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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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最近副堡主沒派他們出去辦事,讓他們沒有活動筋骨的機會,閒過頭了吧…
倒是,自成親之後,他們真的很少再來胡鬧,想來還算是貼心的了。
“至少他們還顧著你這小姑娘臉皮薄,沒當面提起。”冀桓城苦笑道。
“他們大概是怕讓我到害臊,然後被你拿著蒼劍追殺吧!”花裡忍不住也跟著迸出笑音。
“也許吧!”冀桓城的眼光投向了擺設在壁邊木櫃上的蒼劍,淡淡一笑,“不過,平時開開玩笑,無傷大雅,但我萬萬不會令蒼劍傷及堡內兄弟的。”
“因為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啊!”這點,花裡倒是很能理解。
這蒼劍可是讓她這個好丈夫用來除惡的,當然不會傷到自家人。
不過,說起這蒼劍,她卻不免生出新的疑惑來。
花裡伏在上,身上半掩著軟被,腿雙在半空中晃盪著,她將視線轉向冀桓城,疑惑道,“話說回來,雖然大家都知道你是蒼劍之主,而且做過不少俠義之事,但我還是不懂呢!為何蒼劍這麼出名啊?是這把劍本身來頭不小?或是你好事做太多了?”必於蒼龍堡內的奇人異事,坊間傳聞雖多,但也多半是猜測,花裡在入蒼龍堡前,也像其他人一樣,僅是對蒼龍堡的事略知一二,但如今既已真正成為蒼龍堡的人,還是蒼劍之主冀桓城的
子,她就想對丈夫的事多瞭解一點。
“兩者皆是。”冀桓城坐在邊,伸手往花裡的身子
捏著,替她將瘀痕
開來,一邊應道:“蒼龍堡內有位工匠,他手藝極好,凡他所鍛造之刀劍兵器,皆為鋒利至寶。”也因此,只要是出自那工匠之手的兵器,都是習武之人想重金求取的神兵利器。
“只是能拿到那位名匠鍛造兵器的,皆為蒼龍堡人,因為那也同時代表著終身對蒼龍堡的情義不離不棄。”冀桓城說著,又添上說明。
“哦?所以那把蒼劍上,才會有蒼龍堡的徽紋啊?”看來這已經成為那名工匠的代表圖紋了吧!
花裡一邊享受著冀桓城的伺候,一邊往下續問道:“可是,讓你出名的俠義事蹟呢?今天你會這麼出名,多少會有些行俠仗義的功績吧?我想知道你讓蒼劍披上盛名的事情呢!”冀桓城也未拒絕,僅是出淡淡笑意,“這要從我初入蒼龍堡開始說起…不過,當時我並非堡內的人,卻在幫助某處官府退治山賊盜匪時,為能保住包多官差的
命,所以太過奮不顧身,打到最後弓斷劍毀,差點身亡。”
“蒼龍堡因此聽到你的名聲,延攬你入堡嗎?”花裡蹙了下眉頭,手掌不由得握住冀桓城的手指,在掌心輕輕磨蹭。
她這丈夫,看似冷漠無情的外貌,卻是地道的熱血漢子啊!
“當地差爺與蒼龍堡有點兒情,為救我僅剩一口氣的陸命,託人前來蒼龍堡求救,希望堡內名醫能前去為我診治。”冀桓城勾磨著花裡的
軟掌心,又續道:“後來這條命是救活了,但我也有好半年無法自由行動,於是堡主便問我,是否願意由蒼龍堡來照顧我,
後並投身蒼龍堡。”
“你答應了是吧?”花裡笑道“所以才會在蒼龍堡待下來?”
“不,當時我自覺這樣的盲衝,其實並不是個好的典範,說好聽是奮勇向前,說難聽就是未能認清實力,做出適當判斷,所以便以實力不足而婉拒了。”冀桓城笑道:“但是…堡主並不想放過我。”
“噢?你是先拒絕後,又被堡主拉攏的嗎?”花裡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段波折。
“不是,堡主放棄得很乾脆,但是…”冀桓城苦笑道:“他要黎副堡主親自來探我,說是我欠蒼龍堡一命,半年後若有機會需要我幫忙的話,要我有恩必報。”
“哦?是拿恩情來壓你?”真像黎子敘的作風。
“當時我沒想太多,後來半年過去,他們讓隸滿帶蒼劍來找我,說是要我跟他去除賊,我同隸滿去了那一趟,就兩個人,劍不斷,兄弟不退,背靠背地打退四十個土匪,打完後,滿身是血地坐在山頭看夕陽,一邊喝酒…”冀恆城有些懷念地笑道:“然後,隸滿問我想不想入堡,我…就這麼點頭了。”是因為那一回,能與兄弟共進退的覺,讓他發現什麼叫不孤單。
有個與自己實力相距不遠的同伴站在身邊,他不必擔憂,不必分心,反到更能盡情發揮所長。
而他手裡的蒼劍,雖是染滿鮮紅的血跡,卻依舊鋒利如新。
是從那一刻起,他有了捨不得的心情,放不開蒼龍堡給他的甜頭,所以就這樣成了蒼龍堡的兄弟…
“喔!我大概猜得到,因為你跟天城大哥去討賊時,用的是蒼龍堡的蒼劍,因此不明真相的人,就開始傳你是蒼龍堡人,用的是刻著龍紋的蒼劍…是不是這樣?”花裡前後一連貫,很快就想通其中道理。
“沒錯,我事後才發覺,這應是隸滿他們算準我之後一定會答應加入蒼籠堡,才特地帶上堡內工匠打造給自家兄弟用的蒼劍來給我。”再者,這蒼劍他用來極為順手,可以說是完全為他量身打造,因此絕不可能是隨便挑一把給他用的。
也就是說,在蒼龍堡出手救他之後,他所有一切的行動,八成都在堡主與副堡主的掌握之中吧!
