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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劍中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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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一代就只有他的兩個新婚的子,楊青青與李靈鳳,勉強還可以湊上個沙麗,張自新說要一個時辰後可以恢復,但不知是否靠得住,這是惟一的希望了,如果張自新無法恢復,那他們今天是死定了。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一個時辰拖過再說,要想拖時間,就不能速戰速決,因此他朝強永猛道:“強永猛,這兒還有不少的回人,雖然他們與我無關,但哈大叔是回族的部族酋長,而我們又是在大漠上,要鬥,也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一個對一個,一場場地輪下去。”強永猛笑道:“怎麼樣都行,一對一,你們更沒有希望,局勢對我有利,我會反對嗎?”張長傑沉聲道:“強永猛,你太張狂了,我先鬥鬥你。”強永猛泰然道:“可以,你要鬥什麼?”張長傑亮出下長劍道:“我們鬥劍。”強永猛笑道:“劍就劍吧!但我不是瞧不起你,除了你兒子張自新,對第二個人,我還沒有亮劍的興趣,你用兵器好了,強某憑這一雙空手來接待。”張長傑並不以為強永猛此舉跡近侮慢,因為強永猛通百技,加上一身無敵的氣功,即使是兩隻空手,也不會比拿著劍好對付,因此徐步走到場中心,捏訣運氣,勁注劍上,朝強永猛打了個招呼,就開始進招。

強永猛意態悠閒從容,倒負著雙手,對襲來的滿天劍影並不十分在乎,虛晃而過,本不理,劍尖對準他身上要近時,才輕輕抬手,屈指朝劍葉上彈去,出手也不快,卻都能恰到好處,張長傑想撤招都不可能。

每被彈中一次,劍身震作龍,搖搖直晃,總要花很大的氣力才能穩定下來,這還幸虧他把全身的功力貫注在劍上,抵住了強永猛柔中帶剛的彈指神功,否則一個接觸之下,那枝劍就非斷不可。

這是場很艱苦的戰鬥,但艱苦二字,也僅是指張長傑一個人而言,強永猛這方則望去毫不費力。

足足攻了二十多招,強永猛連一招都沒有回。

張長傑已累得滿身是汗,因為強永猛雖不還招,他也不能鬆懈,尤其是劍身被彈開之後,他必須要防強永猛的反擊,一面穩定劍身,一面還須拉遠彼此的距離,以防不測。

旁觀的人都很緊張,這是強永猛三度出山後,與他們的第一次接觸,大家都想從這一戰上,看看他有多少進展。

觀察的結果很失望,強永猛這種不急不徐的戰法,簡直看不出一點虛實,他只表現了妙的搏擊技巧,由於劍刺不到他身上,測不出他的功力究竟深到什麼程度。

手近四十四回合後,強永猛開始說話了。

強永猛道:“你很運氣,搶到第一個跟我手,強某為了活動一下筋骨,才讓你混過了四十招,現在我活動已經夠了,下一招就要反擊了,只要你能躲過我三招,今天就可以饒你一命不死。”張長傑直是氣,也不跟他多說話,默默運氣,劈又刺出一劍。

強永猛彈指一叩,錚然聲中,劍尖斷掉寸許長的一截,劍勢也偏了,強永猛飛速一掌反切由空門中搶進去,招式之妙,令人歎為觀止。

張長傑臨危不亂,屈腿矮身,使出了疊骨法的身架,將整個身子矮到只有一尺多高,讓過他的掌鋒,接著電閃似的長身,斷劍用“力劈華山”的招式,頭砍下。

強永猛笑道:“不錯,已經兩招了,再過一招,你還能留住命,今天你就可以不死。”張長傑冷冷笑道:“三招之數是你自說自話,姓張的只要一息尚存就會跟你拼個死活才罷休。”強永猛大笑道:“笑話,強某言出如山,許你不死,你想死也難得很,不信你就試一試看看。”張長傑怒吼一聲,搶身欺進,右手發劍,左手駢指,同時動作,劍下陰,指戳咽喉,兩處都是人體的要害部位,也是氣功所難以達到的部位。

強永猛微微一笑,一手下探,硬生生捏住了劍葉,跟著手上一用勁往旁邊一帶將他的人帶歪了一點,牽動全身,使那一指也戳了個空,然後道:“該我發招了。”語畢用勁一拉,將張長傑拖了過來,左手疾出,伸直中食二指,戳向張長傑的膛,用招之毒,駭人聽聞。

