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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自從收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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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伶的重傷絕對在雲凡的計劃之外,也之所以,關心則亂,這位還不足十九歲的小皇帝一時之間也亂了分寸,什麼佈局什麼大計,通通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雲凡一腳踢上房門,隔斷外頭的呼呼寒風,他將沁伶安置在上,脫了兩人的衣服,把那冷得冰塊一般的小身子緊緊摟抱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取暖。

兩具赤的身子剛貼在一起,雲凡便頭皮發麻,哆嗦打了一個接著一個,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小傢伙又重傷在身,居然還能堅持走那麼長的路,回到這裡來。

雲凡一邊用手快速擦拭著沁伶的後背,一邊喊來幾個值夜的下人,吩咐他們去請大夫,並同時煎些祛寒定驚的湯藥。

下人們領命,四散忙碌去了,雲凡低頭吻住了沁伶凍得僵紫的嘴,把真氣渡給他,又小心酌量著,不敢一次渡得太急太多,生怕沁伶虛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反而加重傷情。

看著他腿上滿布蜿蜒的血跡,雲凡心裡一陣陌生的痛。血彷彿無法自行止住,不斷地帶走沁伶僅剩的體溫。

雲凡大不妙,他用手小心地拍打著沁伶的小臉,在他耳邊急切呼喚:“喂喂,小伶兒,你快醒來啊,別昏睡過去!聽到沒有?小伶兒…”扇子般的睫動了一下,沁伶慢慢張開了眼睛,看到雲凡的臉,眼神從茫瞬間變得澄清。

“皇上…”他開口,卻力不從心,無法吐字成句,急急了幾口氣,臉上的青白顏漸漸褪去,泛起兩朵不正常的紅。

雲凡見他清醒過來,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吻了吻他的額頭,安道:“忍耐一下,我已差人去請大夫,很快就到了…”

“不不!您聽我說…”沁伶拼命地打起神,強忍著暈眩:“我大哥他…燕瀾的太子,他來了這裡…他已經知道了…知道了您也在這裡…皇上,快走…快點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簡單的一句話,居然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說得完整。雲凡霍然驚醒,憶起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圈套,頓時臉劇變。

回想這兩個多月以來的小心籌劃,步步為營,無不是為了引得大魚上鉤,如今萬事俱備,成敗與否就看今晚了。

豈能因自己一時心軟而耽誤了大事?眼中狠厲的光一閃而逝,雲凡迅速調整心緒,宣誓般在心中默唸:無論如何,今晚勢必將“晷央”瓦解!

他故意笑得漫不經心:“小伶兒,你且安心養傷,不必擔心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沁伶見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焦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皇上,請你相信我!

他們已經發現了你,很快就找到這裡來了,皇上,你快走啊,王兄他…帶了很多人…”他一動,下體的血得更厲害,血水滴落在單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雲凡瞬了瞬目,堅韌的心絃像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他把沁伶摟入懷裡,輕聲道:“好好,我都知道了,小伶兒,我聽你的話,不過就算要走,也得先把你的傷處理妥當…我出去看看,那班下人的手腳太慢,過了這麼久,連碗湯藥都還沒煎好…”他扶著沁伶躺下“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沁伶還想掙扎起來規勸,雲凡更快地把他按住,給他一個溫柔卻不容分說的眼神,拾了被褥將他裹緊。

雲凡的前腳方才出門,一個嬌小的黑影立刻翩然落於前,身法輕巧如燕,但沁伶卻似有應,睜開沉重的眼皮,來人面戴黑紗,沁伶一看來人的眉目,馬上開口:“薇…”那人一手掩住他的嘴,把遮面的黑紗拉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命令:“沁伶,快跟我調換位置,我現在就送你出去!”說罷,開始解開身上的殺手勁裝。

眼前人,無論音容笑貌,都跟自己一摸一樣,沁伶看著她,就像照著鏡子一般,一直被軟在深宮中的孿生姐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除了驚呆,也作不得其他反應了。

薇伶見他毫無動靜,又出言催促:“喂,你聽到我的話沒有,我要跟你調換身份!時間無多,快動手啊!”沁伶總算回過神來“調換?可…薇伶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薇伶眉頭一皺“廢話少說,你只要按命令行事就得了!”沁伶再笨也看得出一點端倪:“你…你要假扮我,接近帝君?你想幹什麼?”薇伶又一手捂住他嘴巴,側耳傾聽,許久門外也無一絲動靜,她才放下心來,喝斥弟弟:“你小聲一點?想害死我們嗎?”目光狠絕的她,哪有半點當宮中那個可憐柔弱少女的影子?

