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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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的記憶,像落士的種子,在我心裡發芽、生了,你的話我一個字…
一個字全牢牢記住了,你說這樣的我該怎麼辦?
你沒錯,我是同情心氾濫,我沒辦法離開。你就像這個半荒涼的園子,看起來孤寂極了,像是我若轉身離開,你的靈魂就會馬上乾渴至死,但我也找不到足以說服自己留下的理由…你說,我能怎麼辦?”這回,換龍貫雲嘆氣了。
他沒想到她竟能看進自己的心。他也清楚,對她的渴望是絕對的、沒有道理的!
對言蓀瑪,他有說不出的渴望,也說不出為何只在她面前顯出最脆弱的渴望。
她喊他的那個下午,他大可漠視,大可走回屋內,但他卻走往大門喊住離開的她。
開口要她來工讀的他,其實是希望她拒絕的,但卻又懦弱地不願聽見她如絕,所以直接掉頭走開。
對言蓀瑪,龍貫雲的心一直處在矛盾中。
也許正如她所言,她若轉身離開,他的靈魂便會幹渴至死。
他從未讓任何人走進他的生活,自母親死後,他過慣了一個人生活,直到十五那年,八歲的言蓀瑪出現…
很多事看在外人眼裡,是滑稽可笑的,八歲的小女孩、十五歲的大男孩,能有什麼集?
偏偏他們就有了集。
因為一方花臺裡的薔薇,他讓八歲的她,看見自己最脆弱的樣子,而八歲的她,競有能力帶給他安。
她用小小的手抹去他沒察覺的眼淚,用小小的手為他重新種下薔薇。在那方花臺一茁壯的,不只是綻得美麗的花卉,還有他對她無法解釋的心情。
“我想要你留下,你能不能只為我這個人留下?不要任何理由,就單單為我留下。”
“你知道嗎?我父母過世後,一直是我哥照顧我,我可以為了讓我哥安心,假裝自己沒有太多心思,假裝自己連憂愁都不懂,假裝自己是快樂的。”現在我卻要為一個不甚瞭解的男人,一個我哥告訴我不要接近的男人,傷我哥的心。
你告訴我薔薇花的事後,我決定不考慮名分,不考慮將來有一天不是我傷了你子的心,就是我被你傷了心,所有的我都能不考慮,但我不能不考慮到我哥。
要我留在你身邊,你得出你的心,你若能給我最難付出的東西,我想我也能找到三思孤行的傻氣與勇氣。”這是一樁自私的易,她再清楚不過,要龍貫雲拿出心意,向他要心意這種看不見、無法衡量的東西,是她唯一能說服自己留下的理由。
他只要點頭,她便留下。
然而所謂的留下,也僅止於偶爾兩人共享一張,大部分時候,他們終究得在各自的世界過各自的子。
就算留下,她也早已盤算好,不涉入他的生活太多,同樣也不讓他涉入她的生活太多。
今天她要的,不過是個多餘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她只要龍貫雲有一點點付出的意願,她就決定狠心讓自己在乎的哥哥傷心。
要怪,只能怪她放不下此刻緊緊握住她手掌的男人,否則一切會容易得多!
斑爾夫練習場上,一排整齊的發球練習臺上,起起落落的球杆揮舞著,龍貫雲一眼便看見,那個“下令”他必須到練習場報到的龍呈陽。
他們父子幾年沒見了?有十幾年了吧。
龍呈陽的兒子、女兒們,多不勝數,所以,他沒太多時間跟孩子敘天倫,兒女們要見他,都得是在有公事的情況下,而且還得是高階管理層級的大事才見得成面。
“找我有事?”龍貫雲走近剛發完不甚漂亮一球的龍呈陽,連聲“父親”都懶得出口,場面冷得不見絲毫父子溫情。
龍呈陽瞥了眼龍貫雲,沒多大表情。
“剛剛那球,發得很糟。你會不會打球?”龍呈陽輕揮了兩下球杆,示意龍貫雲站邊幾點,他要再發另一球。
“就剛剛那球而言,我打得比你好。”龍貫雲臉上同樣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