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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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中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愛與不愛。沒有永恆和天長地久,只有不斷了解,重新愛上對方。因為愛,所以不能失去,所以無論讓我用什麼辦法我都願意,只要能挽回這段情。即使讓我陪她一起活在夢幻裡,我也心甘情願。不是痴情,只是為心所動,為愛所迫。只是明白,我真的想成為她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lyt99lyt99lyt99當初愛上東方意的時候,他沒有玩逃避遊戲,今天他更不會活在逃避裡。
在逃避了十一天之後,宇皈相當勇敢地確認了這分心意。清晨,他開著車來到教師公寓,決定將東西替她收拾好送到她家,順便告訴她,他希望可以重新開始。
不管她會給出怎樣的答案,他都願意再努力一次,就像當初努力追求她一樣。
從管理員那兒拿到鑰匙,他打開門走了進去,所有的東西都沒動過,只是細細地鋪了一層灰。宇皈走進去,坐在意經常坐的書桌前,翻著她動不動就會取出來的藍、紅、綠三筆記本。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意總是時不時地將它們出來記些什麼。他從來就沒有認真看過她到底記了些什麼,因為他從未打心底裡真正關心過她的言情小說事業。
打開那個藍的筆記本,他一頁頁地翻著,發現裡面記錄了許多風土人情和文化背景,甚至記錄了各式各樣的本料理的做法,法國菜的考究,著名服裝的品牌、風格,雞尾酒的調治方法,咖啡的種類,古代刀劍的名稱,龍的來歷…
意曾經說過一個言情小說作家需要了解很多一般人所不注意的事,她不是一個活在上層社會的人,卻要像個正在接受培訓的名門淑女做著她的功課。
綠的筆記本記錄著她為故事中主人公所取的名字以及名字的來歷。她很注重主人公的名字,要別緻,要有意境,還要突出人物格。她身上的中國文化底蘊在人物的取名中—一展現,而他從前卻未曾注意過。
最後這個紅筆記本他知道,是意用來記錄她突然想到的題材和需要修改的部分。那上面密密麻麻劃了很多,從筆記本上看,她手頭至少還有十一個題材已經構思得差不多,卻在這時候放下了。
意她…她真的甘願嗎?
打開陪她最長時間的筆記本電腦,那時候他總是戲稱這臺電腦才是她的第一情人,最親密的情人。說這話的時候他多少有點吃醋,總覺得她愛她的言情小說多過愛他,現在他倒情願擁有那分不夠完整的情,至少還擁有。
手指移動著鼠標,宇皈打開一個又一個的文檔再關上,在一遍又一遍地打開、關閉中,他無意間打開了一個全新的文檔。
“這算什麼理事長?竟然,膽敢——把她寫的言情小說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她是來應聘的,不是來自取其辱的,所以就算他後來還是給了她一個工作,甚至爾雅地提出往與她的要求,她也絕對不放棄自己堅持的夢想。
他不是歧視言情小說作家,只不過很久以來就被灌輸了這種想法。
何況這個女人其實潛力很好,最適合站在他的身邊陪他走過一生。
所以到底是夢想重要還是現實重要,就算她也要她看個清楚,但結果…”這是意寫的言情小說內容提要,她準備寫他們之間的故事,她真的準備寫下這個故事?從她的文筆看,以她原來的構思這是一篇輕鬆有趣的言情小說,它絕不可能是悲劇。
望著顯示屏,宇皈莫名地笑了起來。笑自己的自以為是,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活該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他總是說:言情小說帶著夢幻似的美好,但現實生活有著它本來的面目。他總是要求意不能一味地逃避在自己的小天地裡,她該活得更鮮活。其實真正逃避現實的人是他,他妄想改變她,他自私地希望她能適應他的生活環境,配合他的步伐。
他忘了,創作言情小說是意靈魂的一部分,若是放棄,她也就和普通女子無所不同,那不是他想要的東方意——這就是現實,這才是真正的現實。
他找到答案了,他找到了解開他和意之間矛盾的答案。意,你等著,你等著我這就來宣佈答案。
合上的筆記本電腦依稀顯示著這樣的獨白——轉過身我們背道而弛,這只是暫時的分離,在轉過一個圈後,我們將在正面相遇。我張開雙臂,等著你投入我的懷抱。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這一刻。
lyt99lyt99lyt99“找我有事?”宇皈曾經送東方意回家過,雖然沒能進去,也依稀記著她家的方位。只是,他不好意思在見到她的第一刻張開懷抱,人家更沒想讓他進去。
既然意沒有寒暄的意思,他倒也不客氣,開誠佈公地宣佈今天來的目的“你跟‘偉宇’籤的合同中註明:三個月內不準辭職。合同從九月一開始生效,要到十二月三十一為止才算三個月。時間沒到,你不能離開學校。”如果他正面請求兩個人重新開始,料定她不會答應的,他乾脆以大義凜然的姿態實施旁門左道。
你以為沉穩的男人就不會耍陰的?告訴你,這種問騷的老男人一旦耍起陰的來比一般男人都狠。
意頭大地皺起了眉“宇皈,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不就還剩下五天了嘛!你留我五天有什麼意思?都說了我們之間結束了,我不想再留在‘偉宇’做老師,你耳背還是哪神經出病了?”
“我身體狀況非常正常,不勞您擔心。我現在只是公事公辦,你可千萬別想太多。”這叫以退為進,是教育學中很關鍵的一門學問。有的時候您要把自己的愛人當成小孩子——這是他從網上學來的愛人寶典。
宇皈又搬出了他那副穩如泰山的模樣,每每這樣,意就拿他沒辦法,今天亦然。雙臂叉環繞在前,她快瘋了。
“我既然已經辭職就不會再回到學校,你說這麼多有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因為我還剩五天沒有待在‘偉宇’而找我索賠嗎?宇皈,你都是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了,不要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好不好?”十一天沒見,他智商退化了,臉皮倒是變厚了。