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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臨近成業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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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幕被染成濃厚的黑,一眼望去沒有一顆星辰。遠處山谷的冷風吹來,寺廟的巾帆嘩啦作響,昏黃的油燈堪堪照亮一方角落。

抬頭看著眼前破碎不堪的佛像,吳風眯眼,眸中墨翻湧。金刀案後盧衷被處以極刑,林遲也因於謙一案慘遭牽連,如今吳風失勢,只有毒郎中杜仲指揮同知官職還尚算平穩,如今朝廷局勢緊張,朱祁鈺假死,朱祁鎮暗箱作,一旦讓其復辟,那麼所有的舊朝官員勢必被清洗一番。

那麼自己所有的眼線都會付之一炬。所以,他必須得提早下手…想罷,吳風從包裹裡拿出紙筆,少傾一封信便寫罷,耐心的等待筆墨風乾,隨即用蠟封住信口,捎帶著出了廟門。皇城錦衣衛指揮府衙。連續兩任上司暴斃,又沒有新的指揮使上任,身為指揮同知的杜仲自然成了真正的錦衣衛掌權人。

也幸虧此人仗義正直,否則錦衣衛稍有不慎便會成為殺人的機器。而吳風也正巧利用了杜仲這一特點,給他下了套。

廂房內,吳風將手中木盒擺在桌上,又從袖口拿出那封密封的信件給杜仲。

“這是盧大人的絕筆,當初付我,如今也該還歸舊人。”吳風說的含蓄,但杜仲還是明白了什麼,當即顫抖著打開盒子,待看清盒中物件時已是淚滿面。

“我毒郎中欠他的啊…造孽,造孽啊…”吳風一臉痛心疾首,彷佛自己也同身受般。

“老杜節哀,你也知道天子發怒,血千里,那些人生來便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拍了拍男人雄厚的肩膀,吳風哽咽著勸道。

“老盧還跟你代何事了,小風你一便告訴我。”話說到此,吳風似乎已經看到成功的結局了,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實話告訴你吧老杜,據我所查,那金刀案不是代宗皇帝的旨意,幕後控者其實另有其人,那時代宗皇帝的權利一讓被人暗中架空,內閣大員更是秘密篡改皇帝旨意,盧大人到死都沒有知道自己的死因,可憐大人一生忠義。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杜仲猛的睜大眼睛,拍案而起,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因震怒而越發恐怖。

“你所言可否屬實?這可是…”吳風沒有再回答。而是把時間留給了杜仲,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暗示過了,身為朝官,杜仲不可能沒有一點推測的本事。

“英宗皇帝不是已經…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杜仲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瞬間變的煞白,渾身如篩糠般抖個不停,沉默片刻後,杜仲嘆息一聲,聲音嘶啞道:“要變天了啊…”

“咔嚓”一聲,窗外一道壯的閃電一閃而逝,整個房間都亮如白晝,轉而傳來噼裡啪啦的降雨聲,風將門窗拍的窸窣作響,這場暴風雨來的異常兇猛,像是在預示什麼驚天事變…

大殿裡,時間如沙一般飛逝,朱祁鎮卻耐心十足的等著大臣們考慮。而杜仲也從往事中回過神,一臉冷汗。

“我無意與你們為難,這天下仍舊是朱家的,你們也是我朱家的大臣,過些時我會正式登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諸位好自為之吧。”朱祁鎮眼看時機已經成。忽然放出了狠話。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了一口冷氣。其實若單論政績兩位皇帝不相上下,但本來人家朱祁鈺當的好好的。

雖然暴斃了,但還有太子等著繼位,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確實讓人為難。但眼前看來,顯然經過五年曆練的朱祁鎮更有實力接管皇位。

“老臣恭皇上繼位,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就在這一緊張的時刻,位列前排的一個老臣突然出列,對著朱祁鎮就是一個標準的跪拜大禮。

“臣…恭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雷隨即鳴一般的叩拜聲響徹大殿。朱祁鎮看著殿下跪了一地的眾人,神晦暗不明。他終於等到了這一時刻,這些重臣佔了大明半壁江山,有了這些人的支持,就不怕登基之事不成。

