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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逞奇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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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笑面閻婆”孟三娘,喜愛“皓首神龍”常子俊之女常碧雲,把她帶回羅浮以後,因常碧雲所服的那枚“三葉仙蘭實”對增益體質,及真氣內力,功效無倫,知道自己只要在她身上,費上三兩年苦心,必然可以造成一個衣缽傳人,年輕一輩之中,無人能敵的蓋代好手!所以回到羅浮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讓常碧雲喝下一碗“羅剎門”中的心藥“孟婆湯”可憐常碧雲這一碗“孟婆湯”入腹,不但以前一切盡忘,連自己的姓名來歷,均已茫然,由孟三娘賜名“孟浮雲”悉心學習“羅剎派”武學!

董飛雲、胡飄雲二女,自廬山歸報,壞“奪魂旗”等人,要在臘月初九來這“萬梅谷”中彼此較技排名,爭取新“乾坤五絕”的盟主名號!孟三娘為了使師弟“玉簫郎君”潘午,報復在祁連山玉柱峰對壞“奪魂旗”的一敗之仇,及爭取新“乾坤五絕”之中名位,遂不但旦夕督促潘午與孟浮雲,苦練本門“羅剎陰功”並另外傳授“玉簫郎君”潘午一種奇毒無倫的“孔雀指力”!但這種“孔雀指力”必需十三種絕毒‮物藥‬,配合淬鍊,孟三娘命下門搜尋大澤名山,只找來十種,尚缺三種,遍覓不得!

三月以前,忽然聽說其中最主要的一種“天絕鉤藤”在福建武夷絕峰,曾有發現,潘午遂決定親自往採,而孟浮雲也磨著“笑面閻婆”孟三娘答應,跟隨師叔同去!

哪知二人居然一去不回,眼看臘月初九,新“乾坤五絕”論技爭名的約期即屆“玉簫郎君”潘午與常碧雲化身的孟浮雲,依然音訊毫無,直把個素來深沉持重的“笑面閻婆”孟三娘疑詫得焦急不堪,但又無法出時間,親往福建方面尋找!

展眼間約期已屆,臘月初九的天才黎明,孟三娘正在“天香坳”中靜坐行功,便見董飛雲走來報道:“啟稟掌教,‘逍遙老人’鍾離哲、‘奪魂旗’、‘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談白水等四人,已準時赴約,齊到萬梅谷外!”

“笑面閻婆”孟三娘儘管雄心萬丈,著意與鍾離老人“奪魂旗”等,一爭“新乾坤五絕”盟主之名!但依然重視江湖禮節,面容一冷,向董飛雲叱道:“他們既來,何不早報,令我先失江湖禮數!”董飛雲低頭答道:“來人身法太快,弟子等剛剛發現的剎那之間,已到‘萬梅谷’口!”

“笑面閻婆”孟三娘知道來的這鐘離哲等四人,均為當世武林中出類拔萃人物,委實難怪門下弟子,遂微“哼”一聲,親自出“萬梅谷”口!

鍾離哲、壞“奪魂旗”、司空曜、談白水等人,正在“萬梅谷”口,眺覽那霜姿雪骨的如海香光,見“羅剎教”掌教“笑面閻婆”孟三娘出谷口,遂由“玄陰教”教主“北溟老怪八指飛魔”司空曜,抱拳施禮,發話說道:“司空曜與鍾離老人,‘奪魂旗’兄,及我二弟,遵從孟掌教之約,特於今來羅浮定盟,潘副教主因何不見?”

“笑面閻婆”孟三娘臉上向來不帶笑容,偶而笑容一現,對方將立罹慘禍,所以依舊冷然答道:“司空教主,與各位高朋,且請到我‘天香坳’中待茶,反正我們是要組織新“乾坤五絕’,我潘師弟外出採藥,不及趕回,有他無他,並無妨礙!”這幾句話聽得“鳩杖神翁”談白水最為高興,因為他有自知之明,新“乾坤五絕”的預定人選之中,確實要數自己最弱“玉簫郎君”潘午真若起而相爭,勝負究竟誰屬,確尚難言!如今他既不在羅浮,自己這新“乾坤五絕”以內的一席之位,豈非業已坐穩?

他們是邊談邊行,繞過兩重山角,便已到了“笑面閻婆”孟三娘平素靜坐練功的“天香坳”內。

這“天香坳”顧名思義,自然是四面梅花,絳雪冷雲,天香時送,最妙的是房屋全部是綠竹所建,軒窗不設,幾條掛壁飛,再一噴珠濺玉,簡直滌盡塵俗!

