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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葒嬪抱著頭呻,不安的輾轉。
即使睡在最頂級的寢具上,她依然頭痛裂,腦袋裡好像有成百成千個小人兒拿著鐵錘在敲擊。
叩叩叩…
不要敲了!
滾開!別來擾人清夢!
秀麗的眉在慘白的臉上扭得像兩條蟲,她捧著頭喃喃低語,眼皮沉重得張不開。
刷的一聲,脆弱的聽覺受不了這刺,葒嬪頭皮一陣發麻,緊接著視覺被白亮的光芒佔領,她呻的把頭埋進羽枕裡,眼睛閉得更緊。
但某人就是不讓她好過,葒嬪覺肩膀被人抓住,用力往後推,迫使她翻回躺平的狀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臉上便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她慘叫出聲。
掙扎地推開臉上的寒氣,沉重的眼瞼登時輕盈得像長了翅膀似的飛起,葒嬪茫的視線裡映進一張悉的臉。
“燕欣,你…”含在嘴裡的咕噥被用力抹來的冰巾堵住,葒嬪氣壞了,伸手將冰巾奪過手中,朝攻擊者的方向丟去,氣呼呼的坐起來道:“別太過分喔!”沒經過她的允許闖進房裡已經很超過了,還自作主張的打開窗簾,差點照瞎她的眼睛,接著用冰巾凍醒她,陳燕欣以為她是她表姐,就可以這樣為所為地欺負她嗎?
“是誰過分?!”燕欣利落的接住巾,不甘示弱地瞪視她。
葒嬪平時便明豔照人的容光,雖然經過一場宿醉,蒼白得沒有血,皮膚卻依然緊實滑。
視線往下溜,年輕姣好的身材裹在黑襯衣裡,低的領口設計暴出頸處瑩膩的肌膚,令人好想摸一把。
反觀自己天沒亮便被吵醒,皮膚乾澀得連粉底都上不去,還是先敷了保溼面膜救急,才敢出門。
兩相比較下,燕欣心裡的不平衡更嚴重,眼中的憤懣也越發的狼厲。
葒嬪被她瞪得心虛,但她向來嬌生慣養,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心虛很快就變成不滿,嘴巴一嘟,不耐煩的嚷道:“你拿冰巾來捂我的臉,吵我睡覺,這還不算過分嗎?”
“你以為我喜歡趕早班飛機到香港,就只為了拿冰巾捂你的臉,吵你睡覺嗎?”在燕欣齜牙咧嘴的咆哮下,葒嬪猛然想起,五天前她就到香港了,燕欣留在臺北,指派佳金陪她來。
她溜了眼頭音響上的時鐘,眼睛猛然瞪大。
就算香港在南港隔壁,燕欣也不太可能十點左右就跑來找她。這位大小姐常常是睡到中午才起。她是哪筋不對勁,一早飛來香港尋她晦氣?
“你不是要參加唱片公司為章鴻辦的慶功宴嗎?怎麼會在這裡?”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記得燕欣很期待那場宴會的。
“對呀,不過那已經是昨晚的事了!”燕欣咬牙切齒地回答,灼灼瞪視著她的眼光幾乎要燒起來。
“你不知道我在章鴻的慶功宴上有多出風頭!人人都說我慧眼獨具,一出偶像劇便捧紅他,速帶著讓他唱片大賣,各種演出合約紛至沓來,現場多少人圍著我道喜,爭相詢問合作機會…”
“這樣很好呀。”葒嬪一臉狐疑,聽起來很順利,為何燕欣會用怨毒的眼光瞪她,好像她犯子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還有更好的呢!”燕欣怒視著她,兇惡的眼神裡充滿譴責意味,一點都不像是在說一件好事。
“關遠山邀我明天…不,應該是今天共進晚餐,雖然是為了公事,我還是樂得飄飄仙,睡覺都會笑…”關遠山是唱片界屬一屬二的王牌製作人,燕欣欣賞他很久了,可是她提到他的邀約時,一點都不像“飄飄仙,睡覺都會笑”葒嬪越聽越胡塗。
“那不是很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了!”燕欣憤然扔下巾,眼裡的火焰幾乎要噴出來。
“我為他做了一場香豔的綺夢,可惜在緊要關頭時,白馬王子卻被陣陣催魂鈴聲嚇跑,你說我嘔不嘔!”口水噴了過來,葒嬪連忙身往裡退“的確是很掃興,是什麼催魂鈴聲…”催魂鈴聲又不是她製造的,燕欣幹嘛兇她呀?
“是電話在響!”她吼道。
“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打電話吵你?”害她跟著倒黴。葒嬪在心裡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