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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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的臉確有魅惑人心的力量,自第一眼之後,因為心裡總有莫名的悉,尹璃一直抗拒著再次細看這張臉。而此時此刻,他距離她不過那麼三十釐米左右的距離,想不看都不行。那雙眼睛,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在引著她,蠱惑著她,讓她移不開目光。
“這麼大,不如一起?”這是一句讓人聽了浮想聯翩的話,像是接著上次的待續未完,令尹璃的心亂了應有的節奏。
對於林硯來說,她的容顏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腦子裡,即便閉著眼睛,都能清晰地描繪出每一處細節。本來他並沒有想要怎麼樣,只是想捉她一下而已,可話一出口,整個氣氛和覺都起了微妙的變化,讓他覺得,天時地利人和,若不做點什麼,就辜負了這大好時光。嗯,至少可以親一親吧,反正也不是沒親過。他在想到這一點之前,動作已經形成。
尹璃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他的嘴,心跳如雷。可今天的她只喝了飲料,沒有喝酒,清醒得很。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膝蓋,往他某個已然起了變化的重要部位頂去。
剛剛還在沉醉狀態的林硯幾乎在她抬膝的一瞬間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可因為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即便大腦的反應足夠快,動作也慢了那麼一點點。就因為慢了這麼一點點,分/身立刻嚐到了疼痛難當的滋味,可見她這一記有多麼狠。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每次都使陰招!昨天差點吃了虧,今天終於吃了虧,此刻不由得充滿了對那個胖子的同情。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矜持啊?!怎麼對付男人就用這一招?!”他退到一邊氣急敗壞地吼。
她施施然起身,整了整衣服,瞟了他一眼:“矜持?難道比脫身來得重要?”語畢,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剛把門關上,又打開,探出頭來語帶威脅:“你最好在我洗完澡之前滾到沙發上去,要不然就讓你變成太監,到時候失業了可別賴我啊!”這女人渾身長刺,難對付得很,在傷好之前還是少惹她為妙,林硯只得悻悻地躺到了沙發上。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還是,很讓人心動。
尹璃洗完澡出來,發現這個有狼潛質的傢伙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唔,睡著的模樣看起來很無害,很單純的樣子,還蠻討人喜歡的。不過醒著的時候,卻讓人捉摸不透,這水究竟是深是淺,她向來識人的慧眼第一次沒了準頭。可她卻並不排斥與他朝夕相對共處一室,好像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她,他值得信任,還有依賴,莫非就是因為那可笑的似曾相識?她微微笑了一下,回到了自己上,關燈,很快就睡著了。
一片黑暗之中,林硯睜開了清亮的雙眸,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隨後才再次閉上了眼睛。
----六哥今晚心情很好,帶著幾個小弟去洗桑拿,還跟他們開起了玩笑,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罕事。他平時不苟言笑,陰冷易怒,渾身上下充滿暴戾之氣,雖然在“弒鬼”排行老六,眾小弟卻最怕他。今天下午回來之後,臉上竟然有笑意,連龍蝦給他打火的時候因為火頭太旺差點兒燒到他的眉,他都表示不介意。小弟們奇了,私底下,一致認為六哥墜入情網了,要不然怎麼會忽然風拂面了呢?
桑拿房裡,六哥閉著眼睛假寐,幾個小弟見他今天心情好,膽子也就大了。
“六哥,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難道是有正點妞兒投懷送抱?”六哥哼哼地笑了兩聲,並不解釋。
見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小弟們更來勁了。
“六哥,是真的嗎?難道我們要有六嫂了?”
“啊?這麼快?”
“快點兒好,六哥,從大哥到七哥,現在可就差你了,喜歡就直接拿下了,這杯喜酒,可別讓兄弟們等太久啊!”
“這麼說,咱‘弒鬼’又要有喜事了?”
…
六哥任由他們去胡亂猜測,懶得解釋。女人算什麼,老三曾經喜歡的女人被仇家先後殺,後來幾年過的是什麼子,“弒鬼”誰人不知?所以還是一個人的好,無牽無掛,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他活著的最大意義,就是為了小波。小波是他親弟弟,四年多前與“騰龍”的那次火併,他為了保護大哥而慘死,那時他才二十歲!這筆血海深仇他遲早要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那人讓他失去了弟弟,他自然也要讓對方嚐嚐這種滋味,這才是他最想做的。
“弒鬼”最近幾年盛極而衰,儘管在道上還頂著清城唯一能與“騰龍”抗衡的響噹噹的名頭,實際上卻是江河下,風光不再。在他看來,內部紛爭不斷的“弒鬼”遲早有一天要被“騰龍”給併。早在幾年前,“騰龍”就已經穩坐清城黑道的頭把椅,他們的老大桑正不輕易動作,但凡下手,就必有斬獲。他隱隱覺得,對方的野心遠不止如此,清城的夜空,滿足不了此人。正因為意識到這一點,他也就乾脆不再忌憚這個連老大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人,該報的仇,總是要報的,他不會因為“弒鬼”的退避三舍而放棄私仇。為了這變了味的兄弟情義,值得嗎?我他媽呸!
