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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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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極十分得意地笑道:“羅鐵漢!上次蒙貴盟主手中容情,僅廢了我徒兒們的胳臂,老夫十分謝,所以投桃報李,也只要了你一條胳臂而已。”羅鐵漢在地下一撐而起,搖了那雙被拍中肩頭的手臂,居然笑道:“秦老兒,謝謝你手下留情,如果你再加上兩分勁道,老夫的這條胳臂是真的要完了!”他不但晃晃手臂,而且還把手指伸屈了幾下,運作尚可自如,這說明他的胳臂還沒有殘廢!

秦無極怔住了,滿臉現出不信的神,可是事實證明對方的那雙手確是還能活動,不怒聲道:“想不到你這伏虎拳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承受老夫的摧心掌勁一擊,既是勝負未分,咱們再繼續下去。”但是沙金炎已經飛身出場擋住了道:“秦老兒,你是練掌的,老夫也是練掌的,我們玩兒起來才夠勁兒!”他與羅鐵漢多年共事,知之頗深,羅鐵漢挨的那一掌實在是不輕,因為對方也是個老成持重的人物,如無相當把握,絕不會把話說在前面而掃自己的顏面!羅鐵漢的肩骨不碎也必然裂了,那番做作是硬撐出來的!

而羅鐵漢在對方的摧心掌力下僅受輕傷,此中有一個秘密,只有他與羅鐵漢兩人知道,那是前任盟主凌寒水在疆曾獲一件天蠶絲甲,由於他們二人手不用兵器,分開來送給了他們二人防身,各制一件坎肩貼身穿著!

此由可御刀劍,可消內家掌勁,羅鐵漢靠著軟甲之功化去了一部分勁力,才能保全了一條胳臂,否則那一掌下來,肩骨粉碎,縱有扁鵲華陽等神醫在場也救治不了!

果然羅鐵漢走到他身邊低聲道:“老沙!小心點,此獠功力非凡,差不多的地方別捱上!”沙金炎點了頭問道:“你肩上如何?”羅鐵漢道:“雖不廢也差不多了,至少半年內用不得力,我們都上了年紀,裂縫很難卡得好!”沙塵炎心中瞭然,完全與猜測吻合,口中卻故作輕鬆也笑道:“秦老兒!怎麼樣?你如果勁力不繼,歇一下也行,我們可不願落個車輪戰之口實!”秦無極見羅鐵漢在自己十成勁力一掌之下,仍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心頭有點發,倒是沙金炎這一來,反而放心了,他知道那一掌縱然沒有使羅鐵漢肩骨全碎,至少也使對方受了傷,否則絕不會陣前易人的!

因此哈哈一笑直:“笑話,剛才老夫是把你們估計得太低,沒有用上全力,現在可沒有那麼便宜了,你要替姓羅的頂缸,可得賠上兩條胳臂了!”沙金炎淡然一笑道:“傅盟主廢了你三個徒弟六條胳臂,老夫就足兩臂全廢也不虧本兒,問題是你廢得了嗎?”秦無極哼了一聲道:“十招之內,老夫必定留下你的雙臂,否則就把這個秦字倒過來寫!”沙金炎哈哈笑道:“吹大氣可唬不了人,這是手底下見真章的事兒,你何不忍著點兒,等見了結果再賣姓也不算遲,如果又像剛才一樣吹豁了邊,你這張老臉往那兒放!”秦無極怒不可遏,厲喝一聲:“鼠輩!放肆!”掌隨聲至,直劈過來,沙金炎雖然學的是外門功夫,為人卻最工心計,天道護盟四老中,他負的責任最多,盟主不在時,唯他馬首是瞻,因此他出手時,也最沉著冷靜!

秦無極這一招攻式來勢雖兇,他卻知道一般高手出手時的習慣,開始時都是以試探為主,不會出全力的!

而且再看對方落部位在取前,那正是天蠶絲甲護蔽的地方,勉強還可以換得起!

因此猛然運氣,不閃不躲,結結實實讓雙掌落向前,自己卻運足了十二分的勁力,腳底生,雙掌反揮而出,也拍向秦無極的前。

砰的兩聲,雖是略分先後,兩人卻同時退了幾步。

沙金炎外號碎碑手,掌上功夫霸道之極,而且這次是有備而發,不僅本身功夫提足到十二成,還利用了一個最佳的出手時機,等對方的掌勁落到身上再發掌的。

除了自己的勁力外,還加上對方的掌力,收為己用,一起招呼在對方身上了!

