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對不起我沒法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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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佔不到便宜開始猛捶他口，凌瀚迅速鉗住她雙手將其制服；動彈不得的丁唯一瘋了般狂咬他手臂“想要兒子，你做夢，做夢…”

“媽媽，媽媽…”打鬥的兩人驚動了客廳的丁君昊，小傢伙嚇得哭起來。

“倖幸！”手還被制住，她再次恨恨瞪凌瀚一眼，他黑臉鬆開；丁唯一快步跑近安:“沒事沒事，倖幸不哭。”哄好兒子後，兩人互不說話，各懷心思到飯店吃飯。

飯後，幽靜的小包間，丁君昊拿著恐龍與奧特曼在自娛自樂，凌瀚端著茶杯看著牆壁；他穿著白polo短衫，手臂上一排滲血的牙印，顯得尤為突兀。

丁唯一憶起幾年前，因他父母反對她鬧分手，當時也將他手臂咬出血印，最後到底還是從了他；很多時候世事就是這樣:一念起，萬水千山。如果當初他聽從父母的意思，如果當初她堅定一點，命運或許會截然不同，也沒有今這番糾結。

“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我都不會放手。”似是看透她心思，凌瀚話應景而起。

他仍看著牆壁，丁唯一順著他視線看去:牆中央由幾條金屬片隔出造型，而她的樣子清晰映在金屬片上。

他們的目光在金屬片上相遇，他的黑眸充滿柔情，他的模樣深情人，一如以前她愛的那個他。那瞬間，她聽到自己內心某物坍塌的聲音，那是她的自尊，她可憐的自尊。

她喃喃開口:“我們還有以後嗎？”聲音暗啞，含著殷切渴望及不確定。

“當然…”凌瀚開心轉過頭抓住她手，可惜話被電話鈴聲打斷。

他憎恨的朝桌上不合時宜響起的手機看去，是尹燕燕打的，略不耐接起:“什麼事？”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眉頭越蹙越緊，一邊“嗯，哦，知道，行了。”

“梓睿的家庭老師，說他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掛掉電話，他稍做解釋。

丁唯一面已變得平靜，臉上漾起淺笑:“你回去吧。”夜裡，黑壓壓的天空一望無際；她坐在窗臺上看著天，滿目蒼涼。凌瀚傍晚回去了，走前千叮萬囑讓她安心，明早過來看她“回”多可笑諷刺的字眼。

她沒爭，沒辯，順從地住在他心準備的“金屋”裡；她沒有力氣計效，此時再吵再鬧只會被認為嫉妒在乎，當然，她確實…難受。

走神間，電話來了，她未看來電直接接起，以為又是凌瀚，許是自己的溫順令他不太放心，這已是今晚的第三個電話了；結果竟是馮斯。

“有事嗎？”淡淡詢問。

“你在哪？”丁唯一輕輕嘆息:“g市。”g市？雖未聽她說過，但直覺那是個她與他故事發生結束的城市；馮斯頓心頭壓上一塊大石，連呼都變得沉重起來。

“為什麼？”他問得莫名。

“萬般皆是命。”她答得莫名。

“什麼狗命，在g市哪，我去接你！”

“不用，明天我會自己回去，我沒那麼湖塗，我沒那麼傻…”

“我現在出發，你不告訴地址我就在g市亂轉，直到找到你！”馮斯直接打斷她話，拿起鑰匙下樓。

g市的凌晨一片冷清，暗黃的路燈孤傲的立著，它以最傲然的姿態接每一個過客，也以最寬容的姿態送走每一個住客；對於它來說，來與去，走與留，不過是世間最稀疏平常之事。

丁唯一覺得自己很無恥，為了擺脫一段舊情，為了尋找一份籍，任的搭上這個對自己新鮮好奇有好的男子，他本可以不牽扯進來的，如果她不給他機會的話。

她呆呆看著他的側面，濃密的眉，高的鼻，略薄的；多好看的男子，竟為了一個心沒在他身上的女人半夜跑來g市。

“馮斯，對不起。”她呢喃道歉。

“什麼對不起。”他沒有看她，表情平和。

“對不起我沒忘掉他，對不起我沒你想像中好，對不起…我沒法愛你。”馮斯側頭看了看她，抓方向盤的手略用力，語氣波瀾不驚:“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