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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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蕭不耐煩地看著慢條斯理整理著衣服的女孩。
“好了好了。”靜子趕忙說道,雖然身上這套剛偷出來的工人服實在顯得有點寬大而不合身,不過也只能瞎湊合了,畢竟想在防衛森嚴的機場裡活動需要適當的偽裝。
蕭銳利的目光從牆角偷偷向遠處停靠的一架客機望去,月下,這架飛機就像個龐大的鋼鐵怪物虎視耽耽地臥在地面上蔑視地看著它腳下忙來忙去的一隻只小螞蟻,當然那忙來忙去的不是真的小螞蟻,那是一隊隊的裝運工,他們正把一箱箱的看起來很沉重的東西搬到客機的尾艙裡。
“逃命還要帶這麼多東西,真是悠閒的度假。”蕭輕聲道,他絕對相信這架飛機就是將要載著尊貴的副統帥一家逃命的通工具,天可憐見,終於還是讓自己找到了仇人的藏身之處。他現在唯一發愁的就是如何去實施報仇步驟,是一等林家人來到就殺過去?別說自己還沒有能力面對重武器的士兵,及林家身邊蓄養的能人異士,就算能殺光這些傢伙,只怕林家父子也早跑了,就算放跑了父子中的一個他也絕對不甘心。
他用神觀察著忙碌的搬運工人,心中不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嗎的,這個箱子放什麼東西這麼重。”一個搬運工納悶地對著一個不是很大的箱子罵,他又試著推了推,箱子依然文風不動,他惱火地對近處的一個工人道:“老王,你來,幫我一起搬這個箱子。”老王搭了把手,兩人抬著箱子氣如牛地慢慢向飛機移動,老王的工人不小聲道:“估計又是好東西,上午小四把一個很重的箱子給翻了,結果砸出來的全是一塊塊的金條。”
“草,那咱們該小心點,你看小四被打得那個慘。”前一個工人心有餘悸。
兩人再不敢多談論,小心翼翼地終於把這箱金條給送進了飛機,這才同時呼出口憋了許久的大氣。
貨物全部運上機艙後,幾個運送箱子的工人陸續下了飛機,等到機倉裡再沒有人,那個金條箱子忽然嘎嘎響了一陣,上面的木板頓時打了開來,蕭伸展下彎曲得發麻的身體輕輕跳出來,靜子紅著臉也走了出來,剛才兩人困在窄小的空間裡,難免肌膚接觸,一些的地方摩擦著,險些讓女孩呻出來。
“等飛機上了天,我看林家父子往哪兒飛。”蕭笑道。
“他們的手下很厲害嗎。”靜子擔心著男人的安危,以至於沒有想到自己也已經身處危險中。
“有一個好手已經被我殺了。”蕭眼睛裡殺氣湧動,思索著道:“也許會有一些更難對付的人吧,靜子,等會不管如何,你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女孩正要說話,蕭耳朵動了一下,他忙舉手示意靜聲,他功聚雙耳,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傳來,很好,終於來了…
飛機慢慢在跑道上滑翔良久,,降落架收起,機翼大張,然後呼嘯一聲衝向星光燦爛的夜空。
“撲撲”兩聲輕音在飛機上下層通道的接口處響起,兩名剽悍的士兵太陽中彈,一聲沒啃軟軟倒在地上。蕭和靜子拿著上了消音器的大口徑手槍,悠然地上了上層通道。
蕭瀟灑地吹吹槍口輕煙:“上層應該沒多少士兵,不過很可能會遇見高手,你要小心。”
“有大哥在呢,我不怕。”靜子調皮地吐吐舌頭。
蕭微微一笑,帶著靜子一路正大光明地走去,偶而遇到幾個士兵,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隨手就是一槍,槍下本沒有活口。