正當他思緒翻騰時,有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不好了六哥!”他猛地睜眼一看,是他吩咐守在外面的一個小弟:“什麼事?!”
“‘皇庭’剛剛被條子掃蕩了,搜出不少貨,帶走了好些人,連楠哥也被帶走了…”他的腦子裡頓時“嗡”地一下,後半截話壓沒有聽進去。
“皇庭”是他負責的最大的夜總會,為了避免警察隨時可能會有的突擊檢查,貨一直都藏得很隱秘,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阿楠知道。現在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阿楠,難道他是內?!阿楠跟了他五六年了,是他的左膀右臂,要真是他乾的…
六哥“騰”地一下站起來,對著來報告消息的小弟怒目而視:“什麼?!你剛剛還說什麼?!”小弟被他嚇得打磕巴:“我我…我說,條條子…走了以後,‘騰龍’的人…也也來了,砸…砸場子,還放了火。”剛剛還在嗡嗡嗡議論著的眾小弟頓時閉上了嘴巴,一個個巴巴地將他望著,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提出任何意見或者建議,無論說什麼,都是錯。近年來大哥一直告誡他們,對於“騰龍”的人,只要不是太過分,能避則避,儘量減少起正面衝突的可能。現在他們明目張膽地來砸場子了,分明是甩臉子給“弒鬼”看,這口氣到底是洩出來還是下去,他們拿不了主意。
六哥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陰晴不定,來得好快!他暗暗咬牙,琢磨著這件事情該如何向老大代。
此時來報告的小弟口袋裡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怯生生道:“六哥,是你手機,大哥來電。”鈴聲在沉默中顯得益發突兀,六哥伸手接過:“大哥。”
“我們都在‘皇庭’,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冰冷的聲線裡隱含壓抑的怒火,聽得六哥一陣膽戰心驚,還沒來得及應聲說好,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飆車趕往“皇庭”的路上,六哥的拳頭一直緊握著沒有鬆開,心裡一直默唸著一個名字——桑正,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在‘美地’整整窩了兩個星期之後,林硯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之為工作狂。
儘管是在休假期間,她的狀態卻仍舊保持在工作模式。這時候的她,又變成了那個運籌帷幄縱橫捭闔的女強人,大腦始終處於高度運轉狀態,似乎不知疲倦為何物。
從早上八點半開始到晚上五點半,幾乎都在忙碌,連午休時間都只是用來吃了一頓飯而已。手機響個不停,一天下來,接電話都要接掉至少一塊電板,少則三十幾個,多則五六十個。她語調平和,口齒清楚,反應靈,條理分明,深入淺出,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廢話,總是直奔主題而去,讓人覺得與她談是一件輕鬆省心的事。
從她講話的口氣,林硯就能分辨得出對方是什麼人。倒不是說她在語氣和態度上有什麼好壞之分,而在於說話的技巧和分量,她會針對不同的人,說相應最該說也最能達到通話目的的話語。
半個月下來,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她的老闆真幸運。
而他同時也發現,她的老闆,就是她在醉酒時,曾在情時刻含糊喊出過名字的那個人。難怪她會如此賣力,恨不得掏心掏肺,原來她想當老闆娘!其實也就是在為自己做事啦,這招最狠。
沈知非嗎?他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應該就是在“聽風西樓”那天,點了個看起來很臭的小姐的那個人吧?當時他只顧著對付尹璃,本沒仔細看其他人,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沈知非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印象中,似乎是個很有味道和腔調的男人。是不是就是那天他抬眼向十六樓望去,落地窗後面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呢?如果是這樣,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值得玩味了。林硯覺得很有意思,假如要跟這樣一個人搶女人,自己是會贏,還是會輸?
作者有話要說:誰會贏?大家猜猜~事情有點複雜,而且狗血,歡妹紙們猜謎哦~最後祝國慶節快樂,放假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