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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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坐著顏柔唐淡月兩位大美女,想起當和柳兒在此處野外偷歡,吳雨不有些心癢,手上的動作也重了許多。顏柔在馬車內喊道:“我的大統領,你可慢點,姐姐快要顛死了…”吳雨聞言才反應過來,忙放慢了馬兒的速度,那噠噠的馬蹄聲在無人的官道上極為響亮。
“顏柔,我看你極少出手,到底可會武功?”唐淡月在車內問顏柔道。
顏柔笑了笑,對唐淡月道:“淡月姐,你叫我妹妹便好,你是大統領的師父,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咯。我的武功低微。不過是在江湖闖蕩時學的幾手防身之技,可不敢在月下海棠面前鬥嬋娟。”唐淡月嬌笑道:“什麼月下海棠,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如今都老了,哪裡還撐得住這等稱呼。”顏柔眼珠一轉道:“非也非也,我看姐姐花容月貌,絲毫不比從前差,反而更有一番韻味,這月下海棠只怕是更成了。”唐淡月面帶喜,卻嬌嗔道:“小妮子真會說話…”顏柔笑道:“我如今也三十年華,可不是什麼小妮子哦。倒是為我們駕車的這位白麵小生,年不過十七,武功心智卻都是人上之選,真是後生可畏。”車外的吳雨成域之境愈加穩固,自然聽到車內的對話,隔著車簾搭話道:“兩位姐姐風華絕代,弟弟可不敢在兩位姐姐面前獻醜。”他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聽得二女心生親近,自是一番嬌笑。馬車直直地往蘇州駛去,一路更是談笑風生。車內,顏柔和唐淡月繼續說著話。
“姐姐,你看我們吳大統領怎樣?”顏柔忽然問道。唐淡月眼帶笑意地答著:“雨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向覺得不錯。怎麼了,小妮子動心了?”顏柔毫不扭捏,大方道:“是又如何,我顏柔看上的男人,自然是武能為俠為將,文能行詩作賦。雖然我比大掌門大了不少,可我顏柔看上的,就不會輕易放棄。”唐淡月有些驚訝,想不到這看起來溫婉爾雅的顏柔不止平裡牙尖嘴利,連格也是如此有稜有角,讓唐淡月著實喜歡。
她笑著道:“嗯,我們江湖女子就該這樣。只是在明月樓這些天我也看出來,柳兒和雨兒是成不了了,她早早就對唐嘯芳心暗許。不過倒是紅袖那丫頭,竟對自己的弟弟暗生情愫。所以你的最大對手是紅袖。”顏柔接著道:“何止她呢…”唐淡月問道:“莫非還有別人?”顏柔卻神秘一笑:“不可說,不可說。”唐淡月也不追問,只是轉移話題道:“不知此次回蘇州是否能一切順利。”顏柔道:“放心吧,蘇州是你們二位的地盤,豈有不成之理。”唐淡月搖搖頭:“非也,蘇州藏龍臥虎,光是吳府何府就已經深埋著許多未知的秘密,哪裡有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拿下。”顏柔卻不知那麼多細節,只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順利的。不過,我聽說姐姐的相公在吳府,到時可得讓我見見。”唐淡月笑道:“這有什麼好見的,何況我既然打算回到江湖中,便和他絕了這個緣分了。”顏柔點頭同意:“也對,後生死不知,還不如趁早決斷。”二女在車中聊著,天已漸漸向晚,吳雨見蘇州還有一段距離,只好先尋一處歇息的地方。***入夜,蘇州吳府。早前的戲班子早已送回梨園,吳府又恢復到冷冷清清的光景中。沈嫣琳今和何若雪舌戰了幾個回合,早早便回到房中休息。何若雪也連戲都沒看完,便回蓬萊居去了。
奇怪的是,吳貴卻她們二人的去向絲毫沒有關心,只是乖乖地回到自己房中,似乎在等什麼。深夜,一道偷偷摸摸的人影從吳府的後門走過,卻早有一個下人等在門內,為那人開門。
