了把衣服脫了。”這次紀如眉倒是很聽話,乖乖地卸了妝,又回來陪方格喝酒。兩個人就這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喝了一晚上,也沒怎麼話說,氣氛怪異而悽靜。

跟紀如眉在一起的時候,這女孩給人一種奇怪的覺,她身上有一種奇異的估,她好像總是一個人,像一個幻影似的生活在自己幻的世界裡,她幻的世界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方格只見過紀如眉幾次,卻一直被她身上的這種潔淨而虛幻的覺困擾著,即使她走在城市熱鬧的人群中,她也就像走在荒涼的曠野上,如一朵不知名的奇異的花,總是在角落裡一個人怒放著,在黑夜裡穿著絢麗的綵衣在寂靜的街道掩面而過,在一個自己幻的舞臺上,在自己的內心裡獨舞著,所有燈光都熄滅了,她還一臉驚訝地看著舞臺下空曠的座位,一臉疑惑。

方格也不知道為什麼對紀如眉有這種奇怪的覺,按道這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應該有很多朋友和許多人追求才對,方格雖然跟紀如眉生活中沒什麼接觸,但方格卻有一種覺:沒有人追求紀如眉。紀如眉說她沒有朋友,方格也相信,這些對方格只是一種直覺,也沒什麼證據。

按說,紀如眉今晚這種化妝成周晴的舉動已經是非常刺方格了,換了別人,方格早就翻臉了,不管是誰。

但方格卻從紀如眉身上似乎嗅到一種十分悉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方格如此悉又如此驚慌,就好像自己曾經在一長段的黑暗裡走著的時候,看到過的一個蒙面人。

方格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什麼還能坐下和紀如眉一起這麼沒有隔膜地喝酒,不知道紀如眉怎麼,他有一種十分主觀的覺,他覺得紀如眉的覺跟自己可能一樣。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悉,就像曾經做的一個噩夢裡出現的蒙面人。”紀如眉突然說。

“啊?噩夢裡的,蒙面人?”方格長大著嘴巴,被紀如眉的話嗆得出了一頭冷汗。

買來的酒都喝光了,方格一看紀如眉竟然依著沙發睡著了。

方格已經喝了一晚上酒,竟然也沒什麼意,只是頭有些痛,靠著凳子就睡了。

等方格睜開眼睛的時候,方格就看到了一幕讓他終身難忘的畫面,這畫面像一個釘子,一扇門,深深地印在他的頭腦裡,永遠都無法磨滅。

方格還沒睜開眼睛時,就覺有一陣輕微的風吹過,那時的方格雖然有些糊糊,但當時還是冬天,房間裡暖氣還可以,窗戶是關的,不可能有這麼涼的風吹在自己的臉上,方格本能地覺得一定是一個什麼東西。

等方格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就看一條長長的光滑柔軟的白絲綢在自己的臉上滑過,接著,方格就看到了一身京劇裝扮的紀如眉在客廳的空地上水袖飛揚地轉動著,房間裡播放著京劇卡拉o帶子。

好像是一個過門,等另外一個唱段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紀如眉已經迅速地從她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個道具枷鎖,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和手上,然後,輕移蓮步,一邊走一邊唱道:“蘇三離了洪縣,將身來到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天吶!這是《玉堂》裡《蘇三起解》的唱段。”看著紀如眉穿著紅綢戲服,頭戴的白絲絛垂在臉旁與肩上,楚楚可憐地挪著碎步,唱完之後,突然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下來,然後淚如雨下地哭了起來。

方格突然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更大的涼風幾乎是從方格的骨頭裡刮過一般,他張口結舌地看著紀如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一個畫面突然就閃進了方格的腦子裡,那是歡7歲的時候的一個晚上,方格和歡在家裡玩,大人們坐在一個房間裡說話,歡和自己在另外一個屋子裡看電視,那時,方格家裡還只有一個黑白電視,信號不好,不時有雪花點吱吱地在屏幕上冒著。

夜似乎很深了,方格百無聊賴地盯著電視看著,電視毫無意思,這麼晚了也沒地方可去,歡嘟著嘴臉上白粉紅的,比電視好看多了。正在方格看著歡不知所謂地研究的時候,歡突然對方格說:“哥哥,你看,彩電視哎----”

“瞎扯!哪裡有彩電視!”方格不屑地對歡說。

“真的,你看那個牆縫裡,有穿著戲裝的人走來走去的,正在演戲呢!”歡突然指著電視機旁邊的牆縫裡說。那時方格家裡的牆磚和磚之間空隙很大,有的勾縫的泥巴脫落了,就出一個很大的牆縫。

“啊!真的有。”方格定睛看的時候,他真的就看到了一些彩的戲裝小人在牆縫裡走來走去,像是在演一個什麼節目。

方格當時一點都沒有吃驚,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因為他真的看到了,於是就和歡一起靜靜地看了起來。

看了一,歡竟然跑去告訴方格的爸爸媽媽,說牆縫裡正在演戲。

“小孩子眼睛乾淨,不知道看到什麼髒東西了,歡別到處亂說啊,什麼也沒有,是你看花眼了。”方格的媽媽摸著歡的頭說。

“我們真的看到了,真的有,我沒說謊,不信你問哥哥。”歡看著方格說。

“別瞎說,哪有什麼東西。”媽媽瞪著眼睛對方格說。

“我,我不知道。”1方格突然意識到剛才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太離譜,看到媽媽的眼神,方格囁嚅了一下說。

“你騙人,明明你也看到了,你剛才還說看到了。”歡說著說著就哭了。

著這個畫面,看著穿著戲服化著彩妝的紀如眉,方格背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下來。

方格覺渾身發冷,冷得直打哆嗦。他很上前抱著紀如眉,知道這倒底是真的,還是一個夢魘,方格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敢。

紀如眉在方格的面前跪了一,然後又自顧自地爬了起來,走到裡面的屋子裡去卸妝。

方格悄悄跟在紀如眉身後,然後斜倚著房門,看著紀如眉那無可匹敵的風情和散放在一旁的柔滑的彩戲服,突然,方格看見紀如眉把貼身穿著的戲服順著肩膀扒到間。

方格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紀如眉白纖細而柔軟的肢就像皮鞭一樣打在方格的身上。

這時,紀如眉一轉頭,茫然而嫵媚地對著方格一笑,然後,方格就看到了紀如眉雪白的在她的口跳動著,她上的那顆痣,她冒著熱氣的部,如同一把來自命運煉獄的不可抵抗的大火呼啦一下就燒到了方格身上。

方格的兩腿之間,不可抑止地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