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篝火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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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一雙足現在眼前。玲瓏如玉的腳趾,圓潤粉紅的指甲,幾縷細小的草葉從趾縫中調皮的鑽出,越發顯的那腳潔白剔透,小巧可愛,讓人有種握在手中的衝動。
古代女子的腳是不可被男人隨便看的吧?想到這,她不自在的用左腳踩住右腳,男子微微歉然,忙道:“姑娘快快將鞋穿上!”
“哦”她應著,急急跑去河邊。
穿好鞋襪歸來的貝雪,見小狐狸虛弱的趴在草地上,腿已經被人包紮好了。抬頭探尋似的去看男子,男子笑著點點頭。
她心中一暖,扭頭再看小狐狸,眼中已沒有了剛才的機勁,一副受傷小獸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蹲下身,試探的去撫摸它。它好像明白是貝雪救了它,竟溫順的沒有反抗。
心疼的抱它入懷,的看著男子輕聲道:“我叫貝雪,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他遲疑了一下:“呃…你叫我無痕吧!”接著指了指身旁的隨從“他叫喜順,從小一直跟著我。”貝雪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
無痕疑惑的問:“貝姑娘怎麼獨自一人來這深山之中?”一邊撫摸著小狐狸的背,她一邊嘆息“我跟主人出來,路遇劫匪走散了。”
“不知你家主人是…?”
“呃…這個…”自己是被南公子賴去當奴婢的,對於他的情況一概不知。可自己既是奴婢卻不知道主人是誰,這似乎又說不過去。
見其吱吱唔唔。知其必有難言之隱。無痕急忙轉移話題:“貝姑娘。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她長出了一口氣:“我要去甘泉鎮”無痕目光一亮。開懷道:“巧了。我去京城正好路過甘泉鎮。如姑娘不嫌棄。不如我們搭個伴一路同行可好?”穿越到這個陌生地朝代。她兩眼一抹黑。只知道去甘泉鎮。卻連甘泉鎮在哪。怎麼走都不知道。若能有這樣一個人一路同行。當然求之不得。她欣然應允。…雲山地密林中有裊裊炊煙扶搖直上。那是溪邊草地上貝雪。無痕。喜順三人圍坐在篝火邊烤魚所致。
雖然初見,但貝雪對他二人頗有好。如今坐下來一塊野炊,少了拘謹,更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烤魚的香味。他們各自執著穿魚的木,架在火上烤。那烤魚的“滋滋”聲,柴禾的“噼啪”聲織在一起,氣氛頓時溫馨熱鬧起來。
旁邊趴著的小狐狸此時也來了神,抬起頭小鼻子一動一動,嗅著空氣中的香味,眼睛卻直勾勾盯著火上的烤魚兒。
貝雪輕笑著騰出手,寵溺的摸摸它“這小東西,剛才都餵它魚了,看樣子好像還沒吃飽似的。”小狐狸“唔唔”兩聲,似乎不滿她的嘲笑。
這時無痕拿過她手中的木,很自然的將自己烤好的魚遞了過來。她一怔想推辭,見無痕笑著示意自己拿著,還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下了。
只聽他囑咐道:“小心燙!”貝雪沒想到他竟這般細心,還這般有風度,跟那個可惡的南公子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念一動,便微微有些侷促,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活動,她不停的去吹烤魚,待心緒緩和一點,這才小心剝下一塊放在嘴裡。雖沒有任何調料醃漬,但魚卻保持了最原始的鮮味。這是她長這麼大,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魚。
落西山。天邊大片大片的晚霞,就像紅、橙、黃等顏料傾瀉在宣紙上,隨意混和暈開,宛如一副美麗無匹的像畫。那整體的彩,神韻,氣勢,讓人無比讚歎。
在這樣優美的環境下,吃著這樣的晚餐,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貝雪暢然道:“這晚霞好美啊!對了,俗話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看來明天天氣一定不錯。”無痕似笑非笑的抿嘴道:“我還聽說,沒胭脂紅,無雨也有風。”
“哦!那這兩種說法豈不茅盾?”貝雪茫然的看著他。
“天氣本就變化無常,沒定論的。”無痕波瀾不驚的道。
喜順轉動著手中叉魚的木,有些擔憂“晴天當然好,若下雨那咱們可就遭殃了。”
“沒關係,我那有馬車,咱們可以到車上避雨。”貝雪說著往林邊一指,眾人回頭,卻不見馬車,只有無痕和喜順拴在樹上的兩匹馬。
手指僵在半空,她難以置信的囁嚅道:“我的馬車明明停在那裡的?怎麼沒有了呢?”喜順轉過頭“我們過來時就沒見到馬車。”她一拍腦門:“定是那馬趁著無人看管,自己溜走了。”
…
太陽下山了,湛藍的天空如湖水中滴入了墨汁,一點點暗沉下來。
喜順藉口說去林中再拾些柴禾,起身離開了。河邊篝火旁就只剩下貝雪,無痕和一隻是吃飽了縮成圓團睡覺的小狐狸。
夜下,涼風習習。無痕挑了挑篝火,扭頭問:“貝姑娘可吃好了?”當看到她的臉時,俊朗的面龐瞬間綻出難以抑制的笑意。
“公子笑什麼?”貝雪被他笑的滿腦子問號,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她侷促的樣子,無痕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調侃道:“這是打哪來的一隻小花貓啊?”意識到是自己臉上沾了東西,她頓時滿頭黑線,忙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自己吃魚時很注意的,怎麼還是髒了臉,唔…自己的美好形象算是毀了。
擦完臉,見無痕依舊忍俊不。她懊惱,沒擦淨嗎?急忙又擦了兩下。
以為這回總行了吧,誰成想無痕的笑意更濃了。她的臉灼熱起來,暗叫,貝雪啊貝雪,今天這臉算是丟到太平洋上去了。急起身去河邊洗洗,卻被無痕一把拽住。
篝火的映襯下,倆人就那樣凝視著。無痕的眼中盛滿溫柔與寵溺,沒有一丁點拘謹,就像他們早就相識一樣,那樣稔,那樣自然的伸出大姆指,輕柔的在她嘴角撫了一下。
貝雪的心不安份的“咚咚”直跳,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不是說古人都很保守嗎?看來保守的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啊。
雖說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算不得什麼,可為什麼在那一刻自己放任了他的舉動,自己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