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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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麒有些生氣、有些無奈於自己被打攪了,他不耐地踱步至門口,用力地打開門,要看看是哪個不速之客。
“真的是你!秦少麒。”程天宇敲門的手甫一放下,大門便打開了,而眼前的人直讓他驚呼出聲“少麒,是我啊!”他動地緊抓住秦少麒的雙臂。
“你是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秦少麒沒有料到他一開門會遇到這般情形,臉錯愕,但是眼前這個氣質翩翩的男子卻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程天宇裡著眼前滿臉疑惑的秦少麒,心中已然確定了之前店小二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喪失了記憶,連多年好友都不記得了,那他的計劃不就可以開始實行了。他壓抑住乍見好友的動,並忍住想大笑的念頭,敘了斂心神,打算先向秦少麒解釋這一切。
“我沒認錯人,我姓程名天宇,我已經找你很久了,我也知道你受了傷失去了記憶!”程天宇頓了頓,注意著秦少麒的反應。
“程天宇?”秦少麒疑惑的念著,只覺得名字好悉!而這個人臉上真摯誠懇的表情似乎真的認識自己。
秦少麒心中半信半疑的盤算著,姑且不論他所言是真是假,如今已有人找上門來,那先了解一番又何妨?這或許是他找回記憶惟一的機會了。思及此,這會兒抉成秦少麒急切動的想從他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背景。
但是秦少麒還沒問出口,程天宇已經先說話了:“我想單獨跟你談談,是否方便?”秦少麒這才發現兩人還站在門口,連忙語帶歉意地說:“真對不住,我們進屋裡吧!眼下家中就只剩我一人,這邊請!”
“請!”程天宇拱手作揖,心中又是一喜,少了何家父女,他就能把握時間儘快將秦少麒帶回秦府。
一坐定,程天宇看見秦少麒詢問的目光,會意的笑了笑。他又何嘗不急?雖然他很想逗逗他、賣個關於,但是時間寶貴,喝了一口秦少麒倒給他的熱茶,鎮定的說道:“時間緊迫,簡單的說,你姓秦名少麒,就住在隔壁縣城,世代經商,你為獨子,早年喪母,如今家中只有老父一人,不過,你已有未婚了。”程天宇故意隱瞞了他逃婚的事實,並且在“未婚”一詞中加重語氣,想一探秦少麒的反應。
秦少麒聞言心中一震,他姓“秦”!所以他將之誤認為“齊”?當他聽見程天宇對他身世的描述時,腦中竟也閃過好幾幅片段的畫面,那畫面中似乎有老人、女子…而他聽到“未婚”一詞時,整個人更是愣住了…他竟已有了未婚?!
程天宇沒有錯過他陰晴不定的表情,他是否記起了什麼?於是又繼續說道:“你已經失蹤近半個月,而我剛剛所說的時間緊迫,是因為你家中老父因掛念你的安危,已重病在了!”程天宇的敘述將秦少麒的注意力引了回來,一句“老父重病在”更讓他心頭沒來由的了一下。
見秦少麒始終不發一語,程天宇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自己的話,但他還是盡力的取得秦少麒的信任。
“為了尋找失蹤近半個月的你,不僅秦伯父病了,秦府上下也全亂成一團,連身為你多年好友的我,也吃了不少苦頭!”程天宇說到此,不浮上一絲苦笑。
“這些話全是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半點欺騙,信不信就全由你了。但是你若願意,我希望你馬上隨我回秦府一趟,一來證實我所言不假,二來回去看望重病的老父,以免‘子養而親不待’啊,”程天字故意誇大了秦啟川的病情,裝作非常遺憾的樣子。
他心中想著,婚期只剩三天,務必先讓秦少麒離開何家回到秦府,所謂“觸景生情”或許能讓他記起一切;而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接著再利用秦啟川的病情來迫使秦少麒乖乖成親,而等到成婚之他發現這種種的一切…
程天宇極力地壓下想狂笑的衝動,而且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演技如此爐火純青,明明心中樂不可支,卻要裝作泣然泣的模樣,他愈來愈佩服自己了。
秦少麒據腦海中種種的印象來做判斷,對程天宇已有了七八分的信任,於是他迅速的在混亂中整理出一絲頭緒並做出決定“好!我馬上跟你去秦府一趟!”直覺告訴他,程天宇所說的一切,以及他殘存的記憶都是正確的,更何況他實在想不出程天宇欺騙他能有什麼好處?
在程天宇尋上何家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再怎麼樣他也不能眼睜睜地著著何語梅嫁給別人,而現在又知道自己可能已有未婚了,既然兩人都各自有了婚約,這或許就是上天的安排吧!那又何必逆天而行呢!只能說彼此有緣無分了。
他又怕再看到何語梅,自己會情失控,又是一陣糾葛,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於是他決定快刀斬亂昧,狠下心來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簡短的書信,心想待後再向何文甫請罪了。
程天宇聽到秦少麒這麼快就決定跟他回秦府,心中既憂且喜,喜的是秦少麒居然願意跟他走;憂的是他說的“馬上”是否還要等到何家父女返家時再走?他怕何文甫父女的出現,會讓目前順利的計劃產生變化。
而就在此時秦少麒又出聲了“我想留書一封給我義父,請稍待!”說罷,他便走進內室。
程天宇點了點頭,心中又是一喜,看來秦少麒打算不告而別,這太順利了!但是這也帶來些許的愕然與不解,照理說秦少麒應該向何家父女當面辭行,為何他只是留書一封?
就在程天宇還覺得事有蹊蹺、疑惑不已時,只見秦少麒手執信封而出,並將信封謹慎地放置桌上,停頓了一會兒,便朝著程天宇簡單的說了一句:“走吧!”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連袂離開了……“子憶哥哥…子憶哥哥,你快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點心回來了!”滿臉欣喜的何語梅一進家門,便迫不及待地喚著秦少麒;出門透透氣,已讓她鬱悶的心情稍獲舒解。
“咦?子憶哥哥怎麼沒出來?”何語梅心想,他可能在書房裡沒聽到,便拿著她特別為秦少麒買回來的點心,直往書房去了。
隨後回來的何文甫看著女兒一副莽撞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的直搖頭,正想倒杯熱茶趨趨寒意時,卻發現桌上有著一封置名“何文甫親啟”的書信。他疑惑的出信紙,待看清信中內容時。不神一變,連忙叫道:“小梅!小梅!你快來啊!”四處找尋不到秦少麒身影的何語梅一聽到何文甫的呼喚,心中突然起了一股不祥的預兆,急急忙忙的奔至前廳。
“爹,發生什麼事了?”
“子憶留書說他已有了解開他身世的線索,離開了!”何文甫有些惱怒於秦少麒的無情,天大的事也該大家一起商量再做決定,怎能說走就走呢?真是枉費他們兩父女對他這麼照顧啊!
何語梅聞言倏地蒼白了小臉,整個人就這麼呆住了,渾然不知手中的點心已然掉落在地,她只覺得她的心在這一瞬間已碎成了千片、萬片…
彼不得老父關心的叫喚,何語梅藉口累了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