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不是不是是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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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大驚,不假思索的伸手一擋說道:“不,謝謝歐鄉長的厚愛,我不吃這東西!”袁靜輝也是面怒容斥道:“你們身為黨員幹部,難道不知道穿山甲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麼還公然端上桌招待我們,這是違法,撤下去!”歐明德和其他人頓時面紅耳赤,看來這個馬拍到了馬腿上,歐明德尷尬了一下就轉過頭對服務員說道:“把這個端下去!”然後對凌雲和袁靜輝說道:“對不起領導,我們覺悟不高,今後一定努力學習,努力學習。”凌雲說道:“好啦好啦,大家快吃吧,這菜夠豐盛的,不吃就費了。”因為是剛剛來到,凌雲忍住沒有發火,要是平時,歐明德絕對會受到處分。
這一個曲令所有人尷尬,拿起筷子吃飯,居然沒人敢說話了。一直沒說過話的王芳和黃秀蓮兩女,看著凌雲和袁靜輝時,目光中卻出了一絲亮光。
凌雲見沒人說話,就端起酒杯從歐明德開始,每個人都敬一杯,到了後面讓所有人都大為震驚,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縣長居然如此能喝,一圈敬回來,半瓶五糧已經下肚,可他臉不紅心不跳,毫無異樣的十分淡定。
袁靜輝身為副縣長,見過非常多能喝酒的人,但是她從來沒見過像凌雲這樣喝酒的,人家就算要逐一敬酒,那也是敬了一個後吃些菜緩一緩再敬第二個,可凌雲這貨不是,敬完一個後立刻讓身後的服務員倒上一杯就敬第二個。
只見被敬酒的人還沒坐下,下一個就站了起來,此起彼伏的一圈回來都不用兩分鐘,也就是說他是連續的喝下了半瓶五糧,大家都是酒考驗的幹部,都是識貨之人,不一起在心裡狂嘆牛一個小時後,曲終人散,凌雲和袁靜輝被安排在四樓的客房,一人一間,就在隔壁。
並且服務員對他說,以後這間房就是他專用的。看看高檔的席夢思和豪華的房間擺設,凌雲內心深處的不安更加的濃重了。凌雲關上房門,仔細的看了一遍整個房間,確認沒有監控設備才放下心來。
然後出門回到政府那邊,將他的揹簍拿回來。從此,茶垌鄉就留下一個佳話,說一個年輕的縣長,居然是揹著一個揹簍來鄉里考察,所以人們私底下都叫凌雲為小揹簍縣長晚上,袁靜輝悄悄潛入凌雲的房間第二天早上,兩人起來很早,天剛矇矇亮就出發了,因為昨晚散席時,袁靜輝已經說過明天早上一早就回去,就不需要其他人送了。回去的時候因為是凌雲一個人,走路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三個多小時就被他趕回了茶垌鄉。
凌雲在走路的時候就一邊走一邊想,要致富先修路,問題是這麼險峻的地形要修公路談何容易,要修通這二十多公里路,沒有幾個億本就不可能實現。
但是這茶垌鄉也沒聽說有什麼優勢,要是有的話,恐怕之前的前任早就有人幹了,怎麼會輪到自己呢。***想到這就讓凌雲頭疼,一個窮山溝和一個富裕的地方都是同樣的道理,人家富裕的地方有其富裕的理由。
而窮山溝也有其很難改變貧窮的理由。這個茶垌鄉之所以還這麼窮,歸到底就是本地既沒有任何優勢又和外界隔絕,要修通道路就變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除非是縣級、市級甚至是省級政府有錢沒地花,硬幾個億來那還差不多,可錢有沒地方花的時候麼回到地主大院。
凌雲等王慧珍泡好茶就說道:“小王,你是本地人吧!”王慧珍笑著點點頭:“是呀,我家在王家村,距離這裡比較遠。”凌雲想了想就問道:“那你能不能將茶垌鄉的情況大致和我說說!”王慧珍聞言小臉一變,水汪汪的大眼睛出了恐懼,她低下頭居然沒說話。凌雲到奇怪,等了一會看到王慧珍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忍不住問道:“小王,咋回事,你沒聽到我的話嗎?”王慧珍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睛裡的驚懼還沒消退,慌忙說道:“領導,我不大清楚,我以前在省城讀書,對鄉里的事情瞭解得不多。”凌雲摸著下巴問道:“你不清楚就不清楚唄。