張長傑措手不及,被他拖到身前,連忙反躬後退,哪知強永猛的勁道很是怪異,居然能透過張長傑握劍的手而化了的反掙之指,輕而易舉地將他拉到面前,左手指頭比在他的前兩寸處,兩枚長指甲都抵住他的前致命空上。

他哈哈大笑道:“天龍的兒子不過爾爾,連三招都躲不了,天龍老兒身在地下,也當蒙羞九泉。”張長傑厲聲道:“強永猛,我雖是天龍之後,卻不是先父的傳人,先父的畢生武學,都在我兒子自新的身上,你殺了我有什麼可神氣的,也不能證明你的武功就優於我們張家天龍的傳統。”強永猛冷笑道:“張自新為什麼不出來跟我鬥一下呀!”張長傑厲聲道:“虧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如果不是你用麻藥塗在猩猩的爪上,害我兒子失去了功力,他早就宰了你,還能容你如此張牙舞爪。”強永猛笑道:“那可怪不到我身上,訓練猩熊都是裘兄的傑作,跟我毫無關係,我也沒有參與其事。”張長傑道:“你不必推諉責任,裘世海跟你是一丘之貉,他陷害我的兒子,還不都是為了你嗎?”裘世海笑道:“對付張自新是我的主意不錯,說是為了強兄,我卻不能承認,我是為了故主白長庚在京師被他打得一敗塗地,才對付他一下,雖然我現在跟強兄結為朋友,但張自新與我結怨在先,這筆賬算不到強兄的頭上去。”大家明知他是巧辯,卻也挑不出他的語病。

裘世海笑笑又道:“我還跟強兄賣了個情,將對付張自新的權利硬爭了過來,所以你們不能將兩件事牽扯在一起。”強永猛笑笑道:“張長傑,這下你死而無怨了嗎?”張長傑沉聲道:“等我死了以後,你再得意不遲。”強永猛道:“要殺你還不容易,我的手上加一點勁…”張長傑哼了一聲道:“說與做是兩回事,等你真正地殺死我,才有你吹牛的資格,現在未免言之過早。”強永猛怒道:“匹夫,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命,讓天下看看天龍後人的笑話,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張長傑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噴了強永猛滿頭滿臉。

強永猛不怒反笑道:“張長傑,你想怒我以求死,我偏不叫你如意,我要你活著,等我重樹齊天教的大旗時,旁邊懸竿子,將你吊在上面,畫明是天龍之子,讓天下人都來看看,天龍的後人是如何英雄。”張長傑左手一翻,袖中出天龍匕,那是他在張自新鬥猩猩之時要了過來,藏在袖子裡,現在突然亮出來,跟著施展天龍絕學“袖底乾坤”藏刃疾出,向強永猛咽喉。

強永猛未虞及此,連忙一仰避過,左手顧不得再去傷害張長傑.向上一叩,夾住天龍匕道:“撒手。”張長傑就是不肯放手,雙手的兵器都被他握住,雖然他勁力不如強永猛,但是雙方的距離很近,強永猛往後奪時,他就往前送,手不離刀柄,強永猛也沒辦法了,兵刃奪不下來,也沒有第三隻手去殺死對方,空負一身功力…

爭持了一段時間後,強永猛怒道:“你用這個方法,就能難住我了嗎?我的第三招還沒有發呢!”張長傑叫道:“管你用幾招,反正我沒死前,絕不會放棄手中的兵器向你屈膝認輸!”強永猛冷笑一聲,右手突然使勁,將他已斷的長劍齊拗斷,然後就拿著那截斷劍,砍向張長傑的左腕道:“我偏要叫你兵刃脫手,看你嘴硬到幾時!”這一砍勁力雖足,動作卻很慢,目的在張長傑放手棄刃。

而張長傑硬是不理,強永猛一生氣,劍下突速,寒光過處,一條左手齊腕而斷,可是張長傑的右手往前一刺,居然還有一道寒光,直咽喉而來,又勁又疾。

強永猛怎麼也設想到他會有第三枝兵刃,避不及,只有將頭一偏,咽喉雖然躲過了,臉頰上卻為寒光掠過,一直劃到嘴角,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痛得他厲聲怪叫。

張長傑一刺得手,忙跳開了,強永猛則想追過去殺他,裘世海忙叫道:“強兄!止血要緊,你得保全體力。”氣與血是一體而用,強永猛果然停步,默運玄功,將傷處的血脈截斷,止住鮮血外,裘世誨忙掏出藥來,替他敷在傷處,強永猛則虎視眈眈,提防群俠的突襲。

