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一個傳奇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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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聖武士們趕到了。

為了追趕哈爾肯，提爾教會的傳奇法師不惜給主力們施展群體飛行術。哪怕是傳奇法師，要負擔十幾人在如此之短時間內翻過這座山頂，也是有點夠嗆的。

看到這個詭異的場面，聖武士隊伍也是有點發愣。

地上躺著還在掙扎、混亂惡陣營的哈爾肯。

旁邊站著混亂中立霧女士的女劍聖，中立善良的穆蘭城的魔手，守序惡的機械恐怪部隊，絕對中立的特型影鋼魔像，再加上聖武士這邊的守序善良陣營…簡直像九大陣營開大會。

這份混沌般的覺直讓人頭皮發麻。

影殺先說話了:“聖武士們，安！我代表我的主人‘暗鴉’向你們問好。”聽到暗鴉的名號，聖武士們偷偷鬆了口氣。向他們傳來哈爾肯的消息的人，就是以暗鴉的名義。至少眼前這些人應該也屬於討伐希瑞克與班恩的臨時同盟。

“關於哈爾肯…”最年長的傳奇聖武士剛開口就被影殺打斷了。

“按照約定，我主人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聖武士們臉有點發紅。按照跟‘暗鴉’的約定，暗鴉負責提供情報，給他們一個重創班恩的白龍軍團的機會，附帶也可以收拾希瑞克的信徒，而且還額外贈送一個伏擊希瑞克高階祭司的機會。

當然也有約定，如果聖武士留不下希瑞克高階祭司的命，那麼追殺就由‘暗鴉’這邊負責。

“不行！惡必須得到淨化！”最年輕的傳奇聖武士脾氣有點火爆，踏前一步就想搶人。

最年長的聖武士攔住了他，轉頭對影殺說道:“我們教會重視信諾。既然貴方答應的提供消息讓我們重創惡的事情做到了，我們也不會反悔。只是…他是‘黑意志’哈爾肯，在我們教會通緝令上連續三十年排名第一的哈爾肯。殺死他，是我們數代聖武士的夙願，所以想再次確認一次，關於哈爾肯，我們是否還有涉的餘地？”

“哈爾肯是我們抓住的，按照約定，他的生死已經與你們無關。”影殺用冰冷的聲音拒絕了。

“如果不是我們…”年輕傳奇聖武士大喊了起來，他動地又踏前了兩步，一副隨時搶人的樣子。

“你們可以搶人，但暗鴉以後將永遠拒絕與聖武士合作。”影殺語氣斬釘截鐵。

“山德魯！退下！陰影並不代表著全部是惡！更何況，你忘記了我們的教義了嗎？”年長傳奇聖武士的厲喝終究壓住了那個叫山德魯的年輕傳奇，他轉頭對影殺說道:“那我們希望追加要求，廢除哈爾肯的施法能力，我們願意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如果這樣可以獲得託姆和提爾教會的友誼的話，可以。我們主人甚至允許你們派出一個五人的觀察團，確認哈爾肯的死亡，只是死亡的方式我們主人不敢保證符合你們的教義。”聖武士們一聽，都是出驚喜的表情。

他們是很講究原則的人，哪怕明知道自己這群人出力更多，他們卻清楚沒有暗鴉的情報他們絕對做不到現在這個戰果。

沒多想，他們一致同意了，並表示以後只要不違反他們的教義，可以免費幫暗鴉出手一次。

影殺開口招呼恩斯過來:“主人讓你先拿回屬於霧女士的東西。”恩斯開始搜身，哈爾肯絕大部分東西都毀掉了，雖然在理論有極低幾率連神器都拆掉，實際上裝有神的神力水晶不是這個法術能搞定的。在兩塊神力水晶裡，一共發現了8點幻影神。