以功力而言,他較之秦無極遜了一籌,最多隻有秦無極的七成修為,而秦無極六成勁力的雙掌拍來,被他借引過來就變成十足了!

在這種情形下,秦無極底子再厚也承受不住,退了五六步後,哇的一聲,噴出滿口鮮血,搖搖倒。

沙金炎也好不了多少,照樣退了五六步,可是他不像秦無極那樣死撐面子,乾脆一股坐下去。

同樣的氣血逆轉,卻因一坐之故,下半身迴轉的氣血藉彎之勢壓住了,只有口角溢出一絲鮮血。

因此他恢復也較秦無極為快,略略鎮定一下,居然又站了起來,含笑道:“高明!高明!教主還能一戰麼?”秦無極臉如同淡金,雖然因為噴出一口鮮血,將內腑的震動略略抵消了一部份,但所受的內傷已很重!

聽得沙金炎那樣說,如何忍受得住,搖搖晃晃地走上幾步,正想再度出掌,兩邊看臺上已出兩條人影,把雙方都擋住了,一邊是傅玉麟,另一邊則是白小云!

他們都看出了,雙方所受內傷雖有輕重之分,但功力深淺也有高低,如果再對上一掌,兩個人都完了!

傅玉麟首先道:“沙老!請退,底下由本座親自應付!”他自稱本座,一反往昔謙遜的語氣,是拿出盟主的身份來講話了。沙金炎微微一怔,看了傅玉麟一眼,微微一躬道:“屬下遵命!”轉身退了下去,白小云卻用手在秦無極背上推了幾下,幫助他平定了翻騰的氣血,然後才道:“秦老太沖動了,否則以秦老之能,絕不會吃這個暗虧的;勝負乃兵家常事,不必掛在心上,還是下去休息去吧!”秦無極怒道:“你說老夫輸了?”白小云一笑道:“戰局是秋平分,但秦老當勝而不勝,應該算是小負,馬馬虎虎認了也罷!”秦無極道:“為什麼要認,老夫自信能把他打趴下去!”白小云道:“這個小侄絕對相信,對方也不敢否認,但秦老打倒一人後,還能再打倒第二個嗎?就算把對方護盟四老都打趴下去,秦老自己站不起來也算不得勝!何必呢,忍一時之氣,下次就有更好的機會了,小侄相信下一次秦老就有十成的把握,慢慢地解決他們了!”秦無極低頭不作聲,白小云笑道:“秦老請記住我慢慢的三個字,如果秦老不為對方言詞所,躁急求進,說什麼也不會讓對方佔這個便宜,自己打自己的!”秦無極一怔道:“自己打自己?”白小云道:“秦老還沒看出來,對方的修為比秦老差了一大截,互對一掌,怎會有這個結果,沙金炎以掌法見稱,為什麼會讓秦老先得手呢,分明是借了秦老的掌力反擊回來,不然的話,普天之下誰能一掌擊傷秦老?”秦無極這下子才想通了,怪聲大叫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碎碑手真有兩下子呢?”白小云笑道:“沙金炎名不虛傳,是有兩下子,在秦老掌下敢借力打力,除了三分膽識外,還兼有七分經驗,所以秦老不必難過,這一場敗得不冤,但以後再碰頭,秦老就可以出出這個悶氣了,秦老以為如何?”語畢朝傅玉麟道:“我把秦老送回去後就出來會你,今天的問題落在我們兩人身上解決就行了,不必另外讓別人上場,出來也是白搭,勝負都解決不問題!”傅玉麟道:“不錯!希望你快一點,傅某在此候教!”白小云道:“快不了,你也先回去歇一下吧,我要把秦老侍候妥當了才能出場那至少要半個時辰!”傅玉麟想想道:“也好,半個時辰後我們再上場吧!”秦無極卻道:小云!老夫不要緊,你別管我了!”白小云道:“秦老!話不是這麼說,您是豪傑盟的總護法,家父對您借重之處尚多,您的內功如不趕緊治癒,拖上十天半個月,家父的計劃豈不跟著受了阻礙,目前家父不在,推拿活的手法雖是人人都會,但別人都抵不住您深厚的內力反,只有小侄尚可勉力一為,您別推辭了!”秦無極道:“可是你的功力損耗卻一時補不過來!”白小云笑笑道:“不要緊,小侄與傅玉麟藝出一源,用不著長時苦戰比招式,所爭的不過是各人的心思變化與內力無關,勝負決定不出三十招!”邊說邊把秦無極扶了回去,傅玉麟也回到自己這一邊來,羅鐵漢果然肩胛骨裂了兩塊,正有用外敷的接脊膏紮裹治療,沙金炎也服下了療治內傷的小還散靜坐養息!