眾人在一座竹亭之中落坐,董飛雲、胡飄雲替每人獻上一盞羅浮特產的雲霧香茶,鍾離老人接杯在手,啜了半口,縱目四外微眺,首先讚道:“孟掌教,你這‘天香坳’,地方好,名稱起得更好!四外的綠萼天香,淡無言,寒能徹骨,再配上些竹亭飛瀑,委實雅絕人寰!我們要在這種地方,鬧得烏煙瘴氣,豈不大煞風景?”

“笑面閻婆”孟三娘淡淡答道:“老人所居的西崑崙小琅環向稱神仙之境,我這‘萬梅谷天香坳’,何足一顧?再說以我們在武林中的身份藝業,互相略展所學,途徑極多,恐怕也不必得烏煙瘴氣,以致貽笑梅花吧!”鍾離老人好像襟懷豁達,本不介意這位“羅剎掌教”語帶譏嘲,依舊含笑說道:“可惜如此盛會,獨缺令師弟‘玉簫郎君’一人…”

“笑面閻婆”孟三娘不等鍾離老人說完,便即冷冰冰地,接口說道:“我潘師弟還是不在此地的好!”

“玄陰教”教主“八指飛魔”司空曜聞言不覺微愕,孟三娘目光略瞥壞“奪魂旗”又復說道:“今不論新‘乾坤五絕’,是否如願加盟,諸位總算應約而來,是我‘萬梅谷’中賓客!我潘師弟生高傲,記仇心切,他如在此,萬一對哪位有所開罪,豈不令我左右為難,有失主人禮數!”壞“奪魂旗”知道“笑面閻婆”孟三娘是指的自己祁連山玉柱峰折辱“玉簫郎君”潘午之事,因不便反相譏,只好“哼”了一聲,裝作不懂!

孟三娘見壞“奪魂旗”如此神態,也不願令他過於難堪,話題一轉說道:“‘奪魂旗’兄脫離舊‘乾坤五絕’,倡議另組新‘乾坤五絕’,確屬明智之舉!因為不久以前,我就在此處,曾與舊‘乾坤五絕’之中人物,會過一陣,覺得他雖非徒具虛名,也不見得有何特別驚人藝業!”

“八指飛魔”司空曜眉頭微蹙問道:“我等與‘南筆’諸葛逸、‘西道’天痴,在廬山‘小天池’訂約,明歲元宵就借孟掌教的‘萬梅谷’,來個新舊‘乾坤五絕’一決高低。你說的這人是‘東僧’?還是‘北劍’?”

“笑面閻婆”孟三娘兩道秀眉,微微一軒道:“是‘北劍’蒲琨,這老兒不知怎的錯,特地跑來羅浮,說是他無意之中,將我的門下打傷,問我要不要代徒報復?我雖知他打傷那人,並不是我門下,但因氣憤蒲琨老兒,言語神態,有點恃技驕人,遂折了一竹枝,與他自以為震懾江湖的‘三指劍’,鬥了七八十合!”鍾離老人哈哈一笑問道:“聽孟掌教的言中之意,莫非蒲琨老兒的‘三指劍’,敗在了你的青竹枝下?”孟三娘臉上浮起半絲冷笑,秀眉又是猛然一挑,朗聲答道:“我雖未勝,但也未弱他分毫!若不是‘東僧’醉頭陀趕來勸解,鹿死誰手,真未可料!”這幾句話,不但“玄陰教”正副兩位教主“八指飛魔”司空曜、“鳩杖神翁”談白水,聽得雙雙眉頭深蹙,連壞“奪魂旗”都心中微寒,暗想孟三娘這位紅粉魔頭,能夠隨手摺了一青竹枝,便與“北劍”蒲琨老兒一柄威力極強的“三指劍”平分秋,這種藝業,果足驚人!難道今新“乾坤五絕”定盟一事,真要讓她主盟,作為盟主。

但這種心情,只是壞“奪魂旗”一人所有“八指飛魔”司空曜則本就未疑心“逍遙老人”鍾離哲真偽,遂向“笑面閻婆”孟三娘,含笑問道:“關於我們今新‘乾坤五絕’定盟之事,孟掌教有何高見?司空曜等無不讚從!”

