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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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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晴風之下,滿園花木扶疏,梁路這間屋子從院牆到屋頂都被藤蔓和花朵所覆蓋,看起來頗為詩意。梁路沏來茶也是添了花朵紅茶,還加了糖,如果不是這時代牛不怎麼好找,有理由相信梁路一定會茶裡把牛也加上。

國際友人梁路同志悲劇式經歷很值得同情,這孩子典型科學怪獸,因為高密度工作撲街實驗室裡,然後就成了這個時代梁路。中國人自個兒且有歷史一塌糊塗,梁路這個國際友人就糊塗了,他只知道自己來到了古代,至於其他一竅不通。

科學怪獸和郭妹子進行了各種溝通後,科學怪獸確定自己現代所處時間要比郭妹子晚上一百多年,郭妹子則比小程七段還晚二三十年,這麼一推算,小程七段尤其憂傷,她好蒼老好滄桑啊!

“既然那時候都已經不缺少吃喝了,您為什麼還要研究農業呢?”科學怪獸說一百幾十年後他們那個時代,人類已經解決了吃問題,所有食物都可以通過工廠合成,一部分田地重還原山林,剩下田地用來種植提供大量高蛋白質植物用於合成食物。神轉折是,那個時代農民是富有存,家裡有幾畝地意味著吃喝幾輩子都不用發愁,因為市售天然作物堪比黃金。

“人工合成依舊需要部分來自於天然作物蛋白質,我們那個時候只剩下三個主要天然作物主產國,其中一個就是中國。少田地代表我們要提高產量,所以我致力於農業研究,晉郡王殿下,郡王妃殿下,你們這裡作物產量實太低了。怪不得會餓死人。”梁路前身就是被餓死,可憐見。

李崇安做為土著有點慚愧,因此他十分誠懇地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需要梁公子,我們雲涯道院就像梁公子以前待研究所一樣,是為了讓世人過好子而存。”不得不說,就是李崇安啥也沒聽明白,他也能抓住重點。梁路一聽像研究所,只考慮了很短時間就答應了,不過他有點捨不得他一手一腳建立起來小村莊:“我可以加入你們雲涯道院。但是我不能離開這裡,我這裡研究水稻已經幾年了,再換一個地方不一定會像現這樣好。”

“不礙事。梁公子答應了便好,我們會派人來幫助您進行您…研究。”李崇安見這位看起來只是一心一意種地,心下大定,不是個要翻天覆地就好,這樣人才真正是急需賢達。

“很好很好。我正煩惱沒有人幫忙,你們能找人來幫我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程路說完又看向郭妹子,說道:“如果可以話,我想請郭小姐也一起來幫忙,畢竟她和我好說話。”

“我倒想來。不過這裡規矩太多,我們是陌生男女,不好多見面。”郭妹子多喜歡和程路一起啊。和程路相處時候,她仍然覺自己是個現代人,程路給她應有尊重與平等,這是這個時代男人身上欠缺。

其實不是沒有解決方法,這倆結婚就好了。但是郭妹子是益安郡主女兒,梁路卻是個家無二畝地農家子。雖說以後肯定要大富大貴。可就算以後富貴了,郭家這樣門第,等閒富貴也不看眼裡,所以這個紅線牽不得:“不若郭表妹也進雲涯道院,這樣一來你們倆常來往就不會為人所詬病了。”郭妹子大意外,興奮地恨不能撲到程堯身上:“真可以麼神仙姐姐,進了雲涯道院話,是不是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學你會東西呢?”

“這個…看天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成。”程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覺。

“那就這樣安排吧,過兩天人選定下來就給你送來,你這裡倒是夠寬敞,過來人能安排你這裡住宿嗎?”李崇安很銳地察覺到,程路是那種凡事喜歡別人和他商量,不喜歡別人做他決定主兒。所以話裡話外就多了些徵詢,少了些陳述。

“可以,不過他們要自己負責做飯,我…我不會做飯。”看著為不會做飯而不好意思科學怪獸會,程堯表示如果他會她才要覺得奇怪:“到時候找幾個會做飯過來就可以了,連同梁師兄飯菜也可以一起做好,梁師兄就不用再為吃飯而發愁了。”本來以為梁路事就這樣解決了,可梁路說完安身立命事後,就開始向李崇安要求能工巧匠,他說:“我要造時間機器,我要回到未來,這裡什麼都好,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忍受。所以我一定要造時間機器,我要回到未來去。”真不忍心告訴這孩子,他回家路不但要穿越時間,還必需跨越空間,所以回家路很遙遠啊洋少年:“梁師兄,依據你和郭表妹所言,你們倆家鄉和這裡不僅僅是時間上不同。”

