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母親玉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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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如果你真的可以認真地聽我把話說完，我想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也就可以暫時畫上句號了吧…”看到楚文司不再牴觸自己，玉羅剎忽然長嘆一口氣，並開始將接下來一些楚文司從未聽過，但卻讓少年到無比震驚的事實一一道出。

“我問你…你到底是為什麼而戰？為了所謂的大義嗎？還是為了那些很多人都喜歡追求的功名？一場戰爭下來，我們雙方都死傷無數…梁大奎和幻魔女都已經戰死，你們的夜香和那個叫樹西的小偽娘也已經陣亡…這些難道都是你們所追求的麼？”‘夜香老師已經戰死了！‘因為之前本不可能看清城內的狀況，當玉羅剎突然道出夜香已經陣亡的事實，楚文司的臉上頓時凝固住了，一時之間他立刻沉浸在夜香陣亡的悲痛之中，對於玉羅剎的問題也本無暇去回答。

“我明白了…你應該是那種會為了身邊的人去作戰的類型吧…不過如果我告訴你，無論是夜香或梁大奎他們的戰死，還是你我之間的爭鬥，甚至是我們的身份和經歷，其實都早已按照眾神安排的劇本來進行，不知你會如何做想呢？”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眾神的劇本？”當聽到玉羅剎突然道出如此奇怪的話題，楚文司也出了有些不解的表情。

“呵呵…這麼說吧…在百年之前，當時的六道聖靈帝國，以及西方大地上的斯潘神聖帝國，都處在封建王朝的最高峰…兩個帝國分別控制了靈媒大陸和艾亞里斯大陸…但是，以人類好戰的天，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王者…

在雙方烈兵的過程中，由於一時之間生靈塗炭，就連造物主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創造了諸如龍和其他一些魔物來到人間，並以人類本無法抵抗的力量對兩國展開了瘋狂的屠戮…”

“後來，在兩個大國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即將滅國之際，眾神認為他們已經對人類進行了足夠的教訓，因此創造了那個被稱為上古英雄的男人來到人間，當然，之後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這些內容畢竟都是如今的教科書上如實記載的…”

“但不只是你，連同那個玉婉鸞在內都並不清楚的是…在那次聖戰之後百年的現在…眾神依然在天上不斷觀察著這片大陸的動向。

而那次聖戰的結果並不僅僅是人類獲勝那麼簡單…無論是龍還是魔物們，表面上被人類用魔法封印在兩片大陸上的那些無人涉足的地域之中。

但實際上那些封印卻在眾神的意識下正在不斷減弱。那個叫豐谷林樂的大長老想必也和我所認識的未來是相同的…那就是在未來的一年之內。

原本封印著大量魔物的結界會徹底消亡，到時候那些魔物又會捲土重來，人類世界也將再次遭受到滅頂之災…”

“但細想一下，那些魔物本就是由眾神用法力所創造出來的，如果魔物們再度肆，那麼眾神顯然也有能力將那些魔物收復…

可是在我能預見到的未來裡，眾神並沒有對那些魔物加以限制，相反則會任由那些魔物們，好像百年前的聖戰一樣繼續肆這個世界…

最後，眾神又會派出像上一個英雄一樣的神之使者，再來帶領著人類、靈甚至是獸族，一同向那些魔物進行反擊…”

“說到這裡你可能猜到我的意思了…是的，其實這個世界原本只是造物主們用來滿足他們的想法的一個工具而已…

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你我，都沒有能力來改變這片大陸已經註定好的命運，我們能做的只是按照眾神的意識扮演好自己的角罷了…可惜的是，雖然我寧願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百姓，哪怕在未來的災禍中丟掉命…

但我卻從出生開始就知到了那個被劇本所控制的未來。”

“靈媒大陸…六道聖靈帝國…義者同盟軍，甚至是你這個魔劍使者，甚至是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成為了六道聖靈帝國的皇帝，這些一概都是眾神寫在劇本中的內容罷了…

甚至包括了梁大奎的戰死，夜香的陣亡，這也不過是因果律之中的一環…因為梁大奎的死，他的孫子梁閣雅將徹底成長為一個真正的英雄，因為夜香的死，你妹妹楚歐瞳也會在機緣巧合中最終覺醒自己的力量…

但無論是梁閣雅還是楚歐瞳，依然是眾神完成自己劇本的棋子而已。是的，不僅僅是他們，就連你我也都是棋子之一…”