可是群俠此刻也忙著去照顧張長傑了,燕青以練的手法為他止血療創,一面道:“張老伯,還是您行,一劍還一劍,雖然丟了一條胳臂,總算沒白便宜人家,您最後的一枝兵刃是從哪兒摸出來的?”張長傑將手中的短刃一遞道:“你自己看吧!”燕青接了過來,發現那是一枝短刃,形式與天龍匕一般無二,長度也完全相同,不怔然道:“這是…”張長傑道:“這也是天龍匕,你該知道,任何短刃都是成雙的,天龍匕也不例外,這是雌刀,自新的那一隻是雄的。我早就打算跟強永猛決鬥一下,但知道功力不如他,必須靠天龍匕的利鋒,所以將雌刃的外面,另鑄成一枝長劍,強永猛拗斷我的長劍時,雌刃出鞘,也還他一下。”燕青笑道:“妙極了,雄飛不如雌伏,難怪人家說寶劍必須藏鋒鋏中才是珍器,一鋒芒則與凡鐵無異,您如果不是劍中藏刃,哪裡能傷得了這個蓋世魔王呢!”強永猛氣得全身亂抖,努力控制自己才不發作。

張長傑一臂新殘,失血過多,體力大受影響,可是他還是撐著到張自新面前道:“自新,爺爺傳給你的天龍匕雖然丟了,可是我還給你的這一枝並不較那一枝遜,而且他曾經刺傷過強永猛,更具其光榮的意義,現在我是無能為力了,將它傳給你,希望你好好地利用它,即使不能使雙劍壁合,最少也要用它殺死強永猛才行,你斟酌一下,能接下這個任務再接下去,否則你就別玷辱它。”張自新一聲不響,恭恭敬敬也用雙手接了過來,由於他臉上所表現的堅毅,使張長傑大為欣,笑了一笑道:“我相信你會成功的,但我不能等在這兒看了,我要走。”張自新一愕道:“爹,您現在就走?”張長傑道:“是的,我倒不是貪生怕死,但我怕萬一不能成功,真要被強永猛擄去,懸在竿上,我們張家可沒有這種不肖的子孫。”強永猛怒叫道:“張長傑,你想走得了?”張長傑冷笑道:“我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強永猛道:“你走走看!”李鐵恨與東門雲娘雙雙而出,哈回回與藥師、朱梅也都身翼護,連傷指的管翩翩都執劍而出。

李鐵恨道:“張兄,你儘管走好了,李某受強永猛一劍傷頰之辱,耿耿在心數十年,今仗著你雪恨了,李某拼了命也要護你離開。”燕青看強永猛臉頰上的劍痕,居然與李鐵恨的劍痕在同一部位,不大笑道:“張老伯,雖然你不是存心為李大叔雪恨,但落劍的部位絲毫不差,倒是一個大巧合。”李鐵恨道:“不是巧合,這是天意的安排,天意雖渺,卻疏而不漏,如何加諸於人的,必然會身受其報,這就是佛家所謂的因果,張兄,你儘管走吧!”張長傑道:“各位,長傑此去絕非臨陣脫逃,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則為免羞先人,二則先父對翦除強永猛之策,尚另有安排,如果各位今天能成功,長傑自當現身與各位相見,否則長傑還要作繼續的部署。”燕青道:“張老伯放心好了,我們都明白的。”強永猛還想攔住他。

裘世海道:“強兄,放他去吧!又不是你報復的對象,何況你說過他能在你手下過三招不死,就放過他的,人不能言而無信。”強永猛道:“可是我留他活口的意思是有目的的…”裘世海道:“兄弟明白,他還留下個兒子做抵押呢!將張自新懸在竿子上,比他老子更有分量。”強永猛道:“可是你沒聽天龍老鬼另有安排嗎?”裘世海大笑道:“張自新如此稟賦,我都有辦法對付了,何懼於這個殘廢,你放心,只要今天能一舉成功,我絕對有機會挖出這傢伙的,找他出來。”經他一攔,強永猛才不做聲了。