就這樣走過幾個通道。忽然蕭停住了腳步,靜子正想詢問,隨即也覺到前方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幾乎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蕭盯著正前方那道閘門,眼睛中紅光閃動,血的能量已經貫滿全身,他雙手握拳猶如一個擇人而食的野獸,神經已經蹦得緊緊,隨時準備撲向未知的威脅。
沉重的鐵門忽然無聲無息的四分五裂,它碎得是那麼的詭異,就像一塊軟綿綿的豆腐,人們稍微用了點力就散碎開了。門後,兩個男人緩步走了過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戴著細框眼睛的年輕人拿著把小刀微微笑著,像是見了老朋友般和蕭點頭打著招呼。他的身後是個委瑣的野大漢,他用一雙沾滿眼垢的從來沒睡醒的眼睛從頭到腳打量著靜子,那種毫不掩飾的眼神幾乎讓女孩認為自己是**著沒穿衣服。
蕭用身體遮住已經被看得發的女孩子,沉聲對大漢道:“再用你的狗眼看她,我會把你的眼珠挖出來。現在請你們讓開,這是我和林家的私事,外人不要手。”大漢本當他是空氣,口水到下巴,貪婪地轉著視線尋找驚慌的女孩。
“此路不通。”拿小刀的年輕人依然溫和著笑道。
靜子已經被看怒了,一顆子彈在蕭動手之前飛向大漢,彈頭在大漢身前半米處神奇般地減速,停滯,然後蹦跳著跌落地上。
大漢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不行,看我的。”蕭的身體憑空消失,又鬼魅般出現在大漢身前,一記快如閃電的拳頭直接在大漢表演之前把他打飛,大漢轟地遠飛出去撞在裝甲隔板上。
年輕人知道今天事不能免,一聲得罪,眼珠竟然轉為灰白,他低喊一聲:“直死之眼。”蕭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紅細線,靜子覺不對勁,忙上前舉槍向年輕人擊,被打飛的大漢卻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戛戛笑著,張開茸茸的手臂抱向女孩。
蕭用手扯著那些紅線,但好象是染到衣服上的顏似的本摸不到實物,那年輕人抬高小刀隔空一劃,蕭骨悚然下,肩膀上大片的血沿著細線的範圍離體飛出。他慘吼一聲,巨痛之下,兇大發,能量噴發,身體像個炮彈似的砸過去。年輕人嚇了一跳,險險躲過蕭的攻擊,忙亂中小刀又是一揮,繼續帶走蕭身上大片的肌和鮮血。
和大漢對陣的靜子聽到蕭連聲慘呼,回過頭看到全身浴血的男人,她嚇的心臟都要從口中蹦出,忙舍了大漢向年輕人攻去,急切之下再無保留,十指甲如利劍,呼嘯著橫掃他的身體要害。
好機會哪能錯過,大漢尖笑著,拳頭跟隨直追女孩後背。
蕭心中大恨,自己力量大增,沒想今天卻被一個古里古怪的傢伙得如此狼狽,他回拳大吼著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剎那,強烈的紅光從他體內出,照在身上瞬間腐蝕了紅小細線。他怒聲狂嘯,身形晃動又消失在空氣。那邊大漢的拳頭正要轟擊在女孩背部,忽然空中響起銳的嘯聲,一個大拳頭猛地出現在自己頭頂上方,他大駭之下,雙手回防,一道深藍的閃電在掌中升起,高達數萬伏的藍白電光在空氣中猛串。隨後驚天動地的能量碰撞聲響起,大漢的腦袋直接被血鬼鋒利的拳勁削成了幾十塊,蕭也大吼一聲,全身被閃電籠罩,瘋狂地在裡面掙扎,不斷髮出恐怖而淒厲的叫聲,焦臭的氣味從他身上發出。
被靜子的團團轉的年輕人戚聲罵道:“劉茫你個笨蛋,光顧著女人,早用超能力,怎麼會死的那麼慘。”他眼睛裡閃著仇恨的光芒,眼珠又轉成灰白,對著靜子大聲道:“直死之眼…”
“去你嗎的吧。”大聲的吼叫在他耳邊響起,年輕人恐怖地看到受了高壓輻電的蕭獰笑著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隻長長的指甲泛著冰冷的寒光閃電刺破他的喉嚨…
蕭出指甲,眼睛裡紅光暴閃,機艙中的座椅紛紛飛起,斷裂的螺絲如子彈般在空中劃過,呼嘯著盯到機艙牆壁上。他慢慢呼出口氣,身上的藍電弧逐漸暗淡,最後熄滅。