“啊,對,還有空間,這裡不是中國古代啊梁哥。”郭妹子現已經自發自動叫上哥了。

“什麼…”對於想回家洋少年來說,這簡直就是噩夢一般消息,直接就把他給震得暈頭轉向。

李崇安看著紅狐狸和他們商量這什麼“時間機器”

“空間機器”他有一種莫明覺,好像紅狐狸很悉這一切,她雖然用辭很謹慎,說話也很不留痕跡,但是李崇安就是覺得她很悉這一切。

“時間”和“空間”這兩個詞出現後,她加興奮起來:“堯堯,天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還得把要派來人安排好,梁師弟這裡等你有空了再來說話也不遲。”

“行,那梁師弟我們先走,改再聚。郭表妹你也一起走,別撅嘴,你就是把嘴撅得能掛二斤油我也不敢把你留這,要不姑姑非來找我要人不可。”把郭妹子送回家後,李崇安就把韁繩一扔,起袍子上了馬車,然後便眼也不眨地看著程堯。程堯被他看得渾身上下直冒冷汗,她琢磨著自己今兒沒做什麼天怒人怨事兒,便底氣十足地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誤會。”

“堯堯,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什麼?”如果不是今天和梁路會面,李崇安可能永遠都不會往這方面猜想,只能怪程堯和梁路談話時不自然出來態度出賣了她。

可程堯哪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她也沒覺得自己今天言行舉止有什麼不妥當:“我要跟你說什麼,我沒什麼需要待呀。”如果她和程路、郭宜婉是一處來,那麼她已經把這當成秘密心底放很多年了,如今一舉一言一行除了朗活泛一些,和一般閨閣女子沒有任何不同。她甚至不做任何違背如今這個朝代事兒,真正做到了大隱隱於市,這樣一來,她很有可能預備把這個秘密保守一輩子:“堯堯,大明天下能容得下任何異數,雲涯道院是如此,我也亦如是。”嗯?程堯抬頭看向李崇安,他目光溫軟如同夏午後湖水,連光澤都帶著暖意:“你…你是說,就算是,你也容得下?”頷首,自家紅狐狸聽話外音果真是一把好手,這不話都不用點透她就聽出味兒來了:“正是如此,借屍還魂也好,奪舍也罷,又或是其他都不礙,我只知道我認識是你。”如果眼前人是這兩年佔據這具身體,而不是他初牡丹花開滿小亭裡見到那個女孩兒,李崇安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做到這句話。當時一眼就從雪白牡丹花下看到那靜如山嶽,端若青松姿態,目光如澗底出潺潺山泉,託著腮樣子動人以及。

十歲出頭小丫頭片子哪裡有多麼顏傾城,李崇安當時看重便是程堯那份如淵如嶽儀態,不似尋常閨閣少女婉約爛漫。她讓人覺經歷世事與不解世事之間,宛若那株牡丹,開舊意瀰漫、朱漆剝落庭院裡。

“我覺你眼神不對勁…別動,讓我看清楚你什麼眼神再說。”這會兒李崇安眼神真是複雜到很難看懂全部內容,不過眼底閃爍光芒程堯看到了:“誒,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不久之前奪舍了這具身體孤魂野鬼。”李崇安真是關心則亂,如果他這時候能來得及往細裡想,就會想到初至雲涯道院時一幕幕,他就不會自己嚇自己了:“那麼,你是嗎?”挑眉擠出燦爛笑臉兒,湊到李崇安懷裡伸出手指戳向李崇安衣襟半掩膛,嬌滴滴呢喃道:“若我說是,晉郡王殿下預備拿我如何是好呢?誒呀,您堯堯回不來了呢,好遺憾喲。”她一句話惹得李崇安渾身僵硬,整個人都是痴,程堯這個坑,李崇安蹲得太深了,所以連她語氣不同平時,眼裡滿是狡黠都沒有察覺到:“你真…”

“咳…鬆開,你想直接捏死我不成。”程堯往後用力拽出自己胳膊,沒料想撞了馬車壁上,“咚”地一聲悶響,聽這聲音,後腦勺八成開了縫兒。

果然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啊,她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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