張長傑問哈回回要了匹馬,就在原野上跨鞍疾駛而去。

強永猛悻悻地道:“裘兄,做事斬草除,我已經吃夠了虧。”裘世海見張長傑去遠了,才大笑道:“強兄,我做事怎會留後禍,我早在四面都佈下了人,盯緊每一個從這兒出去的人,隨便他到哪裡,都逃不出我的掌握,把這裡的人解決了,我們就去單獨解決他,不是更省事嗎?我聽說天龍老兒另有安排,就做了萬全的部署,放張長傑離去丁才好從他身上印證天龍老兒是否真有安排。”強永猛這才笑道:“難怪你行事前再三對我說,任何人都可殺,惟獨張長傑必須留其活命,要不是你有代,我早就斃了他,怎會挨他這一冷劍呢!”裘世海笑道:“兄弟辦事一向豈僅是斬草除,連地皮都會刨下三丈深,務期斬盡滅絕,才是萬全之策。”強永猛哈哈大笑,得意之極,張自新卻撐了起來,朝裘世海道:“老匹夫,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嗎?現在可以了。”燕青驚道:“張兄弟,你怎麼能跟人動手呢?”張自新一嘆道:“沒辦法,燕大哥,這個老殺才的鬼主意比你還多,他既然存心算計我,絕不會讓我拖到功力恢復的,倒不如趁早跟他做個了斷…”裘世海朝張自新看了一眼道:“張自新,你此刻連行動都不太方便,老夫豈能以大壓小,為什麼不稍候一下,再作區處呢!老夫可以等你一下。”張自新厲聲道:“裘老匹夫,我再不會上你的當了。”裘世海哈哈大笑。

燕青問道:“張兄弟.這是怎麼說呢?”張自新道:“我雖然中了麻藥,至少還有一成功力可以用,如果我想盡速恢復功力,勢必要利用這僅剩的一成功力去抗拒藥,雖然可以成功,但有一段時間,我連一動都不能動,這老匹夫對我的情形十分了解,他正在等待那段時間開始時來對付我,使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燕青驚問道:“真有這回事嗎?”張自新道:“是的,所以他現身之後,對我毫不作理會,連強永猛也沒認為有我這個人存在,這都是很引入不解的事,他們明知我的藥在相當時間後會解除的,怎能如此放心呢!

除非他們另有企圖;從這裡一想,我就知道他們對我的狀況已十分了解了。”強永猛大笑道:“不錯,張自新,上次在洛陽,被你這小子裝傻坑了我一下,我已經得到了教訓,再也不敢把你當傻小子看待了,強某此次捲土重來,自然要做萬全的準備,絕不讓你再耍滑頭了。”裘世海笑道:“有老夫在,焉能叫你們這些小狐狸再狡猾,任你孫行者神通廣大,也別想翻出我如來佛的掌心。”張自新身而出道:“少廢話,我們做個了斷吧!”裘世海道:“小子,老夫發慈悲,準備在你不知不覺之下來個了斷,你偏要提前找死,可怨不得老夫,”語畢徐步出場。

張自新手執長劍,神情雖然疲乏,氣度仍然是凜然無懼,一派從容。

裘世海含笑由間取出一卷長鞭,抖了開來,足足有丈餘長,在空中繞了幾圈笑道:“臭小子,老夫瞧你懶洋洋的,渾身不起勁,特地給你上點勁,懶驢不鞭不走,你打著點神好好招呼吧!”呼的一聲,長鞭張開,在張自新身上刷了一下,便將張自新摔了一下跟頭,痛得他臉上直扭。

燕青忙叫道:“老匹夫,你的鞭子上又使了什麼‮物藥‬?”裘世海哈哈大笑道:“你放心,這玩意兒沒毒,只是在辣椒水裡浸過,刷在身上,又麻又辣又舒服。”楊青青忍無可忍,飛劍而出叫道:“老賊,我宰了你。”裘世海回手一鞭,擲中楊青青的手腕,一下子將兩枝劍都抖飛去,頸上還捱了一下,印上一條紅痕。

裘世海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紅蜂子,裘某再也不是當年在京師時那麼窩囊,你那點本事,跟老夫還差得太遠了。”他只用一鞭就擊敗了楊青青,足見他功力進一千里,那必然是跟強永猛結夥的緣故,眾人不駭然。

張自新咬著牙道:“楊大姐,你走開,讓我對付他。”裘世海笑道:“正是,你小子多舒服點。”又是一鞭卷至,張自新用劍將鞭纏住了,這是天龍劍式的華,畢竟非同凡響,裘世海微怔手下輕輕用勁,同時沉聲喝道:“把劍丟下。”這一抖沒有把張自新的劍捲走,因為他死不放手,連人一起衝了過來。

裘世海伸出一隻空手,扣住張自新的關節道:“小子,你真夠頑強的,還不把兵刃撒手。”張自新朗然道:“老匹夫,你該知道天龍後人是絕不會棄劍的,你可以殺死我,可別想我放棄抵抗。”裘世誨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你骨頭有多硬!”指勁加強,深深陷入他的腕裡,可是張自新仍然握住劍,裘世海怔住了。

