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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仁心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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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雲大師、華五等,這些與華家關係密切的人,見華雲龍留下長恨道姑,心中一寬。

忽聽蔡昌義亮聲道:“雲龍弟,我旱鴨子一個,又無登萍渡水的輕功,偏想去領受一下乘風破的滋味,您說怎麼辦?”華雲龍面龐一轉,笑道:“我也不知道。”蔡昌義雙目一睜,道:“你不知道,我是非去不可。”蔡夫人輕叱道:“義兒不準胡鬧。”華雲龍面容一整,拱手道:“伯母,恕小侄斗膽,你當攜昌義兄、薇妹,趕去洛陽,與伯父一晤了。”蔡夫人其實早想立刻去與丈夫相見,只是不好意思如此,聞言不望向元清大師。

只見元清大師略一沉,道:“龍兒,你恐怕忘了一事。”華雲龍怔了一怔,道:“還有什麼?公公。”元清大師道:“餘尚德夫婦的事。”華雲龍“哦”了一聲,也顧不得失禮,轉身向餘昭南笑道:“昭南兄,你也當去洛陽,遼東的事,不能參加了。”餘昭南微微一怔,道:“為什麼?降魔衛道,人人有責。”華雲龍哈哈笑道:“伯父母現在洛陽,你身為人子,父母剛脫樊籠,自應速去相晤。”餘昭南聞言,欣喜過度,他近年來都是為父母安危憂心,驟聞此訊,一時竟動的說不出話來。

單世民急聲道:“華公子,這是真的?”話一出口,忽覺不妥,忙道:“老朽因為…”華雲龍微微一笑,截口道:“餘伯父母早因魔教煉製“毒龍丸”由玄冥教轉送魔教,若非餘伯父佯允煉製,暗施手腳,晚輩還不能那麼容易救出被制高手,說不定玄冥教開壇大典也趕不上。”餘昭南忽然一聲不響,轉身狂奔而去。

華雲龍見他心神動,怕他出了意外,幌肩至他身畔,一把握住餘昭南腕脈,沉聲道:“昭南兄,請鎮定,伯父母安然無恙。”餘昭南本來沉靜煉達,眼下雖因乍聞親訊,心情動,一掙未脫,聽華雲龍一說,頓時冷靜下來,朝華雲龍歉然一笑,道:“雲龍弟,我沒事了。”華雲龍鬆手道:“昭南兄能隱下心神,小弟放心了。”餘昭南苦笑一聲,道:“走。”突然轉身回去。

華雲龍怔了一怔,道:“昭南兄,這是為何?”餘昭南頭也不回,靜靜道:“我水足以潛泳十里,自然先去盡上一份力,才去拜見父母,不然他老人家,會責我只顧私情。”忽然蔡夫人歡道:“餘賢侄深明大義,真教我這做伯母的慚愧。”轉面一顧元清大師,道:“嫻兒決心隨行,祖師遺聲,不能因嫻兒有沾,元浩那裡,遲一點也不打緊。”元清大師頷首道:“如此甚好。”華雲龍見狀,知道再難相勸,一眼瞥見宮氏姊妹仍在,頓時面一沉,道:“你們還不回山,待在這裡幹麼?出了差錯,叫我怎麼去見祖父?”宮月蕙道:“我們水,也勉強可以對付了。”華雲龍道:“這樣不行。”宮月蘭一指公孫平,叫道:“他不見得比我高明多少,為何可以?喂,公孫少俠,你水如何?”華雲龍轉向公孫平一打眼,意思是要公孫平自誇水高明,也好堵住宮氏姊妹的口,那知公孫平聽宮月蘭一說,心慌意亂,本注意不到華雲龍眼,面紅耳赤,吶吶道:“我也不行,但…”宮月蘭不讓他說完,格格笑道:“華二哥聽見了麼?”華雲龍暗道:這丫頭糾纏不休,何時可了?當下就待硬她們回去。

卻聽元清大師含笑道:“也罷!想去的都去,龍兒也不必阻攔了。”宮月蘭得意萬分,笑道:“你還有什麼話說?究竟是元清老前輩公道,華二哥厚此薄彼,大豈有此理了,哼!你別以為武功高欺負人,幾時有空,咱們較量一下。”華雲龍啼笑皆非,元清大師既說了話,他也不便再說什麼。心中暗暗憂慮,準備託元請大師指點公孫平等武功,另外也想託倩女教下,多多照顧較差的人。

