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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練氣第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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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死了還有本事報仇麼?”女人亦是冷冷說道。

陳楚唉的嘆了口氣:“能知道這麼美的女人的名字,在下死而無怨言…”

“呵…和我們掌握的資料不假,你果然是個小鬼,而且還是個無情的小鬼!我叫千葉…”

“千葉?好名字…”陳楚嘆了口氣:“可惜,這麼好的名字,這麼美的容顏,心腸卻是這樣歹毒不如我們商量商量,你把刀放下,做我老婆怎麼樣?我們生一堆孩子,一起過平淡的生活,不比打打殺殺的強多了麼?你要是同意,咱就把刀放下,以後家裡你管錢,為夫對你言聽計從…”

“什麼?”千葉秀眉蹙起,貝齒緊咬紅:“小!你敢消遣我?去死吧…”千葉軍刀一轉,一條銀閃鏈朝陳楚刺去,軍刀破空,發出呲呲之聲。

陳楚兩手輕轉,飛針甩出:“千葉,你難道真以為能殺了我?”硜硜之聲驟起,銀針被擊飛。

千葉軍刀亦然到了,她恨不得一刀破開陳楚小腹,把他刺穿。

此時,林中傳來一高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女施主,放下屠刀,少生殺念為好…”千葉分神,軍刀微駐,陳楚亦然搶先一步,兩掌啪的夾住她的軍刀。

“你…”千葉嚇了一跳,想要回軍刀,而陳楚雙掌夾住,如同鐵鉗一般。

“八嘎!鬆手!”

“哈哈!東瀛女人是有味道。”陳楚清朗一笑,隨即道:“好,我給你。”陳楚說罷,身體向前一近身,肩膀往前一頂,本來是八卦掌的遊身靠山背,但陳楚卻用肩頭去靠。

兩人離著較近,陳楚肩頭正撞到千葉前。

嘭!

鐵身靠力道十足,千葉口一陣發悶,人已經飛了出去,手握著軍刀,直在半空中飛出三米多遠,接著她玉足輕點虛空,眼用力,凌空翻了一個空翻,隨後兩腳輕輕落地,一膝半跪在林中滿是落葉厚實之地,一膝微曲起,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彈簧一樣準備下一番兇猛的獵殺攻擊。

“你們…以二敵一,算什麼本事?”千葉息口氣。

陳楚摸摸鼻子,衝那和尚道:“多謝大師前來增援,不知大師名諱。”和尚身材中等,面容白皙,三十多歲左右,一身乾淨發著微亮的僧袍,脖頸掛著一大串念珠,雙掌一手打著佛號在前,一手輕輕黏動巨大鋼製佛珠。

聲音淡雅卻清亮道:“我本是一過客,女施主把我誤以為敵人,這才分神,手中刀口一頓,何來以二敵一一說?二來,我是來找陳楚先生,但並沒有打算出手幫他,只是前來詢問幾句話而已,我們出家人不染塵緣事,二位相殘,與兩蟻相鬥,和尚我自不必管…”

“你…”千葉冷冷道:“和尚,你不管閒事,大半夜來樹林問話?真是自相矛盾,好!我便先殺了你!”千葉說著,手往回撤,隨即甩手打出一鏢,整個人再如同飛蝗利劍一般撲向和尚。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們東瀛千百年來為何還是難以渡劫自己的兇險用心…”和尚言罷,甩頭,探出兩隻倏地亦然將千葉飛鏢接著。

只這一招,便比陳楚高出。

陳楚呼出口氣,自己只有突破第二重練氣,達到第三重境界才能與這和尚的硬功夫相抗衡,不出所料,這便是少林絕學金剛指。

也唯獨這種硬功夫才能輕易接住飛鏢。

千葉手中軍刀亦然到了和尚近前,一刀直刺,一刀橫掃,一刀斜劈,和尚腳步輕移,看似緩慢,卻左右躲開千葉三刀。

“八嘎!”千葉凌空躍起,軍刀快速下落,力劈和尚。

和尚搖頭,手掌抓住前佛珠,倏地一聲,佛珠上軍刀,嘩啦一聲,佛珠纏絡住軍刀刀身,隨即和尚往後一甩,佛珠亦然在手,而軍刀倏地亦然迸進身後一株百年老松樹身。

千葉愕然,陳楚雙目微眯,不知這和尚是敵是友了。

“阿彌陀佛…”和尚又是打了一聲佛號:“我不會殺生,但女施主如若再來糾纏,別怪和尚把你抓到青巖寺,讓你面壁思過三年…”和尚說的風輕雲淡,而千葉身體一顫,只過了幾招,兩人相差甚遠,要真被抓到青巖寺面壁三年…千葉咬著牙邁步走到軍刀跟前,從松木上拔下軍刀,看了兩眼,隨後快速朝自己小腹刺去。

剖腹!

和尚眉頭一皺,陳楚亦是手腕一甩,和尚巨大佛珠先到,亦然將那軍刀纏絡住,陳楚的銀針倏地刺入千葉手背。

“啊…”千葉忍著痛,和尚亦然將軍刀奪下。

“女施主,我不難為你,你為何要尋短見?”千葉冷冷道:“神風無敵,只求戰死,不為偷生…”

“阿彌陀佛…女施主,真正的無敵是寬宥,而不是戰死,真正的戰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求生,你們神風對自己都這麼殘忍,何況對於敵人?生,才是萬物,死,皆是枯榮。”和尚說罷,兩手一扯佛珠,那柄倭刀在鐵質佛珠的碾轉滾動下慢慢變彎,隨後嘎嘣破碎幾段。

“女施主,強不壓弱,弱不畏於強,你把這句話給你的上峰帶到,還請他回頭是岸…”千葉駭然看著和尚:“和尚,我知道我手段不如你,你敢不敢告訴我你的法號,我雖不敵,但我們神風將會有高手登門拜訪…”

“善哉善哉…貧僧法號圓塵,青巖寺內門長老,如你上峰大徹大悟,可以到青巖寺與我等一同談經論法,少生殺念,不勝萬福…”

“哼…”千葉冷冷一聲,身形一閃,亦然竄入夜中,消失不見。

陳楚瞭望片刻,略微有些失望,甚至失神。

“陳施主,貧僧有幾句話問你。”陳楚哦了一聲:“這位大師,謝你援手。”和尚搖頭道:“施主,貧僧不打誑語,也不打妄語,便直言,你與我師弟圓通和尚本無集,為何對他下如此重手,打傷他左臂,亦然斷骨折筋,現在養傷當中,而另一手手腕亦然被大力浮腫,出家人善意為懷,但也見不得向惡,施主為何出手過重?”

“你…”陳楚呼出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隨即道:“圓塵大師,我看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能顛倒黑白。”圓塵點頭:“陳施主,既然如此,你和我師弟圓通各執一詞,這樣吧,你與我現在前往青巖寺,你們當場對峙,你可敢否?如若真像你所言,我定然加倍責罰我師弟,如若你不對,你便在我青巖寺面壁思過數月,以做懲罰…和尚我不過分吧。”陳楚呼出口氣。

眼睛微動。

和他回去?媽蛋的,到了人家地盤上,不講道理自己能怎樣?不去,顯然自己不是對手,那個難纏的千葉都被他輕易擊潰,自己還沒到練氣第三重,雖有第一重第二重練氣境界,但與第三重卻猶如一條鴻溝。

差一層便如隔海相望,雲壤之別…

陳楚有點後悔以前不好好練功,就知道泡妞兒,不然也不會讓面前這禿頭這般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