恩斯既有欣喜，更多的悲傷。欣喜是因為哈爾肯沒有當場就獻祭掉神，大概是哈爾肯想舉行一個盛大的謀殺之神獻祭儀式，彰顯自己的功績。

悲傷…8點神，這意味著霧女士的大祭司和其餘三位高階祭司都是死在哈爾肯的手上。按照哈爾肯的，她們絕對死得非常悽慘。

恩斯輕易想象到，在哈爾肯的怪物軍團手裡，她們是如何在痛苦悲傷與絕望中死去的。

哪怕是她那張幾乎沒有表情的冰塊玉臉，這一次也出無法掩飾的痛苦。

恩斯離開了，她必須儘快舉行小型的祭祀，把8點幻影神還給霧女士。

接著上場的是提爾教會的傳奇法師，對於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對手，儘管有點遺憾無法正式跟一位傳奇法師兼牧師手，但出於對哈爾肯的極度厭惡，傳奇法師乾脆利落地摧毀著哈爾肯體內的魔法迴路，像壓路機一樣反覆碾壓摧殘著哈爾肯的神海，直到哈爾肯此生再也無望用神力聯繫上魔法女神的魔網為止。

這個過程絕對是殘忍且痛苦的。廢除魔法迴路跟把人的筋一條條撕下來沒什麼區別。

哈爾肯也是硬氣，自始至終沒半句嚎叫。

傳奇法師幹完活收工，聖武士們均是長舒了一口氣。

哪怕現在那個暗鴉反悔，哈爾肯也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再也無法動用神力的殘弱前任傳奇法師，起碼不再是善良陣營的巨大威脅。

終於輪到蘭德爾上場了。

在一旁忍耐已久的魔手大叔幾乎是餓狼撲食一樣撲上去。一上手就是七、八個重重的耳光，打得哈爾肯鮮血亂飛，臉都腫了，牙齒都飛出來好幾顆。

拔出夾著哈爾肯舌頭的夾子，一手卡住哈爾肯的脖子，蘭德爾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猙獰，實在讓人無法將他跟一個優雅的半靈聯繫在一塊。

“畜生！還記得瑪利亞嗎？十年前你圍攻穆蘭城，在城外把瑪利亞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最終讓怪獸分食了她的屍體，從那天起到現在已經3789個夜了！我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向你報仇！現在！這一刻終於來了！狗畜生！還有什麼遺言要代嗎？”嘴裡大口大口吐著鮮血，有點口齒不清的哈爾肯臉上浮現出桀驁依舊的殘忍笑容:“哈！我…還記得你老婆味道不錯！”

“混蛋！”無窮的怒氣混在奔騰的血中衝入腦袋，蘭德爾的眼睛霎一下赤紅了，拔出匕首當就是一刀。

“噹——”一聲，在哈爾肯的愕然與失望中，匕首被影殺擋住了:“主人只同意你拿走哈爾肯一個不致命的部位，沒說允許你親自結果他的生命。”蘭德爾一愣，隨即清醒過來，狠狠啐了一口，怒罵道:“魔鬼，想死？沒那麼容易！”他轉頭望向聖武士們:“我知道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有違聖武士的原則，覺得無法接受的人請離開。我並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我復仇時的瘋狂樣子。”聖武士們沉默了一會，最終大部分人退走，只留下最年長的傳奇聖武士和幾個老聖武士在這。

老傳奇聖武士摘下來了自己的頭盔，夾在間，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我跟你一樣痛恨‘黑意志’哈爾肯*阿克米利爾！我的導師，我兩個徒弟，我的兒子都是慘死在他的手下。作為一個聖武士，我無法展開血腥的復仇。但一個傳奇的結束，至少讓我看到最後。”

“好！”蘭德爾沒用他鋒利的匕首，而是從箭囊出一支鋸齒箭:“畜生，報應來了，準備好了嗎？”

“不——”山道上，迴盪著哈爾肯的身嘶力竭的慘叫聲，久久不息，似乎在向天地告著那些慘死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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