看見他回來,沙金炎忙起立道:“盟主!白小云這小子果然難纏得緊,老朽的那一手連老魔頭都騙過了,卻瞞不過他的眼睛,盟主對他要特別小心一點!”傅玉麟道:“我曉得,這傢伙比白雲殘更可怕,此子不但兇殘成,而且還機智過人,如果豪傑盟到了他的手裡,為禍之烈,益加不可收拾了,我要想法除去他!”沙金炎一怔道:“盟主有把握嗎?”傅玉麟苦笑道:“沒把握,回頭我能否勝過他都很難說,除掉他就更難了,但我必須想辦法!”沙金炎一嘆道:“說的是啦,今之會,我們能從綠林道中拉過三成的人手,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這收穫卻完全寄託在盟主身上,屬下以為今天盟主所應保持的是這點成果而不是除掉他,除非有十成的把握,否則即不宜逞險,即使跟他拼個同歸於盡,仍是得不償失!”傅玉麟道:“我知道的!但要想善了又談何容易,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跟他的武功都是同一天道門的,勝負之機,擊乎一念之間,這一念之差,非死即傷,可是他比我佔便宜,因為他身上的氣功已經練得很徹底,尋常部位,刀劍不傷,我必須要找出他的練門所在…”正說著,忽然白劍珠悄悄地過來,遞上一張小紙條道:“這是柳輕雲剛才送來的,必須給你面拆!”傅玉麟道:“裡面說些什麼?”白劍珠不高興地道:“誰曉得!她鬼鬼崇崇地給我就走了,只說必須要你親自拆閱,我怎麼能打開!”崔乙真看了她一眼道:“劍珠,你又來了!”白劍珠臉上一紅,知道是自己的小子又犯了,連忙道:“師父!弟子受託轉,人家說要傅大哥親拆,弟子自然不便過目,可是傅大哥問我內容是什麼…”傅玉麟笑笑道:“這是我的不對,難怪你不高興。但我只是無心一問,絕對沒有懷疑你先看過的意思!”說著打開紙條,裡面是幾行小字:“妾等君心切,唯求一報,前夜晚雲大姊以身作餌,誘其人彀,探悉其練門所在,可能為巨闕,志堂二,盼君善為用之!”傅玉麟心中一陣動,想到這些女孩子為他所作的犧牲,心情十分沉重,尤其是那個謝晚雲,跟自己不過是在古廟中萍水一逢,居然為自己作了這麼大的犧牲,這份盛情,要如何才能回報呢?

有些事是不便讓大家知道的,因此他把字條一,成為碎粉,輕聲道:“她傳來一個消息,說是白小云的練門可能在志堂巨闕兩處,要我出手時留心!”這的確是個很重要的消息,眾人都為之一振。