忽聽白素儀道:“龍兒,你注意那谷憶白,始終未曾出現?”華雲龍沉道:“那些仇華也都沒有現身,這個不足為奇,狡兔三窟,谷世表巢決不僅沂山一座九曲宮,他襟,必慮敗亡之後,復仇無人,定是先遣他們去了另一處秘窟,以待玄冥教東山再起。”慈雲大師嘆道:“看來這谷世表心機,較以往那些魔頭,又要深上一層了。”瞿天浩冷冷說道:“若天虹肯聽我言,早早宰了那下胚子,那會讓他養成氣候,成了禍患。”華雲龍陪笑道:“現在也還不晚。”說話中,忽然有人遞來華雲龍墜入谷中的寶劍,及程淑美那柄碧玉鉤,華雲龍連忙稱謝。

這一,渤海之上,風平靜,一眼望去,海天一,蔚藍可喜,帆影數點,緩緩在那無邊無際的大海移動。

華雲龍與眾人祭奠天乙子後,首途北航,即在為首一艘艟艟鉅艦上,白嘯天及程淑美,卻未隨來。

每條船的主桅上都有一面黑旗,風招展,亮出一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這正是縱橫長江口以北,黃海、北海等處的一個海面上人物“四海游龍”孟崇信的船艦。

這“四海游龍”孟崇信,論來是半個強盜,他對沿海漁民船隻,徽收規費,不過漁民有事,竭力幫助,兼為保護漁民者,那規費由沿海漁民均攤,為數不算太高,尚屬公道,另外黑道搶劫,他來個黑吃黑,一口進,貪官汙吏,為富不仁的人經過,他也打劫,不過恪守奪財不害命之規,律下嚴,並無傷天害理的事發生,因之俠義道中人,也就不加聞問。

這次華雲龍請他幫忙,華家聲威遠播,孟崇信在沿海炙手可熱,卻還夠不上一高手,驟然來了如此多頂尖高手,華家二爺親請,受寵若驚之下,他一拍脯,立刻允諾,不但撥出五條最佳戰船,且親自奉陪,華雲龍原僅要他借船及悉北海一帶的人,不必與谷世表、梅素若、任玄等,挑明瞭做對。

孟崇信表面慷慨義助,其實也暗存私心,任玄手下那“北海三雄”在北海橫行,從不賣他的帳,他屬下遇見,總被打得落花水,孟崇信自知武功遠遜,忍氣聲,而今有了報復機會,焉能放過?再說隨同華家的人闖過,自己聲望,必可陡增,與華家有一段香火姻緣,危急時可以求助,另結後援,何樂不為,這也無可厚非。

海上航行,全仗風勢,偏這幾天風勢甚微,船行緩慢,華雲龍暗暗焦急,後悔海道追趕,速不達,早知由陸上繞道,必能搶在敵人之前,先至遼東佈置。

孟崇信力加勸,說是任玄與兩教人馬,也比他們早不到那裡,決可無虞。

華雲龍情知急也無用,趁這幾天練武,慫恿公孫平、餘昭南向元清大師、瞿天浩等請教武功,老輩都不吝指點,他們亦知這是難逢機緣,自下山之後,討教,個個苦練,不分夜,短短時,人人武功大進。

這時,孟崇信陪華雲龍等,停立船頭,向前眺望。

忽聽華五道:“龍兒,你可拿得準,谷世表真是去追任玄?”華雲龍道:“咱們入海之先,不是打聽過,有人目睹兩教與風雲會的人,先後買棹出海了。”華五搖頭道:“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狡猾,如此做不得數,他們不會故示入海,暗中轉航,悄悄靠岸?”華雲龍沉道:“任玄別無去路,偷返中原,危險之極,端午開壇大會,若不是任玄後腿,谷世表大有一舉收拾赴會群雄,進而爭霸江湖,退而與咱們華家分庭抗禮,徐圖示舉的可能,這等深仇大恨,谷世表豈有不思將任玄食寢皮之理。”語音微頓,道:“而且,海上決戰,彼等必以為居於優勢。”華五瞪目道:“那窮追這幾天,何以不見絲毫蹤影?”彭拜笑道:“五弟忒心急了點。”華雲龍忽然叫道:“前面有船。”元清大師也道:“可能就是玄冥教與九陰教了”那孟崇信來聽桅上了望屬下稟報,半信半疑,道:“有這等事?”取出一隻千里鏡,湊在右眼,望了半晌,果見水天之際,有幾個黑點,似是船艦緩緩移動,不暗驚,忖道:隔了老遠,他們憑眼竟能看見。

