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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流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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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稱為二妹的青衣勁裝少女,道:“大姊稍候。”玉面一寒,望住茶肆,冷冷問道:“是準說的,站出來!”那出口罵人的大漢,猶未看出風頭不對,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爺…”一句話還不說完“啪!”的一聲,左頰已捱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漢,登時鬨然大笑。

那大漢羞怒集,罔顧其他,潑口罵道:“臭‮子婊‬,你家大爺跟你拼了!”那青衣少女聞言,黛眉頓含煞氣“嗆啷!”一響,寶劍出鞘,向那大漢前面一比。

那大漢見白光在面前一幌,心驚膽顫,滿腔怒氣,頓時消盡,直向後躲。

滿肆茶客,也齊聲大譁。那被稱為大姊的玄衣勁裝少女,一直坐在馬上,此刻,覺得二妹小題大作,柳眉一皺,方叫道:“二妹…”忽聽城頭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那位朋友在徐州地面上耀武揚威,在下公孫平請了。”話聲中,一個勁裝背劍少年,倏然從城牆之上,瀉身而下。

那青衣少女拔出劍來,不過嚇嚇這批市井之人,本無過份為難之意,此刻見有人干涉,芳心一惱。反而一劍疾削下去。

忽聽一個蒼勁的聲音道:“姑娘手下留情。”但聽一陣金石鳴之聲,那青衣少女手中劍,已倏然盪開,那大漢卻驚叫一聲,昏了過去。

青衣少女目光一轉,已看出一粒小石,擊開自己寶劍的,是四丈外一個銀髯過腹,威稜懾人的老者,芳心暗驚,忖道:人道徐州而今臥虎藏龍,我還不信,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

公孫平見那青衣少女一劍削下,自己不及阻攔,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來朝那老者一拱手,道:“多勞侯前輩了。”那侯老者將手一擺,道:“公孫賢侄不必多禮,老朽本該伸手。”公孫平轉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這丫頭好辣的手,那人不過是市井小民,縱言語稍有不檢,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齒一張,尚未說話。

那侯姓老者含笑道:“孫賢任錯怪這位姑娘了,這位姑娘剛才那一招叫‘玉女織錦’,刺向‘步廊’的那一劍,能在距膚粒米處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倒是多餘的。”轉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劍是華山劍派絕藝,不知華山宮大俠與姑娘是什麼稱呼?”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劍未畢,人家已源源本本,將自己來歷說出,知道這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禮道:“乃是家祖。”這時,那馬上的玄衣勁裝少女,業已下馬,趨前一禮,道:“晚輩宮月蕙,敢問前輩名諱?”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侯稼軒,不知姑娘們聽過沒有?”二女齊聲道:“原來是‘翻天手’侯老前輩,晚輩久仰大名了。”當年宮天佑與白嘯天,總角定,其後白嘯天創建神旗幫,始斷了往來,九曲掘寶,再通音聞,此後往來又密,自無不知侯稼軒之理。

侯稼軒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輩宮月蘭。”公孫平正為剛剛貿然喝斥而不安,連忙向宮月蘭抱拳道:“在下方才魯莽,宮姑娘恕罪。”宮月蘭冷冷一笑,道:“開封公孫嘉前輩,是你什麼人?”公孫平陪笑道:“正是家父,在下…”宮月蘭截口道:“好極了,小女子久聞‘一字慧劍’之名,但恨無緣領教,公孫世兄,請拔劍!”公孫平得了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忽聽宮月蕙道:“妹妹別胡鬧了。”宮門蘭冷笑道:“姊妹,你未見他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我今天非領教領教他一字慧劍的火候多深。敢這般趾高氣揚?”公孫平訥訥道:“在下哪敢放肆,只因華公子慮及徐州而今龍虎混雜,恐江湖人物鬧事,殃及小民,邀請各路英雄商議,遍訊同道留心各地,以便從中調解。”宮月蘭冷冷說道:“不必說了,我就是欺凌小民的人。公孫少俠怎地不快快出手罰戒。

不然何能以戒來茲?”公孫平一臉尷尬,難以作答。

宮月蕙見妹妹咄咄人,真說起來,對方本無過,實是二妹小題大作,正待勸說。

忽然一名彪形大漢,走向前來,抱拳道:“官姑娘,可否容在下說幾句話?”宮月蘭睨目而視,道:“尊駕高姓大名?”那彪形大漢道:“區區鄱陽宋巖。”宮月蘭“哦”了一聲,曬然道:“原來是宋當家的,恕我眼拙。”宋巖聽出她語有不屑之意,不一紅,含怒道:“宮姑娘,宋巖雖是出身草莽,然自信尚能約束手下,謹守綠林規條,未敢騷擾沿湖居民…”宮月蘭截口道:“我可沒有說什麼啊!宋當家的何必急於表白?”宋巖為之氣結,一時只氣得連話也說不出。