“笑面閻婆”孟三娘,點頭說道:“這種事要想做到大家都心服口服,惟有絕對公平!我記得舊‘乾坤五絕’,曾在峨嵋金項,各以代表暗記,鐫石留念!我們今,也可照樣施為,那旁離此四丈二三的一株老梅,與掛壁飛之間,有塊平坦崖石,我們各隨已意,在石上鐫物留念,也就在這一上一下的動作之間,就輕功內力二者,作極公平的評斷!第一人便為新‘乾坤五絕’盟主,其餘各依功力排名,我師弟‘玉簫郎君’潘午返來以後,再與名排第五之人,一較神功,敗者即行除名新‘乾坤五絕’以外!”

“鳩杖神翁”談白水聽得“玉簫郎君”潘午人不在場,卻仍要與最後一人,爭取新“乾坤五絕”名位,而目前五人之中,論藝排名的最後一人,恐怕定是自己,知道“笑面閻婆”存心爭勝!難題尚多,不由雙眉緊蹙!

“八指飛魔”司空曜,聽完孟三娘話後,含笑答道:“孟掌教尊見,果然高明!這樣既可試出彼此功力高下,又免得動手過招,有傷和氣,真要想打,何必同室戈?且留待明歲元宵,與‘南筆西道’、‘北劍東僧’等人,好好鬥上一斗!”說完,便向鍾離老人、壞“奪魂旗”、談白水等人笑道:“我們且遵孟掌教之意,在那片崖石以上,留些紀念!這樣好了,此事便公推鍾離老人與孟掌教,擔任評分,諸兄以為如何?”

“鳩杖神翁”談白水首先答應,其餘諸人則均默不作聲!司空曜見無人反對,遂含笑起立說道:“諸兄既均同意,司空曜先行獻醜!”說完向眾人略為拱手為禮,便出得竹亭,在那崖壁方面,緩緩走去!

壞“奪魂旗”因“凌空提氣石上留痕”之舉,非有真實功夫不可,未免擔心被孟三娘、司空曜、談白水等人,看破自己所導演的一場狐假虎威活劇,遂乘著孟三娘、談白水均注意“八指飛魔”司空曜的動作之時,悄悄把“逍遙老人”鍾離哲,拉到一旁,低聲說道:“你輕功雖然足可應付,但內家真力方面…”鍾離哲不等壞“奪魂旗”說完,便即含笑低聲說道:“昨夜我瞞著你,已到‘天香坳’內,有所佈置!”壞“奪魂旗”眉宇一開,低低問道:“佈置了些什麼?”鍾離哲笑道:“只在崖壁上,栽了一顆小小鐵釘,少時我便可以利用它來驚世駭俗!”壞“奪魂旗”知道這位搭檔的心智之高,不在自己以下,遂不再深問,一同回身,看那位“玄陰教主”司空曜,是怎樣在那崖石上面留些紀念痕跡!

司空曜既稱“八指飛魔”輕功方面,自有獨到之處!他走到崖壁切近,本未見若何作勢,只把肩頭略晃,全身便如急箭般地,沖天飛起四丈有餘,貼近孟三娘所指定的平石上極其快捷地運指連畫,石粉紛紛下落!

他所畫的是一枝令箭,但石上剛剛現出一圈令箭淡痕之時,身軀已往下墜!

司空曜真氣猛提,雙臂一抖,身形又復升起兩丈,這回卻是掉頭撲落,在一剎那間替石上那枝空心令箭,加點了“北斗七星”然後雙足微踹崖壁,向竹亭之中,飄飄飛轉!

“逍遙老人”鍾離哲等司空曜身形飄落亭內,便向“笑面閻婆”孟三娘,含笑說道:“司空教主的絕世輕功,宛如龍游鳳舞,足可評得九十二分,石上留鐫‘玄陰北斗令’的‘金剛指力’也可評得九十分,孟掌教以為如何?”

“笑面閻婆”孟三娘“哼”了半聲,點頭默認“鳩杖神翁”談白水遂放下自己的“鳩頭鐵杖”向司空曜笑道:“司空教主絕藝驚人,小弟不揣鄙陋,也自一獻薄技!”說完,走到崖壁切近,暗提真氣,雙掌掌心向上,慢慢端至前,倏然翻轉,猛力往下一按,人便藉這一按之勢,平升三丈來高,足下也深深現出兩隻足印!

談白水在起勢已竭之後,空中改用劈空掌力,往下擊出兩掌,人便又升丈許,並自大袖之中,飛出一“百步烏風草”豎著打到壁間平石以上,與司空曜的“金剛捫力”所鑄的“玄陰北斗令”並列一處,嵌入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