那下人開門後便緊張地返回自己房中,那偷走進來的人細心地鎖好門,往吳貴的房中走去。吳貴房中,亮起了一燈如豆。那進來的人的臉漸漸清晰,竟與吳貴有著八分相似。他開口道:“小弟,近來可好?”原來此人就是吳貴口中所說的同胞兄弟。
吳貴說道:“大哥,託了你的福,弟弟過得還算不錯。”吳貴的哥哥道:“自打我認了曹公公做義父,改名曹富貴,卻真的也富貴起來。只是哥哥沒用,成了一個沒種的,只好把傳宗的希望託在小弟手中,這才要你一直在吳府做下人,因為哥哥所謀大事,未成之時若是連累的小弟,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吳貴說道:“過去的事就別再說了,大哥這番前來,又有何事要拜託?”曹富貴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說道:“大事將近,問小弟一事。”
“何事?”曹富貴道:“小弟可有膽量和我一起…變天!”吳貴聞言一驚,說道:“變…變天?莫非你要,你要…造反?”曹富貴搖搖頭:“非也非也,這個天,本就是那個天,何來造反一說。”吳貴卻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曹富貴也不回答,只是問道:“這不重要,只是問小弟一句,京城之中,有大事可為,小弟敢不敢和哥哥一起入京…”接著,他一字一頓地道:“逆、天、改、命!”吳貴心中一震,才剛剛拿下了吳府,莫非又有一波大震撼要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鬍渣,點頭細想。
曹富貴也不急,等著吳貴考慮。此時,吳貴心中想的卻是二夫人何若雪那說的話:“等到你讓天下大亂的時候,我可以考慮一下…”一邊是二夫人,一邊是生死不定的未來,賭不賭?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見他帶著希望看向自己。吳貴膽量橫生,果斷道:“賭了!我隨你入京!”曹富貴展顏大喜,說道:“好!事不宜遲,明小弟便與我北上。”
“明?”吳貴有些吃驚。曹富貴點點頭:“小弟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讓這吳府的大夫人二夫人與你一同去京城,到嘴的鴨子跑不掉。”吳貴尷尬一笑道:“大哥笑話了。”曹富貴卻正道:“小弟,此去京城,我早有一番安排。
如今東廠由曹公公掌管,你可以不必淨身便進入皇宮做太監。曹公公已有意再收一名義子,取名吉祥,你便認了曹公公為義父,我們兄弟二人同心協力,大事可成。”吳貴吃驚道:“要我入宮?入宮…做什麼?”曹富貴卻突然出會心笑容道:“我知小弟乃是難得的玄武之身,我就是要借你的玄武在後宮翻江倒海,待宮內大亂時,我便在宮外起事。小弟到時接應著哥哥,便可改了這天,逆我們的命!”吳貴聞言有些惶恐,只是皇權的威懾卻蓋不住他好之心。早聽說後宮有佳麗三千,他若是帶著男兒身入了宮,豈不是嫖客進了脂粉店。他強壓不安和害怕,故作冷靜地嘿嘿一笑道:“大哥原來是要借我的行貨一用。”曹富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繼續道:“正是,閒話不多說了,明清晨你便先獨自離開蘇州前往京城,大夫人二夫人這邊,我自會替你解決。”吳貴點點頭,兩兄弟議定,曹富貴又偷偷離開了吳府,像是沒有來過一般,吳府又恢復到靜謐之中。
曹富貴走後,卻是往蘇州城的一處茅屋而去。等了片刻,便聽見一聲打更鑼,曹富貴忙脫去夜行服,出一身水綠點墨綢緞衣,手中也套上幾個指環。
這模樣,正是那夜與那名男子密談的老者。半晌,更夫漸漸走到茅屋,曹富貴卻越加恭敬,讓人奇怪,他如今是朝中當紅的太監,卻對一名更夫如此恭敬。
更夫走進茅屋,動作沉穩優雅,相貌堂堂,正是當曹富貴口中所稱的“主子”那男子進屋便問道:“如何?”曹富貴彎答道:“回主子,弟弟已經答應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