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爭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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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手”魏奕豐怔了一怔,瞥了華雲龍及天乙子一眼,嘿嘿冷笑一聲,隨手掏出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按,幌身追去。
本來一觸即發的惡戰,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弭,那些食客大大鬆了一口氣。華雲龍卻對龔浩那認敗服輸,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暗暗佩服。
只是從此一來,二人不願再留一宿,當下結了帳,命店夥將馬牽出。
卻見掌櫃的滿頭大汗,在撬那塊被魏奕豐壓入木桌的銀子,半天挖它不出,華雲龍微微一笑,行過之際,隨手一按桌角,暗運內力,那錠銀子倏地跳出,反駭得那掌櫃的連退三步。
走出店門,二人翻身上馬,疾馳一陣,已出廬州地界,忽聽天乙子哈哈笑道:“龔老兒一生狂妄,卻連番吃癟於華公子祖孫二代,讓他自已知道了,不知作何想法?”華雲龍搖頭道:“龔浩今夜純是大意之故,單看他那一手收暗器的手法,武功之高,可見一斑,晚輩怕非其敵。”天乙子略一沉,道:“華公子與貧道那一搏戰,大概未盡全力吧?”華雲龍微微一笑,道:“道長又何曾用了全力。”頓了一頓,道:“看龔浩與魏奕豐臨去神
,連道長也恨上了,道長
後見面,可要留心一二。”天乙子傲然道:“貧道還不致怕了他們,一對一,龔浩不敢說,姓魏的走不過貧道百招,縱然聯手,貧道也走得了。”華雲龍忽然問道:“道長可知,敝司馬叔爺生前,與那龔浩或魏奕豐,有何深仇大恨?”天乙子
哦半晌,道:“司馬大俠平生手刃黑道人物,不計其數,算得俠義道中殺孽最盛的一位,一個人難免有三朋四友,說不定無意中,結上了仇怨,也是有的。”語音微頓,道:“華公子莫非懷疑司馬大俠是死於龔、魏等人之手?”華雲龍頷首道:“谷世表將兇手之責,推得乾乾淨淨,晚輩雖不予置信,卻也得明白查出,以使司馬叔爺之女親自報仇。”天乙子道:“司馬姑娘的孝心,自當如此,否則也無以
司馬大俠夫婦在天之靈。”華雲龍道:“看來只有下次遇見龔浩,當面問明,想他們自負一代高手,不該打誆,若是否認,他們中總有是兇手的,再加細察,不難偵出。”天乙子道:“此事終有水落石出之
,或許貧道其時已身歸黃泉,先預祝司馬姑娘報仇雪恨,光大家風。”華雲龍肅容道:“晚輩代瓊姑娘謝過了。”抬頭一望天
,道:“龔浩、魏奕豐似與三教無關,且未識出晚輩身份,但也不可不防,不如趁夜趕路,入山略憩,即行救人,道長以為如何?”天乙子道:“一切均由華公子做主,貧道並無意見。”華雲龍知他心念父親之德,想在己身報答,故而如此,當下不再多說,一挾馬腹,放轡疾馳。
夜分,二人已人山中,兩匹馬跑了百多里路,早已口吐白沫,氣難行,二人於是解下鞍韉,任之臥息,施展輕功,奔入山中。
天乙子居先領路,華雲龍隨後跟從,途中,他並未詢問天乙子,東郭壽將那批中原武林高手囚之處,天乙子對他這份推心置腹的
懷,暗暗心
。
兩人翻山越嶺,直至天微明,始來至一座峰頭,天乙於朝下方的山谷一指,道:“那批高手,即被囚此谷。”華雲龍探頭打量,只見峰下幽谷,略成葫蘆之狀,中間廣闊,兩端谷口卻極窄隘,設著高達五丈的木柵,谷中每隔一段距離,亦設有柵牆,一數竟多達四道,柵上可見一些杏黃衣袍的魔教弟子,往來巡邏,中心一帶,靠對峰峭壁之下,可見一片屋宇。
