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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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啟並沒有就此放棄,指尖繼續順著那溫暖的線條,越過一小片絲滑的緞布,再滑過她纖細的頸項,再悄悄滑進她的面具下方…
就在他即將揭去那片緞布之前,一隻小手卻覆土了他的大掌,制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動。
“還是不願意讓我看你的臉嗎?”凌啟不置可否地放下了手,不再動作。
白妍蒂還是沒有答話,只是主動伸出雙臂,勾下他的頭,隔著緞質面具親吻他的。
因為緞布的阻隔,讓兩人的沒有直接的接觸,但這樣的相吻,卻莫名地燃燒起兩人的熱情。
好想再更靠近一點…
好想直接親吻她(他)…
好想…好想…
兩個人的心思,似乎就在一個吻的催化下,不知不覺間契合著,因為這樣隔靴搔癢似的吻,再也無法滿足他倆。
拿掉面具吧…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如是說道。白妍蒂已然被吻得頭昏腦脹、分不出今夕是何夕,但再仔細一聽,卻發現這是凌啟在她耳邊所說的話。
著一層鍛布的吻已不能滿足他,不知何時,他已開始齧咬著她光的雙肩,勾誘著動情火焰。
她身上竟有一抹的陽光氣息。雖淡,卻讓人不能錯認,就是這抹氣息,令凌啟的慾望來得又猛又熾。
他想看看面具下的臉孔是怎生模樣,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擁有陽光的氣息。
凌啟的動作越來越骨。
“別…啊…”白妍蒂想制止他這羞人的動作,但沒想到出口的語句,全都破碎成不成語調的哦。
“不要…我們、我們在…在外頭…呀…”勉強說道,白妍蒂的眼還不住往屋裡的方向瞧去,生怕有人會到陽臺上來。
“別擔心,這裡做得很隱密,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凌啟忙碌地在她光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紅痕,全然不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這裡的主人早就設想好各種情況,有許多乍看是開放式空間的場所,其實都是偷情的好地方。像這個陽臺就是一例,屋內人若是向外看,其實是看不見他倆的,因為他倆正站在視線的死角上。
所以凌啟本就是有恃無恐,繼續貪戀著美人身上的芳香。
算來,凌啟可說是個標準的雙面人,白天、工作時,他是不苟言笑的鐵面上司;但到了夜晚,他又會放下一切工作,身旁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
雖然他悠遊花叢這麼多年,卻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身上會有陽光的氣味。這麼特別的她,難得地教凌啟留戀不已。
這不是任何市面上的香水可以製造出來的氣息,不是香、不是甜,只是一種乾乾淨淨、清清的氣味。教人聞了,心曠神怡。
像是躺在偌大的草地上,充分接受陽光洗禮後,才能擁有的氣息。
凌啟等不及看她為自己燃燒的模樣了。
擁著懷中溫馴的人兒,凌啟帶著她來到一棵樅樹旁,果然看到一扇木的小門隱身在樅樹後。
他打開門,裡頭已是一室的光燦,像是久候多時似的。
凌啟邊勾起一抹笑痕。這位主人還真是“熱情好客”啊!
既然人家都準備好了,如果他不享用,就未免太不給主人面子了。
走進小室,凌啟順手將房門落鎖,不讓外人有可以打攪房內鴛鴦的機會。
他攬著軟若無骨的她,走過柔軟的長地毯,走過擺滿了美酒餚的小桌,這才輕輕地將懷中猶自沉醉在情中的美人放在上。
鬆軟的鋪因為她的重量而微微向下凹陷,白妍蒂還猶自沉浸在方才神奇的覺中,直到她發現身旁的鋪大幅度一凹,凌啟已覆在她身上。
忽地,一陣恐慌襲上白妍蒂,教她手忙腳亂了起來。
事實上,凌啟以雙手支起身子,所以並沒有真正的壓到她,令白妍蒂到恐慌的原因,是他眼中無法錯辨的慾望之火。
白妍蒂當然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畢竟她今晚來參加舞會的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但當事到臨頭,白妍蒂才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實在是太莽撞了。
把自己獻給他,這個決定,白妍蒂並不後悔。
她惟一擔心的是,如果自己不夠完美呢?如果他不喜歡她的身體呢?
她氣極自己了,為什麼以前她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呢?!
記起了當設計師看到她截然分明的、白兩肌膚,及因長期勞力工作,而在身上留下的無數細小傷口時,那搖頭嘆息的表情,白妍蒂就覺得害怕。
那設計師是女人,都覺得她的身體慘不忍睹了,更何況是被身為男人的凌啟看到?!
“我、我…”白妍蒂以雙肘微微支起身子,想再向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然沒有退路了,她才稍稍向後移動身子,就幾乎撞到頭了。
她慌張地左右張望,看到頭旁竟有一小排的照開關,她連忙指著那一排的開關道:“燈…把燈關上。”
“關燈?”凌啟皺眉,但白妍蒂當然看不到他面具後的表情,她急急地又道:“我、我會害羞,如果你不關燈的話,我就要走了。”這算是哪門子的選擇題啊?!聞言,凌啟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從她之前生澀的反應、一整晚的沉默寡言、以及現在莫名其妙,死都不肯讓他看到她長相的反應看來,凌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特地來拋棄女處身份,又怕事後意上麻煩的女人?!
豪門子女最大的悲哀,不外乎是被人當做棋子般,成為商業聯姻下的犧牲品,所以女方在出嫁前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拋棄女處身份,順便為青留下一頁回憶的事情時有所聞。
只是凌啟從沒想到,自己真有一天碰上了這類狀況。
把她所有的奇異行動這麼一解釋,凌啟原先的不快也就釋懷了。
算了,既然她說怕羞,那就當她真的是怕羞吧!
凌啟在她祈求的眼光下,按下頭那一小排的照開關,倏時,整間小室暗了下來,只剩一扇原本沒讓人注意到的小窗,照入一小束被樹影篩落而下的月光。
“現在你滿意了嗎?”凌啟摘下臉上的金面具,他並不以為身下的女子看得清他的長相。
被篩落的月光破碎地映了一室,讓人只能勉強看得見眼前物體的形體,卻看不清面貌。
身下人兒原本就穿著黑衣,現在燈一關上,她整個人就像溶入夜之中,要不是她那身的肌膚映著月,顯出月牙般的光澤,讓凌啟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妍蒂沒有回答,只是再次伸出玉臂,勾下他的頭,獻上嫣紅的瓣。
這一次,凌啟吻到的不再是水涼的緞布,而是溫暖的紅。
熱情的夜,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