而這廂吳風從錦衣衛府衙出來,一路警惕,終是到了郊外寺廟中。

“小風,你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翡翠從偏殿掀開簾子出來,仍是先前那一副不起眼的樣貌。吳風甩袖盤腿而坐,招手讓翡翠過去。

“那杜仲本就一匹夫,雖號稱毒郎中,卻是個蠻子。”翡翠早早便猜到了,輕笑著攀上男人的脖子,嬉笑道:“小風這般篤定,看來事情成功了啊。”吳風挑眉,卻沒有否認,只是沉聲道:“我們的處境依然危險,朱祁鎮那個老狐狸潛伏了五年而不動,必定是有強大的底牌和周密的計劃,我們必須有自己的勢力,否則本不是他的對手。”翡翠垂眸,看著眼前燃的正旺的火焰,思緒縹緲。

“翡翠?”吳風眯眼,看向明顯不對的女人。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翡翠一個怔愣,臉上仍然是慵懶的神,單手撐臉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咯咯…沒錯,我在想我們可以暫時逃到西域避避風頭…”吳風忽然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隨意一拉便將佳人環入懷中,兩個顫巍巍的房倏的貼上堅硬的膛,翡翠的前立刻顯現出一道深邃的溝。

“我倒是忘了…你可是西域的公主,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那父王早該昇天了吧?”聽得男人這般不敬,翡翠也沒有什麼怒,仍是嬉笑著捶了下吳風的膛嬌俏道:“升不升天我不知道…

不過我那便宜哥哥倒是得了王位,也算一件好事。我和他有些情,一個避難所他還是給的了的。”吳風挑了挑嘴角,單手將柴火放入火堆中,轉而將帶著涼氣的大手探進裙襬。

“啊…臭小子,想凍死我不成…”怒氣還未消盡翡翠便已被男人撥的氣吁吁。吳風輕笑一聲,大手練的沿著光滑的玉腿一路向上,在腿心處不輕不重的摩挲。

“幾天不見,師孃的味道還是這般鮮美啊…”翡翠一怔,心想這小子怎麼還叫自己這個稱呼。而一旁的吳風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想,當即含住飽滿的櫻,肆意攪動一番,得著空閒低聲道:“你不覺得這樣叫更刺麼…呵呵”翡翠一愣,噗嗤一聲笑開,小手如靈活的蛇般劃入男子腿間,一把握住已是腫脹的練的‮套‬起來。

“嗯…”柔軟有力的小手隔著布料捏著自己大的雞巴,吳風昂起頭,酥麻的快沿著嵴柱直升腦門。

曖昧的氣氛越發濃厚,翡翠抬眸,嫵媚的大眼滿是。忽然抬頭親上男人滾動的喉結。乾柴烈火,吳風低吼一聲,一把撕碎礙眼的麻布長衣,聲音嘶啞:“看來明天你得光著身子出去了…”說罷便探手進身下的褻褲內,沿著兩片肥美的貝細細摳挖。翡翠嬌不斷,一把掐住男人的頭,昂頭回道:“咯咯咯,老孃穿你的衣服…至於你才要奔呢…哈啊…臭小子竟然偷襲唔…往下一點…好舒服…”冰冷的寒風吹得寺廟的帆布簌簌作響,卻怎麼也抵不過寺廟內的旎風光。…皇城,南宮。仍舊是廖無人煙的冷宮裡,一片漆黑中朱祁鎮對窗而立,身後跪著一人。

“主子,朱楷死了。”女子聲音沙啞,一張絕秀麗的容顏隱藏在厚重的黑紗下,只出下巴處柔和的弧度。朱祁鎮眯了眯眼,望著窗外的烏雲道:“呵,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個賴頭表親,這朱楷可是那吳風的老子,他竟然下得去手,倒是我小看他了。”張斷塵附和稱是,心裡卻暗暗吃驚,臨近成業之際,朱祁鎮仍然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暗地裡仍舊稱“我”嚴屬下稱他為皇帝,這些個微小的細節足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的心計和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