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這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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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名唐家子弟還帶來一個情報。蒼穹門的週二當家不知為何,帶著蒼穹門的三當家離開了蒼穹門,如今蒼穹門已經自顧不暇了,不用再擔心被追殺,即使蒼穹門敢來,蘇州唐霸王的名頭也不是白叫的。
這名唐家子弟就是長路鏢局總鏢頭唐熙,當下唐淡月便有些意動,畢竟她的是在唐家。所以這次吳雨出行,唐淡月便以會孃家為藉口,一同護送,考慮一下是否回唐家。
也順便看看,自己這朵昨黃花,還能不能行走江湖。知道了唐淡月的往事,柳兒和玉琴卻是反應不一。
子溫婉的柳兒一向循規蹈矩,逆來順受,聽了貴嫂的故事煞是羨慕,也希望吳雨對自己能像貴叔和貴嫂一樣。而玉琴則是有些臉紅,除了羨慕貴嫂的經歷,心中暗自猜測唐淡月之所以願意嫁給吳貴,怕是因為吳貴那要人命的大槌。
此刻,在馬車內閒聊的三人忽然覺馬車漸漸停下。掀開幕布看去,卻看見那座雄偉的城牆已在眼前,抬頭看去,如同遮天蔽,城門上“金陵”二字古樸厚重,可見題字者的氣勢非凡。
“這就是金陵嗎…”吳雨語氣有些低沉地道,六朝古都,沉重的歷史讓吳雨的身體有些蠢蠢動。
“停車!”金陵城門外,兩名士兵舉槍擋住馬車喝道。
“兩位兵大哥,我是蘇州吳家的長子,奉命送善款到西川。”吳雨在馬車上客氣地道。
“善款呢?”一名士兵問道。
“嘶!”吳雨正要答話,唐熙便從馬車後面追了上來,壓下馬頭對那兩個士兵道:“二位,我是長路鏢局唐熙,護送吳公子去西川。”唐熙常年在外漂泊,這金陵城也來了不少次,兩個士兵當然認識堂堂長路鏢局總鏢頭,當下不再阻止,解槍放行。後面唐嘯押送的善款也慢慢追了上來,一行人就這樣進入了古都金陵城。
“唐伯父,我們在金陵城逗留幾天啊?”吳雨和唐熙並駕齊驅,一邊看向周圍熱鬧的市井,一邊問道。
“我長路鏢局在金陵也有分號,先到分號再說吧。”唐熙沉穩地道,身後押送著上百萬兩紋銀,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嘿嘿,那金陵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等安頓下來後我想去逛逛。”吳雨饒有興致地問道。
“呵呵,這金陵可打了去,要說最好玩的地方…”唐熙這時臉一變,壓低聲音笑著道:“莫過於那煙柳繁華的秦淮河…”
“哦?有意思…”吳雨見一向穩重的唐熙也出這樣的表情,不對秦淮河嚮往起來。
早聽說金陵城的秦淮河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如夢似幻。烏衣巷,朱雀橋,桃葉渡,都是在這秦淮河旁。
六朝金粉之地,可謂醉生夢死,酒薈萃。在秦淮河側,還有被譽為“秦淮三絕”的三個店鋪,六鳳居,雪芳閣和明月樓。
而長路鏢局的金陵分號正是在明月樓旁。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可見這秦淮的胭脂垂柳是如何讓人醉。所謂一水秦淮多少夢,每一個來到秦淮河的旅客,無論是士子才人,還是販夫走卒,無不載酒而行。
初到金陵的吳雨早已迫不及待,一路跟在唐熙的馬後,便來到這明月樓側,青石小巷中,一道不大的木門上書“長路鏢局”二字,和蘇州總局的規模相差天地。