沙金炎忙問道:“靠得住嗎?”傅玉麟道:“練護身勁氣的人,練門關係生死安危,是一個絕頂的秘密,雖親如父子兄弟師徒都秘而不宣,若說這個消息一定靠得住。自然很難說,但她們遞來這個消息,必然有一點據,不妨姑妄信之!”崔乙真點了頭道:“不錯,有了一個方向,總比胡亂摸索好,試一試對方的反應就知道了!”畢立民皺眉道:“巨闕前兩之間的骨珠上,那是一個劍手防備最周密的部位,很難能得手!”沙金炎道:“志堂在背後兩之側,防備雖然不易,但要轉到一個像白小云那樣的高手背後出招,似乎更不可能了,除非是兩個人聯手進擊,但副盟主又不在!”白劍珠道:“秀姊不在,我已經把她的飛鳳劍式學得差不多了,傅大哥,回頭你我聯手應敵!”傅玉麟連忙搖頭道:“這不行!”白劍珠臉微變道:“為什麼,傅大哥,我的劍式雖然不如秀姐湛,無法配合得好,但我在正面誘敵,讓你攻他的背後,這點忙我還是幫得上的!”傅玉麟道:“我不準備用龍鳳劍式去對付他!”白劍珠臉上微現怨道:“我知道,這是你與秀姐兩人的劍式,那又為什麼叫我練呢?”傅玉麟道:“你又誤會了,龍鳳劍式是天道技藝之一,凡是天道門下都可以配合運用,並不限定對象,只是這套劍式乃是用來應付兩個以上對手的,就是秀秀在,我也不能跟她聯手,因為對方是一個人出場!”白劍珠道:“叫他也帶個幫手出場好!”傅玉麟一笑道:“白小云是白雲殘單獨訓練的,沒有人可以作他的幫手,我們如果要以二敵一,他也許不會反對,可是今天這個場合不同,今天是天道盟為保全一部分新盟友不受兼併而戰,我必須一對一跟他決個勝負!”經他這樣一解釋,白劍珠雖然不能達到聯手合戰的目的,至少心裡好過一點了,蹙眉問道:“那該怎麼辦呢?”傅玉麟道:“巨闕也好,志堂也好,要想在這兩處部位上下手,只有一個辦法,跟他對換一劍!”沙金炎道:“盟主打算敞開門戶,讓他刺進一劍?”傅玉麟道:“面對著如此一個對手,不管是那一個部位,除了捱上一劍外,都不可能憑招式以得手的!”沙金炎道:“盟主的護身真氣練得如何?”傅玉麟道:“當然也練過一陣,普通的劍手,我挨一下沒問題,對方是白小云,恐怕多少要受點傷!”沙金炎道:“白小云出手一定是找致命所在,捱上一劍後,恐怕不僅是受傷而已,盟主萬萬使不得!”傅玉麟道:“我會有分寸的,事先有了準備,縱是致命的部位,我可以控制到傷不致命的程度。傷固不免,但如能以此斃敵除一大患,還是值得的!”沙金炎道:“那還是太冒險了,盟主為天道盟中人心之所寄,萬不可有所失閃,請盟主三思!”傅玉麟陷入沉思,羅鐵漢忽然道:“老沙,你我二人今天都不可能再出手了,我們可以幫盟主解決這個難題!”沙金炎道:“對呀!我怎麼忘了呢,盟主,屬下與鐵漢都不用兵器,凌盟主曾得了一件天蠶絲軟甲,分給我們作護身之用,若非這件寶貝,我跟鐵漢今天絕對不能在秦無極的掌下逃生,現在我們用不著了,可以暫借給盟主!”說著忙到後面脫了下來,連同羅鐵漢的坎肩一起,都給了傅玉麟,這正好是上下兩件,羅鐵漢是上半身,沙金炎的是下半身,因為天蠶絲柔韌無比,改制不易,沙金炎只能把下身裹在前,未加改制,合起來仍是一套!

他把天蠶絲甲呈上道:“有此一甲護身,除了頸部以上的八大與足部的湧泉兩外。

只有兩臂未能掩,盟主穿上了,多少可以利用機會!”傅玉麟也不推辭,迅速穿上道:“有此絲甲護身,我相信可以放手一搏了,只是有欠光明!”沙金炎道:“盟主!這不是切磋較技,而是搏命,任何手段都不加限制,何況是護身甲!”崔乙真也道:“玉麟,你別迂了,我相信對方在練門之上,也一定有著遮掩的東兩,那算不了什麼的!”傅玉麟點點頭,靜坐不語,大家知道他在構思如何出手制勝之策,也不再打擾他了。

約莫是半個時辰過去,白小云提劍出場道:“傅玉麟,你準備好了沒有,是時候了!”這小子是有兩下子,秦無極經他推拿活血之後,已能就座觀戰,氣也好得多了,內傷雖未能痊癒,但從表面上看,至少已恢復了六七成,只差兩三天的休養了!

可是白小云本身的真氣毫無受損之態,神定氣足,臉一如平時,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傅玉麟束裝出場道:“我一直在待候,沒什麼要準備的!”白小云一笑道:“我雖然在替秦老療傷,耳目可沒閒著,你加了一身軟甲,以為我不知道嗎?”傅玉麟淡然道:“你知道就好,我的護身氣功底子打得不夠紮實,因為我的時間多半用於練劍了,借甲防身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不是來參加比武!”白小云笑道:“我沒有說你不對,只不過提醒你,穿上軟甲,未必就能保護得了你!”傅玉麟笑笑道:“我也沒有完全指望軟甲能保護我,劍手的真功夫是表現在劍上,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白小云笑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傅玉麟道:“因為我是天道盟主,所負的責任比你重,我要對自己的生命加倍愛惜,不能輕身涉險!”白小云道:“你要安全,就不必到這兒來湊熱鬧,兵戰兇危,那有不冒險的,你該躲在咸陽的老巢裡才是!”傅玉麟笑道:“我不涉險是指不輕逞匹夫之勇,卻不是苟且偷安,職責所在,雖死不辭,我身披軟甲不是為了對你,而是怕手時,你們的人施暗算!”白小云怒道:“你太欺人了,難道說我們會暗算你!這兒雖是綠林道上的聚會,但我們都是光明磊落的豪傑。”他身後的綠林群豪也一起鼓譟起來,表示不滿。