“你沒事吧。”靜子擔心問道。
“沒事,這些特異功能不防備之下可真得容易吃大虧。不過那些電光很好吃。”蕭微笑道,然後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對女孩道:“你今天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對敵人絕對不要心軟,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咱們,記住了嗎。”靜子點點頭,跟上他繼續前行。
直到兩人走到了中央艙室,都沒再遇到其他人的阻擋。在那裡他們終於見了名動中外的中國第一號實力派人物林副統帥,他好象是專程等候著他們,見到兩人進來後,絲毫不慌張地指指座位道:“坐下談吧,不用急,我不會再逃。”蕭搖搖頭,帶著女孩犯險,他不能不謹慎:“副…,我叫你一聲林老吧,對於您當年抗做出的巨大貢獻,我們都是很敬佩的。”林標蒼老的臉上出一絲苦笑:“可惜我終究還是毀了英雄的稱號,你不用著急,你打開左邊的門就可以看到我的兒子立果,他也沒有逃,我讓他安睡了,他太吵,年輕人總是幻想太多。實話說,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他的聲音裡帶著痛苦的顫抖,曾經威風八面統帥百萬大軍的人也有絕望的時候。
蕭盯著他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作假的表情,他還是不放心地讓靜子小心看著老頭,自己來到左邊房間口,順手一拉門,映入眼睛的景象差點讓他吐了出來。得意洋洋的林公子已經是個死人,他睜著眼睛滿眼不敢相信的神躺在地上,前一處槍傷破開很大的,血滿了地板。房間裡還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大概都是林標的親信家人吧。
“砰”一聲槍響,蕭的身體猛然蹦回大廳,看到靜子安然無恙才噓出口氣,女孩正捂著小嘴,驚慌地看著前面,林標已經躺在了地上,血從他的太陽處緩緩出來,很快曼延到周圍的地毯上,一隻緻的手槍正握在他佈滿老人斑的右手中。
蕭終身也忘不了這一刻的情景,在多年以後他的心裡還是悶悶不解:為什麼林標變得那麼絕望,只是因為暫時政治上的失敗嗎?,還是因為自己的追殺?但是,按林立果死亡時間可知,那時候自己正和兩大超能高手戰鬥,沒分出勝負前,這個戎馬一生的老人真會那麼絕望?這種權利慾極重的人,應該是力充沛,生機非常旺盛的,但自己見到的卻是一個奄奄一息,絕望悲觀的老人,是什麼樣的情況摧毀了他的信心和身體?太多的事他沒有搞懂,這件事情也許將隨著知情人的全部死亡永遠成為一個不能揭開的謎。
一聲巨響,一枚準的導彈擊中飛機,飛機劇烈的搖晃中,蕭和靜子兩人亡命般衝過桌椅橫飛的過道,來到艙口,蕭一腳踢開金屬門大喊一聲:跳。兩人如星般向下墜落。猛烈的空氣面打來,他覺呼一陣窒息,呼嘯的風颳過來似乎要把身體劃成一道道片。他能量用到極至,右手死命拉著靜子,在猛墜下大約1000米高度後,左手一拉背後傘繩,呼啦一聲,降落傘大大張開,一股向上的拉力使勁把他們急速下落的身體拉起。
“幸好來得及搶了臺傘,要不就完蛋了。”蕭呼呼著氣道,剛才驚心動魄的幾秒鐘內實在是像在鬼門過溜了一圈,嗎的,誰放的導彈這麼準。
他大仇得報,心情舒暢無比,大聲對著靜子的耳朵道:“也幸虧你這小豬豬不重,這傘才不散架。”靜子回想剛才那生死一刻男人對自己的關愛,心裡甜滋滋的,也大聲道:“回去我就吃得胖胖的,下次還讓你帶著坐傘。嘻嘻…”
“是的,回去。回去以後讓你吃成小胖豬,回去以後找燒瓶喝酒,找老泥巴打拳,回去以後還要扯光黃老虎的頭髮,哈哈…”蕭哈哈笑著憧想著以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