他匆匆一瞥,轉面道:“看來監守十分嚴密,道長上次是如何進去的?”天乙子道:“貧道前番是跟蹤一隊出山購置食物的魔教弟子,發現此谷,那群魔教弟子歸谷正在深夜,貧道藏身一匹馱貨健騾淌入。”華雲龍問道:“那批高手於谷中何處?”天乙子一指那連綿房舍,道:“在那片屋宇後,有
窟深入山腹,那批高手即被困其中,
中只二道關口。”華雲龍藉著曙
仔細觀察,他目力遠逾常人,卻不見
口,知是被屋舍遮住,暗道:“看他們重重防守,想入
救人而不驚動一人,那是千難萬難了。”但聽天乙子道:“貧道上次偷入
中,實是微幸不過的事,只是仍在第二道關口被發覺,一場惡戰之下,險險不能脫身。”華雲龍眉頭一蹙,道:“道長既曾現了形跡,東郭壽還會將人藏於此處麼?”天乙子沉
片刻,道:“貧道是料經營此谷,非一朝一夕可成,東郭壽或不肯一見敵蹤,便輕易放棄,唉!若是東部壽已將人移走,空跑一趟事小,延誤時機,則是貧道之罪了。”華雲龍道:“道長何需自責,縱然撲空,亦是命當如此,要怨只能怨東郭壽狡猾。”他俯首向下,又瞭望了全谷一遍,道:“不知谷中留有什麼高手?”天乙子道:“縱有高手,憑你我二人之力,也足夠應付,所懼者,魔教之人自知不敵,將
窟石門閉上,負隅頑抗,則有些麻煩,甚至殺害被困高手…”說到此處,倏地住口。華雲龍也聽見聲音,低聲道:“避一避。”天乙子點一點頭,兩人原式不變,一按地面,華雲龍翻身登上一株茂密黃檀枝上,天乙子也藏身在一株松樹中。
過了片刻,只見兩名頭挽道髻,身著杏黃及膝大褂的中年道人,由二人適時窺探處行過,一邊低聲談論。
華雲龍見那兩人目光炯炯,功力顯然不弱,暗暗想道;巡山的居然已是這般高手,守的可想而知,此事實在棘手…。
轉念之下,凝神聽去,只聽那走在左手的魔教弟子道:“周師兄,小弟看掌門師等也太謹慎過度了,大師伯既巳出關,又與其他三教聯盟,席捲中原,易若反掌,何懼他一個華天虹。”忽聽那周師兄沉聲道:“袁師弟沒有參加九曲掘寶,不知那華天虹…”似是覺得如此一說,未免長他人的威風,改口道:“華家這二十年來,已在江湖上樹立深蒂固的勢力,就憑那華天虹的兒子,在徐州略一招呼,就有那麼多人肯替他賣命;焉能不小心謹慎。”那袁師弟也似有所
,道:“在金陵遇見那個老和尚,那身武功,高得出奇,連大師伯也落了下風,那個蔡元浩偏偏迄今不肯屈服,若與華家聯了手,那更難鬥了。”華雲龍聽他們談起蔡元浩,更是注意。但聽那周師兄冷冷道:“那也不見得,只待‘毒龍丸’煉成,嘿!嘿!那可有得瞧了。”那袁師弟道:“周師兄,那‘毒龍丸’真有那般效力?”那周師兄傲然一笑,道:‘祖師爺傳下來的秘方,豈能有錯,讓那般冥頑不靈的人服下,包管奉命難道。”華雲龍聞言大駭,幾乎忍不住要制住二人,動手
問,忍了又忍,終認時機不宜,強自捺住。
那兩名魔教弟子,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山角。
華雲龍凝神四搜,直至斷定周圍十丈外,並無人隱伏,才低低招呼了天乙子一聲,縱下樹來。
天乙子躍至華雲龍身旁,華雲龍迫不及待問道:“道長可知‘毒龍丸’究是何物?”天乙子面凝重,道:“聞所未聞’只是聽那兩人口氣,乃是
魂物藥,說來慚愧,當年本教亦擅於配製…”華雲龍截口道:“這樣說來,並不稀罕。”天乙子笑道:“華公子有所不知,
藥種類繁多,普通
藥,固可蔽人神智,但對功臻化境的高手,卻是無所施其技,且中
藥者,行動遲鈍,全無自主,等於廢人一個。”華雲龍若有所悟,道:“若是有一種
藥,既能蔽人神智,使人唯命是從,而又不損及武功…”天乙子接口道:“貧道所懼的,那‘毒龍丸’真是這種物藥。”華雲龍憂心如焚,道:“若讓他們煉成,武林蒼生,豈有噍類,必須趁早設法毀去。”天乙子面有憂
,道:“卻不知煉製在於何處,只有擒人
問了。”頓了一頓,接道:“好在咱們今天就將人救出,東郭壽縱慾對那批高手不利,也是措手不及。”華雲龍忽然心頭一動,暗道:“餘伯父被擄,莫非就是為了煉藥,但以餘伯父之耿介,豈肯為彼等煉製這等毒物,不過,數月前那玄冥教徒至餘伯父家中竊取一瓶不知何物的