蔡薇薇童心猶存,見他將一黑黝黝長管湊眼直看,忍不住嬌聲道:“那是什麼?借我玩玩好嘛?”孟崇信那能拒絕,將千里鏡遞去,笑道:“這叫千里鏡,是番邦傳來的,有縮遠為近之妙,姑娘喜愛,儘管拿去,在下尚存幾具。”蔡薇薇笑道:“這倒希罕,我瞧瞧。”對準了鏡孔,朝前望去,突然叫道:“嫣姊、蘭姊、蕙姊,你們快來看,果然很清楚。”頓了一頓,道:“嗯!果然有船,一、二、三…,共有八隻,那桅旗子,繡有…”華雲龍哈哈笑道:“必是鬼頭的。”蔡薇薇偏首一笑,道:“正是,嫣姊,氣死人,怎麼還不來?”船板上諸人見她咭咭呱呱,天真爛漫,無不懷大暢,微笑不已。

孟崇信卻暗暗奇怪,自己僅認出船隻,她居然連旗幟也可看清?他小看了蔡薇薇,不信這美豔少女,武功已入佳境,目力強他數倍不止。

忽聽桅上水手大叫道:“北方偏東,八度有船,約在…”孟崇信吼道:“五津不必說了。”桅上那人,惶然住口,莫名其妙,不知孟崇信因何發怒。

但聽孟崇信喃喃咒道:“蠢才,人家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你還羅嗦。”蔡薇薇突將千里鏡,朝華雲龍遞去,道:“二哥,你也看一下。”華雲龍哈哈一笑,道:“不必了,我十歲生,即有人送千里鏡一具來,那時我天天攜著,後來也膩了。”蔡薇薇小嘴一呶,嬌嗔道:“不看算了。”玉面一轉,見賈嫣師姊已出了艙口,叫道:“嫣姊來看。”賈嫣不忍拂她意思,接著隨看了一眼,淡淡道:“果然不錯。”隨手遞給宮月蕙,妙目一瞟華雲龍,朝船後走去。

那些少女們,拿去傳觀,卻是咭咭說笑,七咀八舌,興奮不已。

蔡薇薇反而興致索然,向賈嫣去處追去。

華雲龍瞥了一眼,默默不語,心中卻暗暗一嘆。

他忽見宮月蘭不在,心中暗道:“這丫頭什麼熱鬧,都有她一份,這次怎地例外了?”略一沉,往船側走去,果見宮月蘭與公孫平,倚舷低聲談,狀甚親密,他心中暗喜,並未驚動兩人,悄然回了頭,朝孟崇信道:“孟當家的不知幾時才能趕上九陰教船隻?”孟崇信轉面觀察片刻,道:“至少要一天工夫。”華雲龍暗暗想道:“區區路程,竟需偌多時間,那真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只聽孟崇信道:“華公子,敵船雖已在望,相隔怕不在五六十里外,若是有風,三四個時後即可趕上,如今則連一天也不一定,這還是孟某的船,遠勝常船,才能辦到。”華雲龍笑道:“海行不比陸上,不才尚不至如此愚昧。”突然間,一降涼風吹來,令人心一暢,暑氣全消。

孟崇信大喜,道:“這風如是不停,不消半,就可追上。”這些天來,唯有此時最是暢快,逍遙仙朱侗新傷初愈,悶在艙中數,此際不顧白素儀勸阻,也出了船艙,在船樓之上,與瞿天浩、慈雲大師等,談笑自若。

且說蔡薇薇尋至左側船板之上,只見賈嫣手託香腮,靠在船舷,望著那藍天碧海,怔怔出神。

她黛眉一蹙,叫道:“嫣姊。”賈嫣嬌軀一震,轉過身來,道:“薇妹是叫我。”蔡薇薇靠攏過去,道:“唉,嫣姊這樣消沉,教我看了多難受。”賈嫣不覺動,伸手輕拂她那被風吹散秀髮,嘆道:“薇妹關懷,愚姊豈能不知好歹,只是…唉,你又哪知我的心事。”蔡薇薇螓首一搖,道:“不,我知道,嫣姊是為了…”賈嫣暗暗忖道:這丫頭太聰明,別說出什麼令人難以招架的話。心念電轉,截口笑道:“我的心事,就是想見你與你二哥,永締良緣,白頭偕老,那就放心了。”蔡薇薇笑靨一紅,忸怩道:“嫣姊對我好,我是知道,不過嫣姊的心事,不是…”賈嫣連忙道:“前面說的,固是愚姊心事,不過尚有一事未曾講出。”蔡薇薇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