傅玉麟笑道:“我對綠林豪傑十分敬重,天道盟中新加入的盟友,也有不少是綠林道中的人,但我對你們豪傑盟中的卻實在難以放心,自從傅某受任天道盟主以來,明中暗裡,受到的偷襲不下十次之多了,我不該有所警覺嗎?”他說的是事實,白小云心高氣傲,臉皮卻得很,無法老起臉皮來否認,只好一瞪眼睛叫道:“傅玉麟,以前的事我不談,反正從現在起,我敢保證絕不會有那種事發生,不管綠林盟也好,豪傑盟也好,只要再有偷襲暗算的事發生,你只要指出人名來,我立刻就砍下他的腦袋來!”傅玉麟道:“假如是白雲殘主使的呢?”白小云厲聲道:“不可能,我義父要殺你易如反掌,本用不到施展什麼手段,這都是那些人自作主張!”傅玉麟笑道:“白雲殘行事的手法你應該清楚,如果沒有他的指示,誰敢擅自行動的!”白小云不一怔,隨即叫道:“以後不會了,義父已經給我全權負責,假如再有那種事,我雖然不能去制裁他老人家,卻可以砍下自己的腦袋,這總行了吧!”他說得斬金截鐵,十分認真,倒是使傅玉麟為之一怔,心中對這個狂妄的小子增加了幾分好

秦無極畢竟是塊老薑,知道白小云的情,這個時候如果不把白雲殘的行動解釋,很可能會導致他們父子反目。因此一笑道:“小云,過去的事都是老夫的主意,令尊本不加過問。老夫也不是真的想把傅玉麟怎麼樣,只是他年齡大輕,初應大任,老夫是怕他狂昏了頭,不知天高地厚,所以給他一點警惕,所以整了他幾次,都事前吩咐過,絕不會要他的命,否則傅玉麟有幾條命能活到今天!”白小云一怔道:“秦老,這是為什麼呢?”秦無極道:“傅玉麟是白老弟專為你留下的一個對手,老夫把他磨得結實一點,才能現出你的本事,現在你已經正式出道,他就是你的事了,老夫不再過問,當然也不會再有人對他採取什麼行動!”白小云這才道:“傅玉麟,你聽見了,今一戰,能分生死最好,否則後我們還有得碰的,我可以向你提出保證,今後我們每一戰都是憑真本事硬碰硬!”傅玉麟道:“我相信你的話,我馬上把軟甲脫掉。”白小云道:“那倒不必,我說過了,你穿了一件軟甲也未必保護得了你,為示公平起見,我還希望你穿著,因為我的氣功是從小找的底子,除了雙目與喉頭三處,你別想傷得了我,你大概還沒有這種能耐!”傅玉麟道:“我的確沒有,但我也不相信這三處地方是你的致命傷,因為氣功必有練門,而這三處都不可能成為練門的,你身上另有弱點可攻!”白小云哈哈大笑道:“不錯!這三處都不是練門,僅是氣功練不到的地方,可是你要找我的練門弱點,我勸你不必費心了,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傅玉麟道:“那倒不然,人身一百零八處道,總有一處是的,我試遍了你全身道,總會找到的!”白小云笑得更得意道:“傅玉麟,你也在外面闖蕩了幾年,而且是天道盟的魁首,居然會說出這種幼稚的話,實在叫人意外,別說我的劍法高出你一籌,就是一個比你差了一倍的庸手,也不可能讓你點中全身的道,你若有這個本身,又何必費事找我的練門呢,穿喉一劍豈非更省事!”傅玉麟卻冷冷地道:“白小云,道雖多,練門只有一處。很可能被我第一劍就找對了!”白小云道:“絕無可能!”傅玉麟淡然道:“只要你有練門就有可能,開始吧!話說得再多也沒用,問題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白小云傲然道:“你先出手好了,三招之內我不還手!”這傢伙實在得可以,但傅玉麟卻毫不為意,只是笑了一笑道:“三招之內無法決勝負的,我也可以同樣地讓你一番,但是你心高氣傲,一定不會接受,我就先上了!”說著一劍直刺,白小云輕輕一挪避過。傅玉麟變招很快,原勢一轉,斜施過來,橫掃間,白小云電疾平躺下去,反應也快得出奇,那知傅玉麟早就算好他會有這一著,第三招本不是用劍,欺身進去,長劍高舉,白小云一手撐地,目注劍勢準備應變時,傅玉麟忽然一腳飛出,踹在他的脛骨上,把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兩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