但是我怎麼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這究竟是為什麼!”王慧珍連忙說道:“我沒有啊領導,我還要回去整理一下資料,有事您叫我。”說完轉身就跑了,凌雲看著門口頓時發起愣來,他一邊摸下巴一邊扯胡茬,心裡到十分蹊蹺。
當在隨後第一次由凌雲主持召開的黨委會上,凌雲再次請在座各位介紹一下目前茶垌鄉的情況時,會議室也同樣陷入一片沉默,最後在凌雲親自點名時,王芳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隨後就沒了下文。
凌雲已經覺到茶垌鄉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他現在剛剛來,沒有一個知心的人,每個人對他都處於觀望態度,既不會主動接近他,也不會得罪他,現在對茶垌鄉的情況一無所知,必須要儘快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才行。
但是想歸想,要做到又談何容易,怎麼做怎麼能取得別人的信任呢這種猜測在隨後的幾天中好像變成了現實,凌雲將常工作分別給歐明德和王芳主持後,就帶著王慧珍下鄉去了。
前面說過,茶垌鄉只有四個行政村,總人口不過兩千多人,在這樣的山區,開闊地帶很少,無法形成大型的村落,家家戶戶就像羊糞一樣散落在大山之中的峽谷地帶。
茶垌鄉人口雖然不多,但是地域面積卻很大,甚至比其他鄉鎮的面積還要大,所以有人煙的地方很少,大多都是山高林密的森林或者峽谷,農民的水田就在這些房子周邊的峽谷中,因為照時間短,水稻的品種又不是高產的雜水稻,畝產很低,就算取消了農業稅不用公糧,很多人家裡的糧食還是不夠吃。
因此,農民就在那些無法引到水的旱地上種植一些紅薯、玉米之類的糧,糧和稻米加在一起才勉強夠一年的口糧。
除此之外,經濟作物可以說沒有,雖然也有些農民搞一些種植養殖,可因為形不成規模,道路也不通,無法賣到縣城去,種出來的經濟作物和飼養出來的家禽等,也只是給自己增加點營養解解饞而已,變不成錢來改善生活。
凌雲在王慧珍的帶領下,每天走村串巷,倒是吃過不少原生態的好東西。王家村,全村人都姓王,只不過人口不多,只有一百多人,這是距離鄉里最偏遠的一個村子,整個村子散落在大山腳下,不是一家挨著一家那樣緊密。來到王慧珍的家裡,只見是三間磚瓦房,雖然不是特別好。
但是起碼比其他人的茅草房要好多了,屋裡屋外也被王慧珍的母親打掃得很乾淨,站在屋前的曬場上看著遠方的翠綠景,空氣很清新,還是蠻舒服的。
王慧珍的父親是教師,平時在學校住,只有週末才回家,現在不是週末,所以家裡只有王慧珍母親一個人在家。初次見到凌雲,讓王慧珍的母親陳招娣十分驚異,她沒想到這個縣長居然這麼年輕。
凌雲的格比較開朗,見到陳招娣就叫伯母,很有禮貌,陳招娣又看到他和自己的女兒有說有笑,二話不說就開始燒水。
然後拿出菜刀在院子的那塊磨刀石上磨了一會,就去雞窩裡抓來一隻起碼有三斤多的公雞出來凌雲看到後急忙說道:“伯母您這是幹什麼,不用殺雞這麼隆重啊。”陳招娣笑道:“難得領導來家裡一趟,殺只雞不算什麼的,呵呵。”王慧珍也說:“就是啊,再說我也饞了,很久沒吃過雞了,嘿嘿。”凌雲想想就不再說什麼,站在曬場上看著遠處對身邊的王慧珍嘆道:“你家裡風景真好,空氣很清新啊。”王慧珍笑道:“是,但凡窮的地方空氣都不錯的,因為沒有汙染嘛。”凌雲聽得心裡難受:“是啊,這個窮確實很難改變咦,小王,那邊走進村子的人是你們村的嗎?”王慧珍看看後說道:“是的,他們剛剛乾活回來。”凌雲看著這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多個,老的六十多,年輕的只有十三四歲,清一全是男的。他們不但衣衫襤褸,並且從頭到腳都非常黑,比非洲的黑人還要黑,只有兩隻眼睛的眼白沒有黑,顯得很醒目。凌雲不問道:“他們是去幹什麼工作啊,怎麼這麼黑!”王慧珍脫口而出:“挖煤。”凌雲大驚,盯著王慧珍問:“挖煤,你們這裡有煤礦!”王慧珍突然覺自己說漏了嘴,小臉一片慌亂,大眼睛驚懼閃了一閃,說:“哦,不是不是,我是猜的,呵呵。我去幫忙做飯。”說著話轉身就跑,貌似很擔心凌雲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