“賢侄,就是這裡了。”唐熙舉手示意一行人停下,先請吳雨和唐淡月進去,再命人把善款搬進鏢局內,大門緩緩閉上,似乎不曾打開過。***長路鏢局中。入門是一個寬廣的庭院,擺放著各種石磚木樁,是給鏢局的鏢師練習所用。走過庭院是內堂,堂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四字:“一言九鼎”唐熙招呼著吳雨眾人上座,唐嘯在庭院指揮著鏢師們把善款壓箱送進鏢局內,眼神卻不斷地飄向玉琴身上。想起昨午時玉琴與他的約定,心裡不一陣動。昨吳雨和柳兒在馬車中胡鬧時,唐淡月和玉琴都出去閒逛。
唐淡月去找唐熙瞭解如今唐家的狀況。而玉琴則是百無聊賴,四處走動時,引起了唐嘯的注意。早在蘇州時,唐嘯就覺得玉琴長相妖媚,身材豐腴,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二十歲出頭的唐嘯自然男兒血氣方剛,見玉琴獨自一人,便上前和她聊了起來。玉琴一直在吳家做婢女,所見的不是家丁就是公子,什麼時候見過唐嘯這樣的豪壯男兒。
那鐵板似的身體讓玉琴也是芳心顫抖,況且唐嘯雖然一身武藝,子卻是有些靦腆,在玉琴的調笑下,竟然面紅耳赤,讓玉琴甚覺有趣。
於是當下便和唐嘯約定,到了金陵城後,隨他一起遊山玩水。此時堂上坐著吳雨等五人,玉琴和柳兒坐在吳雨身側,唐淡月則和唐熙坐在一起,似乎已經有意回到唐家。
唐熙命人上茶後,沉道:“賢侄,從金陵前往四川,何止千里。路上賊匪眾多。而我唐家出了應天府,便極少有子弟走動。所以,我們在這金陵會呆上三天,準備充足後,取道武昌城入川,你看如何?”
“我還是第一次出門,在外還需仰仗伯父,就聽伯父所言吧。”吳雨絲毫沒有富家子弟的嬌慣之氣,謙虛地道。這時,一邊的唐淡月道:“大少爺,我們這次還會經過巢湖,那蒼穹門如今只有門主一人,不足為懼。
我想殺上蒼穹門,報當之仇。當然,善款之事為重,我會獨自去報仇,不會引來賊人的覬覦。”吳雨當下附和道:“淡月姐的大仇當然要報,那出了金陵城,我們便分兵兩路,等你滅了蒼穹門再會合。”玉琴和柳兒也點頭支持吳雨的決定。
“那就這樣決定了。”唐熙見眾人無異議,把唐嘯也叫了進來,微笑道:“趕了兩天的路,大家都辛苦了,先回房休息吧,晚上去見識一下金陵城的繁華。”就在眾人要離開回房時,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內堂中,向唐熙抱拳道:“總鏢頭,善款已經安置好,兄弟們都在把守。”
“嗯,辛苦了!”唐熙點頭道:“差點忘了向你們引見,這是我長路鏢局金陵分號的鏢頭,雷猛,我的生死兄弟。”吳雨幾人向雷猛看去。只見他虎背熊,目生光,滿身橫。吳雨心中不暗歎:又是一個好漢!唐嘯在一旁嘴道:“雷叔是我的另一個師父,我這橫練的鐵布衫就是他教的。”
“鐵布衫?”吳雨驚訝地道:“早就聽說過這種刀槍不入的武功,沒想到雷鏢頭身懷絕技,真是英雄!”
“呵呵,過獎了。”雷猛豪地笑道:“刀槍不入誇張了。但是老子一身的銅皮鐵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氣的。”這雷猛生豪邁,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為人坦蕩,江湖中也結下不要朋友。
吳雨也是頓時喜歡上了這個朗的大叔,與他相約今夜暢飲,不醉不歸。
“對了,雷鏢頭…”吳雨正要說話,卻被雷猛揮手打斷。
“吳老弟,何必叫得如此生分,我虛長你二十年,也可叫我一聲雷兄。”他大手一拍吳雨的肩膀道,奇怪的是,吳雨看似羸弱的身軀竟沒有絲毫不適,甚至連表情也不曾有變化。雷猛見狀驚奇地道:“吳老弟真是深藏不啊!”吳雨微笑道:“嘿嘿,低調、低調…”一旁的唐淡月卻看著吳雨,笑而不語。柳兒則是惑地看著二人,聽不懂他們話中的意思。
“其實我剛才是想問雷兄,這秦淮河,有什麼好玩的?”吳雨繼續問道。
“秦淮河?哈哈…那可是金陵城的勝地啊…”雷猛語帶深意地大笑起來。接著看了柳兒和玉琴一眼,摟著吳雨的肩膀到一邊侃了起來。唐淡月白了兩人的背影一眼,帶著柳兒和玉琴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