“真好。”花裡仰臉瞧著冀桓城那帶幾分懷舊心情的眸光,輕聲笑道。
“他們讓你找到了伴,也讓你有了個依歸呢!”
“是啊!而且,正因入了蒼龍堡,所以,我才能遇上你…”冀桓城低頭往花裡的頰上吻去,語旨裡帶著笑意,“一切,都是多虧了這群好兄弟。”
“既然是這樣,那…”花裡輕推冀桓城,指指身邊的瓷瓶,臉微紅地問道:“你要接納兄弟們的好意嗎?”
“你不是累了?”冀桓城搖頭,“我可捨不得讓你又喊疼。”
“因為,我也想收下他們的好意啊…”花裡往冀桓城的腿邊磨蹭了幾下,紅著臉龐道:“如果用了這藥膏,就能讓你身上那把利刃不再戳得我吃疼,那不是很好嗎?畢竟我們從頭一回親熱到現在,還沒一次是不喊痛的呢!”如果用了這藥膏就能讓她更加沉溺於冀桓城帶給她的歡愉**當中,那麼…累一點她也願意!
“既然你這麼說…”冀桓城打開瓷瓶的封口,倒出些許透明微涼,還帶著清香的膏藥,瓣帶笑地應道,“我們就來試用一下隸滿他們的好意吧!裡兒…”
…
這一來一往的互相配合,令夫倆頭一回徹底地淪陷於
歡所帶來的情
當中,也為這新房內,染上了無邊的
,魅
之音更是幾不間斷,直至月明、星稀…
快馬奔馳。
已經對馬匹習慣許多的花裡,跟著冀恆城一塊兒出了蒼龍堡,一路往鎮鄰而去。
“桓城,你今天到底要去哪啊?”花裡的聲音在空氣裡飄散,被風吹得老直。
“去了你就知曉!”冀桓城回頭,示意她跟上。
花里納悶地跟著他一路往郊外而去,綠野翠一片,看了教人覺得心曠神怡。
“桓城,我們不理天城大哥真的沒問題嗎?萬一他等等找不到我們…”原本他們是三人一塊兒出門的,偏偏天城隸滿在路上讓個美姑娘勾了魂去,說跑就跑,丟下他們倆說句等等會合,就不見蹤影。
“用不著擔心隸滿,他知道該上哪找人。”冀桓城頭也不回地應聲。
花裡見他如此有信心,也不再多問,僅是拍馬趕上。
兩人一前一後趕了點路,最後來到一處清幽林野附近,冀桓城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將馬兒綁在了樹旁,才對剛下馬的花裡說道:“前邊應該就是你爹孃的墓地。”
“咦…”花裡眼兒微瞪,詫異地打量起四周,“什麼?這裡…”她還記得,爹孃去世後,是鎮上幾位與爹有點情的大叔,替她辦了後事的。
在那之後,她因為忙於掙錢過活,加上墓位於鎮郊,以她一個小姑娘的腳程來說遠了些,因此不便祭拜,所以幾乎沒再來過了。
雖然她曾向冀桓城提過,爹孃是在鎮裡去世的,但冀桓城又怎會知道爹孃的墓地位於何處?
看著四周有些陌生的林景,她愣愣地抓著韁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直接問你,而是暗中請堡內兄弟替我打聽你爹孃的墓坐落何處。”冀桓城替她將韁繩繫上樹幹,牽了她便往前邊走去。
敖近清靜得很,幾乎沒有人煙,只有寥寥幾座孤墓在此,有些看得出經過清掃,有的則長出不少野草,半是掩沒在綠意裡。
“我想,你應該沒什麼機會掃墓,可內心卻還是會掛念著,所以就擅作主張了,況且…我們也得讓你爹孃明白,你現在有我在身邊,生活過得很好,令兩老安心,是吧?”冀桓城撥開附近的野草,又往前走了幾步,在發現刻著花家爹孃的墓碑時,他拉著花裡,讓她往前看個清楚。
“爹、娘…”花裡愣愣地瞧著附近已是雜草叢生的墳墓,覺得眼眶有些微酸。
“來,我替你準備了掃墓的供品和紙錢。”冀桓城拍拍花裡的頭,將她攬近身側,“你現在有我了,至於寂寞…那已經是不需要存在的情緒。”他願意聽她思念爹孃的好、爹孃的溫情,而且,他會給予她更多的愛意和摟抱,他會呵護著她一輩子,所以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是孤單一人。
“嗯!”花裡仰起臉,望向了冀桓城,“謝謝你,桓城,你真好,什麼都替我想著了…”就像冀桓城說的,她是該好好跟爹孃敘箇舊,告訴他們,說她如今是多麼的幸福,多麼地備受呵護,而她這個意料之外得來的丈夫,又是個多麼值得安心跟依靠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