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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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汜濫了,這個人,總是輕易惹她哭、逗她笑。
“怎麼了?又哭又笑的?”他用拇指沿著她的眼角揩去瓣不斷滾落的珍珠。不知道是不是昏睡太久發夢了,此刻他竟覺到不語對他的情似乎起了某些變化。以往,面對他的痴纏,她只是默默接受;現在,他卻真切受到她溫柔的回應。同樣是甜的心情,這時候卻多了一分…完整。
因為這一分情,終於因她敞開心扉而開始有了。
他發現自己的眼眶竟因為這樣的體悟而溼了。
壓抑不住心中的盪,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他用那隻還使得上力氣的手將她按到自己懷中,讓她見證自己烈的心跳。
她的頭髮像一片絲絹在他前披散開來,他任自己的手在其間穿梭,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那天在忘憂谷看見你梳頭,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的頭髮摸起來是什麼覺…
她從他懷裡仰起臉,笑問:“那,是什麼覺?”他起一絕髮絲送到邊:“冷冷的、滑滑的,然後…”他眼睛骨碌碌一轉,臉上突然展開一個淘氣的笑:“好甜好甜。”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好甜好甜嗎?
腦海裡飛快掠過這些子以來與小蝶之間的點點滴滴,心裡的情意隨之愈來愈濃烈,她抬眼便上他灼熱的目光,心裡明白自己此刻眼裡的熱度必定和他同樣熾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就這樣痴痴凝望著,不再言語——因為千言萬語都巳在彼此的眼中訴盡。
jjjjjj清晨,蔚紫林由花不語的房裡走出來,臉凝重。
這幾,雖然他一直避開花不語,但其實他每天都趁雞鳴之前來她房裡看她。當然,總是剛剛才陷入睡的她不會知道。
那一她揪著他的衣襟直喊他“墨大哥”他雖然驚訝又摸不著頭腦,卻被那一聲聲叫喚狠狠扯痛了心口。他的腦海中有一刻竟模模糊糊地出現一個畫面,一個女子,她,很年輕的她,用跟現在相同的表情說:“不語,我叫花不語。”他驚得將她推回勞行偃懷中,向後退了兩步。心中一陣恐懼與混亂,不知為何他很肯定這個女子真的就,作花不語。
勞行偃見大當家失控的舉動,還以為懷中的娃娃趁剛剛混亂之餘對大當家動了什麼手腳,臉轉硬,魯地扣住她脈門,毫不憐香惜玉。
花不語疼得連叫喊都忘了,正以為自己的手腕要碎了,一聲暴喝幾乎掀了黑風寨的屋頂。
“你做什麼?快放手!”怒吼間,蔚紫林也已出手去探勞行偃的手腕。
幸好勞行偃松手得快,否則看大當家那吃人的表情就怕手筋也要被挑了。他真的太吃驚了,正確地說,這短短一炫香的時間,他已連吃了好幾驚。
先是大當家沒殺那姓齊的小於,反而救治他——這勉強可解釋為大當家愛才,不忍就這樣殺了他;但是大當家看見這娃娃之後的種種反應,就實在太可疑了。
好奇,他真的好奇得緊,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這背後到底還會有什麼更驚人的事,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冷靜地維持著一貫的佞。
不只是勞行偃心中充滿疑問,待看見滿室的弟兄都張口結舌地盯著他,蔚紫林才發現自己剛剛的失態。
然後,他便開始避著這個女人。
他的過去,的確曾有很長很長的一段空白。他心中有股不安,深怕若和她多有牽扯,會招致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
正在疑惑她為什麼不在房裡,勞行偃突然出現。
“她在醫坊。”他連個寒暄都沒有,劈頭就給了蔚紫林這個答案。
“你怎麼知道?”
“昨晚我送她去的。”勞行偃若無其事地說。
他昨晚剛從帳房出來,就看見花不語在外面走動,一時好奇便跟著她,順便為她擋掉了值夜兄弟的盤查。卻沒料到會看到那些濃情密意的畫面,害得他當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雖然如此,他還是“耐著子”看下去。
不不不,他勞某人可沒有偷窺人閨房之樂的怪癖,他是怕兩個年輕人一時把持不住會…咳咳,以那小子的身上的傷勢,只怕會出人命。
結果本是他多慮了,那個姓齊的連香香人家小臉的膽子都沒有,吱!
蔚紫林沉默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非常不妥,轉身丟下一句:“我去看著。”勞行僵張口本來想出聲阻止本當家,但念頭一轉又將嘴邊的叫回去,也好,讓他去看看吧!
“哈哈。”黑風寨的四當家舉起摺扇興奮地敲敲自己的額頭,嘴邊又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