“因為意識到了我們之間的爭鬥無非只是眾神劇本中的一環，所以這些年來我對於玉婉鸞她們的活動並不太在意…

畢竟即便我們擊敗了你們，亦或是你們擊敗了我們，這片大陸依然會在未來的幾年內遭到滅頂之災，我們的命運依舊是被寫進劇本的內容罷了…”用緩慢的語速將長篇大論一字一句地說完，玉羅剎終於不再說話，而是用深邃的雙眼注視著面前的楚文司，等待著這個已經目瞪口呆的少年對自己做出回應。

“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了你說的話，又能有什麼結果？”一時半會兒確實無法理清頭緒，但卻明白以玉羅剎的身份和立場，的確沒必要矇騙自己，楚文司原本在戰鬥中高亢的情緒已經逐漸平穩，他也開始主動和玉羅剎進行對話了。

“呵呵…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是可以告訴你的…這麼說吧，你知道六道聖靈帝國過去並不叫這個名字嗎？”對於楚文司的平靜和如今的態度，玉羅剎說話之中也出了滿意的微笑。

“記得在一些書籍上看到過…以前的名字是叫做…天道聖靈帝國…”

“沒錯，那時的皇帝信奉的是上古英雄柳米拉，所以天這個字指的也是柳米拉背後那些法力無邊的眾神們…

但是在我的祖母親政的時期，因為她和我一樣預見到了在今後的那場大災禍之中，眾神不再只是派一個英雄前來拯救人類，而是會創造出六個各具特而且能力不同的英雄，因此才將天道改成了六道。”停頓了一下，玉羅剎接著說道“你的母親玉伊伊，便是第一個被眾神創造出來的，六位英雄之中的一位…

也正是因為眾神的劇本，她才擁有了你手中的這把魔劍，成為了六人之中的戰鬥力量…只是她也和我一樣悟到了自身不過是眾神的棋子，因此想要躲開眾神的耳目，因此才會在懷著你妹妹的時候去了那個偏遠的甜水鎮…”

“在前往甜水鎮之後，玉伊伊一直在努力尋找著關於眾神劇本的線索，但是她找到的結果卻很殘酷，因為很多線索都表明，其實你和你妹妹楚歐瞳才是那六人之中的兩位。

而她自己卻必須要為了你們能夠覺醒而獻出生命，因此在痛下決心之後，玉伊伊燃燒掉了自己的生命，將靈魂融入了你手中的魔劍薩拉斯，將法力注入了你妹妹的身體…

所以你能夠在數次危機之中化險為夷，其實也有你母親的靈魂一直在守護著你的緣故…而我…玉羅剎本人，也是我剛才所說的六人之中的一個…

所以無論我們現在是否要繼續爭鬥下去，到了這個世界面臨巨大危機的時刻，我都會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上…”

“…”在玉羅剎再度停頓之後，楚文司這回已經連問題都問不出了，因為他之前的種種經歷確實和玉羅剎所言極為吻合，而如果自己和妹妹真的是玉羅剎所謂的，可以守護住世界的六人之一，顯然如今的戰亂的確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六個可以決定這片大陸未來存亡的人選之中，其他三人我現在還知不到他們的存在，不過我想以眾神的意思來看，顯然在災禍之前，另外三位擁有無上能量的英雄就會逐漸浮出水面的。”或許是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己的同伴，也或許是已經傾訴出這些和任何人都沒辦法吐的心聲，玉羅剎此時的表情甚至有點如釋重負一般，而在她面對楚文司終於出真正的笑容之時，這次對話顯然也臨近尾聲了。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又想讓我做些什麼…你接下來又有什麼目的？”楚文司開口問道。

“很簡單，我們需要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而不能像你的母親那樣，因為褻瀆了眾神的執意而慘遭殺身之禍…不過這場戰爭嘛…我想我可以退兵了…如果你們覺得孤鳴城很重要，那就留給你們吧。

事實上我今天之所以親自來到這裡，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和你見上一面。”

“難道…就這麼簡單？”對於玉羅剎突然說出要退兵的意圖幾乎不敢相信，楚文司雖然在簡短的談話中對玉羅剎已經不再那麼敵意，卻依然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這麼簡單…好好錘鍊你的本領和心智吧…就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比現在更加殘酷和瘋狂的戰禍正在等待著我們。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們依然會對孤鳴城發起持續的進攻，你和我也要繼續按照眾神的意思，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在說完這些話之後。

只見二人四周處在靜止狀態的士兵們，開始一點一點恢復了自身原有的顏，而在玉羅剎從城牆上一躍而下的同時，一個帶有虛幻彩的女子形象，突然出現在了楚文司的面前。

“媽媽…媽媽！”當看到這個豐腴但虛幻的女子在衝自己微笑之時，楚文司本無暇再顧及縱身離去的玉羅剎。而是一頭衝進了女子的懷抱裡，少年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雖然只有一點點的時間…但是能再次和文司擁抱在一起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