強永猛在旁笑道:“裘兄,他的功力雖只一成,但他的功夫很奇特,移勁卸力,閉挪脈的運用不受影響,你這樣對付他是沒有用的。”裘世海怒道:“我倒要試試看他有多大能耐。”扣脈的手不鬆,另一隻手倒過鞭梢,直往張自新喉間骨結戳去,那是男子最脆弱的部位,極易致命,裘世海存心戲,一定要先張自新棄劍,這一戳用勁不大,並不想殺死張自新,主要是迫使他勁力旁移以便奪劍。

強永猛忽然叫道:“裘兄,小心他的手!”這一叫還是遲了一步,張自新一偏頭,看去是用手來格開裘世海,實際卻借勢進招,搭住裘世海前衣服,單腿一抬,利用摔跤手法,把裘世海拋了出去。

這一摔勁道不重,卻剛好滾進了火堆,裘肚海的衣襟立刻被火引燃了,多虧他經驗豐富,就地打了幾個滾,才將火苗壓熄,卻已狼狽不堪。

強永猛道:“我早就關照過裘兄,這小於的摔跤手法很,你絕不能大意,更不能貼近他,結果還是著了他的道兒,我看別費事了,給他一個徹底了斷吧!”裘世海目中冒火,大叫道:“不行,我非要整得他服帖不可,再慢慢處死他,小子你有本事再摔我一跤。”他的長鞭已丟在火堆裡,乾脆叉開雙手直向張自新撲去。

張自新用長劍一封,襲世海輕舉手臂反拍劍葉,跟著一指戳向張自新的脅下,使勁很大,張自新一疼,長劍脫手墜地。

裘世海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終於栽了吧!”才說完這句,驟覺前一涼,跟著一陣急痛,血如泉湧,兩眼直瞪,張自新的左手一亮道:“老匹夫,你看見家父將天龍匕授給我,就該防備我袖底藏刃這一招。”這一招實在太快了,而天龍匕的利鋒也是出人意外,裘世海中刃時,還毫無知覺,等張自新亮出天龍匕,他已無法說話了,喉頭咯了一聲,砰然倒地。

強永猛驟失臂援,厲聲叫道:“張自新,你是天龍後人,怎會利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暗算人。”張自新泰然道:“比起他對我的手段,我還不能算卑鄙,而我寧可蒙卑鄙之名,也必須殺死他,一來是為了家父的安全,二來絕不能讓你們倆人狼狽為。”燕青道:“張兄弟,你這手做得對極了,強永猛尸居餘氣,不足為懼,裘老匹夫詭計多端,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此人一除,大家都可放心了,現在你歇著,把強永猛給我們對付。”強永猛厲聲叫道:“我非斃了這小畜生不可。”掄掌直上,藥師與管翩翩同時接,被他雙掌震開,哈回回與朱梅同時跟著攻上,也被他震開了。

李鐵恨與東門雲娘配合燕青與李靈鳳是第三批人上前攔截的,他們四枝劍如風而進,強永猛雙手一揮,除了東門雲娘外,其餘三個人都被揮出老遠,連劍都脫了手。

這個魔頭的功力煞是驚人,要不是他一心想先將張自新手斃於掌下,這三批攻擊他的人將無一能保。

強永猛衝到張自新面前,舉掌待擊,見張自新手執天龍匕,凜然不懼地望著他,也不自然地退了一步。

因為他剛才在天龍匕下吃了虧,對這柄天下無雙的利器,心中畢竟還是存著恐懼之念。

略停了一下,他抖手取出奪來的天龍匕冷笑道:“張自新,你有天龍匕,我也有天龍匕咱們用這個對一下。”張自新望望他手中的雄匕,輕嘆一聲道:“強永猛,假如我放下這一柄,你是否肯放下你手中的那一柄呢?”強永猛微怔道:“為什麼呢?”張自新道:“因為這一對利器是我先人的遺物,對碰之下,可能會把兩柄奇珍都毀了。”強永猛道:“毀了就毀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張自新道:“也許你不在乎,可是這種稀世奇珍,毀了實在太可惜,我要求你放下,實在是為了你好。”強永猛冷笑道:“我有什麼好處?”張自新道:“我只是怕萬一不慎,毀卻神物,假如認真使起來,你絕不會比我純,招式也不會比我妙。”這句話強永猛倒是無法否認,因為天龍大俠一生事業功名,全在一柄天龍匕上,他的遺學也在運用天龍匕上,確有獨到之秘,那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張自新道:“我為了珍惜先人之遺物,情願放棄有利的條件,跟你空手對敵,我死在你手下,兩柄利器都歸你,這總比毀了它好得多吧!”強永猛道:“你怎麼會捨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