他本見宮月蘭太不講理,做調解,不料,猶未言及正題,已被宮月蘭三言兩語,說得氣憤填膺。

頓了一頓,他終究非比尋常綠林人物,竟強抑怒火,將手一拱,道:“算是宋某多事了。”轉身走去。

宮月蘭冷笑不語,宮月蕙過意不去,嬌軀一幌,已停身宋巖之旁,檢衽一禮,道:“舍妹少不更事,宋當家的恕過,小女子這廂謝罪了。”宋巖連忙側身還禮,道:“宮大姑娘何必客氣,是在下太冒昧了。”心中不暗道:“同是一母所生,情竟有天淵之別,這位姊姊,如此溫婉知禮,妹妹卻驕狂不馴。”只聽公孫平道:“姑娘對這般小事,竟斤斤計較,實令在下大惑不解…”宮月蘭截口冷笑道:“我就是量窄,你可明白了?”公孫平眉頭微聳,道:“如此在下就無話可說了,不知姑娘究竟如何,始能消氣?”宮月蘭手中寶劍,一直執於肘後,忽然向公孫平一亮,道:“我早說過了,要領教你劍法。”她這舉動,藐人之極,公孫平少年氣盛,如何忍耐的住,怒火漸升,暗道:“這丫頭,如此不可理喻,不教訓她一下,她還道我姓公孫的怕她。”心念一轉,肅容道:“在下自知不是姑娘敵手…”宮月蘭黛眉一揚,意似不耐,道:“少羅嗦,拔劍!”事情到如此,公孫平忍無可忍,翻腕撥出劍來。

侯稼軒見他們為了這點小事,兵戎相見,暗暗搖頭,當下口道:“宮姑娘,可否看在…”宮月蘭情知侯稼軒下面必說的是,看他面上罷手,若讓侯稼軒先說出,則因侯稼軒與祖父相,不聽未免失禮,連忙打斷他的話,道:“侯老前輩,您如果定要仗前輩身份阻止晚輩,則晚輩自只有唯命是從了。”侯稼軒一楞,道:“老朽僅是主持公道。”宮月蘭道:“前輩如何主持公道呢?”侯稼軒略一沉,道:“此事本是芝麻般大,依老朽之見,揭開也罷。”宮月蘭嬌笑一聲,道:“老前輩自然不會有錯,只是晚輩覺得適才所為,確屬不當,公孫少俠武功高強,正該藉此教訓一番。”公孫平暗暗一哼,想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只聽侯稼軒道:“姑娘並無過錯。”宮月蘭道:“若晚輩無過,則是公孫少俠不是了,晚輩雖不是公孫少俠敵手,但…”公孫平怒火陡起,哈哈一笑,道:“姑娘不必多說了,曲全在我,請動手吧!”宮月蘭就等他這句,嬌笑道:“好極了,接招!”不待侯稼軒出言,一劍霍地掃去,寒光數點,罩住公孫平前諸大要

公孫平喝道:“好一招‘風擺殘荷’!”身形一轉,以攻代守,長劍一張一振,斜斜削去。

宮月蘭不甘示弱,也嬌喝道:“‘一張一弛’’一字慧劍果然不凡。”手下更不怠慢,立刻展出“玉女劍法”中十大詭招。她功力雖然距爐火純青甚遠,施展開來,寒光點點,劍影重重,聲威也極驚人!

公孫平不料她起手便用全力,頓時被得連連倒退,落在下風。

宮月蘭得理不饒人,一壁格格嬌笑,高聲道:“侯老前輩,這可是公孫少俠要較量力。”侯稼軒不好阻攔,聞言暗道:好丫頭,真是刁鑽的可恨而又可愛,也罷!我留心掠陣,防止他們誤傷即是。

他心念一轉,敝聲一年,道:“你別狂得過頭了,以為人家技僅至此。”宮月蘭嬌笑道:“公孫少俠似無還手之力了,您怕說錯了吧!”這南門外,地當往來要地,此時,已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大部分是攜刀佩劍的江湖人物;這些人不問曲直,只想看熱鬧,鬧得愈大愈好,何況宮月蘭是位嬌豔少女,見狀群喝起採來。

宮月蘭大得意,格格嬌笑一聲,道:“公孫少俠,有什麼壓箱底的工夫,快施展啊!”只聽公孫平大喝一聲,疾出一劍,將宮月蘭劍勢架開一隙,驀地雙足一頓,躍開丈外,已脫出宮月蘭劍勢所及威力,轉身立定,面鐵青,長劍斜挑。

侯稼軒忙道:“公孫少俠…”公孫平沉聲道:“請侯老前輩勿加勸阻,晚輩後只有向宮老前輩負荊請罪。”言外之意,是說將出全力,必會傷了宮月蘭。

宮月蘭曬然道:“你配麼?”公孫平緩緩說道:“配與不配,姑娘即可知道,尚望留心。”宮月蘭表面輕視,心中卻知公孫平怒惱之下,這一次出手,非同小可,也放了笑容,凝神持敵。

侯稼軒搖了搖頭,情知公孫平受之下,不肯罷手,也只有留心接應,否則傷了宮月蘭,怕不一場麻煩。

宮月蕙黛眉微蹙,暗暗忖道:“妹妹平固然極愛嬉戲,卻非不講道理。今天因何如此?”只聽公孫平沉聲喝道:“小心了!”寶劍一掄,猛然攻去。

剎那間,二人已戰起來。

這一戰非比前番。剛剛公孫平出手,均留三分,眼下因連番受諷,意圖扳回臉面,三招一過,鋼長劍招招進擊,銳不可當,一輪疾攻下,宮月蘭雖全力封架,卻是敗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