狀物,不是餘伯父告知藏處,任誰也找不到,莫不成竟會與那些魔頭妥協了?鐘山山谷所探聽的四目天蜈等,或亦配製毒龍丸藥材…”他思忖不已,忽聽天乙子道:“華公子,而今天
大亮,不宜救人,咱們先行調息,恢復
神,待天
昏暗,再開始行動如何?”華雲龍收回遐思,一望四周,見天
明亮,谷中無物掩蔽,在白
想神不知,鬼不覺欺入谷內,已屬難能,更別說摸進囚人之
,連站在此地,亦恐為人瞥見,當下微一頜首,與天乙子越過峰嶺,尋了一個高敞乾燥的
,各自練功養息,靜待天黑。
醜未申初,二人相繼收功而起,由天乙子將前次入所遇,又計議如何淌人,拯人及擬定退路。
幽谷峭壁,最低也高達四五十丈,中央一代的,更及六七十丈,尋常高手,瞻之膽顫,卻難不住華雲龍,但為防萬一,他們仍結了一條長達六十餘丈的山藤,懸於峭壁,空著下面五六丈一截,以免為巡谷之人察出。
壁勢險峭,寸草不生,尚幸今夜烏雲蔽月,二人猱身援藤而下,降及終端,華雲龍才待踴身躍下,忽聽身下二丈處,隱隱傳來微響,心中暗道:“好險!原來壁下還有人藏身。略一察看,巳摸清壁下伏樁位置。
他朝在上的天乙子一揮手,身形斜縱,落在三丈遠,恰是二處伏樁死角。
但聽背後風聲颯然,知是天乙子已隨後縱落。
這谷中雖是戒備森嚴,明樁暗樁處處,只是別說華雲龍機智絕倫,那天乙子更是當年一教之主,江湖門道,無比,如入無人之境,片刻工夫。巳來至那囚
之前。
只見崖壁之下,一個石門封閉的圓,那座石門,右邊開了一個半尺方圓小
,看來又厚又重,
前,一排石屋,屋角懸掛著羊角風燈,照得
口方圓數丈空地,異常明亮,不少魔教弟子,執刃巡邏,看那情形,連蝗蟲也難飛入。
華雲龍正在籌思對策,耳中忽然響起天乙子細若蚊蚋的話聲,道:“貧道即在他方出聲響,華公子請立刻開始行動,必要時,也只有拚著驚動谷中之人,制住守
者。”華雲龍點了點頭,暗忖,也只有用這調虎離山之計。
但聽左側百餘步,一聲輕響,似是石頭落地之聲,他才待掠至石屋。
驀地,一聲蒼勁的哈哈大笑響起,只聽東郭壽的聲音道:“華煬,你不料千里奔波,竟是自投羅網吧?天乙子,老夫要多謝你將姓華的領來了。”華雲龍驚怒集,暗道:“東郭壽如何得知自已星夜趕來的訊息,竟候在這裡?難道真是天乙子騙了自已?
他心念電轉,揚聲道:“東郭壽,挑撥之語,何必多說,華某既入你算中,為何不速速現身?”只聽東郭壽喝道:“舉火!”只見四周屋宇鬨然應聲,忽然火光一閃,口周圍空地,頓時明若白晝,纖微難遁。
華雲龍遊目四顧,但見天乙子站在七八丈外,面有惶惑之,四周屋頂,站滿了魔教弟子,手執火炬。
正中是圍紫燕蒼龍帶的東郭壽,兩旁分立
圍銀龍的令狐祺、令狐佑兄弟,呼延恭,以及房隆。天乙子喟然一嘆,突然拔出背後寶劍,向華雲龍道:“華公子,貧道無以自解了,唯有…”忽聽東郭壽笑道:“道兄何必再瞞華家小兒,兄弟決定讓華家小兒公平搏戰而死,偷襲之舉…”天乙子怒湧如山,截口喝道:“住口!”東部壽佯為訝異,道:“兄弟既已說出道兄身份,道兄何苦再裝做下去?”天乙子氣憤填膺,恨不得撲上前去拚命,心中痛悔,為平生所未有,這次邀華雲龍拯救陷身星宿派的高手,焉知是計,偏自己往昔惡名在外,連解釋都無由說起。
忽聽華雲龍沉聲說道:“晚輩信得過道長,東郭壽離間之言,何必聽他,請道長沉下氣來應敵。”他淡淡數語,天乙子聞言,中不由一暢,暗道:“華家後人,肝膽照人,貧道雖為之死,可以無憾,他本
以死明志,這時也改變主意,願拼死護著華雲龍脫身。
華雲龍行若無事,雙目一掠,朝東郭壽道:“華某尚未就縛,教主未免得意得太早了些。”清音一頓,道:“令華某詫異的,教主如何得知在下必來?”東郭壽見他在這步田地,脫身難比登天,依然從容不迫,穩若泰山,不由暗暗心折,憐才之心,也油然而起,當下得意之一斂,拂鬚一笑,道:“這要
謝通天教主了。”華雲龍冷冷一笑,道:“教主一再挑波,三歲小兒亦欺他不得,未免自失身份。”東郭壽暗罵:臭小子,看你的舌能再利幾時?將手一揮與令狐兄弟、呼延恭、房隆,跳下屋頂,餘下魔教弟子,依然包圍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