此刻的薇伶,臉上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她對著弟弟冷笑:“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刺殺那狗皇帝!此人不除,燕瀾難以一統天下。”沁伶倒一口冷氣“你要殺帝君?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晷央的首領,同時也是你的孿生姐姐!”薇伶也不多言,伸手拉扯沁伶身上的被褥。沁伶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無法致信地瞪著眼前人。晷央…晷央不就是是燕瀾皇室的暗殺組織嗎?

他那可憐的姐姐,每次見面,都會向他哭訴生在深宮的無奈和悲哀的薇伶姐姐!自己不惜以身侍人,過著毫無尊嚴,生不如死的子…都是為了不讓父兄傷及她的命,她怎麼會…怎麼竟會是晷央的首領?

彷彿墜入了謊言的漩渦,沁伶心灰意冷,下意識地死死拉緊裹在身上的棉被。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一直被最親的人矇騙,他含淚責問:“你既然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為何還要一直在我面前裝著可憐的樣子?你為何從來都不將真相告訴我?”薇伶一陣冷笑:“告訴你?告訴你作什麼?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多知無益!別再耽誤我的時間了,快點滾出來!別我出手打暈你!”

“不!我不讓你傷害帝君!”沁伶身子一閃,退到裡面。

“你!”薇伶氣極,攀上去捉他:“你是燕瀾的人!

怎麼護著咱們的宿敵?難倒你要背叛家族嗎?”終於捉到那條棉被,薇伶用力一扯,將那被褥拉離沁伶的身體。

乍一看棉被下遍體鱗傷的弟弟,薇伶一下子呆在了那裡,目光所及,是弟弟紅腫泛血的臉,一片青紫針孔的膛,淌血的下體,以及渾身數不清的瘀痕。薇伶喃喃:“你…怎麼成這樣?”事到如今,沁伶也大大方方張開手腳讓她瞧個夠,勾起嘴角,苦澀地笑:“看吧,這就是我的‘家族’給我的所有…”滿腔的悲憤,沁伶驀然提高聲音:“我就是要背叛他!那又怎樣?!”薇伶想都不想,一巴掌摑在弟弟臉上,用最直接的方法讓他立即住口,免得引人注意。

自己一直沉於武術上的修煉,兩姐弟偶有相聚,她也是按照父兄的指示,演繹一個弱小角。沁伶的遭遇,她固然有所聽聞,但聽在耳朵裡是一回事,親身看在眼裡,又是另外一回事。

震撼之餘,從小被灌輸護國之道的她,還盡力替自己的國家辯護“無論怎樣,你不為皇族,也要為祖國的黎民百姓著想,為了國家大義。

這一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沁伶被她打得倒在上,捂著臉呵呵直笑,慢慢地支起身子:“國家大義?

為了減少紛爭,籠絡高官外使,父王一直強迫我做那些骯髒之事,倒也可以美其名曰,為了謀福蒼生,可是,過上安定生活的黎民百姓,可有過我?薇伶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天下人怎麼看我?在背地裡說的話有多難聽?

他們嘲笑指責,說我有辱國體。他們以為我天生賤自甘墮落。可那些人!可曾想過我的痛苦我的淚?外頭的百姓不明真相也罷了,可宮裡面的人,又有哪個肯為我說句公道話?還不是全都幸災樂禍?我的犧牲到底是為了什麼?放棄身體和尊嚴,換來的…又是什麼?”薇伶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別過頭不敢對上弟弟悲悽的眼眸,漸漸,沁伶收起了眼中咄咄人的光,只是堅定地看著薇伶,一字一頓地開口:“燕瀾的興衰成敗,我並不關心。

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帝君的命!如果非要我合作,你殺了我!殺了我,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薇伶懊惱自己的失策,她壓兒沒想到一向軟弱而無主見的弟弟,竟會陣前倒戈,迴護如諾的帝君。

早知如此,她應該一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打暈行事。薇伶咬咬牙,冷哼:“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只是舉手之勞!”語畢抬起手,準備將弟弟擊暈。誰知此時,門外卻傳來腳步聲。薇伶心底暗叫一聲“糟”身形微動,眨眼間已消失無蹤。

她藏身在某方角落,靜待機會。晷央的殺手最擅長的,便是一招名為“伏隱”的招術,多位頂級殺手同時隱藏在各方死角,調和彼此的氣息互相掩護,泯滅殺氣,讓對手無法找出他們潛伏的位置,再找準機會一同發出攻擊,殺得對手措手不及。

伏隱一旦使出,除非其中一人主動出破綻,否則任憑目標人物的武術造詣再高,也難以破解。晷央的殺手利用“伏隱”進行暗殺行動,可謂無往不利。

如今要取如諾國君的命,晷央當是菁英盡出,務必一舉得手。伏隱之術的厲害,雲凡當然知道,自從收到情報,獲知沁伶的孿生姐姐就是晷央的首腦後,他已察了燕瀾國君將沁伶派到自己身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